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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长安水边多丽人 酒楼开张(1 / 1)

回到长安城禀告了联盟之事后,秦沐阳在家陪着于丽,小别胜新婚,免不了行男女之事,此时的于丽也懂事了很多,没有了之前的羞涩。

不几日,贺拔岳率军西进开拔平凉。秦沐阳则来到布匹店,顺便琢磨看长安城还有什么生意可以做,便在长安城内转悠。正巧在常平路上看见一家“泰和楼”酒楼在向外盘,秦沐阳来了兴趣,这常平路往东走一条街就是去潼关方向的大路鼎泰路,往西走就可以通往朱雀街,北边全是民房住户没有路,南部走两条街就是荔枝路,热闹着了,位置不算太偏,况且北面路打通过就是著名的松鹤楼,再过去点就是“红灯区”,这条路修通很关键啊!

秦沐阳上去打听了一番,原来老板经营还行,主要是战事连连,家眷打算迁往洛阳,此处产业再无他人照料,才打算盘出去。

老板问道:“先生有兴趣的话可以详谈。”

“正有此意”秦沐阳点头道。

“先生,这泰和楼也就一千贯,实际价值两千贯,不过事出紧急,折价盘出,越快越好。”老板似乎说的很着急。

“一千贯和百两黄金,这倒是不贵,只不过在下没有这么多钱啊”秦沐阳听了觉得价钱合适。

“先生这是开玩笑的吧”老板显然不高兴了。

“掌柜的,我是这个意思,我回去看看,到底有多少银两,明日再来”秦沐阳道了别打道回府。

回到府里,秦沐阳一直在琢磨此事,地段不错,他日打通北街,绝对价值两千贯,随便倒手卖出去。

吃饭时候,于丽以为他有心事。

“夫君又为何事烦你”于丽吩咐下人下去。

“丽儿,我今天看了一家酒楼要盘出去”秦沐阳这才对她说了详细情况。

“一千贯倒也不难。爹爹即可解决,只不过他会不会允许了”于丽细细道来。

“如何解决?”秦沐阳忙问。

“听爹爹说起过,当时为操办我二人婚事,这府邸就是爹爹通过典质行借钱出来购置的”于丽一边解释一边纳闷。

“魏朝官员可根据官职到典质行借钱,你不会不知道吧”

“话说原来一直在宇文泰身边,没有谋的朝廷官职,也没有去需要这么多钱,所以才不清楚。”秦沐阳解释道。

“哦”。

“现在孝武帝继位以来,朝廷没有再新铸钱,市面上必定缺钱,这也是个问题。要不然我用布匹实物置换他的酒楼,再行补足差价,应该就差不多了。”秦沐阳突然想到布匹店可以算上。

“这也是一个办法。”于丽点点头。

快速吃了饭,秦沐阳到布匹店核算了下资产,店面盘出去可以抵三百贯加上布匹之类可抵三百贯,加上自己这些年存下的二百贯,还差两百贯,到哪里去寻了?秦沐阳有点疲惫,就打了个盹。梦里忽然想起冷孝宽说的李虎,顿时醒来,李虎是个风流倜傥、广交好友之人,何不去拜访拜访他试试,或许他也会仗义疏财。

命人通知于丽要去会客,秦沐阳收拾停当,拿了几匹上好的绢帛就赶往李虎府上。

李虎府邸在城南,布匹店在长安城东,不消多久便到了,递上名帖,打发了门禁。秦沐阳便耐心等待。不一会,门童便领着秦沐阳进入府内。

府内不大,但格局颇为特别,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设计的,曲径通幽,很有品味。到了正堂,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竹林七贤图”,两侧各有一联,左面是一个书架,罗列各色书籍,李虎正在看书。门童通报完,李虎放心书卷,笑着招呼秦沐阳入座。

“听闻先生大名,今日才得一见啊!”

“李将军,过谦了,今日秦某到访主要是听闻将军也是爱书之人,特来拜会,略备薄利望请笑纳”秦沐阳忙招呼手下递上绢帛。

“先生要来便是了,还何必这样”李虎收起了笑容。

“初次拜访,还请将军海涵,小小心意,不足挂齿”秦沐阳表现的恭恭敬敬。

“好吧,只此一次”李虎招呼人收下东西。“先生一直在宇文将军帐下,虽没有官职,但众人皆知,高平能富庶全托先生之法”。

“在下也是出了点微薄之力,不足挂齿”秦沐阳觉得该说正事了。“今日造访,源自看中一家酒楼,只因囊中羞涩,钱两不足,这才冒昧造访”。

“哦,原来如此,先生只需说差多少”李虎危坐起来。

“还差两百贯”秦沐阳如实道来。

“来人啊”李虎吩咐下人进来“让管家送四百贯钱过来”。

“是”。

“将军,两百贯足矣”秦沐阳有点意外。

“剩下两百贯当做酒楼开业的贺礼,到时我定去捧场”李虎打趣的说。

“秦某感激不尽,将军随时造访,必定盛情款待”秦沐阳高兴坏了。

两人又接下来聊着别的事情,管家送来钱后,秦沐阳道个别,便赶往布匹店。一面命人盘店,一面开始收集所有钱两,同时与酒楼老板说了说布匹等实物抵价,老板也同意了,不过布匹只抵两百贯,算下来,李虎多给的这两百贯还是好。

当晚,收拾停当扮作公子哥打扮就约着李虎去这凤仪楼。进到楼内,里面已是人山人海,一楼那二十来张桌子几乎都已经坐满了。

虽然到处都是莺莺燕燕,但是却没有一个小姐能入得法眼。老鸨很有眼色,一看两人气质不凡,非富则贵,便选了两个招牌,陪着二人喝着花酒。

由于第一次和李虎到这里,加上秦沐阳已婚了,不敢有其他节目,因此有一个多时辰二人便打道回府。

次日,秦沐阳命人把布匹等搬到酒店老板家。不出两日,有人买下了布匹店,付清了尾款,秦沐阳便开始着手酒楼里的事情,于丽也要来帮忙,秦沐阳赶忙支回去了。

酒楼装修的事情本打算自己来,秦沐阳提了一个大的方案,内部格局却在发愁,怕弄巧成拙,干脆先弄外面。同时他自己也在想店名,这古代叫什么好了?心里想了个“杯莫停”,回家和于丽商量。

于丽听了他的方案,大体同意二楼设包间,一楼搞大厅,但是对于比如让女子站门口、设置会员这些方式却不理解,秦沐阳没有和她细细说。于丽也没有多问,内部装修她也同意来操持。

酒楼名字的牌匾本打算由宇文泰来提,但他随贺拔岳出征,改有李虎来提,秦沐阳想他的书法定不会太差。

转眼快两个月了,酒楼终于装修好了,与此同时秦沐阳还寻觅了一间空地作为仓库留作日后用。题字一事几番谦让,李虎同意了。选了好日子做好牌匾秦沐阳亲自送到李府。

酒楼收拾完毕了,可要有人经营啊,秦沐阳犯了难了,自己就是老板,可当总经理不行啊,只好命人寻来原来此酒楼的账房让他先救急,工资比原来高,算是顶着。

宇文泰也回到了长安,和秦沐阳说了去平凉的情况。贺拔岳驻扎平凉后,在宇文泰的建议下高了军事演习,震慑四方,西北各族基本都愿意接受贺拔岳的领导,只有灵州刺史曹泥不服从,因为他和高欢关系匪浅。贺拔岳重新进行了各地的管理调整,夏州靠近高欢,宇文泰被派往此地担任刺史,不日便将启程。

宇文泰请教秦沐阳有何建议,秦沐阳思考了一会。

“高欢若对付贺拔岳,自古潼关易守难攻,一时半会还是丢不了,然夏州靠近并州,高欢若派人南北同时进攻,夏州必将危险。在下以为,将军此去夏州,一则加固城墙,广积粮,做好备战;二则高欢大军主力在洛阳,若战潼关一侧也是突破口,况且贺拔胜从荆州方向攻打洛阳也可牵制高欢,一时半刻不会有大战,顶多小打小闹。”

宇文泰专心的听着,确实和自己想的一样。

“在下推荐一人随将军一同赴夏州”秦沐阳想起了于谨。

“何人?”宇文泰好奇的问。

“内子家父,于谨大人”秦沐阳平淡的说道。

“哦,此人年长稳重,颇有谋略,我回去向大都督禀报。”宇文泰摸着小胡子。“另外你这杯莫停我也没法来参加开业典礼了,略备薄礼还望先生笑纳”,说完递了过来。

“将军对在下有知遇之恩,此番夏州,我也愿随将军一同前往,然行军打仗非在下之所长,这才推荐岳丈大人辅佐将军更为合适。将军忧国忧民,鸿鹄之志,用的在下的地方,将军但说无妨”秦沐阳说的半真半假,但却情真意切。

“先生客气了,之前我二人也就当前形势进行了分析,上次拜访高欢,心里也想过,我可取而代之,目前正如先生所言,待时机成熟,必邀先生成就大业”宇文泰也吐露着心声。

两人说着其他事情,也就各忙各的。

过了不到十日,杯莫停内外全部装修完毕。内部设计依着秦沐阳的思路,由于丽负责,确实符合当时的风格。

“爹爹派人送来了家书”于丽随手递了过来。

“去夏州?那夏州挨着并州,与那高欢可是一河之隔啊。”秦沐阳假装不知道。

“是啊,咸阳毕竟挨着长安,随时有个照应。此去夏州势必凶险。”于丽不免担忧。

“咸阳在关内,虽不近忧,但高欢一旦攻进潼关也是岌岌可危,大都督此番安排必有其道理”。秦沐阳当然不会告诉于丽是自己支开老丈人的,于谨多次让他谋的一官半职,辅佐明主才是正道,可秦沐阳心里清楚,目前只是宇文泰才是明主,只不过时机尚未成熟。

“对了,夫君,爹爹说让于倩来长安。这个妹妹可鬼精着了。”于丽提到于谨让于倩也来长安。

“夏州路途遥远,靠近胡人之地,来长安也好,不过这鬼精从何说起”秦沐阳忙问道。

“六镇起义后,流民到处都是,我和爹爹到洛阳途中,看于倩可怜便收养了,认作义女。倩儿聪明,这几年随爹爹来咸阳后,也读的些书,爹爹很是喜欢视为己出。”于丽娓娓道来。

“原来如此,那你安顿好就是了”秦沐阳点点头。

酒楼开张那天,贺拔岳、李虎、蔻洛、侯莫陈崇、赵贵等人悉数到场。秦沐阳选了一个大包间,命人好生招待。自己忙完了外面的事宜便进来陪着喝酒。

“秦先生果然是奇人,这酒楼设计别致,就连这进门的感觉都不一样。”贺拔岳率先发话。

“确实如此,门口站两排女子,老远就开始招呼欢迎光临,真是奇特啊!”李虎也打趣道。

“长安城这么大,酒楼林立,要想经营好,必要有特色,杯莫停不以酒菜出名,只能走着旁门左道。”秦沐阳当然也不会告诉大家后世的酒店都是这样的。

“这个特色不错,其他酒楼还没有过,有点意思。”贺拔岳虽长年在外打仗,不过确实没有见过这种经营手段。“不知先生酒楼还有其他有趣的特色吗?”

“不瞒大都督,目前在下正在考虑,不过时局不稳,只怕酒楼经营不久。”秦沐阳试探着贺拔岳的思路。

贺拔岳瞬间脸色难看,“先生此言差矣,今西北各族纷纷接受本都督支度,何来时局不稳只说。”

“原来如此,在下不在朝廷当差,不知形势,看来在下多虑了,这里先罚酒一杯”秦沐阳脸上陪着笑,心里犯着嘀咕:不是还有一个曹泥吗?

贺拔岳这才转怒为安。

秦沐阳突然想起一件事,“大都督,在下有一事相求。”

贺拔岳抬头看着秦沐阳,“何事,先生但讲无妨”。

“杯莫停北面没有道路,在下恳请大都督能派人打通此路,阡陌畅通,方便商户也方便百姓出行”,秦沐阳想起这个关键的地方。

秦沐阳特地挑的一个靠北方向的包间。贺拔岳走到窗户往外看了看,“先生说的有道理,区区小事,不日即可完成。”

秦沐阳大喜过望:“好,多谢大都督成全”。

此时,由士兵来到贺拔岳耳边密语,贺拔岳脸色突变,抱抱拳。“先生,今日宴席就不久留了,还要要事在身,先行一步了。”

秦沐阳也没有多挽留,“大都督操劳国事,不敢强留”。

送走了这些人,秦沐阳便继续在酒楼操持。

后来听李虎提起才知道,原来高欢袭击纥豆陵伊利,贺拔岳极为恼火。他决定以牙还牙,你打纥豆陵伊利,我打你的灵州刺史曹泥。

宇文泰也得知此消息,派人联络秦沐阳。秦沐阳回复他:万万不可打,并要宇文泰力权贺拔岳,但他执意要打,随他去吧。

贺拔岳出兵前,派人询问宇文泰的建议。宇文泰旗坚决反对,同时以他自己的分析认为应该先对付侯莫陈悦,此人反复无常,小人也。但刚刚收服了西北各族,此时的贺拔岳志得意满,没有采纳宇文泰的建议,联手侯莫陈悦选择了攻打曹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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