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孩子上船了？”
一个中年人
疲惫的声音
“是。”
一个男人
纯净的声音
“你让他们喝水了？”
中年人继续问道
“是。”
男人接着回答
“你亲眼看见他们喝下了？”
中年人再次问道
“……”
男人这次没有回答
“罢了。”
中年人长出了一口气
“王子…应该说国王…怎么样？”
男人的声音
透着一丝担忧
“呵……”
中年人的一阵苦笑
“我们现在不该与他为敌。”
男人开口道
“的确不该。”
中年人给自己倒了杯水
“尤其是…在‘他’失踪的情况下。”
男人补充道
“你觉得这世上谁杀得了他？”
中年人喝了口水说道
“一个人，不可能。”
男人斩钉截铁地说
声音
像是把空气
扭成了钢筋
“让他消失呢？”
中年人接着问道
“更不可能。”
男人回答说
钢筋已被
扭成了两半
“两个人呢？”
中年人再次问道
“你和我的话，勉强可以。”
男人笑着说
中年人也笑了
“你是说我老了？不能独自应付他？”
中年人的笑声没有消失
“我只是在说事实。”
男人的笑声也没有消失
“不错，这是你能一直留在我身边的原因之一。”
中年人说道
“你觉得这事和四伯爵有关系么？”
中年人问道
“一定有，不过可能连王子自己都不知道。”
男人回答说
“或者说不相信。”
男人接着说
“你要比他先知道。”
中年人缓缓地说
“我明白。”
男人点了点头
转身离开了
他从不停留
这次
却意外地停下了脚步
“那三个孩子？”
男人还是开了口
“我以为世上没有你不知道的事。”
中年人打趣地说
“有，但很少。”
男人笑着说
“把这件事算在里面吧，
他们以后的命运
只能自己掌握了。”
中年人意味深长地说
男人刚要迈开脚步
中年人却又开了口
“以前有人说我有八只手，
现在只有六只了，
别让我再少一双手。”
男人背对着他
挥了挥手
中年人面前的水壶已空
这间屋子
今天
足够热闹了
———————旧时，战争结束一段时间后的阿尔斯国境内
“沙漠狐，生活在希里亚大陆西北部的沙漠之中，是希里亚大陆最小的犬科动物，也可能是世界上最小的犬科动物。有一次家族的剧团去沙漠之国演出，在返回的路上，他们捡到了一只受伤的小狐狸，它的伤势并不重，但缺水和饥饿却一直在让它死亡的边缘徘徊。不过它的意志力很强……”
“崔斯特…”我不得不打断他的故事。我们四个聚在一起本该讨论如何对付橘子还有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人。结果就因为杰克突然问了一句这对匕首的来历，崔斯特便打开了话匣子…
“咱们还是应该先考虑眼前的情况。”我对他说道。
“是啊，崔斯特大哥，我真的真的很想知道这对匕首的故事，但现在还是想办法尽快离开这里比较好！”一旁的杰克附和道，他的手又捏紧了鼻子。
“臭小子，你倒是说了算了？”崔斯特对杰克说道。
“……”杰克用家乡话嘀咕着。
“算了……夏佐，你看清那个人了么？”崔斯特问道。
“一个男人，身材要比橘子壮，有齐肩的长发。”夏佐说道。
“我们四个同时攻击橘子一定能把那个人引出来。关键是那个人会攻击我们之中的哪一个呢？”崔斯特说道。
“不如我们先让两个人攻击橘子，然后另外两个人等那个人出现以后再动手。”夏佐说道。
“就这么办，我和杰克佯攻橘子，你们俩先躲在暗处，那个人一出现你们便动手，我和杰克会配合你们转换进攻的目标。”崔斯特对我和夏佐说道。
“崔斯特大哥，能不能把你的匕首借我一个？其实我不太会用剑的。”杰克说道。
“你这小子，眼睛就没离开过，好吧，就借你一个。”崔斯特说完把一对匕首中的一个递给了杰克。这对匕首的确不是普通货色，在崔斯特拿出这对匕首的一瞬间，就像是他从袖中抽出了两道银白色的月光，相比于苍纯白色的抉择之剑，这对匕首更富有金属光泽。而他递给杰克的这一把，银白色刀刃上仿佛还窜有像星星一样的黄色闪光。
“我的剑该给谁？”杰克看着我和夏佐。
“我不会用剑的，我最多只能用它装装样子封锁住一个人的行动。”夏佐说道。看来他还是不想展现自己的实力。
五年前，当我们被瞬·法兰西斯擒住的时候，他曾尝试用石子攻击瞬·法兰西斯，那是他唯一一次的出手。真不知在他的黄金之眼下，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看来只能交给你了，要不要把我的也交给你？”崔斯特对我说道。
“两把已经足够了…”我接过了杰克的剑，但心里却仍没有底。
苍曾经对我说，一个人战斗时并不是武器越多越好，包括那些使用暗器的人，他们样式繁多的暗器虽有着不同的使用方法，但它们秉承的原则却都是一样的，所以再多的暗器也只能算作一样武器。
用刀剑的人更是如此，善于用一柄剑的人，并不一定就可以驾驭两柄剑。因为一个单手剑道的人行动时，没有剑的那只手同样在参与着行动，如果那只手上突然多了另一柄剑则会打乱原有的进攻节奏，效果适得其反。
与苍在山上战斗时，我一般都是右手握剑，左手持枪，苍说我的这种战斗方式不能单纯地归为单手剑道。
如今我的左手突然多了一柄剑，我打算将它当做一支只有一发子弹的枪，这样战斗起来应该就不会有太多的顾虑了。
“喂，四个人商量什么呢？下一个是谁？我都快要打瞌睡了！”橘子冲着我们喊道。
他话音刚落，杰克和崔斯特便消失于黑暗之中，而我和夏佐也奔向了不同的方向，行动悄无声息地开始了，只是……
夜渐深，月展开了裙摆，橘子林的轮廓在裙摆的**下翩翩起舞，像是在天空上挂满了荆棘。
杰克和崔斯特分别从橘子的身前和身后突袭，他们速度很快，像是一阵风张开手臂拍打面前的蚊子。橘子手中的剑已经出鞘，他侧身避开了崔斯特和杰克的来袭。现在的能见度虽然比刚才要好，但也并不高，面对前后的双人夹击，橘子没有表现出一丝的吃力，而隐藏在黑暗中的那个人，没有出现。
杰克和崔斯特展开了第二波攻势，橘子看上去依然游刃有余，他就像是在拉着一个人跳舞，而崔斯特还有杰克手中的匕首则成为了环绕在他周围的月光。
隐藏在黑暗中的人仍未出现，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有危险的就会是杰克和崔斯特了。
想到这里，我握紧了双手的剑，瞪大眼睛努力追寻着橘子的身影。
在杰克和崔斯特的轮番进攻下，橘子再次做出了闪避，而这一瞬间，我冲向了橘子的所在地同时将左手的剑掷了出去，这就是我的第一发子弹，也是唯一的一发。
剑笔直地冲着橘子的面门而去，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黑暗中的利剑。
砰！
就在剑离橘子仅有一个身位的时候，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一把剑，将我制出去的剑打落在地。不过在他的身影刚被月光勾勒出来时，崔斯特就转而攻向了他，夏佐也于另一侧的黑暗中现身，帮助崔斯特制住这个黑暗中的陌生人。
四对二，我们终于掌握了主动。
“你也太沉不住气了。”橘子抱怨道。
“我可没心情一晚上看着你陪他们玩，而且这地方越来越难闻了。”
黑暗中的人声音很粗犷，我们四个已经将他们包围在了一个扇形的区域中，他却对眼前的情景毫不在意。
“橘子大伯，我们合格了吧？”杰克笑嘻嘻地问道。
“……不合格！”橘子大声地喊道。
霎那间，我和夏佐手中的剑已被打掉，而橘子和黑暗中的那个人将左手放在了我们的肩膀上，右手的剑同时抵住了崔斯特和杰克的喉咙。
他们抓住了我们松懈的一瞬间，两个人的动作就像是一个人和他的影子一样同步，多么可怕的默契！
“橘子大伯你又耍赖。”杰克嚷嚷着。
“今晚就玩到这，回镇上休息吧。明天就要开始上路了。”橘子说完便收起了剑和那个黑暗中的人转身向我们来时的方向走去。
夜正浓，月已攀上了最高点。
他们两个人的身影映着月光让我倍感熟悉，而且刚才那个人打掉我的剑时这种莫名的熟悉感更加强烈，奇怪，刚才独自面对橘子时也有这种感觉……
“那我们到底合不合格啊？”杰克追问道。
“你们不会合格的。因为虹军队，从来就不招新人。”橘子笑着说道。
“那我们算什么？”杰克大声地喊道，橘子和身旁的人已经走到了橘子林的入口。
“俘虏。”橘子大声地回应道，这是今晚我们从他嘴里听到的最后的两个字。
“什么嘛……”听完了橘子的回应，杰克便开始用自己的家乡话嘀咕着，与此同时，我们四个人也踏上了返回小镇的路。
“崔斯特，既然他们不招人，那海棠……”我在崔斯特耳边说道。现在看来，虹征召新人一定另有隐情，那么只身行动的海棠岂不是会有危险？
“不用担心她，她机灵着呢。”崔斯特笑着说。
其实在刚才他和杰克开始行动的时候，我便没有想过能在这次的四对二中占到便宜。因为他并没有释放出之前他和夏佐对持时那一秒的气息，换句话说，他在隐藏着实力，夏佐自不必说，杰克只盼着快点离开橘子林，而且他对于崔斯特手中的匕首显然有着更大的兴趣，至于我，当然也未尽全力，这样的四对二，我们怎么能赢呢？
真难想象，我们六个人一起上路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崔斯特大哥，接着讲这对匕首的故事吧。”杰克极不情愿地归还了匕首之后，再次提出了这个要求。
这对匕首，一个叫做柒夜，一个叫做新月。
柒夜名字取自当时崔斯特家族捡回的那条小狐狸。那只沙漠狐虽然一路上奄奄一息，不过还是活到了诺德国，并在医生的医治下恢复了健康。
当时的崔斯特还是个孩子，沙漠狐便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他的玩伴。由于它的眼睛如同夜晚一样漆黑，崔斯特便给他取名叫做小漆，可是家人觉得漆作为名字不太恰当，便用“柒”取代了“漆”，讲到这里时，崔斯特怕杰克不会写这个字，还专门在他手心上写了一遍，只不过杰克怕痒，崔斯特后来无奈地又改用嘴来教他，其实我觉得杰克根本不在意这个字怎么写……
但是沙漠狐的寿命只有十年，在小柒死后，崔斯特用柒夜这个名字来纪念他童年时重要的玩伴。
至于新月，是锻造出这个匕首的人给它的名字。
“这对匕首是艾维做的吧？”在崔斯特说完他的故事之后，我低声问道，世界上没几个人能够拥有这样的手艺，细看之下这对匕首的纹理极为细致，做工更是天衣无缝，而且匕首本身并没有太多岁月的痕迹，显然是刚锻好不久的。作为传统的铸剑家族，雪之九尾之一，艾维当然成为了这对匕首制造者的不二人选。
“是啊，他把家里的那柄大剑重铸了。”崔斯特说道。
“啊？！”我的惊讶脱口而出。
五年前，当维克多要挑战莱昂·瓦尔特时，艾维曾经提醒过我们他手中的大剑——燧火，铸剑家族最后的五柄巨剑之一。苍的抉择大剑也隶属其中，而艾维自己的家里同样有着一柄，虽然我们未曾见过那柄剑，但根据苍和莱昂·瓦尔特手中剑的尺寸来判断，我们认为当时的艾维没有足够的力量来使用家族唯一的遗产。
后来，在和苍聊到艾维的时候，苍也提过艾维的剑路，注重速度，但毫无气势，像是包裹着岩石外壳的空气，一旦碰到比它更硬的对手，便会顷刻间土崩瓦解。苍说艾维真正的问题在于无法面对自己，究竟是该相信自己的天赋还是应该继承家族的遗产。然而现在看来，他好像已经做出了选择。
崔斯特说艾维告诉他这柄剑当初留在家里的原因是它并未完全铸成，而它最初的名字叫做阙月，形容剑刃尖部的弧线像是一轮不完整的月亮，后来他的家人认为“阙”这个字会体现出这柄剑的不完整，便又取了一个新的名字叫做：遮月剑。
如今艾维把它重铸成了一柄长剑，一柄短剑和一对匕首，长剑送给了亚历山大国王，短剑留给了自己，匕首则交给了崔斯特。新月这个名字也算是继承了遮月的衣钵。
这个故事，杰克当然是不会知道的。
“看见这两颗黑曜石了么？”崔斯特指着柒夜的刃柄对我说。区分这对匕首有很多种方法，其一是颜色，据崔斯特所说，新月在熔炼时被艾维加入了一些黄金，所以在光源下会有如繁星一样跳动的黄色斑纹，而柒夜的刀刃则完全是银白色的。其二则是看刃柄，柒夜的刃柄上有两颗黑色的晶石，看上去就像是一双眼睛一样。
原来这两颗晶石的原料是黑曜石，这可真是稀有。
“这可是我费劲千辛万苦找到的。”崔斯特得意地说，看得出他真得很珍爱这对匕首，就像当初珍爱他的小狐狸一样。
我们走回小镇的坡道上时，有一个人站在那等我们，他引领我们来到了石质要塞内部的一个房间之后便离开了，房间内正好有四张床。
“我就说嘛，这小镇本身和镇上的人都不正常，我们中了圈套。”崔斯特说道。
“橘子大伯他们既然不召人为什么还设这些挑战啊？”杰克问道。
“明天你自己问问他不就知道喽。”崔斯特说完脱下外衣躺到了床上。
伴随着周围的呼吸声，我也合上了双眼，想想这一天，清晨醒来的时候我还在血腥蔷薇呢。
……
……
……
“准备睡到什么时候？！”
清晨听到的第一声呐喊，来自一位陌生人，橘子站在他的身旁。他应该就是昨天和橘子一起对付我们的那个人。他的年龄看上去和橘子差不多，有着中分式的及肩长发和短而薄的山羊胡须，他把它们都染成了深棕色，和他眼睛的颜色一样。不同于橘子深邃的目光，他的眼睛总像是在俯视着周围的一切。微凸的颧骨、高挺的鼻梁还有深陷的眼窝让他粗犷的脸型和他的身材还有声音一样给予人一种不羁却威严的感觉。他的穿着没有橘子那么得体，但那异常宽厚的腰带已足以让人铭记。
“早餐准备好了，路上吃，你们快点换好行头，这段路可不短。”橘子说道。
“还有这么小的孩子，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他旁边的人看着杰克说道。
“大伯我叫杰克。”杰克笑着把手伸了出去。
“啊~你就是米德奈特家族的小子，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嘛。”他说着竟一只手把杰克举到了肩膀上，就像是拿起了一件衣服。
“我叫红酒。”他说道。
“相信我，别让他喝酒。”一旁的橘子笑着说，而杰克正嚷嚷着要下来。
吵闹的清晨，我们六个人就这样出发了。
路上，餐馆的包子已经堵上了杰克的嘴，昨夜的饕餮好似又在眼前重现……
“你说虹军队从来不招人，你却仍然带上了我们，这是为什么？而且我们为什么不坐蒸汽车？”一旁的崔斯特问道。
“我们要去的地方蒸汽车可去不了，带上你们是因为你们可能会对我们有用，至于征兵，精英是个固定的群体，即使一百个人里有八十个是优秀的，精英也还是二十个。”橘子散漫地说道，随后伸了一个懒腰，他和那个人的腰间都挂着两把剑，不过都是那些昨天下午看见的普通品种，并没有什么特别。
“大伯，你说你叫红酒，你是不是红色军团的负责人啊？”吃光了包子的杰克兴奋地问道。
“我可不是那小子，我只是一名普通的成员。”红酒说道。
“那我们究竟要去哪啊？”杰克问道。
“俘虏当然要跟着我们去营地。”他说道。
这不算坏，至少我现在知道了我们的目的地，而且我们也暂时加入了虹，虽然不是以士兵的身份。
我们从小镇的东边离开后一直在向东走，大概走了一天一夜，前半程的路比较平缓，后半程翻了座小山，在山上我们还打了些野味来充饥，这不由得又让我想起了和苍在一起的那五年。
那五年，就像是在循环着同一天，只不过当最后一天结束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五年来我成长了多少，也是那一刻让我明白，想要成为一个强者，办法只有一个，就是不停去做同一件事，做到极致。
“大伯…什么时候能到？”杰克喘着气地问道。
日渐正午，太阳正烈，夏日的第一股热浪也正拍打着我们脚下的小路，周围的树木完全起不到任何的阻碍作用，它们正忙着享受成长的快乐和温暖。虽然眼下饥饿不是问题，但烈日炎炎下口干舌燥是难免的，崔斯特已经把外衣脱下绑在了腰间，他说相对于冷他更怕热。
“放心吧，今晚之前就能到。”橘子说道。
“我们在旁边的树荫下休息会儿吧，等下雨了再走。”他又说了一句。
“橘子大伯你在开玩笑吧，现在太阳毒地要命，你竟然说我们要等一场雨？”杰克大声地说道。我同样觉得橘子的话不可思议，不过我的身体此时却更期待着树荫和休息。
橘子没有理会杰克的话，他躺在了一片很大的树荫下，正享受着短暂的凉爽，杰克看橘子没有理他便乖乖地和我们一起到了树下乘凉。
短暂的休息对于身心的益处不言而喻，周围的风声载着树叶姗姗而来，闭上眼睛，仿佛身处于宁静的夏夜。
“来了！”橘子突如其来的言语打破了沉默，我睁开眼睛，却先听到了刀剑相击的声音。我迅速起身，几个人正站在我们面前，他们的穿着和救走维纳斯?盖文的人一样，黑衣蒙面。
魂！
原来橘子不是在等一场雨，而是在等一群魂！
他们一直在跟踪我们？我怎么会一点也没发觉呢？
我回过神来，面前一共有五个人，我们虽然人数上占有优势，但身体状态都不在最佳，交起手来未必处于上风，除非…我们每个人都使出全力。
“谁招惹他们了？”红酒的语气很不愉快，显然他也知道这些人的来历。
“魂所至之处，必有杀戮，可惜‘杀戮’不在这里。”橘子的语气倒是很轻松。
我在想，如果这些魂的目标是我，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现身，除非他们有着另外的目的，比如……虹？
“小子，给你把剑，可要选好立场。”红酒对我说道。
“放心吧。”我回应道，我是绝不会帮助这群魂的，他们可差点害我和纱华没了命，虽然玫瑰皇后事后说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可我才是经历过那阵枪林弹雨的人，当时我一点也没觉得一切在她的掌握之中……
面前五个人的武器形式多样，有单枪、双枪、剑、双剑、剑枪。虽然他们蒙着面但是我能感觉出来这些魂并非是之前协助维纳斯的那群魂，即使如此，他们身上仍带有一丝熟悉感。
眨眼间他们展开了行动，崔斯特抛给了杰克一只匕首，战斗一触即发。
我的对手是一个手持双剑的人，这是一个真正的双手剑道修行者。他的两把剑不仅速度快，力道也不弱，猛烈的攻击下，我怀疑手中的这柄剑支撑不了多久。
过了一分钟，我发现这些人的攻击方式很奇怪，他们就像是机械一样，无法停止攻势，而且高速地攻击下，力道丝毫没有减弱，这不正常。
“大伯，这也是新的考验么？”一旁的杰克喊道。
“不是，你不觉得他们一点也不好玩么？”橘子回应道。
“…！”杰克用家乡话抱怨着。相比于他和崔斯特，我更在意夏佐的行动，可他并不在我的视野范围之内，甚至连余光都找不到他，难道他躲起来了不成？
这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前一刻还阳光明媚的正午突然飘起了小雨，怪事还真都赶在了一起。
“下雨了，我可不想再耽误下去。”红酒说道。
话音刚落，他人便突然出现在了我面前的魂身后，一剑砍下了他的胳膊，下一瞬间，他出现在了杰克所面对的魂身后，同样砍下了他的一只胳膊，能够用这种剑使出如此强烈的斩击，难道他也是苍口中希里亚剑术剑道综合排名的前十之一？
我回想了一下那十个人的代号，虽说有一个代号与酒有关，但他也的确不符号这个代号所代表的形象，至少他的穿着与之不符，若是他的打扮与橘子一样的话，我倒是觉得有可能。
但话说回来，拥有这种实力的人又怎么会在苍心中没有一席之地呢？除非是苍从未见过这个人，或者，这个人，不属于希里亚大陆。
当他准备再向崔斯特面前的魂移动时，一颗子弹打中了他的后背，他踉跄了一下并没有停止前进的意思，只是这个时候橘子伸手拦住了他。而就在橘子赶到的同时，他们面前的地上出现了十个弹孔，若是慢了半步，红酒可就真没命了。
等等…这地上的弹痕！
双枪十弹！难道是？！
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