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本应是落悠歌的回门之日,可她却并无打算回去。
反正她与落家已然断绝关系。
没想到她不回去,有人却主动上门了。
槿嬷嬷来禀报,她才知道莫氏母女二人已在外面闹得谣言纷起了。
落悠歌跃上墙头,冷眼看着在澈王府大门口哭诉的莫氏母女二人。
莫清秋抹着眼泪,哭喊道:“悠歌呀,好歹我们落家生你养你那么多年,你攀上澈王爷竟与我们落家分道扬镳,回门之日也不见人影,姨母来找你还被拒之门外啊……”
落茗玉低着头,哭得楚楚可怜。
周围的百姓一听,立即闹开了锅,闲言碎语一时纷起。
“这落家大小姐竟是这样见利忘义之人!”
“真看不出来呀,攀上澈王爷就不认庶母和庶妹了……”
“澈王爷怎么会娶这样的人,听说落大小姐琴棋书画样样不会,容貌还见不得人……”
“哎呀,可别这么说,我听说前段时间落大小姐的庶妹还与人偷情呢,谁知道她们现在是不是眼红,故意找澈王妃的麻烦!”
“大户人家的水真是深得很呐……”
落茗玉听到百姓谣言四起,正暗自得意着,一听到有人议论她偷情之事,整个人都抖了抖,把头低的更低。
落悠歌,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落茗玉恨意顿生,指甲嵌进莫清秋的手臂里,莫清秋吃痛,狠狠挖了她一眼,又挤出几滴眼泪,声声控诉着落悠歌的“暴行”。
倏然,澈王府大门轰地打开,莫氏哭声顿停,周围百姓纷纷退后。
王府内走出两列精兵侍卫,气势逼人。
“将扰乱澈王府治安,编排留言的人抓起来,按东雍律法处置。”落悠歌清亮的声音传来。
侍卫们立即上前,澈王府暗卫都由墨澈亲自把关训练,严肃下来的气势实非常人可及。
见状,百姓四散退后,不敢再看热闹,只留莫氏母女二人站在澈王府大门前,被侍卫重重包围。
莫氏吓得腿一软,跪下哭道:“悠歌呀,你……你这是做什么啊?”
“是呀姐姐,你一定要这般步步紧逼吗?”落茗玉柔柔弱弱地开口。
落悠歌冷冷开口:“步步紧逼?步步紧逼的是你们才对吧。我可承不起莫姨娘这一声‘悠歌’,你们还是遵照礼节,向我行礼,称一声‘澈王妃’吧”
“悠……澈王妃,今日可是回门之日,就算澈王爷不肯区尊陪你,可你也是应当回将军府的呀。”莫清秋攥紧拳头,大声说道。
就算进了澈王府的门又如何?
得不到澈王爷的宠爱,一样是白搭。
落悠歌怎会听不懂她的话外之意,她轻笑一声:“若本王妃没记错的话,本王妃与落家早已断绝关系,早就没有了娘家,回门?回哪里的门呢?”
正要离开的百姓闻言,一时哗然。
“我就知道,定然是那对蛇蝎庶母女逼的澈王妃在将军府再无容身之地,甚至被迫断绝关系,如今还厚着脸皮攀亲戚,真是恶心……”
“是呀,依照澈王爷的眼光,澈王妃定是不差的。”
“这么不要脸的母女,还是早点离开吧,也不嫌丢人!”
……
落悠歌勾唇,舆论,是需要引导的。
还是槿嬷嬷想得周到,提前派了人混到百姓之中,替她引导舆论的走向。
莫氏母女二人闻言,头低得死死的,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莫清秋更是心急,她可没忘记今天来的正事。
她抬起头来,暗暗盯着落悠歌,见她虽带着面具遮住了疤痕,但面色红润,气色极好,甚至还比以前胖了一些。
哪里像是毒入肺腑,病入膏肓之兆呢?
不可能!
无心之毒,她是看着落悠歌喝下去的,这毒,已过了一月之期,药石罔医呀!
今日,她正是想来试探试探落悠歌的生死,只要她死了,即便背后有澈王府做后台又怎样?
若是落悠歌因为无心之毒死了,她和茗玉便在二皇子面前立了一个大功。
可是结果,显然出乎她的意料。
正当莫清秋不知如何进退之时,一个身影闯进来,相貌端正,威仪尽显,正是墨延。
百姓皆俯首行礼,莫清秋惊喜地看着她,落茗玉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
墨延看着落茗玉,眼中闪过一抹厌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
还给他戴了一顶不小的绿帽子。
落悠歌清楚地看到了那个自负的身影,兀自站着,眼神一扫而过,似乎多看一眼就会影响她的心情。
墨延将落悠歌的反应看在眼中,阴鸷一闪而过。
“没想到四弟竟然好你这口,更没想到四弟居然会捡本皇子不要的破鞋。”墨延冷笑起来,直视落悠歌,显然在挑衅。
一阵厉风骤然划过,墨延甚至没看清是什么,双唇就被划破,鲜血霎时喷出,好不狼狈。
“落悠歌!”墨延此时都忽略了落悠歌如此之高的身手,亦忽略了她为何已经中毒却还活着,他只知道,他要杀了这个让他颜面扫地的女人,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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