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虞书悦是以如此残暴的方式逼迫这些毒物就范的。
臭道士和虞海只当她是在开玩笑。
虽然她之前表明过自己是学会了动物语言,能和动物进行沟通的。
可沟通也并不代表这些毒物会乖乖听她的话啊。
和虞海来了个对视后。
两人皆是猜测着书悦可能是不小心喝了死藤水导致“神志不清”的,所以才会如此胡说八道。
臭道士也因此歇了要制作毒药的心思。
毕竟孙女儿口中的毒物药方实在是有些不可取。
臭道士将自己那日在白雾里的所见所闻告知众人后。
几人这才知道其中的凶险。
当然,只除了虞书悦和桑浔,对这危险没半分感觉。
-
晚餐后。
虞书悦将一样东西送到爷爷手中,“喏,爷爷,送你的。”
臭道士接过那东西,借着篝火的光瞧了瞧,那是一根绳子上挂了一个小物件。“书悦,你从哪儿找来的铃铛?”
铃铛?
艹!
好气哦!
老子是上古神器!
东皇钟不满地震动了几下,清脆的钟声从里头传来。
要不是这老头儿是混蛋大神的爷爷,它现在就发火了!
全然忘记自己现在是个极为迷你的形态,东皇钟震动的声音也随之变小。
“这铃铛声音还挺好听的。”
臭道士提着绳子,半点没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
毕竟“小铃铛”在半空中摇晃出声也是很正常的。
东皇钟听此,气得更加发抖了,那钟声也越来越响。
臭道士听到这钟声,感觉到自己的精神都随之一震,还不自觉地随着节奏哼出了歌。
东皇钟:……
够了!
老子不是来伴奏的!
觉得自己被当成了乐器,东皇钟立马忍下怒火,安静下来。
哼!
当乐器太掉节操了!
老子是个门!
这老头儿想让门当乐器?
呵!
门都没有!
“爷爷,这是我在林子里捡的钟。”
虞书悦看着火气大的东皇钟和惬意唱曲儿的爷爷,抽了抽嘴角,而后给东皇钟正了正名。
东皇钟的怒火这才散去,等冷静下来后就是一身冷汗了。
艹!
它刚才在干嘛?
跟大神的爷爷较劲?!它疯了吧?!不想活了?!
处于担心受怕中的东皇钟不由得又抖了一抖。
钟声飘出来,臭道士感觉到自己心境又变化了些。
心里不免讶异这小玩意儿的奇特。
听到孙女儿的回答,他又仔细将小玩意儿端详了一番——
竟还真是个钟!
怪他疏忽了,铃铛和钟长得挺像的,只是前者是敲里边儿,后者是敲外边儿。
只是他没敲这钟啊,它是怎么自己发出响声的。
联想到自己刚才听到钟声的感受,臭道士差点就要飚出一句卧槽来。
孙女儿这是捡到什么宝了吧?
可以洗涤心灵的那种!
小金诚不欺他,它果然是分了些气运给孙女儿的。
“书悦,你把它送给爷爷干嘛?你自己戴上吧。”
臭道士觉得有些感动,孙女儿捡到好东西就想着给他。
只是这么好的东西就该留给她自己使用才对。
想着,臭道士就把钟往孙女儿手中回送。
虞书悦见此,摆了摆手推辞,“爷爷,我第一次给你送钟,你就收下吧。”
不过一个上古神器而已,专程给爷爷防身用的。
她哪里需得着。
“什么?!!”
臭道士那颗感动的心直接破碎成渣,“送终?……钟?”
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小玩意儿,臭道士气得手一抖,东皇钟就这样落在了地上。
偏偏虞书悦还不明所以地问:“你不喜欢我给你送钟吗?”
眼见老头子就要给气得气血逆流,虞海连忙将老头子牵着一边安慰又一边进了船屋,“老头子,这得怪我,那天你中毒……”
虞书悦听着爸爸地解释,这才明白送终是指长辈亲属临终时在身旁照料,也指安排长辈亲属的丧事。
原来是终点的终不是铜钟的钟啊。
怪不得爷爷如此反应。
看了眼掉在地上的钟,虞书悦也没了再把它捡起来的心情。
于是,迷你版的东皇钟就这么被人抛弃晾在那儿了……
东皇钟:……
大神,你快把我捡起来啊~
我做错了什么?
虞书悦一个眼神扫给它:当小铃铛不好吗?
为什么非得当个钟?送都送不出手!
东皇钟:……
我叫东皇铛还不行吗?
虞书悦:难听!
东皇钟:……
……
最终,臭道士还是把东皇钟捡了起来,挂在了腰间。
在明白孙女儿的心意后,他也发不了什么火了。
大家难得没心思睡觉。
臭道士和虞海看着又长大一岁的虞书悦,心里头百般滋味。
只剩最后四年了,也不知道这剩下的四颗灵珠能否凑齐。
两人正愁叹间。
忽然,雨林里的各种毒蛇猛兽蠢蠢欲动,往这边慢慢靠近。
虞书悦皱了皱眉。
完全没想到有她在的地方,这些毒蛇猛兽竟还敢来。
如此反常的现象……
貌似只在捡到桑浔那天才出现过的吧?
虞书悦下意识地往桑浔的方向看去,只见他脸色惨白一片。
没一会儿。
林子里的毒蛇猛兽们就陆陆续续地往这边围了过来。
臭道士和虞海显然也被这突然围来的各种兽类给吓了一跳。
因为桑浔为了不让别人知晓他是怪物,这几日就没让自己后脑勺的伤自动愈合。
所以大家都知道他头上是有伤口的。
眼下大家都闻到了一丝人的血腥味,也没有怀疑他什么。
只当他是伤口又崩裂了而已。
毕竟刚才林子里的植物发出簌簌响声又忽然停下,明显就是不正常现象。
臭道士拿起拂尘,虞海也拿起刚宰肉的菜刀,宋以棠起身,三人准备好随时战斗。
虞书悦冷冷看了一圈这些围过来的猛兽。
它们被这一眼看得胆寒心惊,心下隐隐有退缩之意。
可实在受不住这股血腥味的诱惑……
一时间,猛兽们没敢发动攻击,但又对桑浔虎视眈眈着。
臭道士和虞海及宋以棠也不敢轻举妄动。
桑浔的衣服上渐渐渗透出丝丝血迹,周围的猛兽们又靠近了些。
虞书悦弯腰捡起一根树枝,不动声色地将神力注入树枝内,而后递给了桑浔。
桑浔愣了一下,看着树枝上隐隐波动的能量,“姐姐……”
“嘘……”虞书悦示意他别说话。
桑浔接过树枝,一滴血已经顺着他的手滑落在地上。
血腥味很快散开,猛兽们已经忍不住狂躁起来,好想吸血……
桑浔的脸色愈发惨白,不自觉握紧了手里的树枝。
他看了眼树枝,再看了眼虞书悦,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似乎是做了某个决定。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一下往猛兽较少的方位冲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