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凉还能说什么?
除此之外,也却是没有其他办法了。
纪玄宇道:“行了,这件事情你自己心里头知道就行了,但是平日里,可千万不要露出来,尤其是在那个小人的面前。你赶紧回去吧,婉仪一个人在屋里呆着,可不是多安全的一件事!”
以前谢景凉也经常跑到隔壁纪玄宇和陈老住着的屋子里来待一会儿,说说话,但是,以前都不知道翁家大哥的险恶心思,所以也并没有太多的警惕意识。
但是现在却是不一样了。
很多事情,必须要防患于未然。
今日翁家大哥能当着纪玄宇的面,几次想要进入他跟纪玄宇夫妻二人的房间,下一次,翁家大哥就有可能做出更加出格的举动。
所以,他不得不防范着。
谢景凉立即就站起身来,临走之前,还不忘指了指桌上那些已经写了字的纸张,示意纪玄宇别忘了烧掉。
纪玄宇点了点头,用口语吐出两个无声的字来:“放心。”
谢景凉在走到大门口之前,纪玄宇就已经眼疾手快地将桌上所有的写过字的纸张全部都收在一起,团成一个纸团,握在手里,以防止外头那些“路过”的药王谷的下人们随便瞟一眼就发现其中的门道。
谢景凉也动作十分迅速,开门之后,立即闪出自己的身子,然后赶紧将房间的门关的死死的,决计没有给纪玄宇和陈老拖后腿。
谢景凉离开以后,未免夜长梦多,纪玄宇立即就拿出一个火折子来,将刚刚所有写好的内容,全部都给点燃了。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这些燃烧后的纸灰,纪玄宇也没有选择扔进花盆或者恭桶里头,而是用东西包好,准备等下午的时候,跟下人们要一点儿蜂蜜和其他补气的药材,用来和在一起,做成补气血的药丸子,以此来掩盖这一切。
纸张燃烧殆尽之后,纸灰被收拾赶紧,屋里只剩下残留的烟味儿。但是,纪玄宇等人,却并不敢立即将屋里的门和窗户打开,只能任由其慢慢发散味道。
陈老见状,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里取出一块能够凝神静气的香料来点上。
香料的味道非常充足,能将屋里纸张燃烧后的味道遮掩大半去。这样一来,倒是安稳了许多。
谢景凉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以后,第一时间不是去关房间的窗户,而是赶紧进去,去查探纪婉仪的情况。
纪婉仪仍然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因为每天都有被过继毒素的关系,她现在脸色是真的一天比一天好转了。
谢景凉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见纪婉仪周围所有的一切,都跟自己刚刚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这才终于放下心来,然后,回到门口,将屋门给关上了。
“媳妇儿,你快点儿好起来吧……”谢景凉坐在纪婉仪的床边,将纪婉仪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蹭了蹭。这是他开始照顾纪婉仪以来,渐渐养成的习惯。
“你都好久都没有跟我说话跟我一起吃饭聊天散步了,你都不想我吗?”谢景凉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低落之意。他就像是一直被人遗弃的小狗崽子,可怜兮兮的模样,若是此刻纪婉仪是清醒的,看到他现在的样子,绝对会母性大发,予所予求的。
“算了算了,知道你现在身体不好,你丈夫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就是了,再有几天,你身体里的毒素就能彻底被清除掉的,到那个时候,等你醒过来,你一定要好好补偿我才行,你听到没有?”
先前在给纪婉仪擦洗和换衣服,所以谢景凉就将屋里的窗户什么的都关的死死的,内室的床那里,也特地弄了张屏风隔着,就是为了避免自己在给纪婉仪换衣裳的时候,有人不知好歹。
纪玄宇突然过来找谢景凉,谢景凉只能先将纪婉仪收拾妥当了,然后再去,所以,在去之前,并没有来得及开窗户和搬平分,所以,此刻他们屋里的光线稍微有一点点暗沉。
谢景凉并没有发现,床上那原本安安静静地躺着的姑娘,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睫毛微微眨了一下。
谢景凉早就已经养成了哎纪婉仪面前自言自语的习惯了,他也只是在知道翁家大哥的心思之后,心里有些担忧,但是又不能明着说出来或者发泄出来,所以只能变相地在纪婉仪面前稍微发泄一下而已。
说完了之后,谢景凉便欠起身体,在纪婉仪干净姣好的脸庞上落下一吻。
现在突然杀出翁家大哥这么个程咬金来,必须要好好谋划一番才行。
谢景凉站起身来,坐在窗前,开始了自己的谋划。
他想到了两个人。
两个原本他根本没有放在眼里,但是现在看来,很有可能会在某个时候替自己提供相应的帮助的人!
若是将这两个人利用得当的话……
谢景凉眯起了眼睛。
只是,即便想要利用这两个人,也总得他们获得自由才行。不然的话,他根本连这两个人的面都见不到。
谢景凉叹了口气。一开始,在自家二舅兄为形势所逼,不得不使出自己的美男计,跟翁青青嫁妆做情侣的时候,他还在一旁看热闹说上几句风凉话,可现在看来,若是真的要利用那其中一人的话,那他自己,也只能和自家二舅兄一样,走上靠美色惑人的一步了。
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
谢景凉扭头,俯身凑到纪婉仪的耳边,用假如纪婉仪还清醒着的话,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够听得到的声音道:“我也是没有办法了,你日后若是……”日后若是知道的话,“可不能怪我啊!”
为了大家都能安全离开,一旦有需要,他也不得不那样做。
翁家大哥在纪玄宇那里吃了暗瘪,回去之后,自然是心气儿十分不顺的。
他原本因为魏王爷实在太不成气候的缘故,对纪玄宇着实存了几分欣赏和看好的成分,然而,因为自己心态已经变了,在衡量和考虑事情的标准上,自然也有所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