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的武功,在你我之上。”肖晟明说,“但我可以确定,我先前从不知晓有这个人。”
一个武功极为强大,却没有任何名声,现在又忽然出现在监密司,跟随在监密司司主的身旁,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有所怀疑与担忧。
安月拿着酒盅的手顿了顿,武功在她与肖晟明之上,在江湖上也没什么名声的人,她倒是能想到一个——寒临,她的师父。
“他长得如何?”安月想了想,问。
“戴着面具,看不到脸,身形修长,话极少,性子看着挺冷的。”肖晟明仔细回想了一下,说。
安月握着酒盅的手紧了紧。
越听肖晟明说的,她觉得越像是寒临。
对监密司司主很重要的人……
“我师父,鬼医,是不是监密司的人?”安月忽然向肖晟明问道。
“是。”肖晟明点头应下,“他在监密司已经很多年,是司主亲近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一。”
安月手里的酒盅忽然碎了,酒撒到安月的手,又流到了瓦片上,又顺着瓦片之间的缝隙,滑落到地面上。
“怎么了?”肖晟明第一时间看向安月的手,闻到空气中传来的淡淡血腥味,立马拿过安月那紧握成拳的手,打开她的手,将那已经嵌入到肉的酒盅碎片小心地取了出来,拿出随身携带的金创药,撒安月的手上,紧紧皱着眉说:“你的手要先做一下处理。”
此时的安月有些呆滞,过了良久才点头应下:“好。”
两人进了楼下琴茗斋的屋子,虽然安月现在大多数时间都住在安鹤苑,但依旧时不时会回到琴茗斋捣鼓一些东西。
琴茗斋里别的东西不多,药倒是不少,安月说了一下药的大致位置,肖晟明拿了药,又在院子里取了水,帮安月清理伤口。
“你手上的伤才好了多久,这就又伤了,刚刚你要是再用力一些,就伤到筋脉,日后也别想拿剑使刀了。”肖晟明紧紧皱着眉,语气不由的重了一些,其中的担心,藏也藏不住。
安月看着肖晟明脸上的担心,看着他认真给她包扎伤口的模样,开口说道:“肖晟明,我想见司主。”
肖晟明给安月包扎的动作顿了顿,“你想见司主?”
“是,我想见他,我有些话想要问他。”安月说。
“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他是谁?以及,你是不是知道,出现在他身旁的人,是谁?”肖晟明看着安月,正色询问道。
“我现在不知道,无法确定,所以,我才想着询问。”安月微微垂下眼帘,声音渐弱。
“但你已经有了猜测的对象,是吗?”肖晟明问。
安月保持同样的姿势不动好一会儿,才缓缓点了点头,“嗯。”
“你的猜测,是谁?”
“我爹,已经‘死’了好几年的人,安国公府四子,安季清。”安月抬头看着肖晟明,一字一顿,用力地从牙缝里挤出每一个字。
听到安月的话,肖晟明抿了抿唇,没有回话。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安月伸手握着肖晟明的手,激动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