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凤对少林寺芥蒂已消,但也无好感,于是决定先上武当。他记得当日冲虚道长曾说要与他论道,心想:“正好在道家上有许多难题要去请教。”
一路到了武当山,远望过去,山中风景秀丽,不愧为道教名山。来得山门,有道童询问。东方凤禀明来意后,道童回去通报,哪知冲虚竟亲自来接。
冲虚一见东方凤微微一怔,笑道:“久盼少侠来山,没想却是几年后了。”
东方凤一礼道:“前辈前来,晚辈愧不敢当。”冲虚笑道:“少侠无需多礼,说起来少侠还是五岳剑派的掌门。”东方凤愣了愣道:“我已不是掌门了。”
冲虚道:“少侠这话是何解?”又道:“少侠请随我来。”
东方凤疑惑道:“前辈的话才让人不明白。”跟着冲虚到了厅中。
冲虚道长摸了摸胡须,笑道:“少侠这几年是隐居山林了吧。”东方凤点点头。
冲虚叹了口气,又道:“你师父和左冷禅争夺掌门之事,少侠是不知了。”
东方凤心想:“这两人竟又为掌门之位争起来了。”
冲虚道:"少侠有所不知,在你失踪后的一年里,你师父便联合几位原掌门一起质问左冷禅,逼他交人。左冷禅说他也一直在寻你,否认对你暗施毒手。你师父当然不信,说你已经遭到暗算,但并无任何证据,拿左冷禅也没办法。而左冷禅是五岳剑派的副掌门,几年来却也是把剑派打理的很好,与另一个重新崛起的丐帮一道成了续少林武当以后的第三大派。"
东方凤心想:"左冷禅有野心有抱负,可惜不是一个心怀苍生的英雄,而是一个奸雄。"忽的想起黑木崖那句泽被苍生,心中一叹,问道:"前辈可知魔教又有什么动静?"
冲虚道:"魔教这几年发展更加迅速,与丐帮多有摩擦,但两方并无大的较量。"
东方凤心想:"看来任我行对那人还是有所顾忌,否则以他那样的性格,即便是佩服的人,该杀便杀,怎会手软?"又问道:"江湖之中可有东方不败的消息?"
冲虚似有深意的看了看东方凤,道:"任我行曾下令寻找东方不败,整个武林都想得到这个号称天下第一人的消息。"
东方凤心中一惊:"难不成冲虚道长知道了我和东方不败有关系?"但冲虚的奇怪神色只是转眼便逝,想了想,道:"江山代有人才出,江湖之事纷纷扰扰,晚辈决意金盆洗手,自不会再管了。"话出口,心中又是一叹:"我既不管,又何必多问?"
冲虚道:"好一个江山代有人才出。"又哈哈一笑道:"少侠说的是,我们今日只论道,红尘俗世于我们何干?"
东方凤道:"正要向前辈请教呢。"
冲虚笑道:"别再什么前辈前辈的。老道年纪虽大不少,可比起修为来却是差远了。你若再称呼便称呼道兄。"
东方凤道:"这......"心中却想:"原著你好像称呼令狐冲为老弟和小兄弟。如今我叫你一声道兄也没占你什么便宜。"说道:"道兄,我正要说呢。"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递了过去。
冲虚接过册子,纸色早已转黄,封皮上正是太极拳经。冲虚双手发颤,翻开一看,道:"没想这本册子竟能重回武当。"激动一阵,又叹了口气:"可惜真武剑还未回来。"
东方凤心想:"真武剑应该还在黑木崖,当日向大哥没带给我剑,嗯...想必是因为我有了一把绝世好剑的缘故。"朝腰间一看,又想:"以我现在的功力,能不能无剑胜有剑?"
片刻后冲虚却向太极拳经磕了八个头,站起身来,说道:"少侠使武当祖师爷的遗物重回武当,冲虚粉身难报大德。"
东方凤连忙道:"前辈不敢,晚辈也只是顺手得之。"他虽先叫了一句道兄,但又恭敬起来。
冲虚道长却没追问这本太极拳经是怎么来的,东方凤心想:"你应该知道这太极拳经是从黑木崖来的,不过你没开口要我解释,我便不说。"又道:"前辈还请恕罪,太极拳经毕竟是大宗师的手抄本,晚辈忍不住好奇翻了翻。"
冲虚微微一笑道:"小兄弟与这太极拳经有缘。"
东方凤笑道:"如今完璧归赵,道兄可要收好了。"
冲虚点点头道:"小兄弟看了之后可是有什么疑惑?"
东方凤道:"疑惑虽然有些,但这本册子最后一页......"
冲虚翻开了一看,笑了笑道:"这本册子百年前无意中脱落了两三页,本要重新粘回去,本派的几位前辈又怕弄的不好,于是便单独存放起来了。"
东方凤道:"道长可告知一二?"
冲虚笑道:"那是祖师爷留下的诗歌,只不过是原笔,这才显得重要。"
东方凤哦了一声,失望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修道密篇。”
冲虚笑道:“说是修道那自然是,可密篇却是算不上,里面的内容知道的人也不少。”喃喃念道:“无根树,花正幽,贪恋荣华谁肯休。浮生事,苦海舟,荡去漂来不自由。无边无岸难泊系,常在鱼龙险处游。肯回首,是岸头,莫待风波坏了舟......”
东方凤一听,这诗歌确实听过,叹了口气道:“凡树皆有根,无根树啊,无根树啊。”
冲虚道:“人生不过百年,生老病死,顺其自然。也只有祖师爷这般人物才可成仙。”
东方凤一怔,道:“贵派祖师爷成仙后,破碎虚空了么?”
冲虚笑道:“破碎虚空,金光大道。岂非我等能够猜测的。”
东方凤听后,心中更加失望,寻思道:“难道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么?”怔怔出神了好一会,冲虚道:“小兄弟的太极拳想必已练成,你我相互印证一番如何?”
东方凤对比武兴趣不大,但想:“你既然开了口,那便试一试。”说道:“我练的太极拳还未不纯熟,这便请道兄指教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