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真的,是这样吗?”
华眸里冷光乍现,四射的眼光如同一根根冰锥钉在要在自己身上的两个人,漠沫的半个身子已在船体之外却冷静的让人不能理解,双手抹上她二人的脉搏,“你们难道没发觉到自己的异常吗?”漠舒漠瑶显然不明白,但是手上的动作已经停了下来,漠沫也就是狡黠的一笑,“你说清楚!你,做了什么!”漠舒紧紧的揪紧漠沫的衣襟有些惊慌的怒吼。
“不是要同归于尽吗,我只是成全了你们而已。”
“大姐,别被她骗了,她一向擅长…”
“有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发热?”漠沫快速的打断漠瑶的话,“像猫爪的一样,躁动?口干?”
不说还没有注意,漠舒漠瑶相互对视一眼后身体内像是在燃烧着炭火一样虽然不似烈火般灼人,但是这种慢慢燃起来的火恰恰是最让人受不住的,一点一点的侵蚀着身体内的每一处似乎就连骨髓也有了温度,这种越烧越烈的火迫使二人松开了漠沫,“感觉到了吗…那你们就好好享受吧!”两下手刀漠舒漠瑶应声倒地,“女人,你也太狠了吧~”撕下船夫面具的花千落从甲板上走下来,漠沫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周围有什么状况?”
“出了荷花丛有一座湖心亭,真是巧啊,太子邀请二皇子正在亭中小聚”
二皇子?漠沫知道西诀有这个人但是从来没有具体的听谁说过,算了,回去再问问独孤月,“你把船撑出去,让太子注意过来之后…”漠沫话还没说完立刻戒备的与花千落背靠背环视着空旷的船舱,“滚出来!”
随着漠沫的一声轻喝,莲叶微动,湖面上的涟漪一圈圈的变大,嗖的几声船舱里外边站了十几个杀手,看着他们并未蒙面应该不是流火影卫,花千落看着进入舱内的人,扯扯嘴角,“噬血洞主这是欲意何为?”
“幸会幸会,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摘星阁阁主!”漠沫瞥了一眼眼前这个白面小生,看来不止是现代社会基因突变了,着古代秀才做杀手也是家常便饭了。“血魂收起你的虚伪,小爷今天有正事,赶紧带着你的人滚。”看着花千落平时痞痞的,嬉皮笑脸的,这时候当真是气势逼人,丝毫不亚于桂魄宫的几位门主。
“这个,”白面小生的血魂掏出折扇一下一下的扇着,似乎没有听见花千落的话一样,气定神闲,“在下也是正事在身,等办完事在下即刻便离去。”花千落并没有应答,微皱眉毛眼神盯着血魂,“今日噬血洞接到一笔生意,要在这片荷花丛中了结月王妃的性命,还请花阁主回避。”
真有意思,漠沫真没想到自己这条命当真是这么金贵,这么多人抢着要,漠沫转过身来拍拍花千落的臂膀走到血魂的面前,“本王妃的这条命值多少钱?”
“一千两。”
“如果本王妃给你双倍的价格,你能否告诉我,要我性命的是何人。”
“王妃说笑了,噬血窟从来只是拿钱办事,背信他人之事恕在下不能从命。”漠沫看着笑得淡然的血魂,“看来血洞主是不肯放过本妃了。”血魂收起折扇拱手有礼,“得罪了。”一个俯身的瞬间三道银刃迎面飞向漠沫和花千落,二人侧身闪开,其余的杀手也轰然而上一下子飞开了漠沫和花千落,很明显两边的目的不同,对于花千落他们只需拖延,而对于漠沫则是招招狠戾,噬血洞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理,只收钱做事,其他的是非从不过问,也因为他们单一的经营模式也在四国中小有名气。
花千落一边躲避着迎面的掌风和拳头心中更是焦急望向甲板上被更多杀手包围的漠沫,“血魂,爷明确的告诉你若是月王妃有丝毫的损伤,你的噬血窟必定血流成河!”若是这个女人受伤,哪怕只是一点点……不要,千万不要,大哥的怒火什么人也承受不住如果在添加上漠沫这个前提的话,人间变成炼狱都是有可能的,花千落一招扫堂腿快速的解决掉身边的人却不见之前还在一旁观战的血魂,再看向甲板,血魂正挥舞着他的扇子招招紧逼漠沫,飞身隔开两人,“女人没事吧?”漠沫点点头,血魂看了看甲板上丧命的下属,扬起一抹惊讶的笑容看向漠沫,“月王妃的命看来不止一千两。”话毕,折扇如回标一样扔出,衣袂紧跟着折扇几个翻转一把扣住花千落的击来的拳头又禁锢住他的另一只手,邪气的一笑,回来的折扇像是有生命的一般直击花千落的后背,花千落咬着牙暗诽血魂卑鄙看来势必是要挂彩了……
“噗通!”物体落水的声音,本来扣住花千落的血魂后退几步躲过漠沫匕首饿攻击,花千落还在想着那把破扇子呢,目光在后一秒紧缩着看到漠沫滴血的左臂,小臂上伤口翻出血肉来隐隐的能看见白色的骨骼,略显深红的血液像开了闸的水一样从伤口汩汩的往外流,“笨女人!你以为你是铁打的啊!不知道用匕首啊!”漠沫蹙眉的睨了他一眼,折扇旋转的速度和力道单凭一个匕首怎么可能挡的下来,没脑子!“死不了,闭嘴。”
“月王妃…”几步之外的血魂盯着漠沫片刻后,“后会有期。”说着扔下烟雾弹离去“这个混蛋!”花千落怒骂着就想带着漠沫离开这艘船,“不行!”打斗中船已经快要离开荷花丛亭台水榭中的人都看向这边,她好像也看到了太子的人,如果就这样离开毒害太子妃和侧妃的罪名就会毫不犹豫的扣在她的头上,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你快走,去叫王爷…我…唔!”一阵腥甜从漠沫的口中溢出,折扇上面有毒,看着花千落脸色急得发白,“快去,再不走我就真扛不住了!”花千落也明白漠沫的意思,太子府的下人们可都知道今天游船的事情即便没有确切的证据,光是靠着皇后和太子势力随便一个罪名都不会让漠沫好过,眼下满是杀手尸体的船舱正好是一个借口,足尖踩着最后一片莲叶,飞快的消失在湖面上。
漠沫撑着身体把漠舒漠瑶拖到甲板上,正准备呼救,颈脖被一双手死死的掐住身子也被压在甲板上,漠舒扭曲的面容靠近她,手上的力道不断的收紧,“同归于尽,我要和你同归于尽…是你毁了我的一切,都是你…死啊,死啊…死!”漠沫现在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也不知道是因为毒药的关系还是因为漠舒掐得力起大的缘故,嘴里溢出的血液越来越多,意识也越来越不清楚,只知道她越来越靠近水面……落水的那一刻漠沫好像听见有人来救她们了,也听到漠舒疯癫的欢呼声,“我杀了她了,她死了,哈哈哈,她死了,哈哈哈哈——”原来相比起毒药丧失心智更可怕……
眼前的一片白光离自己渐行渐远,周围安静的可怕,“咕嘟咕嘟”湖水拼命的往自己的口腔里钻,伴着那股腥甜的味道……或者就这样结束吧…在前世每当九死一生的时候漠沫都会这么多自己说,死亡,是一种解脱,无论你生前是如何的风光还是卑贱的渺小,在死亡面前都是一样的,心脏一样的不能跳动,不能呼吸,不能…睁眼看看你想看的一切…不能再看了吗……光线消失…一片漆黑……
我…突然后悔了,突然好像,好像再看看他…
湖心亭
“我们划过去的时候,太子妃掐住月王妃并且把王妃压入水中……”
亭子里没有人敢喘气,青石板的地面上躺着三个昏迷的女子,抓来的大夫逐个的诊脉,“启禀太子,辰王爷,月王爷,太子妃和侧妃像是中毒了,这个,月王妃…”大夫颤颤巍巍的看了一眼面染冰霜的独孤月,吞了吞口水,“王妃,王妃已经去了…”
“啪!”扶手被硬生生的捏成粉末,独孤月倾身凑近大夫的面前,“你在说一遍。”
大夫那里还有胆子再说一遍,俯身磕头,“王爷饶命啊!”
“殇,把胡太医给本王带过来!”
“是!”殇飞身直接略过湖面离开。
“兰鸢。”独孤月唤了一声身后的人,兰鸢会意的将地上的漠沫腹部向下安置在独孤月的双腿上,独孤月拍打的漠沫的后背,“沫沫不可以这样,你怎么就是这么不听话,就是这么逞强,沫沫,你说过不离不弃的,沫沫,你回答本王…”一下一下的拍打都在一点点的打散独孤月的希望……兰鸢慢慢的撇过脸去咽下快要落下的泪水,太子独孤夜看着仍然没有丝毫反应的漠沫心竟然揪得生疼,独孤辰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知道他的情绪是怎么样的。真当独孤月面临崩溃准备停手的时候,“王爷继续拍!”胡太医拎着药箱小跑到垂着头的漠沫面前,让兰鸢稍微抬起她的头向她嘴里塞进一颗药丸待他吞下后,再把她放下来,“殇侍卫用内力催化药效。”殇在漠沫的背后向她体内推进着内力,“王爷用点力气拍打。”每个人的心都提到喉间,随着拍打的手掌上下调动。
“咳,咳咳,咳咳咳!”
伴随着阵阵的咳嗽的声音,独孤月赶紧把他扶起来,“沫沫?沫沫?”努力的睁开千斤重的眼皮,眼内一度的干涩,模模糊糊的看着一脸担忧的,吃力的抬手掠过他的面容,随即又无力的垂了下来,又陷入黑暗当中。
独孤月一把搂紧她不再说话,抬眼看向太子,冷意四射,“本王等着太子的解释,回府。”
胡太医看了一眼一旁醒来痴呆傻笑的漠舒漠瑶,搭上脉,眉头不自觉的一跳,有意思!再细细的品味一番……妙啊!剩下的众人看着似乎带着笑意的胡太医有些不明白,“太医,太子妃……”
“啊,咳咳,”胡太医眉头一凝,正襟拱手行礼,“太子殿下,恕微臣直言,请给太子妃和侧妃办理后事。”胡太医说完之后便赶紧跟着独孤月的脚步离开,而一直没有发话的二皇子独孤辰的目光也追随着逐渐远去的身影……
------题外话------
开学的第一周,米娜桑过的如何呢?榻榻米的感觉是——这酸爽…。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