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景听到这话不禁抬头看了她俩一眼,有些莫名。
江郁耸了耸肩,对占景道:“占司业如若您还不信,可以去午门的附近的医馆里打探打探,昨日学生路过那,刚好就有人来劫囚,学生不小心划伤了腿,便是到那里的医馆处理的伤口,大夫可以作证。”
随后看向那典簿:“因此,学生充分怀疑,这场事故是有人故意要针对学生,知道学生脚上受伤,收买了典簿,让典簿将獾给放进南考场,而专门逮住学生便咬,至于用的什么手段,只盯住学生一人不放,不去咬其他东西,这事学生自己也好奇不已呢!”
“典簿,您能不能问一问那人,究竟是什么东西这般厉害?”
江郁看着眼前这个身子早已瑟瑟发抖,全身冒着虚汗,脸色惨白的男人,勾唇道:“怎么,觉得冷冒汗了?还是做贼心虚?”
典簿被这神秘又冷峭的笑冷的,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堵着呼吸都十分困难,若非占景的一声怒喝他还不知所以。
他腿上一软,身子猛地一抽,跪在地上一直磕头:“占司业,饶命饶命,小民这时候一时糊涂,鬼迷心窍,这才收了那人的钱,但小人真的不是有意要害江学子的。”
徐克玉面色阴冷,抬脚便是往他背上一踹,“那人是谁?”
典簿砰地一声脸面便撞在地面上,磕得满脸都是血,连门牙都被撞了出来,捂着嘴血流不止,嘤嘤呜呜地说道:“那人是谁,小人着实......没有亲眼见过......他与我联系,都是通过.......一小乞丐,他把事情写在纸上,让他带给我......小民为了事后的赏钱这才昧着良心做这些事。”
徐克玉道:“那小乞丐又长什么模样?”
“披头散发的......行踪诡异,至于那人是谁......小人真的不知道。”
占景面色冷峻,空气中都弥漫着沉重压抑的气息,对江郁道:“江郁,这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解释,定将背后的主使找出来。”
江郁点头,这事已经不在她能解决的范围之内了。
何况有占景在,他为人公正秉直,不媚勋贵,的确值得人去信任。
准备和徐克玉退出,临走前对他道:“占司业,高墙虽是人为挖塌的,但这一角是很早之前便有的,并不是今天才被人挖开。”
他回头看了过来,“你从何得知?”
其实从铁锹上的锈迹便可以知道,不过总觉得这丫头的情绪有些古怪。
或许是因为她今天给自己太多的意外和惊喜,从御试场上的飒飒英姿,射出那一箭时自信果敢的执行力,不拖泥带水的处理问题,过多的让人连连惊讶,他才有此多问。
江郁一顿,唇角讪讪地说不出话来。
徐克玉替她回答:“江郁经常翘课,便是从那个破洞溜出去的。”
她身子站得笔直,便如她的性子宁折不弯,说下的话仿佛也像是铁板钉钉一样,反驳不了。
江郁讪讪地笑,头弯了弯,点了点:“占司业,学生再也不敢了。”
“学生现在就回去负责把那面破墙补好,也好给学堂里的其他学子一个警戒,以学生为诫,以学生为耻。”
占景眉一抖,“亏你还敢说,既然你想领罪那便由你去负责把墙补好。但是,你逃学不能总是这样......”
江郁崴着可怜兮兮的脚,身残志坚地走上前,低低说道:“占......占司业,您能否看在我.......我不是故意......逃学的份上?”
您看,我也是对社稷有功的人才,皇帝还是我挖出来的,贪官污吏也是我吓跑的。江郁心底如是想。
“逃学还不是故意,那便是有意?”他挑高了眉,语气重重一哼。
徐克玉双手放在身前,交叉合握,补充道:“占司业,她是梦游逃的学,只能说是无心之失。”
“......”说的还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