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能够领悟到此,相信其他的事情也都会慢慢的水道渠成,只是有一件事情你们应该还不知道,那就是兽界并不如同人类的世界,想要进去没那么简单”。
“白愁进过兽界,而且我们听说集齐百兽的椎间血便可进入兽界,现在看来快要差不多了……”白乐如是说,想了一下又问哈蛙大师道:“只是现在为什么突然说起兽界来,地狱之门不是在这里吗?”。
哈蛙大师摇摇头,“你话说的没错,但真正要封印地狱之门的地方则是在兽界,对方既然想要统治这里,想必早已备好兵马,只是现在时机还未成熟,所以在这里纵然战机已到,但还看不出个端倪~”说完他抬头看看天,天空云闪雾淡,变幻难测。
这地狱之门的入口是同时在兽界和人类世界可以打开,既然在这里受阻想必那群人肯定不会罢休,继而会转入到兽界再次开启,这也是哈蛙大师为何强调进入兽界的原因。
“还好我们集齐百兽的椎间血并没有耽误,现在算来也八九不离十了~”想到此,白乐也稍稍松口气。
“前辈既然如此说,是不是已经知道在兽界地狱之门开启的地方?”白愁想进一步明确,可哈蛙大师似乎并不愿意多讲,他只是看着天空瞬息万变的云彩说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一切该来的总归要来,要记得把握大局,不要因小失大”。
“师傅,妖兽界和兽界有什么不同?”白乐问道。
蛤蛙大师看了白愁一眼,“你这小子应该去过吧?”
白愁想了想,没敢点头,当时的记忆对他来讲更像梦一般,此时此刻分不清是真是假。
哈蛙大师哈哈大笑起来,那矮小的身子挺拔站立盯着白愁,“你跟妖兽界有渊源,或者你身边有这样的人也说不定呢”。
哈蛙大师说话总是这样神神秘秘,想要说明白什么事儿却总也不捅破。留给人无限的遐想和猜测。
几个人好不容易多聊了一句就见昆仑子风尘仆仆的走来,后面跟着刘玄美和九儿。
“不好了!”昆仑子脸色苍白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
“爷爷,怎么回事儿?”白愁和赤子上前一把扶住昆仑子。
“那俩孩子自己走了~”昆仑子一边说一边懊悔,“都怪我,就不应该把他们俩独自留下!”。
昆仑子将在睡屋里发现的纸条拿给赤子和白愁看。
白愁认得小透的字迹,是他写的没错!可如今除了留书之外就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踪迹来追踪这两人的下落,该如何是好?
“他俩是不是戴的有信息手带?”白乐一眨眼想起了什么。临走的时候白愁特地给他俩带上信息手带,就是为了一防万一。想到此白乐急忙将手机打开,试图要定位两个人的方位,可查了很多遍,根本找不到两人的踪影。
“不可能啊,难道他俩把信息手带给取掉了?”白乐一边看一边疑惑。
白愁则摇摇头,“不会的,先不说他们不会,那手带没有技巧他俩是取不掉的,我现在担心的是他俩是不是已经不在这里~”。
“你指的是?”赤子瞪大了眼睛,“难不成在兽界?”
“他们从来没去过那里怎么会去兽界!”白乐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没去过不代表不能去!”白愁似乎很肯定自己的想法。
哈蛙大师则看着白愁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孰轻孰重,你们自己掂量,是现在救他们,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听我讲……”。
“师傅,你也认定他们俩去了兽界?”白乐焦急地看着哈蛙大师,不知道他这话包含了几层意思。
哈蛙大师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三人看着,像是在等他们做决定。
一旁的刘玄美也没有吭声,她不知道哈蛙大师在卖什么关子,在她看来这更像是一个考验。
白愁想都没想,脱口说道:“你们俩留在这里,我去!”
“不行!”白乐和赤子异口同声。
白愁知道赤子和白乐是不放心自己,此时的他只能理智大过感情,所以他调整自己的表情,很是严肃地看着两人道:“赤子现在伤势还重不能去兽界折腾,而白乐你更是一次都没有踏足,能不能适应还是一回事儿,到时你非但不能帮我还可能给我添乱!”白愁把话说的如此之重,想必这二人会打退堂鼓。
谁知白乐不服道:“既然你能去我也肯定能去,百兽的椎间血我也集齐完毕,就等着这一天,这次你休想再抛下我”。
赤子也搭口道:“你要是看不起我,就和我比试比试,别拿我身上的这点小伤说事儿”。
见两人态度坚决,白愁一时会变得为难起来。
谁知这时哈蛙大师上前说话了,“把这个带上,可保你们畅通无阻~”递过来的是一个晶莹透亮的水晶球,里面飘着一团黑黑气体四周蹿腾。
刘玄美一见,大惊失色,失口道:“百言珠?!”
这百言珠乃是这哈蛙大师的随身法器,虽然珠子本身并不是武器,但相传它知晓世间一切事情,更加预知未来,觊觎它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刘玄美也只当它是个传说,没想到竟然真的有这种东西。
哈蛙大师看了刘玄美一眼,见她惊讶之后更多的是怀疑,也难怪这传闻中的东西是真的也是寥寥可数,更何况这种罕见的宝物呢。
“你这丫头倒懂的挺多,这是百言珠无疑!”见刘玄美的表情,哈蛙大师用话给了她一颗定心丸。
“真的是?!”刘玄美还是不敢相信,她围着这百言珠左转右看了几遍似乎还是不能说服自己。
白愁几人更是对这百言珠闻所未闻,等听到刘玄美将这珠子的奥妙一一描述之后,三人也变得诧异起来。
“这百言珠可穿三界,人界、兽界、妖兽界”,哈蛙大师说完话锋一转,正色道:“物无完物,这百言珠同样有致命的缺陷,那就是怕火怕水,你们带着百言珠自可自由出入兽界,但也要缺保它的安全,它遇火而焚遇水而融,如果它消失,你们就会停在兽界永远不能出来了”。
“既然如此,我们还不如用百兽的椎间血来穿越兽界~”赤子一听这百言珠有这致命的缺陷,倒不如用他们一直寻找的土方法可靠些。
“哼~”哈蛙大师白了赤子一眼,“那你可知这百兽的椎间血最致命的缺陷是什么?”
白乐一听,赶紧示意赤子闭嘴,尴尬地冲哈蛙大师笑了笑,“师傅请讲”。
“那就是血在熬干之后你们也会随之灰飞烟灭,我倒不知道你们一个人要带多少百兽的椎间血够你们这么浪费啊?”
昆仑子一听,心里哎呀一声,原来只知道这个土方子可通往兽界,倒不知这方法如此的险恶,若是关键时刻出不来,别提救人,就连他们自身都难保,想到此不由地一身冷汗。心里也暗暗责怪白妮当初调查不严。
赤子一听,不说话了。这么严重的后果他真的是不知道。
“你们虽然有人蛮干有人冲动有人急躁有人不自信,但总归你们还算尽职尽责,加上你们天生的好运气和难测的力量,我愿意把赌注押给你们,但请你们记得我一句话,孰轻孰重一定要牢牢的记在心里,千万不可被眼前的感情左右”。
谁都没想到,哈蛙大师会对他们三人的决定如此的支持,刚才的那几句话更像是一个引子,更像是一个考验。
“这百言珠虽然有无限的可能,但它最多一日一言,不可多问也不要多问,就把它当成你们畅通无阻的交通工具就成,可不要将所有的希望过多的依赖在它的身上”。
哈蛙大师说完,叹了口气道:“多少年来,所谓的世间珍宝也是人们把它想的过好放的过大,反而忽视了自身的能力,再强的外力也比不上自身的坚持啊”。
“老师傅,你太偏心了,认识你这么多年也没听你说过这么些话,还把最宝贝的百言珠给他们了,我可连看都没看过呢”刘玄美一副羡慕嫉妒恨的表情,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动作把大家都逗乐了。
“可你却是第一个让我跑了这么远的人,也不知道这几天的功夫有没有白废,剩下的就等你们回来再说了~”。哈蛙大师表情严肃,若有所思。
“师傅,你就在这里住下,等我们救完两个孩子回来后再向您请教!”白乐的话让哈蛙大师哈哈一笑。
他两只大大的眼睛滴溜儿一转,露出孩童般的圆滑,“有缘我们会再见的~”
一间四处黑黑的房间,或者就是在外面,给哀小宁的感觉只有一个字,那就是黑。
黑的已经分不清楚是在外还是在房间,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也不知过了多久,醒来的哀小宁就已经一个人呆在这里,地面冷冷的,身上的衣服脏乱而又不完整,像是刚经过了一场劫难。
原本有束光直直地从上面照在自己的身上,可就在她意识渐渐清醒的时候,这束光却不见了。她有些怕更多的是累,身体乏的厉害,一闭上眼睛就能睡的着……。
就在她迷迷糊糊似醒非醒的时候,一道小小的光亮从不远处慢慢靠近,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也在光亮的地方响起。
“小宁,小宁~你醒了?”
哀小宁立马坐起身来,对着那光亮的地方叫了几声:“爸,爸,是你吗,是你吗?”
灯光越来越近也越来越亮,提着光走来的正是哀源。他手里拿着的竟然是只大大的蜡烛。
“爸,这是哪儿,我在哪儿,你怎么也在这儿?”哀小宁一堆的问题想要问,可越想知道脑子越乱,整个人的状态越迷离。
“这里……”哀源意味深长地看着哀小宁,眼睛转了几圈,问道:“你真的都不记得了?”
哀小宁摇摇头,脑子都快炸了。她只觉得身下黏黏的,伸手一摸又凉凉的,把手放在眼前一见,这灯光下,满手的鲜血……
吓得哀小宁失声大叫,一下子从地上弹了起来。
哀源一看竟然哈哈大笑起来,这笑里有着神秘有着奸诈更多的则是满足和得偿所愿。
他没有安慰哀小宁也没有说话,任凭哀小宁在一旁不停地叫他。他只是握紧手中的蜡烛高高举起四周来来回回的转悠……
借着蜡烛那微弱的灯光,所照亮的地方都是满地的鲜血而那不知死活的兽尸,一层压着一层,那满地的鲜血正是由这些兽尸身上汩汩流出汇聚而成。
听着哀小宁绝望的叫声,哀源只是冷眼看着冷冷地笑着。
就在白愁三人决定先去兽界一探究竟之时,又一个不好的消息传来,白妮失踪了。
昆仑子一听,直呼不可能。小透和小太失踪的当天,他已经联系过白妮,她的反应跟平时无异,怎么会突然失踪呢?
“会不会是骗局?”白乐有些怀疑,“刚才谁打的电话?”
“是董娘娘~”白妮的一个远房亲戚,跟白妮一起长大伺候了她几十年,是白妮为数不多极为信任的人。如今打电话过来的是她,让白愁如何敢大意。
几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先去白妮的家里一趟,问问情况再说。
哈蛙大师执意不肯在做逗留,短暂的告别之后,刘玄美和哈蛙大师并行离去。赤子白愁白乐和九儿四人则急冲冲地跟在昆仑子的身后赶到白妮住所。
开门的正是这董娘娘,一见白愁,这年过五旬的女人先拉着白愁直说这几年没见白愁长得更健硕更让人喜欢了。尴尬的白愁一边推开董娘娘一边询问白妮的下落。
这时才反应过来的这位董妇人一脸焦急地说道:“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早上我上楼叫她,怎么也敲不开门,担心她出意外我让别人帮我把门打开,可里面根本没有人,无论怎么联系她都找不到她,就好像从这人间蒸发了一样”。
“好端端一个人怎么会人间蒸发,不要胡说!”昆仑子被她这话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