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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趋向型的产业往往经营起来都是很灵活的,因为他们时刻以市场的需求为第一服务标准。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学校,尤其是大学附近网吧密布、旅馆成疯的原因了。但是最泛滥的其实应该是小餐馆,具体地说是小酒馆。这里菜系不分,卫生基本无从谈起,唯一可以值得称道的就是有永远喝不完的酒。酒,是个捉摸不透的东西,赵匡胤的一杯酒就让手下大将放弃了兵权,武松喝了景阳岗特酿才打死了国家濒危物种华南虎,也就是在有青梅的酒桌上曹操和刘备奠定了三国时期的基本政治格局。可是酿酒的杜康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杜康爱上了大禹的女儿,为了求婚酒酿造了美酒,在宴席上将它献给大禹,大禹喝了之后非常高兴,一时酒兴就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杜康。可是酒兴之后,大禹记不起自己说过的话,他才知道酒是个能乱性的东西。虽然大禹最终还是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了杜康。但是他却说出了:“后世必有以酒亡国者。”的历史断言。酒真是个被赋予了太多的东西。就好象梁山好汉一般痛饮狂醉之后又行侠仗义,让后世的人们心生向往,行侠仗义是做不到,多喝点还是允许的。尤其是罗隐说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就似乎就成了解愁的不二法门,宽心的金科玉律一般。
就在一间通风效果良好,隔音基本为零的单间里,四个人,确切的说是四个半大小伙子正在推杯换盏,喝得好不痛快。餐桌狼藉,什么菜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酒还有多少。脸渐红,耳渐热,脖子渐粗,舌头渐直,真是渐入佳境。
张少川一只手搭在陆汉明的肩膀上:“你是不是嫌我说你了,啊?”“没有,你说什么呢。”
“不,你说谎。他说谎,对不对,你们说,对不对?”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嘿嘿。”
“哎我说,你们能不能像个爷们,真是的。还有你,你说你没生气,那你为什么自己一个人上碣石山,啊?你为什么啊?”
“我为什么,我没骨气行不行,我没胆子行不行。”
“少来,我为什么说你,你自己不知道,啊?要是别人,我懒得搭理他。”
“待见人家,就能胡咧咧啊?丫怎么不冲你对象叫唤呢。人家够难受的了,你就没看出来?”
“是啊。”
“你们少扯淡,那能一样吗?咱们之间是纯爷们在谈事,哪呢么多磨磨唧唧的?”
“你是纯爷们,我们也就一一般人。”
“唉,你这不找事吗?”
“行了,都别说了。”
“你别装好人,大家都这么急,为了谁你不知道,怎么你就不能接受人家姑娘?我说你几句就怎么想不开了?你就不能像个爷们?”
“有些事不是那么简单。”
“屁话,两个人在一起就那么复杂?那个什么,率性敢为,当仁不让,你的书都躲哪去了?”
“没想到,这个事。。。唉,看来你是真动心思了,要不也不会这么拘着自己。”
“对啊,你自己就不想想,你对得起人家的一片苦心吗?”
陆汉明猛地看着张少川,满面愕然。张少川还要张口,却被郭世达制止了。就这样,酒是喝完了。可先走的是郭世达,张少川和王毅。
回去的路上,张少川愤愤地问郭世达:“我要说话,你为什么不让说啊?”
“还说什么啊?能说的,不能说的不是都说了。剩下的事,是个老爷们都知道该怎么办。”
“那为什么留下他一个人?”
“嘿嘿,要是你这会你想找谁去啊?”王毅嘲笑的说。
“那当然是。。。奥,你个吊丝,真有你的。”
“唉,这都是自找的没趣啊。。。”郭世达说
宿舍楼下,陆汉明还在犹豫,手中的电话拨通了又挂断。正徘徊,远处人来,灯光曳,不知照是谁?
“咦,是陆汉明,你在这干什么?”
“啊,我。。。”
“我知道了,你是找何青青吧。”
“呃。。。”
“我也刚给她打电话,也没打通,估计去水房了,我给你叫他去吧。”
“唉,不用了。。。”
“没事。”望着进楼的背影,陆汉明顿时心中慌乱。不多时,何青青还是出来了。
“你找我啊,我手机没有带着。有事吗?”
“是。。。”
“啊,你喝酒了。酒后吐真言,看来是有话要跟我说了。”看着笑的甜美的何青青,陆汉明欲言还止。
“真没什么要说的。去音乐广场转转吧,正好给你醒醒酒。”
陆汉明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答应了。走在操场上,能够听到音乐广场上伴舞的音乐。陆汉明酝酿许久,刚想张口,何青青的电话响了。何青青拿起电话:“喂,啊我真有事了,下次一定答应你,好了就这样,拜拜。”
何青青挂掉电话,一副得意的样子,却不怎么看陆汉明。
“你有事吗,有事就忙去。”
“你终于肯说话了,看来男人喝了酒就会很闷。我呀,没什么事,只是有帅哥要请我吃饭。”
陆汉明听了顿时心中一凉,脱口而出:“你有男朋友了?”
何青青看着陆汉明:“对呀,怎么了?”
陆汉明顿时心中如重锤猛击,仓皇之间,进退失据,不觉陷入无法自拔的颓势,哽咽的声音像是泣血,慢慢呼出:“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何青青凝视着默默流泪的陆汉明:“你既然心中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感情就是用来挥霍的吗?”
“恨时间,恨空间,只恨此心不比金坚,却恨世间更无悔药,能医断肠。”
“你到底怎么看我们的感情?”
“我已经没有资格回答了,望君多自珍,相逢会有时。”陆汉明转身要走。
“陆汉明,你是个诺夫。”何青青顾不得冲着陆汉明大喊。
陆汉明转回身,看着何青青:“对不起。”
宿舍三个酒鬼正嗨皮呢,突然闯进一个人,木讷讷的,到头便睡衣服都不脱,像是累了很久,又像是找到了依托。“怎么个意思?”“别问了,砸锅了。”
时间像是心情的调节剂,每当你欢快的享受生活的时候,他总让你懂得珍惜;每当你为烦恼所困扰的时候,他又总给人以思考的间歇。无论时间让我们得到了什么,或是失去了什么,这似乎都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改变了我们,也改变了世界。却不知道还有几分从容几分坦然。
课堂上,老师精妙的阐述让的学生不住深思,当然,只是坐在前几排的。后面的嘛。。。
“我跟你说,看来这个事,非帮忙不可了,你看他整天坐下又站起来,出去了又进来的,都快魔怔了。咱们几个人的力量已经是有限了,这个事,非请外援不可。”
“是吗?这事还有的救吗?”
“绝对是,相信我,这事还有缓。”
“人家不是已经有对象了啊,还能缓啊?”
“你呀,他苦逼你也犯二阿?你媳妇有对象了,还大晚上和别的男生出去逛啊?”
“奥,也是啊,那怎么一个多星期了,你才说啊。”
“这事能着急吗?”
“那怎么办?”
“发动你女朋友,他们不是一个宿舍楼的吗,找机会查查对方,这才叫‘知己知彼’。”
中午的食堂,平白的多了一个主题。
“就是这么回事,你能帮忙打听一下吗?”
“我真不明白,看着刘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也。。。”
“也什么,也为情所困了。”
“啊,对对对,行啊,这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话。”
“那是。。。唉,你这是夸我的吗?”
“嘿嘿,你知道还问。”
“那这个是你到底答应嘛?”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我们宿舍的冯倩和她们宿舍的小张是一个社团的。我让他打听一下。”
“爱死你了。”
“那你怎么谢我啊?”
“让哥亲个够。”
“去死,这是公众场合。”
在回宿舍的路上,张少川异常兴奋。只是因为自己能帮陆汉明去搞定心仪的姑娘。想想当初,陆汉明还在开导张少川,现而今自己却成了陆汉明的精神导师。真是人生第一快事。
和张少川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陆汉明。一直以来,读书写字都是消遣之余,娱乐自我的最好途径。可打开书看上几眼又因为不知道看什么而和上,写几个字,又潦草的让人生厌。字为心画,这道理陆汉明是最明白的了,可再浅显的道理也不能抑制烦乱的心情。理性总是追求,感性往往真实。
不过话说回来了,中国人总是有一种义字当头的观念。好兄弟就是好兄弟,而张少川和郭世达这会也过了把特工的隐,一时间好不忙。
“搞定了,搞定了。”电话里的张少川兴高采烈地说。
“我知道了,你看看把你美的,找地方慢慢说吧。”陆汉明满不在乎的挂掉电话,嘴里牢骚着,“这货平时看起来挺牛x的,关键事还是靠我们帮忙,靠。”
宿舍里郭世达和张少川别有目的阴谋着。其实所谓的阴谋,也不过是背着当事人而已,不一定是要等到下雨的天气,或是下午七八点以后。
“就是这样了。”
“行呀,小鬼搞情报很专业啊。”
“行了别扯淡了,快看看怎么办吧。”
“其实现在最好的特效药就一味。”
“什么啊?”
“他自己。”
“这不废话吗。”
“不,我准备和陆汉明这样说。”郭世达故作神秘的耳语。
“这能行吗?”张少川很是怀疑。
“请好吧。”“喂,努力啊,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搞到的消息,不要浪费啊。”
一天后。
“你把我教导小东山,不是来谈判吧?”
“差不多了。早就规劝你,可你不听,偏偏的现在死去活来的,兄弟们也不能见死不救不是。”
“说什么呢?什么事,弄得讳莫如深的。”
“有些事,想问问你。”
“说吧。”
“你为什么喜欢写书法。”
“为往圣继绝学,只是想把这种传统文化传承下去。”
“伟大,我快感动哭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是挺爷们的哈,对什么‘文化’都这么有责任,对人也不会错吧。”
“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没没,我今天只是想和你聊聊信仰的事情。”
“你有病吧,我不想跟你闲扯淡,社联今晚还要让我给他们写海报呢,我要走了。”
“唉,别别别。靠,服了你了。”
“说。”
“我是想说,江那晚哭得很厉害,还有她的‘男朋友’也根本不存在。”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已经说过了,而且我打听到他每天下午吃饭前都会去3号食堂附近的水房打水,如果是偶遇的话。。。”刘慌忙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我先走了。”
“喂,我是说。。。”
看着陆汉明慌忙跑走的背影,郭世达笑着说:“最起码也要带个水壶啊。这次算是对得起你的考试打小抄大恩了。希望是我看走了眼。”
“真的,我是说真的,像他那样手无缚鸡之力的男生怎么可能去运动呢。”张少川自信满满的和杨婉程说着。“除了体育课,陆汉明这辈子也不可能跑上几次。”
“你看那里。”杨婉程指着飞跑的陆汉明,高兴的问张少川:“这次又输了吧。”
“张到底说什么了,这货是不是奔着奥运会金牌去的?”张少川呆呆的望着跑过的背影。
陆汉明还是及时地跑到了目的地。在极力的思考着应该怎样去诉说,怎样去恳求的时候,有机竭尽全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以便恢复温文尔雅的最佳状态。就是在这忙碌的内心世界澎湃着汹涌的大潮,让时间也快速的流逝着。天慢慢黑了下来,水房的人变多,然后是变少,最后是没有了。不,最确切的是剩下看门的大妈和那个呆呆的人。“小伙子,明天再来吧,我要下班了。”大妈从容的走了,留下失魂落魄的人。
“靠大哥,你都跟他说什么了?”
“我要说我什么都没说,你信吗?”
“这个。。。”
“得了,这事成了,也算功德一件。啥也不说了。”
“我总觉得这心里头没底,你说能成吗?”
“要是还不行,那就是老天爷要罩着他了。”
“什么意思?”
“磨练出真知嘛。”
“你还拽上了。”
正说着,陆汉明走进宿舍。
“我说,这会可能真是‘真知’了。”张少川诧异地说。
“不对啊。我问问吧。”郭世达走到窗台:“你这不像是成功的喜悦啊。”
“被拒绝了?”
“没有,可能是人家有意躲着我吧。”
“没见着,那没事,没准人家有事呢。”
“是他亲口告诉我的他有男朋友了,怎么会假。你们就不要戏耍我了”陆汉明愤怒的叫嚷着。郭世达沉默了,他似乎意识到是他的严重了。
“我们都是为了你好,而且可靠。。。不,百分之百是那个女生回去了哭了一宿,然后他没有男朋友也是她们宿舍亲口说的,弟兄们为你列斯累活得,怎么可能骗你。川儿,你过来。”
“干嘛呀,外边冷。”
“少扯淡,你丫来。”
“怎么了?”
“是不是我刚说的话都是真的。”
“是啊,我搞的情报,绝对是啊。”
“要我说,现在你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问问他。”
“对啊,这是正道儿,我怎么没想到。”
“哎呀,你不行了。我对象可说了,虽然没有男朋友,但追他的人可不少呢。你好好把握吧。”
陆汉明默默无语,只是站在那里。
“还有。。。”
“好了,走走走。”郭世达拉着张少川走开了。
“你干什么拉我啊?”
“你不觉得这会应该让那小子一个人啊,人家还要打热线电话呢。”“好好好。”窗台上的陆汉明拿起了电话,犹豫了两下,还是试着打了过去。无法接通,试了几次,都一样。潜意识让一种莫名其貌的感觉催动着陆汉明:“你们谁能联系上他身边的人。”
“终于你也求我一次了,嘿嘿。”张少川带着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