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他自己的府邸那多好呢,她拔完毒就可以了,她现在还要将他今晚来过的所有痕迹消除。
折腾啊。
“殿下可有什么问题吗?”安月问。
“没有,就依你的意思。”肖晟明没有任何意见。
“那就请殿下宽衣,先去床上躺着,我待会儿就来。”安月一边翻腾着她的东西,一边对肖晟明,没有留意到肖晟明脸色的不对劲。
久久没有听到肖晟明的回话,安月抬头看向他,询问了一声:“殿下?”
肖晟明摇了摇头,表示没事,然后动作僵硬地往安月的床榻走去。
也幸亏这里除了他们俩再无其他人,不然要是让肖晟明的下属看到他们向来镇定自若的主子竟然同手同脚,那眼珠子都要被吓得掉出来。
安月的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幽香,香味并不浓,若不是仔细闻,并不能闻得出来,而这一股幽香,又属床榻处最为浓郁。
肖晟明在床榻前站立了许久,一动不动,仿佛成了一座石雕。
“躺下呀。”安月将需要的东西全部都找到了,放在一个托盘,走了过来,见肖晟明动也不动地站在那儿,脱口便说了句。
肖晟明脸色极为僵硬,“一定要在这里吗?我看外面的软塌……”
“床底下有放了不少的药,能在拔毒的时候最好的稳住你体内的毒素,降低毒素乱窜的可能。”安月坦然地说。
她知道这一具身体不好的时候,便开始想各种办法去调理身体,将大量的药材熬成膏状置于床榻之下,能让她哪怕在睡觉时,也能调理着身体,这样的办法,最是适合她这种又懒又不愿意喝药的人。
看着安月的坦荡与用心,肖晟明觉得自己的心思脏了,将那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想法通通抛到九霄云外去,慢慢宽下外衣。
看着肖晟明这缓慢的动作,安月轻叹一口气,这么搞,怕是搞到天亮都还没结束,将手里的托盘放下,然后帮肖晟明将衣服解下。
肖晟明感受到安月的出手,动作一顿:“你做什么?”
“帮你将宽衣,你太慢了。”安月言语间明晃晃地带着嫌弃。
“我自己来就行。”肖晟明连忙说。
看出来肖晟明的抗拒,安月也没坚持,补了一句:“那你快些啊。”
肖晟明:“……”
肖晟明原以为自己可能会别扭得不行,毕竟,这是一个姑娘家的房间,还是一个姑娘的床…榻……
但安月却并没有给他矫情的机会,他刚一躺下,安月的针便开始在他的后背游走。
肖晟明觉得自己这些年所受到的伤,已经让他对伤痛麻木,但随着安月银针的落下,他发现,他还是太天真了。
疼,无边无际般的疼痛。
说不出来是什么地方疼,好像是从身体里疼出来,钻心透骨般的痛意。
安月丢给肖晟明一块帕子,“虽然很疼,但还是要忍住,别叫出来啊,不然就麻烦了。”
一开始那一点点所谓的自尊心还在作祟,死死咬着牙关,咬破嘴唇也没不愿意去咬那手帕,但随着安月再一针的落下,这点自尊心全部粉碎,将帕子放到嘴里咬着。
太特么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