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身处一处麦田之中,不远处十几名头裹黄色布条的汉子拿着刀在快速地割麦子。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农抱着一个汉子的腿哭喊着:“天兵老爷,给我们留点吧!全家就指着这点儿粮食了!”
那黄巾兵开始还用力拖着他走了两步,后来烦了便一脚踹开他到:“闪开!”
老农身子猛地后倒,脑袋撞到田埂上,昏死了过去。
一位老妇人哭天抢地的跑过来,一把也抱住他的腿喊道:“还我老头子的命来!”
此时,山坳后的马蹄声将近,旁边过来一个黄巾汉子一刀插入老妇人的后背,那妇人张大了嘴,嘶哑着仿佛要说什么,抽刀的一霎那,应声倒地。
榆罔心里陡然觉得不对,这不像是模拟训练的游戏,系统虚拟的都是军事或政务方面,哪有杀人抢粮这样的细节。
而且看着这群盗贼滥杀无辜,他心中也是一股无名怒火,摸出魔杖一挥,行凶那黄巾汉子被升起足有20米高,“啊~~~”的一声叫喊,然后“嘭”的一声重重摔落,眼见是不活了。
另外十几名黄巾贼见状,以为他施了什么妖法,便一边后退一边怯声喊叫着:“神仙饶命!大仙饶命!”,见榆罔并没追赶,便转身逃跑了,竟是刚得的麦子也不敢带走。
榆罔看着刚刚醒转抱着老伴嚎啕大哭的老农,他心里焦急地问左手:左手师傅,我这还是在游戏里吗?
许久没有出现的左手这次声音在他心里响起:小子,这是真实的物理世界,你现在是在三国时期。
榆罔惊问道:不可能吧!这不科学啊!
左手:现在不是跟你解释的时候,在这乱世还是小心你的小命吧!快看后面!
“嗖”的一声,一支冷箭从他耳边掠过,没入他身前的麦田中。
榆罔立即转身拿起魔杖横在身前,却见山坳处出来几名穿着甲胄的骑兵,为首的正是那放箭之人,他在马上大声道:“尔等黄巾余孽哪里跑?”
见榆罔拿着根奇怪的棍子,那棍子上似镶嵌有宝石,那名将军便驻马扬鞭指着他道:“奇装异服!你也是黄巾贼人吧!跪下受降,饶你不死!”
榆罔见他可能是官军,便拱手道:“我不是黄巾军,请问你是哪里的部队?”
身旁一位骑兵笑道:“小子,凭你还不配打听我家将军的名号”,说罢对那将军进言道:“将军,这小子穿得忒奇怪了,手中拿的像是个宝贝,不如取回去进献主公,省得发丘中郎将总是说咱虎豹骑的吃穿都靠他们!”
说话间,山坳后又转出了20余骑,皆是一身甲胄,背负弓箭,手持长刀。
将军向榆罔一指:“拿下!”
刚才进言的骑兵策马上前,长刀向榆罔砍来……
榆罔已得知这不是游戏,而是真实世界,哪里还敢怠慢,意念一动,空间戒指轻松地把他移动到那人身后的马背上,榆罔顺势轻轻一推,那骑兵便从马上落下摔了个狗啃屎。
骑兵们都没看清,两人怎么就易地而处了,摔落的骑兵爬起来便喊道:“妖人!妖人!”向麦丛中疯狂跑了起来。
那位将军也大骇,忙手势一挥:“放箭!”
“嗖嗖嗖”二十余只羽箭向榆罔袭来,一声哀鸣,但见那匹骏马被射成了刺猬,狂奔了十余步便倒下了。
众人一看,哪里还有那妖人的身影?
榆罔已站在他们身后的山坡上大喊:“快说,你们是哪里的部队?说出来就饶尔等不死!”,他也模仿起那将军的腔调来。
此时有又几十骑从山坳追着四散逃跑的黄巾贼冲杀出来,一众骑兵中还簇拥着一个书生模样的人。
将军本来被榆罔鬼魅般变换位置的身法给吓住了,但他毕竟是刀尖上添血的人,见己方的士兵多了起来,胆子又大了些,对榆罔喊道:“兀那黄巾妖道,休要口出狂言!”马鞭一扬,骑兵们会意,比刚才多一倍的箭支向榆罔飞去。
榆罔魔杖一挥,使出一个空间囚禁术,不过不是囚禁箭支,而是把自己囚禁在一个特殊的空间中,但见那些羽箭在榆罔面前一尺处纷纷跌落,远远看去如同他有钢筋铁骨、刀枪不入一般。
骑兵们尽皆骇然,那将军虽然内心恐惧,还是高举右手继续吼道:“放箭!放箭!”
“慢!”那书生突然伸手出声道。
“先生!这是何意?”将军扭头问道,不过态度却十分恭敬。
书生轻声道:“子和将军,让我来问他几句!”
曹纯欠身策马让到一旁,一面亲自拉起弓箭对准榆罔,生怕那怪人会突然发难。
书生却策马越众而出,远远对榆罔拱手道:“在下翟阳郭嘉,敢问这位小哥尊姓大名?”
榆罔生在24世纪,由于地下城的主要任务是在沙漠中对抗太阳帝国艰难生存,为数不多的人类早已实现大一统,学习课程中对原有各国的历史涉及很少,所以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个郭嘉是何许人也。
出于礼貌,榆罔也抱拳道:“我叫榆罔,你们是哪里的部队啊?”他现在只想搞清楚自己所在的位置和时期,然后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与左手师傅商量如何返回24世纪。
郭嘉暗忖:我司长校事府,未曾听说黄巾余孽中有此等人物,近年来也没有叫榆罔的名士啊?等等,榆罔?这不是炎帝之名吗?看来此人不愿如实相告而已。
当下却道:“榆罔先生应该不是黄巾贼寇吧?”
榆罔:“当然不是,这些裹黄巾的人刚才草菅人命,我还杀了一个呐!”说罢指了指被他摔死的黄巾兵。
郭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回头拱手微笑道:“先生真乃侠士也!当今乱世,贼寇丛生,生灵涂炭,我家主公志在荡平四方贼寇,还天下以清平,不知先生可愿与我等一起结束这乱世?!”
榆罔暗忖:“如果我真的回到了这兵荒马乱的冷兵器时代,我有法器倒是可以自保,但是人总要睡觉啊,要是一不小心被哪个山贼暗算就冤枉了,看这个书生似乎要招揽我,他们家看起来也兵强马壮,不如先答应他,先安顿下来再想办法回去。
想到这里,肚子也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榆罔便又模仿着这些古代人的举止,作揖道:“好吧,你家主公有这样的志向很好!我就先随你回去吧!”
说罢一闪身到了郭嘉的马前,郭嘉大喜,翻身下马对榆罔深深一揖道:“明公必不负先生!”然后指了指自己那匹雪白的马道:“此马名曰‘白雪’,乃明公赐在下的良驹,常言道‘宝马配英雄’,嘉就借花献佛赠与先生吧!”
“不不不!我随便骑一匹就可以了!”榆罔忙摆手道。
两人相互谦让了一阵,郭嘉见他不肯,便不再坚持,一名骑兵把他的备换骑给了榆罔。
众人向着曹军大营疾驰而去……
逃跑的几名黄巾贼并未走远,他们匍匐在一人多高的灌木丛中暗中观察发生的一切,待众人行远才爬了出来。
黄巾贼甲:“你听到了吗?那个书生是郭嘉,你赶紧回去禀告龚将军,争取杀了郭嘉,让曹贼断臂。”
黄巾贼乙:“我觉得不妥,你没看护送他的是虎豹骑吗?就算龚将军多派人手能打过他们,可那个妖人如何对付?”
黄巾贼甲:“说到底你们还是怕死,那妖人用的一定是什么障眼法而已,休要被他蒙骗,这种伎俩以前天公将军也用过。”
黄巾贼乙:“我们怕死?笑话!怎么说我家龚将军是旗帜鲜明与曹贼对抗,不像你家刘将军还假意归顺曹贼。”
黄巾贼甲:“呸!你也知道我家将军是假意归顺,这叫忍辱负重懂吗?”
黄巾贼乙:“好一个忍辱负重,现在北方袁绍意欲南征,正是反那曹贼的好时机,尔等还在等什么?”
黄巾贼甲:“哼!话不投机半句多,告辞!”,说罢他领了几人向西而去。
余下黄巾贼则往东北方而去。
向西而去的黄巾贼们行了半日,来到一营寨,寨门上居中的旗帜赫然上写着“曹”字,旁边却又有一面写着“刘”字的旗帜。
寨门上的瞭望手看到几人显然认识,便让人放开寨门,将几人迎了进来。
黄巾贼甲一边解下裹在头上的黄巾一路小跑来到中军帐,帐内一个满脸络腮胡,头发散乱的大汉见状笑呵呵地站起身道:“兄弟回来了!这趟买卖做得如何?”
黄巾贼甲把手中的黄巾往地上一扔道:“哎!哥哥,兄弟这趟亏大了,买卖没做成,还被自己兄弟羞辱了!”
“哦?!快跟哥哥说说怎么回事?”刘辟一边说一边端起几案上的水壶倒上一碗水递给他道。
当下这名军士将遭遇妖人、虎豹骑,及龚都手下讥讽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刘辟听了哈哈一笑:“兄弟不必气恼,龚都小儿用的是激将法,他早早投靠了刘使君不也如丧家之犬吗?东躲西藏的。”
军士:“可是哥哥,我们真的要长居曹操手下吗?”
刘辟:“呵呵,若我真的忠于曹操,又如何让你们在他的地头上到处打家劫舍呢?”
军士:“哥哥的意思是?”
刘辟:“我已收到袁公的书信,大军正与曹操交战,我等这就在此起兵,里应外合,教那曹阿瞒顾头不能顾尾,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