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 ACT·685(1 / 1)

二人到了伤病治疗中心被告知安娜十分钟之前相应组织号召,支援前线去了。

半小时前,每三年举行一次的比利时与荷兰边境集会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士攻击,据知情者传回的消息称,那些人身着与修士服极其类似的斗篷,戴着三角图案的袖章——与圣徒的妆扮如出一辙,无声无息地混迹在集会的巫师中,等到集会人数上升到最大值便出其不意地肆意攻击,在场的巫师均受到不同程度的惊吓与伤害。截至目前已有两名巫师因这场无妄之灾丧生。

比利时魔法部的巫师巡逻员已进驻现场维持治安,轻伤者们在治疗师们的帮助下伤情很快得到了控制,重伤患者被留在原地接受紧急治疗。安娜如今就在第一线随治疗师救治伤员。

海姆达尔和彼得迅速赶到边境集会地点,从麻瓜政府那里借来的体育馆内残砖碎瓦一片狼藉,不能挪动的伤员躺在家养小精灵为他们铺设的毛毯上奄奄一息。

二人凭借彼得的国际警察部队的证件才得以顺利进入,魔法部此前已下达戒严令。

比利时的麻瓜政府在魔法部的建议下派遣警力封锁了街道,对外的说法是恐怖袭击,并一劳永逸的禁止附近居民上街,声称没有准确消息显示危险已经离他们远去。居民们普遍重视自身安危,除了追逐变化的媒体。

麻瓜警察拉起警戒横幅组成坚实的人墙,挡住一个又一个企图钻空子且不畏风险的媒体工作者,他们肩头上的摄像机只能拍摄到看上去与平时没什么区别的体育馆,手持话筒的记者分别拿着据说是第一手资料的新闻稿,配合着什么都看不出来的现场进行脑补。

比利时当地居民在电视机前胆战心惊之时,走进场馆内的海姆达尔与一个举着一截断臂,浑身是血的巫师撞个正着。对方脸上的痛苦与尖锐的哀嚎让人喉咙发紧。

“我的骨头……骨头……”被折磨得神志不清的巫师以为找到了可以帮助他摆脱痛苦的人,浑身一松瘫倒在地,手中的断臂掉在地上。

海姆达尔很庆幸自个儿能听懂简单的法语,冲过去跪在他身旁检查他的伤口,发现对方的情况很不乐观,瞳孔涣散得厉害,显见被伤痛折磨的苦不堪言。海姆达尔举手大喊“这里需要帮助”,巫师们在周围来来去去,他的请求湮灭在混乱的大背景下。眼下谁都需要帮助,治疗师与护理师们忙得不可开交。

“我想想……我想想……应该怎么办……我记得教官曾经教过……”海姆达尔一边安慰自己,一边飞快抽出魔杖并在大大小小的伤口上释放他所知道的最有效的治疗咒语,总体而言见效甚微,小伤口基本收敛,唯独断臂伤口仍血流不止、黑红狰狞。

海姆达尔把随身药包掏了出来,大声安慰伤员,平复对方的恐慌,他摸出白鲜倒在断臂上,伤员被刺激得尖叫着挣扎坐起。治疗圣药白鲜在伤口上起效了一瞬间,便被血水冲开。

“彼得!快来帮帮我!彼得——”海姆达尔回头,就见彼得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到了十米以外,脸色煞白的东张西望,犹如一只受到惊吓的鹌鹑。

虽然暂时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唯一可以确信的是彼得暂时指望不上了。万般无奈之下他左顾右盼,看见不远处一名头发花白的治疗师利落的冻结了伤口,再以眼花缭乱的速度挥舞着魔杖实施治疗。他从这个手法中获得启示,貌似教官在课上教过……于是依葫芦画瓢,不管对于伤口的愈合是否有帮助,令人欣喜的是断臂不再流血。

海姆达尔与满头大汗且脸色难看的伤员兴奋的对视一眼,伤员对他扯了个应该算作安心的笑容,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海姆达尔苦中作乐的说:“你真了不起,其实刚才就可以晕了。实在让人羡慕,其实我也想晕。可惜就算我们俩全晕在这儿,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人来搭理我们,所以我先存着,看情况再晕。”然而一直到事情被摆平他都没寻到晕的机会,此乃后话。

利用自言自语放松心情,海姆达尔的魔杖顺利戳进了截断面以上三公分处。

“显形。”随着话音的落下,以魔杖杖尖为中心的一小截臂膀开始神奇的透明化,清晰的浮现出皮下组织直至深至骨骼。

皮肉下的骨骼现状让人毛骨悚然,难怪这名伤员看见他后就一直大叫着骨头,他胳膊里的骨头不止变形弯曲,还与不知道什么地方的骨头粘在了一起。海姆达尔又迅速检查了其他部位,让人吃惊的是他身体多处均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这位巫师能撑到现在绝对毅力超群,让人敬佩。

海姆达尔额头上的汗滴了下来,下意识地观察伤员的表情,后者昏迷不醒。海姆达尔舔了舔嘴唇,他知道骨骼修复术的原理——就像他背过很多用不上的咒语,鲜少有机会实践,实际操作次数用五根手指就数得过来,实践对象都是病入膏肓,即便出了医疗事故也不会有人问责的在押犯……

“护理师,我需要一名护理师!”海姆达尔抬头大叫。

急促的脚步声在他身边停下,“需要我做什么?”

海姆达尔抬起头,与对方一样惊讶的瞪大眼。

“纽曼小姐?”响应的人正是好久不见的思嘉塔.纽曼。

“斯图鲁松先生?”纽曼迷茫道。“您怎么……”

“别说那个了。”海姆达尔打断她。“补血药。”

思嘉塔不愧是专业人士,迅速打消顾虑,麻利的拿出一剂补血药,熟门熟路的撬开伤员的嘴巴,强行灌了下去。伤员灰败的脸色逐渐好转。

二人没来得及高兴,伤员的脸色开始不自然的发红,不一会儿就跟关公似的。

“他中毒了?!”思嘉塔把所有的解毒剂拿了出来,“他的皮肤发红,可能是某种动物的咬伤,咬伤咬伤咬伤……”思嘉塔企图把会造成皮肤发红的毒药的解毒剂找出来。

“他没有中毒,应该是魔法引起的。”海姆达尔让她看显形后的骨骼。“他的骨头粘在一起,他遭到了黑魔法的攻击,某些黑魔法的外部表现与动物性中毒十分相似。”

思嘉塔咬住下唇,虚弱的说:“我们现在需要骨骼修复。”

骨骼修复不是三脚猫治疗师能圆满完成的,海姆达尔甚至连治疗师都不是,而思嘉塔仅仅是一位希望通过护理师考核的护理工。

二人对视一眼。

“怎么样?”海姆达尔说。

思嘉塔摇头,“不行不行,弄不好会死人的……我去找治疗师。”说着起身拔腿跑开。

可眼前这位巫师的情况明显不太妙,呼吸越来越微弱,再这样下去将不堪设想。

有人拍了下海姆达尔的肩膀,并在他身旁蹲下。

“别动。”

海姆达尔立刻停止把魔杖从对方胳膊中挪开的念头,抬眼一瞧,他不就是刚才那位使用冰冻咒语的老巫师么。

“基本处理得还行,不过不太系统化,多余浅伤口重复修复操作完全可以略去,治疗的要点之一就是主次明确……你是哪家巫师医院的?”老治疗师一边说一边就着海姆达尔的咒语为观察窗口,娴熟的操作着骨骼修复术。

海姆达尔琢磨着是不是要讲实话,他没有治疗师资格,无证行医要蹲大牢的。就在他纠结着该怎么回答,以为有了主心骨的情况又发生了变化。

“院长,那边有情况——”一个护理师慌乱的跑来。

被称为院长的老巫师头都不抬的说:“没看见我正忙么。”

“那边那三个快死了!”

老巫师停下动作,看看眼前这个还在喘气,貌似离挂有段距离。

“年轻人,加油吧,放心,就算技术不好他也不会知道,最多康复以后再花钱做个骨骼矫形。”院长同志对目瞪口呆的他鼓励一笑。

“不不不,我不是治疗师,您别走啊!”海姆达尔忙拉住他。

老巫师并不计较他的话是真是假,“当你决定帮助他时,在心态上已经是一位合格的治疗师了。”

光有心态管什么用啊?在心态上他想当*官,管用吗?拼死拼活才得了个见习审判员的职称。

“我没有相应的技术。”能不能别怂恿他草菅人命啊!

“多练习,多学习。”院长吩咐那满脸急色的护理师丢给海姆达尔几瓶补血药,拍拍屁股去照顾危重病人了。

海姆达尔苦逼着脸,低下头,“老兄你就认命吧,怪就怪你底子太好,到现在都没有要翘辫子的征兆。”

就在海姆达尔一个人艰难且笨拙的操作着骨骼修复术的时候,彼得在他身旁蹲下。

“……我来帮你。”

海姆达尔瞥他一眼,“你斗争好啦?”

彼得苦笑,小脸儿还是白得*,月圆前后狼人的感觉器官会变得比平时更加敏锐,对于彼得来说这个充斥了血肉气味的体育馆让他痛并快乐着。

不一会儿,思嘉塔也回来了。

“没找到治疗师?”海姆达尔说。

思嘉塔沮丧的说:“我们组长大概对我跟在其他治疗师身后叽里呱啦很不高兴,以为我怠工,措辞严厉地让我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时机,所以我就回来了。”

“正好。”海姆达尔把补血药丢给她。“每隔一个小时给病人服用一次,黑魔法阻碍了伤口愈合,希望补血药的中和作用能控制伤势恶化。下面,你们都尽量别和我说话,我不想手抖得更厉害。”

奇妙的显形魔法让海姆达尔看得一清二楚,骨骼修复术考验着人的耐心恒心与信心,尽管因几乎没有娴熟度可言而进展缓慢,但海姆达尔还是很高兴看见一小截一小截骨头在他的悉心照顾下恢复原貌。他使劲给自己做“不过是另类拼图”的心理暗示。当他终于整修完了一大截,思嘉塔掐着时间给病人又灌下一剂补血药。换句话说海姆达尔折腾一截骨头花了一个小时。

其间彼得一反咋咋呼呼的常态默不作声,估计是怕一张口就会呲出饥渴的尖牙,海姆达尔见他眼珠都变色了。

“兄弟,还扛得住吗?”海姆达尔拿出自个儿的手绢。

彼得接过捂住口鼻,气若游丝的说:“快点,我怕我下一秒就直接咬上去。”

思嘉塔只当彼得在开玩笑,拿出手绢拭去海姆达尔额头上的汗水。

“看你治疗得有模有样,挺不错的嘛,在哪儿学的?有经验?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还教这个?”

“不是学校教的,从前只在快翘的人身上操作过,自由自在的大活人还是第一次。”海姆达尔吐出一口气。

思嘉塔张了张嘴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讲,不过注视海姆达尔动作的表情有些僵硬。

星斗满天的晚饭时间,体育馆已经看不见白天的断壁残垣,它被魔法部派来的维修保养人员翻修一新,复原到从麻瓜政府借来时的状态。哀嚎不断,哭喊不歇的内部也没有了人仰马翻的混乱,危重伤员大多脱离了生命危险并被挪出体育馆。当最后一名伤员被带离,负责维修保养的巫师把地上散落的物品一扫而空,离开时向一盏探照灯挥动魔杖,探照灯变得与当初一样闪烁不定。巫师离开后,整座场馆的灯火在同一时刻熄灭。

充当了一整天治疗师的斯图鲁松室长此时并没有光荣返校,也没有捞到在饭桌上与亲朋友好吹嘘炫耀的机会。他一脸僵硬的站着,身旁是与他一样凄楚的等待“宣判”的彼得和思嘉塔。

仨人响应了避无可避的召集令后十分默契地躲在一群治疗师与护理师身后,图谋伺机潜逃。可惜治疗师与护理师队伍早已被“虎视眈眈”的病人们包围。

值得一提的是此刻斯图鲁松室长身上穿着思嘉塔为他偷来的治疗师巫师袍——某些病人看不见巫师袍上的字母缩写就不让近身,这会延误治疗时机——彼得身上穿着同样也是思嘉塔顺回来的巫师袍,不同的是他穿着护理师的袍子。

病床边,圣梅曼巫师医院的院长和蔼地检查了病人的情况,安抚了几句后问,“给您治疗的是哪位治疗师,您还有印象吗?”

病床上的大汉点头,“斯图鲁松治疗师。”

海姆达尔听懂他说了自己的名字。

被派来支援的安娜笔头一顿,从病历上抬起头来。

院长倒是从容,仍是那副亲切的样子。

“斯图鲁松治疗师,请上前。”

彼得和思嘉塔不禁投去同情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退开一小步。

众治疗师面面相觑,纷纷朝后看来,受到孤立的海姆达尔显得格外突兀。

病床上的大汉通过分开的人墙看见了那一头的救命恩人,脸上出现了几许激动,情不自禁地想坐起来,被眼明手快的护理师轻轻按下。

“斯图鲁松治疗师……”躺回去后大汉深情呼唤。

海姆达尔头皮发麻地走到床边,握住大汉艰难举起的颤抖的左手。

治疗师们无不诧异,暗问这家伙是谁?我们医院的?

院长笑容满面地看着这和谐温馨的一幕,活脱脱一慈祥长者关爱后起之秀的温情画面,海姆达尔装聋作哑地与大汉深情对视。

“恭喜您,骨骼复原的程度不错,我们的治疗师不仅修补了您的骨骼,神经与肌肉也为您做了一整套复原治疗,是否需要矫形还要视您骨骼的生长情况而定,您要留在医院耐心的等上一个星期左右。”院长伸出手,怔楞的安娜回神,赶忙递过羽毛笔,院长在上面签了字。

“要感谢斯图鲁松治疗师,如果没有他,我大概不是疼死就是流血过多而亡了。”大汉再度深情地看着海姆达尔。

海姆达尔茫然回视,安娜用英语小声提示。

海姆达尔干笑,“是您的底子好,我只是尽了力所能及的帮助。”

大汉用磕磕绊绊的英语说:“斯图鲁松治疗师一定是圣梅曼最好的治疗师!”

海姆达尔麻木的想您这嘲讽太给力了,其他治疗师的目光是如此的炽热,咱的仇恨值都快令人发指了。

“他很优秀。”院长仍不慌不忙。

好在有院长镇场面,治疗师们没有举报他。

接着,大部队移向下一床。

安娜趁机来到海姆达尔身边,戏谑一笑,“斯图鲁松治疗师?”

海姆达尔面无表情的说:“那位‘慈祥’的院长不会告发我吧?”他还在纠结无证行医的问题,未来的法官阁下对知法犯法比较敏感。

“你给圣梅曼增光了,院长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告发你。”安娜让他放宽心。“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又变成治疗师了?”

“一言难尽。”海姆达尔一脸的往事不堪回首。“我是来找您的,阴差阳错地进入治病救人的角色。而梅林从来不在这方面善待我。”

“找我?”

“对,我想问问关于迪吕波的事情,因为您是医疗界的人……”

“斯图鲁松治疗师!”院长又投来“关爱”的目光了,用英语说。“请您来一下。”

海姆达尔一瞅,对了,那张病床上的人也是他医的,记得是五脏六腑移位……海姆达尔不禁琢磨,咱这算内科?!

“等会儿再说。”海姆达尔对安娜一笑,对自己的班底——彼得和思嘉塔——使了个眼色,没有了后顾之忧的三人抬头挺胸的走了过去。他现在越来越有治疗师的范儿了。

“迪吕波?我跟他共事过。”圣梅曼的院长说着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鱼肉。

安娜莞尔一笑,海姆达尔干巴巴的扯嘴角,迅速打消询问这位院长为毛不请自来,并且非跟他们挤一张桌子的念头。

院长放下叉子,伸出右手,“乌德尔.亚历山大。”

海姆达尔赶忙握住,“海姆达尔.斯图鲁松。”

“嗯,我知道你。”

“很荣幸。”

“没什么,”院长挥挥手。“阅读八卦杂志是我的爱好。”

海姆达尔沉默,敢情他的名字成八卦代名词了。斯图鲁松室长忧郁了,都是老爷惹的祸。

“恕我冒昧,我们调查过迪吕波的生平,包括他的交友情况,我们没有得到关于您的任何资料。”海姆达尔小心措辞。

亚历山大院长不以为然的耸耸肩,“我自认为跟他交情还行。”

“您当年也在大战前线治疗伤员?”喝了几口烈酒,彼得终于缓过神来,不再像刚才一样中了石化咒般纹丝不动。

“这么说吧,迪吕波只是前线治疗师之一,真实情况并非像法国魔法部后来宣传的那样,什么孤军奋战,什么命悬一线。虽说是前线,但治疗师不会冲在最前头,我们很安全。”

换句话说法国魔法部为了烘托迪吕波的形象,直接真空了其他奋战在第一线的治疗师。

“弄得我们这些人好像那几年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院长开玩笑的说。

“您眼中的卡雷尔.迪吕波是个什么样的人?”海姆达尔问。

“他脾气不好,你别误会,”院长强调。“我不是吐苦水,也不是为了迎合现在媒体空前万众一心的谴责。迪吕波缺乏耐心,这不是秘密,当年共事的治疗师都知道这点。他不太喜欢和伤员交流,比起那些伤员对身体状况的描述,他更相信自己的检查和判断。他也知道自己的脾气不好,所以不敢和患者多说话,生怕因小事起争端耽误治疗,他亦从不和伤员友好的聊天,后来大战结束他回到西普里安也是如此。”

“您知道迪吕波先生曾经的学生路德维格.布朗吗?”海姆达尔问。

“那个小治疗师?嗯……在一次医疗界的年会上见过,小伙子精神面貌不太好,总是一副丧气样子。跟他的老师截然相反,迪吕波是个精力旺盛的老头,不然不会有那么多让人羡慕又嫉妒的研究成果。”

海姆达尔忽而笑了起来。

亚历山大院长不解的皱眉。

“也就是说您并不相信迪吕波剽窃学生研究成果的传言。”

“你都说是传言了,除非拿出真凭实据,不然我不会跟那些捕风捉影的媒体一样盲目。”院长丢下叉子,拿起餐巾抹抹嘴。“我和迪吕波相处过,对他并非一无所知。我想你说得对,我不相信。”

彼得撇撇嘴,眼尖的亚历山大院长假装没有看见。

“我不久前见过路德维格.布朗,他的表现很……”海姆达尔猛地住嘴,然后说:“您知道迪吕波先生为何与他的学生断绝关系吗?”

“媒体上不是说的很清楚么,剽窃了成果后就一脚把人踢开了。”院长呵呵一笑,摇头,“我不知道,我和他的友谊还没有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似乎了解当年事的巫师少之又少,海姆达尔遗憾的想。

“如今还能联系到当年迪吕波先生救治的伤员吗?”海姆达尔满怀希冀。

院长咕噜咕噜的喝掉黑醋栗酒,把杯子放在桌上。

“我这里有一份大战时期的伤员病痛追溯登记记录,为了回访那些病人之后的生活情况,因为很多巫师受到的攻击可能会留下隐患。”

海姆达尔两眼放光。

院长说:“这是s级的保密文档,我不能给你,但是看在你假装治疗师有模有样,治疗师手法也还凑合,我可以网开一面,偷偷交给你。”

海姆达尔马上表示肯定守口如瓶。

院长又道,“我不知道迪吕波是否清白,无论我作何猜想也只是假想,我希望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尽早到来。”

海姆达尔把获得的资料交给了彼得。

“你不和我一起调查?”彼得惊讶的说。

“不,我要留在学校做一个乖乖备考的好学生,我父亲让我上学不是让我给他看一份惨不忍睹的成绩单。”

“我总是忘记你还没毕业。”

“你不是在暗示我长相老气吧?”

“与我相比,你肯定是老气的那一个。”彼得洋洋得意。

“别天真了,我不会诅咒你永远十六岁,绝不让你称心如意。”

彼得哈哈大笑,“小孩子好好读书吧。”本想摸一把室长的脑袋,被室长躲开,自个儿的脑袋反被室长摧残了一把。

“你还是想想怎么长个头吧。”海姆达尔吐槽。“有了你做对比,我一点都不着急自己的身高了。”

彼得捧着玻璃心泪奔而去。

tbc

作者有话要说:挖鼻,第六学年快结束了这样的话咱绝壁不告诉任何人。话说回来,有没有朋友至今没搞清楚这是第几学年o(n_n)o哈哈~

小提示:思嘉塔.纽曼第一次出现在act.622,那时候她是冰岛魔法部接待台替人顶班的樱桃红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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