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老爷子最后发了话,“事已至此,只能想最好的办法解决了。”
老爷子跟北冥二爷的性格比较相像,所以,他们虽然是长房,如果不是有大儿子的存在,长房早就被其他房压迫的抬不起头来,甚至已经被取而代之。
长房出了大儿子这个族长,其实也是不牢靠的,毕竟长房积弱几十年了,要想翻身的话也不是一辈人的努力就可以的。
幸运的是,长房又出了天赋极佳的北冥策。
只是,北冥策是长房的二爷所出,但凡北冥族长有儿子,那么都会形成内部相争的场面,从而导致长房内乱。
但是,阴差阳错的就是,北冥族长没有儿子,他将侄子当做是亲儿子在养。
而北冥二爷也是随意的性子,根本就不在乎儿子对大伯比对自己还亲,也没想过靠着儿子跟大哥争权。
所以,长房成了北冥家族所有主支和旁支中,最稳定的一房。
这也是长房被别人不敢小看的原因。
但是,北冥族长忧心的就是如此,阿策已经没有了突破九阶的可能,其他几房就要蠢蠢欲动。
“解决?”北冥族长就说道,“怎么解决?六房……”
他说道这里就停了下来,阿策已经受伤不适合再担忧,而老爷子和二弟显然都不是操心的人,跟他们说了也没用。
北冥族长就闭嘴不说了。
没有办法解决,却白白担忧,还是不说的好。
北冥策却眼神眨了眨,六房的北冥葳在这一辈中,仅在他之下。自从他气脉被毁之后,北冥葳更加的张狂。
更何况现在的大长老,北冥家族战斗力最强的强者,就是六房的人。
好在现在大长老还没有表明态度会支持北冥葳,否则的话,长房的日子只会更难。
他明白大伯的难处,但是有些事情,身为一个男人来说,他却不得不去做。
北冥老爷子和北冥二爷,虽然不会帮着老大解决麻烦,但是这时候也不会再添麻烦。
四人就留下卧床休息的北冥策,去了书房共同商量事情。
说是商量事情,但主要是老爷子,乔老夫人和北冥二爷不断的劝说族长,让他消消气,以后可别再罚北冥策了。
二爷非常光棍的说道,“大哥,这件事是阿策做得不对,但是他既然做都做了,现在也回不去童子之身了,你再生气也没用了。我看不如就趁机让阿策结婚吧,正好生了孙子,大哥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正好培养培养孙子就成。大哥再努努力,争取将来做上大长老的位子,那时候大孙子也成长起来了,到时候就让咱们孙子再去争族长之位。”
北冥族长简直是一口气没上来,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合着这下一代的族长要让出去,而且他还要努力去争做大长老的位子,等着以后给阿策的儿子铺路?
就算他本来的目标就是要去做大长老的,但是他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乔老夫人眼含希望的看向大儿子,“对,我觉得这也不错,能抱上重孙子就最好了。”
乔老夫人嫁过来之后,公公没本事,丈夫没本事,她生的大儿子却是天资卓越。
大儿子从小的时候就立志做做这一代的老大成为大少爷,等他成为家族年轻一带代表的时候,就立志做族长。等他成为最年轻的族长的时候,他登位的第一天就立志等年老的时候,做大长老。
唯一可惜的是大儿子没有自己的子嗣,但是等到二儿子生下阿策的时候,大儿子就立志将阿策培养成下一代的族长。
而且大儿子还都设想好了,等到阿策儿子的时候,也会继续出一代族长。
正是因为大儿子的关系,他们长房可以保证出三代族长。
可是,果然是命运多舛,天意弄人。
阿策年纪轻轻,就被人砸断了腿,废了气脉。
儿子压力是最大的,所以身为一个母亲,她要好好的开导一下。
北冥族长简直是不知道要说什么,“这件事容我再思量思量。”
只是,所有人谈话都是围绕北冥策而来,谁也没有问起跟北冥策发生关系的那个人是谁。
或许在他们心中,觉得无足轻重吧?
被留下休息的北冥策,却真的没有时间休息。
他正躺在床上玩手机的时候,卧室的门口就悄悄的伸出一个脑袋来,那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子,她睁着大大的眼睛朝着里边看一圈之后,看到里边没有人之后,才朝着身后招招手,大声喊了一声,“二姐,三姐,四姐,五姐,六姐,你们快来啊,这里没人了。”
躺在床上的北冥策,自然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他拿着手机的手一顿,接着继续若无其事的玩起来。
而随着那个女子声音落下,卧室的门一下子就推开,排着队的走进来六位女子,年龄从小到大各不相同,身材从珠圆玉润到纤细苗条各有所长。
六位女子叽叽喳喳的就扑到床前。
“阿策,二娘好想你啊,听说你受伤了,疼不疼?”
“是啊,三娘也好想你啊,阿策,你都这么长时间不回来,真是太令人伤心了。”
“三姐,你也太小气了,阿策现在都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这些人正是北冥二爷的各房小妾,从老二到老七都过来了,也正是北冥策的二娘到七娘。
当然这些是在家族有些地位的,有身份的小妾,比那些没有名分的可要强的多。
但是可都没有生孩子,所以对长房这唯一的一位继承人,向来都是疼爱的很。
而刚才被说了的三娘,就说道,“老四,合着你才最疼阿策似得,难道我就不疼了么?”
一直没说上话的老五和老六,则是挤到了北冥策的床边,揉着手绢就开始抹眼泪了,“阿策你大伯好狠的心啊。”
“就是,阿策要是有了损伤,咱们科怎么活啊?”最小的老七就说道。
等她说完了这句,旁边已经快要吵起来的老三和老四,立时就围拢了过来,同样的抹起眼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