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要多亏你的提醒啊。马,尤其是战马,习惯群跑。母马又不能离开子马,眼见子马被拉走,势必嘶叫不停,那喝水的马听到母马的叫声,只要有一匹动,其他的也会跟着跑过来,那些人拉也拉不住。然后就成你看到这样了。”南宫晚淡淡道,却难掩得意之色。
“神啦,真是神啦!”兴奋赶来的傅全看着那成群涌动的战马,兴奋异常,也不要人扶了,趴在围栏上激动的道,“词远,好样的!好样的啊,词远!这下痛击敌军,复我疆土有望了啊。好样的,词远!”
看着一直让他头疼不已的事情终于解决了,南宫府也是兴奋难当,连忙道,“速去清点,尽快报数。”
结果是一千二百四十四匹!这些马,匹匹膘肥身健,四蹄有力,,双目有神,全是纯种的西域战马,果真都是旷世良驹。可以想想,这样的马形成队,再配上梁国精制的刀枪不入的铁甲,铺天盖地而来,会是怎样一股无坚不摧的力量。怪不得,敌军这次无往不利,长驱直下,短短时间就打垮授天国的战防边线,逼到了沙洲。也怪不得,傅全和南宫府为此茶饭不思都将摧毁这重型马队当作头号要事。
“那些马太好了,我们要能骑着这样的马杀过去,肯定能将敌人杀的片甲不留,骑他们的马,杀他们的人,想想都解气!我们什么时候打啊?我要当前锋,第一个杀过去!”一进营帐,傅庄人就兴奋的嚷开了。
“你想的倒美!那些马全未驯化,越是好马越难驯,也越认主。匈奴人爱马成性,这么多的马一下没了,他们能甘心吗?还会留着让你骑?”南宫晚冷冷的泼水。
“你是说他们会来劫马?”傅庄人一愣,随即喜道,“对啊,我们就设好了圈套等他们!”
南宫府轻轻摇头,“他们知道有伏,不会贸然来抢马。而且这次指挥的人冷静异常,治军又很有一套,很不简单呐。不会轻易上当的。”
“这次指挥敌军的是谁?”南宫晚问,她不是第一次听南宫府说那人厉害了,却一直没听到他说是谁。
南宫府再次摇头,“不知道,没人见过他。只知道是个匈奴人。可是很奇怪,这次梁国的军队也全由他调度。”
“怎么会这样?”南宫晚忍不住皱眉。梁国又不是傻子,那匈奴人是狼,他们与匈奴人合作本就等于引狼入室,但为了胜利,也能理解,可是怎么连一国的军权也尽数交出去?
“他们不来,那这些马就全是我们的了。哈哈!”傅庄人神经大条的笑道。“我可是做梦都想要这么好的马。骑着这样的马去打仗肯定帅呆了!”
“你也只能做梦!”南宫晚冷笑,“匈奴人爱马成性,驯马可也很有一套,听说,他们驯马都有一种特别的哨子,那些马一听哨音,自个儿都会跑回去。我们提防都还唯恐不及,你还想骑?”
“提防什么?马在圈里管着,他们又不会来抢。”傅庄人道。
“谁说他们不来?”南宫晚反问。
“那匈奴人又不是没脑子,知道有埋伏还来送死?”傅庄人叫到。
“那就硬逼,逼的他们明知道有埋伏也会自己过来。”南宫晚笃定的说,“匈奴人爱马成痴,我们就利用这一点,杀马,虐马给他们看,那么多马,不相信他们能一直忍下去。”
“虐马?怎么虐?”傅庄人脸一黑。
“放血,扒皮,砍腿,割耳,随便都是一种虐法,他们爱马,我们就让那些马死的都没有尊严。何愁他们不会自己气的失去理智,自己杀过来抢马?”南宫晚笑道。
“你也太残忍了!这种事你也做的出来?”傅庄人大叫。
“残忍?战争本就会有流血牺牲,一场仗打下来,死伤过万都很正常,还不说受牵连的无辜百姓。现在只是牺牲几匹马罢了。”南宫晚回到。这个傅庄人真的是事事和她做对!
“你这算牺牲吗?”傅庄人吼道,“你这是侮辱!你这是冷血!”
“你是迂腐!成大事本就不拘小节,只要能胜,冷血又怎样?”南宫晚分毫不让的回到。
“自古领军之人,讲究的就是仁义礼智信,仁字当头,才能让将士心服口服。你这样残酷冷血,就算赢了,也会动摇军心!”傅庄人道。
南宫晚冷笑,他跟她讲兵法!“行军本就讲究知己知彼,现在明知道敌军有如此弱点,却不加利用,难道等他们发现了我们的弱点,攻打我们不成?”
“将军,你怎么看?”南宫晚和傅庄人争执不下,同时望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南宫晚。
“庄人说的没错,这样牺牲战马,就算胜利也会动摇军心,到时只会得不偿失。”南宫府沉吟片刻说。
“将军!|”南宫晚不满,“那是爹也舍不得那些马!”
“你们都是爱马之人,那些马又都是难得的好马,你们舍不得很正常。不过少损失一匹马有可能多要几条人的性命,难道众将士的命还不及那些西域马吗?先不说那些马用了给我们带来的好处,就像你们那样养着吧,那些马根本不能为我所用。舍不得用,更舍不得杀,留着只会浪费军粮。行军打仗,我经验不多,但也知道粮草珍贵的道理。难道我们就用朝廷拨下的军粮拜拜替那些匈奴人养马吗?”停顿片刻,南宫晚见缝插针的说。
"你!”明知南宫晚在混淆视听,可她说的头头是道,傅庄人再想要反驳却找不到理由了,支吾半天强道,“我也没说不用那些马,只是不要那么残忍。”
“不这样用,你还有更好的方法吗?”南宫晚反问,明知道傅庄人没有办法。
见南宫府迟疑,南宫晚知道南宫府素来爱马,一向如此果断的他,现在居然迟疑不定,可见那些马真成了他的心头肉了,好声道,“爹,又不是用所有的马,方法越残忍,效果就越好,损失的马匹也就越少。这样吧,你把那些马都交给我处理,至于什么方法你不要过问,我保证,一百匹之内,就会有人乖乖中伏!”
“一百匹,你能······”南宫府有些迟疑的说。
“将军,那······”见南宫府松开,傅庄人马上抗议。
“你闭嘴!”南宫晚粗暴的打断傅庄人,冷冷的说,“你要真心疼那些马就想办法怎样利用控制剩下的马匹,留着精力上阵杀敌吧!”又转对南宫府说,“就一百匹,我保证!但暂时,我要所有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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