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两位俊男的担忧另一边真可谓是火烧眉毛的焦灼,皇后看着手中从宫外传来的密信,更是一脸扭曲,更改储君?!这是最让她担心的事情,那个女人在的时候就夺走本应该属于她的位置,虽然她是皇后,一直是皇后但是她深爱的那人心里的位置却永远不属于她!这是一个女人的悲哀,更是一个正妻的悲哀!现在,她的儿子也要抢走皇儿的储君之位,呵呵,果然是母子连心,做的事情都是一样的!我不会让你们如意,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既然你们如此的对待我们母子那么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不念旧情!
华灯初上,皇后殷勤的为西诀帝夹着菜肴,“这些都是臣妾亲手做的,皇上你可要多吃点!”
“嗯嗯,皇后辛苦了!”西诀帝笑眯眯的来者不拒的咀嚼着菜肴,这边下人们端着热腾腾的汤羹放在桌子的边缘有意无意说完扫过皇后一眼,而皇后也就是一个抬眼的瞬间却以了然入心,“皇上,这是臣妾依照南灭国的配方做的鲜口汤,里面的材料都是让人从南灭送来的,您尝尝?”奶白色的汤汁散着鲜香浓郁的热气,发红的大虾,嫩白的鱼身还有其他的鲜味,西诀帝舀起一口品尝,那种味道是他之前没有尝过的滋味,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再吃一口,再吃一口……这顿饭用的时间很长,那碗汤却实实在在的被喝完了,西诀帝走的时候满脸的喜悦感和满足感。
“娘娘,这个…这个会不会……”
“怕什么,以后就这么做。”
“…是。”
而月王府的书房里,漠沫一口一口喝着独孤月喂来的人参半夏汤,是胡太医说缓解呕吐的功效独孤月便立刻让厨房做出来,一边的胡太医伏案写着其他可以缓解其他不是症状的饮食和忌口,眼神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软榻上的女子,想要开口说话但是在看到坐在一侧的男子又低下头继续写。
“胡太医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漠沫推开独孤月手中的勺子,“喝饱了。”独孤月也不勉强拿出帕子擦拭她嘴角的汤汁,“还有什么想吃的?”漠沫早就注意到碍于独孤月在场欲说还休的胡太医,努努嘴,目前肚子很饱,汤虽然好喝但是嘴巴里总是像是缺了一种味道一样不舒服,略带撒娇的对独孤月说“想吃点酸的。”独孤月抿嘴浅笑便出了房门,这种事情他只要吩咐一声门口的殇和兰鸢或者暗处的影卫也可以去办,但是他知道漠沫想让他出去,他也知道小胡子憋了半天的话想要问出来,所以出门前快速的扫过小胡子一眼,警告他有事趁他离开时快说!
伴随着一阵恶寒后,胡太医立刻放下笔屁颠屁颠的跑到漠沫的软榻前,“王妃,你给太子妃和侧妃用的是什么药啊,我好想好想知道,告诉我告诉我!”看着眼前像一只哈巴狗一样的邪医,漠沫有些忍俊不禁想要逗逗他,轻咳一声,“胡太医,这可是我的底牌怎么能轻易告诉你呢,你也是学这行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和我的苦衷。”
“王妃啊,你知道的,我这段时间都快对这种药入迷了,我,我真的是想的彻夜难眠,废寝忘食,辗转反侧,我吃不下也睡不着,就是上茅厕我都…”
“停!”越说越恶心,起身绕到桌前拿起笔在信纸上书写起来,写完便递给胡太医。“就这样?!”
漠沫点点头,挑眉试问,要不然呢?
“不会吧!?”不是胡太医不相信只是那种药真的是他没有见过的,服药者没有任何流血受伤的反应甚至在丧命后仍然面带笑容,面色红润似乎是在做什么好梦一样,但是令无法理解的是体内的血液却是凝结不可疏通。再看看纸上的药方,只是写草本植物虽然有些不太好找但是也没有很难,如此简单的药方就能制出那么厉害的毒药真的让他不能理解。
漠沫放下毛笔,轻轻的弹弹胡太医手上的信纸,“也不是这么简单的,如果顺序不对效果就不一样了。这也是这种药的奇特之处,当中的九种花颠倒顺序就会影响整个药的效果,一共有八十一种效果。”转身看了惊讶张嘴的胡太医,漠沫继续说着,“这些植被看似很平常但是相克相生也就形成了毒,这种毒药能让进入一个梦境,足够让他不愿意出来的梦境,同时这些药物与身体中的血液物种相合之后便开始慢慢的凝固血液直至死亡,就像是葬身在一个美好的梦里一样,所以才不会有外伤的反应。对了,因为这些材料基本上都是能在夏天采到又是如此美好的药物所以本王妃给它取名为生如夏花,怎么样?”
看着眼前笑颜如花的女子,胡太医又是一阵恶寒,这两个人绝对是绝配,不止是胡太医暗处的影卫也是一阵颤栗,如果说无毒不丈夫是说王爷的话,那么小女子心狠手辣绝对就是王妃了。
看着眼前笑颜如花的女子,胡太医又是一阵恶寒,这两个人绝对是绝配,不止是胡太医暗处的影卫也是一阵颤栗,如果说无毒不丈夫是说王爷的话,那么小女子心狠手辣绝对就是王妃了。“王妃说这毒药有八十一种变化?”
“对,没错。”
“王妃可都知道顺序?”
漠沫直接坐下来动笔开始写,笔尖流畅,墨水接触到直面迅速的匀开成字,秀气的字体一列列的呈现在纸面上,不是漠沫本身就会而这身体的本能,身体不是死的,它有属于它的记忆,所以漠沫一直认为这世界上的所有物体都是“活的”。漠沫写的认真,胡太医也看的认真,一张张的纸张慢慢的铺枣桌面上,胡太医一个个的比较便更是惊讶,也就是一个植被的变化就会出现其他的效果,而正在书写的人却能把其中的差异写得详细具体,不得不说着制药的人更是让他惊叹!
毛笔舔的墨水,胡太医主动的开始研磨,黑亮的瞳仁滴溜溜的看着纸上的顺序,眼下已经已将近亥时而这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完全没有时间的意识,而此时回到书房的独孤月更是有些气恼却也没有打扰,看着聚精会神低头的漠沫那份认真让他有些莫名的心疼,灵动的眼珠此刻像是充血一般呆滞的盯着纸张,有些干涸的唇瓣时不时的低喃着,以前…在他们还不认识的时候她是不是也是这样子的呢……灯芯不知道被挑动了几回,最后一笔落下,僵直的后背直接摊在椅背上,眼睛酸涩的难受,真的累了,好久没有这么的集中精神了,这些药方也是在她脑中翻找出来的,脑细胞噌噌噌的往下掉,一道人影带着清冽的气息而来遮住温柔的烛光,漠沫想也没想双臂环住人影,“好累,好困……”顺着她脑后的乌发,独孤月轻拥着漠沫拍拍她的脑袋,刚想抱她回房一个欠抽的声音响起,直接击碎了漠沫困倦慵懒的神经,也激起了独孤月的心疼和占有欲——
“不对啊,数量不对啊王妃,还差两张!”
嗯?!不可能!
漠沫噌的一声离开独孤月的怀抱,抢过胡太医手上的一沓子纸张,她承认她确实有一种没有研究出来但是怎么可能还差一张呢?应该是八十张才对,等等,一定有东西她忘记了,一定是,一定是…一番碎碎念之后漠沫带着药方拉着胡太医径直的走出书房,“去后院草药房。”随着脚步声的渐远,书房内一声巨响令房顶上的影卫直接跌落到院中,背着月光独孤月的身影异常的恐怖,大踏步的跨出门槛冷眼俯视着地上的影卫,“这点程度都受不住,全部回去领罚!”身影隐没在长廊的阴影中又传来一道冷声,“明早之前全部收拾干净。”
这点程度……门口的殇小心的瞟了一眼书房里被震的粉碎的书册,木屑和瓷器,咳咳,书房是王府重地绝对不可能交给下人收拾,凝视着一片狼藉殇长叹一口气,这都要全换了吧……抬头看看深沉的夜色,睡觉什么的都靠边站吧,干活~干活!
纤细的指节攥紧了纸张,皮肤里层青色的织体渐渐的爬上表层,白皙的手心被胭红的指甲掐得深红,屏风后面的黑影将手中的令牌收入怀中沉声道,“从现在起流火影卫不在遵从您的吩咐…”
“滚!”一声厉喝声扬起帘帐,真是她的好父王,老狐狸!南灭王的称号真不是盖的竟然对她,对他自己的女儿流了后手!什么该结束了,该收手了到现在他还是帮着那个女人,苏苜沁啊苏苜沁你到死也要和我争吗!?红唇勾出一道弧线,以为我走到今天还有没有底牌嘛,我不会让你们如意的,不会就这么结束的……不出几日后,同一片的夜空下,一个华美的房间里,皓腕接过信封,水灵灵的美瞳在黑夜中闪着星光,清灵的笑声在黑夜中显得十分的瘆人,好戏这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