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站在门口,迟之谦一手还放在门把手上,门虚虚的打开着。
他回头看着凌锦风,神情淡然。
“迟之谦。”凌锦风开口,“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你对不起她。”
“所以,我不是得把她留在我的身边慢慢的补偿吗?”
“这就是你的诚意?”
“我的诚意可以是一切,前提条件是你消失。”
凌锦风里面看了一眼,这个角度是什么都看不到的,只有昏黄暧昧的光线,笼罩着整个卧室。
“不好意思,我不会消失,我已经在了。”他后退两步,“我不习惯进男人的卧室,我在车里等她,如果半个小时后她没有出来,我会选择报警。”
转身下楼。
迟之谦看着他的背影……然后慢慢的把门推开,让屋里的灯一点一点的洒到了走道里,把凌锦风的背部拉得老长老长。
他脚步一顿。
没有回头。
传来了迟之谦冷沉的男低音,“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从这出去了,报警随你,但是她,不会再走,也走不了。”
凌锦风捏着拳头,没动。
“凌总,机会只有一次,给你了,时间不多,五秒。”
凌锦风闭上了眼睛,他明白……如果这个时候进去,里面会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方才他们半个小时,又做了什么……
“时间到了。”迟之谦开口,准备去拉门。
“迟之谦。”凌锦风嗖的一下回头,这个方位恰好看到床,迟之谦把这个角度算的刚刚好。
依稀可以看到被子下面女人玲珑的身段儿,他收回视线,朝着迟之谦一步步走去,“你是以为我不敢吗。”
“怎么会。”
凌小希嗤笑了声,“迟总,我很佩服你,比迟御强。”
迟之谦抿唇不语。
“就是不知道你这种做法,让另外一个女人作何感想。”
迟之谦听到这话,眉头一皱。同时客厅的大门打开,从外面进来一个纤细窈窕的身影。
一头青丝随意的披下,如一件厚厚的毛衣……因为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很陌生,所以走的小心翼翼,手放在身体的前面,触碰障碍物。
纪容希。
“不好意思,没有告诉你,我是和纪小姐一起来的。”
迟之谦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不如现在你告诉我,我是进还是不进。”
楼下的人碰到了沙发,身体不受控制的跪了下去,地板坚硬,哪怕是在夜晚,哪怕是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还是看到了因为疼痛而抽搐的脸颊。
她生来就是柔柔弱弱,很怕疼。
“之谦。”纪容希在楼下唤了一声,没有听到人搭理她,于是她又慢腾腾的起来,顺着沙发的方向,居然很准确的找到了楼梯。
手抬起来,放在扶手上,就是两个男人才看到她的手背破了一条长长的口子,有血丝正在往外冒,毛衣的线头也有好几处被勾出来了。
她一个人从外面进来,外面的花园,面积不大,对于她来说却是荆棘丛生,一条漫长而痛苦的路。
“迟总,你不下去扶一下吗?”
迟之谦波光流转,依旧是深邃漆黑,开口,“既然你把人带来,那就麻烦你……”
啪。
又摔了一跤,成功的把迟之谦给打断,因为这一摔让她刚刚难得上来的几步,又退回到了原处。
迟之谦唇角一绷,砰的一声把门给拉上。下去。
纪容希许是摔疼了,所以半响没有起,一直到迟之谦把她扶起来。
“之谦。”小女人泫然欲泣,看着楚楚可怜,“我……我很疼。膝盖在流血,我不想上楼梯。”
“那就不要上。”他回,握着她的手腕,朝沙发上带去。
然而女人不同意,“我不要去那边。”
“嗯?”
“这是你名下的房子吗?”纪容希眼眶红彤彤的,这段日子她一直没有睡好,所以肤色卡白,水灵灵的皮肤就像是雨后的枝头,透着摇晃的虚弱,把我见犹怜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纪小姐,不好意思,容我打断一下,这房子是凌小姐名下的,当然,是迟总买来送给她的。”凌锦风在楼上补充,上身撑在护栏上。
纪容希纤瘦的肩膀颤了两颤,继而是死咬着自己的唇。
迟之谦眸色不变,“在这坐着,过一会儿送你去医院。”
她的衣服上沾了很多的血,想必伤得部位挺多。纪容希把嘴唇都快咬破了皮,衣衫凌乱,看着实在是可怜。
迟之谦回头,“凌总,你可以走了。”
“抱歉,刚才我想找你帮我叫住……如果我走了大概什么事都没有了,但是你不珍惜……失去的第一次哪还有第二次。”
凌小希站在楼上,这种角度看着就是居高临下,他搓着手掌,“纪小姐不是怀孕了么?摔那么多跤,应该早点去医院,以免动了胎气。”他还在煽风点火。
迟之谦唇角抿的更直,眼里寒气罩来。身后的纪容希捂了捂肚子,瞳仁微转,说不出来的意味。
“你随意,我……进去了。”凌小希笑了一下,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开门。
“站住。”
楼下的人,语气凌厉。凌锦风微微停住,他上了楼,靠近门口。
“关门。”
“为什幺?”。
“开了,你会后悔的。”
“不开,我才会后悔!”凌锦风话落,门把手一拧,一掌推开。
门撞了一侧的墙壁,发出巨大的声响,在别墅里回荡,同时看到了那女人坐在床边,正好在穿衣服。
雪白的脊背,线条清晰而妖娆,在眼前,一闪而逝。
两个男人同时眯了眯眸……同时凌锦风出于本,的避开了视线,毕竟他的教育让他非礼勿视。
然而就是这一避,让旁边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闯了进去。
迟之谦到凌小希的面前,不由分说的拽起她的手,手腕处有两个非常红的勒痕,隐约可见有血泡滋滋的往外冒。
凌小希以最快的速度甩开了他,又用最快的速度走到了门口,可是都还没有走到呢,肩膀被人从后面强制性的掰过来,与他面对面。
她看到了他深不见底的眸,里面如同被风卷过的漩涡,正一圈一圈……
“我说你可以走了?”他道,声音哑的很。
“你要说让我去死,我是不是也要去死?”她到讽。
“我不想先前的戏码重新再来一次,懂了?”
“好啊,我不出去。你不妨让纪容希上来,我们三个人睡在一张床上,你看如何?”声音嘶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