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他处理伤口,救命的手每次落下都是要命的力度。
陆焰之也有怕的东西,但疼痛是最不害怕的,他觉得疼痛大概是他唯一存活在这世界上的证明。
连咬唇忍耐的动作都没有,漫不经心的视线移过来,落在少年清秀的脸上。
“你叫什么名字。”
“象司。”
“好难听啊。”
“……”差点就想动手取命了,还好善良的他忍住了。
那一夜象司没怎么睡觉,一直睁大眼看着头顶的圆月。
这么漂亮的月亮,这美得像环境的夜空,是不是在告诉他,未来值得期待。
而躺在他隔壁树枝上的人,一直看着他的侧脸。
银霜似的月光下,少年干净的侧脸显得尤为好看。
他的五官很规矩、普通,但肤色白皙、干净,气质又孤冷、高傲,再加上难得一遇的好月亮,环境和气质,将他整个人渲染得特别耐看,像幅画儿似的。
相处的第一晚,他改变了决定。
这小瘦猴还挺有趣的,留着调剂生活也是挺好。
在树杈上躺了三天,陆焰之的身体才渐渐恢复,三人一起逃离了那个地方。
他刚完成了任务,有一个七天的假期,带着三人飞了z国。
那是他很喜欢的一个国家,落地的地方是个小城市,生活节奏很慢,基本上每天临近十一点,街上大大小小的店铺才开门。
他带着两人住进了他的一间小别墅,踏进屋就选地儿睡觉,让那对兄妹自便。
睁眼醒来时,是第二天清晨。
他从沙发上做起来,第一眼看见象司拿着剪刀和针线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那贤惠的模样,是终于认识到他这个救命恩人的重要了?要讨好他?
他扶着下巴望着,越看脸色越难看。
他剪碎了他的衬衫,给小丫头做了条裙子!
气死粑粑了。
他开了冰箱,提出来一打瓶酒。
一手针,一手线的少年抬起头来,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伤口没好,不准碰酒。”
他动作没停,吊儿郎当的笑。
“心疼我了?”
少年的视线收了回去。
其实在他心里,陆焰之也有那么一点不同,或者是‘厉害之处’。
他给他治疗的时候,整个过程是没有用一丁点儿麻药的,可无论是取子弹还是后期缝合,他都没吭一声,只有渐渐沉重的呼吸声,和额头细密的汗珠,告诉他正在接受治疗的家伙还是个人。
也证明了那些疼痛,他能感觉到,只不过特别能忍罢了。
几天的换药,他也看清了他的身体,绝对是从小练到大的那种变态家伙,身上的伤痕新新旧旧,都是他的功勋章。
说不怕,是不可能的。
他继续手上的事,弄完之后拿到小房间里让飘换上,出来时看见那人叼着酸奶的吸管。
他到底还是个医生,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听话的‘病人’,又重新到了新的一个可以看得见未来的环境里,心情有些愉悦,嘴角有了些许弧度。
陆焰之记得那个画面,少年穿着皱巴巴的白色衬衣,站在门口,背挺得很直,下巴微微扬着,唇边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无限放大,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温暖又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