落悠歌亦气势不减的直视着墨延,冲动易怒,毫无气概,小肚鸡肠,这样的人,跟墨澈差的也太远了。
难怪墨澈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澈王府的暗卫已经齐刷刷地挡在落悠歌身前,冲突一触即发。
“四嫂!”一袭蓝色清爽的身影落下,墨白夜清朗的声音随之传来,打破了硝烟四起的局面,他面向墨延,“二哥,既来王府做客,那便进去吧,何必要闹不愉快呢?”
说着便拉住墨延的手臂,墨延一动未动。
神色阴鸷黑暗。
常年屈居于墨澈之下本就让他心里不爽至极,而如今,一个女人都敢对他蹬鼻子上脸。
墨延有一瞬间是真的想杀了她。
可是墨白夜来了,墨延恢复了些理智。
这个时候,对付这个女人,与墨澈公开叫板,还不是时机。
况且墨白夜向来与墨澈亲近,如今显然偏向落悠歌,为一个女人得罪敬亲王府实在不值。
“二哥,你……你受伤了!”墨白夜神色夸张的指着他,“二哥,皇伯伯若是看到你这个样子,指定说你不成体统了,来,先跟我去敬亲王府去,卢太医正在呢!”
这一声“卢太医”,自然是让墨延想起墨澈的存在与威势,从而不敢轻易对付落悠歌。
也不管墨延有没有同意,墨白夜拉着他便飞身而起,临走时还回头冲落悠歌眨了眨眼,做出一个鬼脸,落悠歌噗嗤笑出声来。
墨延见墨白夜如此说,有了台阶下,不再与落悠歌计较,或许还能得周边百姓一声宽容之名,便强装着一副勉强的样子跟着墨白夜走了。
二人走后,落悠歌将视线移到莫氏母女身上,厉声:“扰乱治安,编排流言,律法处置吧。”
莫氏母女二人这才想起之前落悠歌要处置她们的事,如今二皇子也走了,彻底没了靠山。
二人立即上前跪走了几步,求落悠歌饶命,哭喊声不绝。
这时围观之人却没有一个为她们说话的了,有的只是鄙夷和嫌弃。
落悠歌不欲再看,回头走进了门,只听到后面板子狠狠落下的声音和惨烈的哭喊,面无表情,清冷得置人千里。
天色暗得很快,转眼已是一片漆黑。
折腾了半日,落悠歌已准备睡了。
并非墨澈的房间,而是在东侧的厢房,她着人收拾了一下,亦是整洁舒适。
让她和墨澈那个冰块住一起,想想就浑身发抖。
正要躺下,房间的门被人一把撞开,落悠歌忙披上外衣,来人身姿颀长,玄色衣袍带着夜晚的寒气,气息凛然。
落悠歌刚想说一句“你妈妈没告诉过你不要随便闯女孩子的房间吗”,就被墨澈一句“过来,上药”给打断,声音不容置喙。
落悠歌怒,墨澈还真将自己当成侍女了不成?
罢了,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忍!
墨澈转身便走了,落悠歌咬了咬牙,起身整理好衣裙,向墨澈的主屋走去。
已是第二次脱墨澈的衣服了,落悠歌面不改色,老神自在的很。
墨澈一直闭着眼,眼底有一片青色,浓密锋利的眉微微皱着,整个人显出一种疲态。
他最近很忙吗?
落悠歌自顾自的褪下他的贴身衣物,看到纱布打结处的一只嚣张的小蝴蝶结,嘴角抽了抽,没想到墨澈一直没拆掉。
她下意识地看向墨澈,墨澈闭着眼睛,似已睡着,俊脸仍冷峻寒冷,不可逼视。
她小心的撕开纱布,抹上上好的伤药,又小心的给他换上,动作很轻很轻,在落悠歌还没想清楚她为什么要这样做的时候,纱布已经缠好了。
或许是不想这样疲累的他在受疼,或许仅仅是不想打扰他。
落悠歌正起身要走,墨澈忽然一把握住她的手,落悠歌本能地要睁开,墨澈却紧紧抓住,让她动弹不得。
“你今天做得很好。”墨澈忽然开口。
落悠歌微怔,他指什么?
是惩治了莫氏母女,还是伤了墨延?
“在本王身边,你无需压制自己的脾性,更无需受委屈,天塌下来,有本王顶着。”墨澈又道,声音低低沉沉的,却带着不容反驳的意味。
墨澈今天怎么了?发烧了吗?
话这么多,好端端说这些做什么。
墨澈看着落悠歌一脸疑惑地望着他,撇开眼冷冷道:“澈王府的人不能受了欺负,丢本王的脸。”
落悠歌呼了口气,看吧,她就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墨澈。
不过是怕丢了他的脸而已。
“明日启程,去旭麓山。”墨澈又道。
“我?”落悠歌指着自己,惊讶地看着他。
“再过两个月便是融花会了,你身为澈王妃,又从未上过学堂,这不合规矩。父皇圣谕,你当去旭麓山修习两月。”墨澈说着便扔下一卷明黄色的圣旨。
融花会,顾名思义,荣华。
名为贵族或平民女子展示才艺,祈求安乐之欢,实为皇室贵族挑选妻妾之会。
不少女子都曾在融花会上一夜成名,飞上枝头。
她如今已是澈王妃,自是不必当众任人评判挑选,但她落悠歌既已占了所有女子梦寐以求的位置,自是少不了刁难,若是一无所知,必然难以服众。
落悠歌并不排斥去旭麓山,她好不容易才查到旭麓山可能有她想要的东西,没想到这么快机会就送上门了。
落悠歌走后,一个面色肃然,不苟言笑的侍卫走进来:“王爷,二皇子和莫氏母女今日前来,显然是试探王妃是否中毒而死,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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