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洞天的掌门名叫项阳炎,老态龙钟,须发尽白,因为受了伤而嘴唇发白,他看着项清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老朽不后悔没把你的修为全部废掉,老朽后悔的是,没教会你做人的道理。”
缓了缓,接着说道,“你还在襁褓里的时候,就被人丢弃在山脚下,是我一手把你给拉扯大,姓氏也随了我,在老朽眼里,你不仅仅是徒弟,还是我的孩子,你天资聪慧,有着极高的修炼天分,我一直都以你为骄傲,可惜,你的骨子里包藏祸心,恶念滋生,最后更是干出奸丶淫掳掠大不道之事,败我门风,辱我圣名,老朽自然无法再惯着你!!!”
越说语气越是难以自控,到最后变成了咆哮。
项清嘴角抽了抽,脸上满是怒意。
他的心腹手下见状,几步跨上去,随后一巴掌朝项阳炎的脸上扇下。
“啪~”
清脆的掌掴声在偌大的主殿内回响。
“老东西,我们团长做事,需要你在这说三道四?你活了一大把年纪了,难道还看不出现在的状况?你们紫月洞天是鱼肉,而我们黑血佣兵团是刀俎,惹恼了我们,我们便当着你的面,把你们紫月洞天这些水灵灵的女弟子全给奸了!”项清的心腹手下揪住项阳炎的衣领恶狠狠的道。
这可是紫月洞天的掌门,就这么被一个大武师级别的小人给当着众人的面掌掴,而且还被揪住衣领瞪着鼻子骂,这不仅仅是对项阳炎的羞辱,更是对整个紫月洞天的羞辱。
“畜生,放开我们掌门!”
几名重伤的长老大喝出声,嗓音因为受了伤而变得沙哑。
“别动我们师父,有什么都冲我们来!”
“项清,你们黑血佣兵团会不得好死!”
“我们紫月洞天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门派,可隶属于光族圣地,你们敢这么对我们,光族圣地在得知消息后,一定会派人把你们从这个世界上抹除!”
底下几百名紫月洞天的弟子也一阵挣扎,情绪失控,他们不容许别人这么侮辱他们的师父。
“哟哟哟,要造反呐,那就杀几个压压惊!”项清从瑶台上站了起来,抬了抬眉漫不经心的道。
话音刚落,原本控制着这些紫月洞天弟子的黑血佣兵团成员执行命令。
“唰唰唰~”
刀光闪动,二三十个站起来叫嚷的紫月洞天弟子被斩杀,死不瞑目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一举动,顿时让快要失控的场面重新镇压了下来,每个人都倒抽凉气,这些黑血佣兵团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这下老实了吧。”
项清满意的笑了笑,然后挥挥手,叫自己那心腹手下退下,自己走到项阳炎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项阳炎,“师父,你不是说我干了奸丶淫掳掠之事不可饶恕吗,那好,念在你对我有养育之恩,给你们紫月洞天留一条活路如何。”
他招了招手,两名手下将紫月洞天的一名女弟子带了上来,扔到项阳炎的旁边。
项清嘴角露出一抹阴邪的笑容,蹲下,指了指这名女弟子:“只要你现在扒了这个小妞的衣服,当着我们的面和她行苟且之事,那我立马带人撤下山去,以后也不会再对紫月洞天有任何想法。”
“你……”
项阳炎气得咬牙切齿,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如果早知道这是一头白眼狼,他当时就应该将其给掐死在襁褓里。
那些长老们也是气得脸色涨红,这个项清显然是想以此达到最高的复仇目的,这比杀了他们的掌门师兄还要残忍,想出这样的手段,简直是畜生不如。
“怎么,师父你不愿意?”
项清皱起了眉头,“你平常不是总教导我们舍生取义的道理吗,我只不过是想让你尝尝女人的滋味,就这么简单而已,然后就放过你们所有人,而你却不领情,这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啊。”他用食指和拇指捏住那女弟子的两腮帮,嘿嘿笑道,“看看这小妞长得多水嫩啊,师父,我这是在孝敬你呐!”
“哈哈哈……”
黑血佣兵团的成员忍不住大笑起来,他们团长想出的报复手段简直是绝了。
“项清你这头畜生,你比畜生都还不如!”
“老夫真是后悔,当初驱逐你的时候没把你的手筋和脚筋全都给挑断!”
“掌门师兄,我就说过这兔崽子留不得,他一定会报复我们紫月洞天!”
十几名长老痛骂项清,也有人痛心疾首,后悔当初,那时候他们就极力提议把项清处以极刑,是掌门师兄压下了所有的声音,放了项清一条生路,结果就有了此一劫难。
项阳炎悲痛的吸了一口气,他真的是养了一条白眼狼。
“闭嘴!!!”
项清勃然大怒,冲那十几名长老叫喝,“你们这群老杂毛,老子等下就亲自动手,把你们一个个都给凌迟处死!”
接着,他又将目光落在项阳炎的身上,阴冷的笑道:“怎么样师父,想好了没有?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紫月洞天这几百条性命全在你一念之间,是死是活,就看你的了,嘿嘿嘿……”
“师父……”
几百名紫月洞天的弟子眼睛红了一圈,他们何尝不知道,项清这是要把他们的师父逼上绝路。
项阳炎睁开浑浊的老眼,冷冷的盯着项清:“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要杀便杀,何须羞辱我。”
“哦?”
项清故作惊诧,“师父,你好狠的心呐,居然置紫月洞天几百名弟子的生死于不顾,跟你相比,徒弟我真的是有点小巫见大巫了。”
项阳炎一声不吭的瞪着他,怒不可遏。
“既然你这么狠心,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项清站了起来,朝自己的手下下令,“那个,十个为一组,开始杀,直到杀完为止!”
“是”
十几个刽子手点头。
一场屠杀即将开始,恐惧的阴霾瞬间笼罩在主殿内的众紫月洞天的弟子心头。
项阳炎额头冒出涔涔冷汗,他真的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弟子被屠杀吗?不,他不能,可要他做出那等苟且之事,他又怎么能够答应,项清看起来给了他选择,其实是什么选择也没给他,在逼他到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