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忍不住眼角一抽,大眼儿一弯抢在琴笙面前对黑弥羞涩地笑道:“他……啊,是在凤栖城的海域捞到我的,你可以去试试。”
如果她没有记错,东海侯去世,凤栖长公主病重,凤栖城局势不稳,把自己唤作二妖的瑶瑶郡主新官上任三把火,已经禁了没有常驻通行授令的船只在港口和附近海域停留超过两天,否则就要火力驱赶
。
这个什么飞流岛的人怎么看也不像会大老远航行一个月跑到凤栖城还能拿到常驻通行授令的。
“真的吗!”看着被琴笙抱在他怀里那一头海藻般长发披散着,脸儿慧黠灵动,眉目娇如晨曦露珠的女孩儿,黑弥瞬间兴奋了起来凑过去,手指蠢蠢欲动地想去摸她的脸:“那里能捕捞到像你这样皮肤像凝脂一样的小人鱼?”
他可是记得她勒住自己脖子的手臂滑腻娇嫩得像他吃过最嫩的鱼肉,不知她的脸蛋是不是也这么嫩呢。
楚瑜笑眯眯地刚想说话,就忽然当头被人扯了袍子把头脸罩住。
楚瑜:“……。”
“本尊的小夫人累了。”琴笙淡淡地扫了一眼黑弥,随后径自抱着楚瑜飞身一旋,轻飘飘地掠回了不远处的琴家船队中。
黑弥一脸失望:“哎——!”
他话音未落,忽然脚一软,竟莫名其妙地直接一头从旁边的船舷上栽倒进了水里。
“噗通!”水花飞溅。
众水手们:“二岛主!~!”
娜帝娅则揉了揉眉心,一脸不耐地道:“别理会那二货,当了个二岛主,就二到底了,他能留一条命还是看在我的脸上了!”
琴三爷分明是恼了。
不过,那个男人居然会为了那个女孩子恼火,还真是稀奇的事情。
娜帝娅看着不远处抱着楚瑜头也不回地进了船舱的修白身影,她似笑非笑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神色有些莫测。
……
楚瑜感觉自己身上一凉,应该是她被扛进了房间之后,大眼珠子一准,立刻扯掉了自己头上的袖子,呼了一口气,看着琴笙有些迟疑地道:“琴笙……。”
琴笙忽然放下了她,坐在八仙椅子上,优雅地将端起桌面上凉了的茶水,看着她面色淡淡地道:“脱掉。”
他的声音可以称得上温柔,仿佛在征求她的意见。
可楚瑜知道如果自己真以为他在询问,就是个傻子,等会一定会很惨。
她立刻敏捷地将琴笙罩在自己身上最外头的袍子连同着海盗尸体上扒拉下来的衣衫全部都唰地一声扯了下来,扔在脚下。
她上半身只穿着一件小抹胸和腰间一件小小三角亵裤的模样,让琴笙瞬间眯起眸子,眼底跳过一丝金色的火焰。
但随后,那金色的火焰又被他眼中的薄雾笼盖,看不出真实情绪来。
“还有。”他微微一笑。
楚瑜一僵,一咬牙还是抬手解了自己身上的小抹胸和小亵裤,裸足,赤着晒成了浅浅蜂蜜色的窈窕娇躯站在他面前。
不过她耍了个小心眼,弯腰的时候将潮润如海藻的及臀长发全不经意似地拨到了身前,遮住了胸口的娇软风光,而双手自然而然地交叠在身前,也挡住了下半身。
“呵……。”琴笙搁下茶盏,看着她那模样,忽然轻笑了起来,笑得楚瑜浑身不自在。
他眸光微深,单手曲指轻敲了下桌面:“过来。小鱼。”
楚瑜脑子里开始天人交战,自己这么一走过去,岂不是……遮无可遮
。
但她对上琴笙幽幽琥珀眸后,还是乖巧地走了过去,只是这几步却觉得有点……难熬。
直到她走到他面前站住,垂下眸子看着他的时候,却也并没有松了一口气,他冰凉幽深的视线与他身上散发出来将她包围其间的淡淡冷香,都让她忍不住莫名地……不自在,俏脸泛起红晕来。
虽然对彼此的身体都不陌生,但这般模样站在他面前……还真是……
琴笙单手抬起,轻握住她的柔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解开了一只手套,细腻修白的右手指尖轻轻地揉过楚瑜手腕上娇嫩滑腻的肌肤。
“小鱼,你是个小人。”他忽然慢条斯理地开口。
楚瑜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她怔然道:“我……是小人?”
她想了想,自己确实算不上什么君子。
她也并不在乎做什么君子。
可是他为什么忽然说这个?
琴笙忽然站了起来,牵正她到一边的西洋雕花水银更衣镜前,那里搁着的浴桶里早已盛满了热水。
琴笙看了眼望着浴桶发呆的楚瑜,挑眉:“要我抱你进去?”
楚瑜立刻头晃得像拨浪鼓:“不,不,我自己进去。”
说着,她立刻抬脚就进了浴盆,只是她才想要坐下,却被琴笙抬手按住了肩膀:“等一等。”
他冰凉的指尖触碰在她柔软敏感皮肤上的瞬间让楚瑜脊椎传来诡异的酥麻感,她抿了抿唇,站在浴盆里。
琴笙站在她身后,对着镜子抬手轻轻将她的长发拨到颈后,露出她初生婴儿一般的娇躯上半身,淡淡地道:“你不是小人么,为何近之则不逊,远之则不恭。”
楚瑜抿了抿唇,不自在地别开脸,看向一边摆着的铜净脸盆,嘀咕道:“我还没那么卑劣罢……。”
她一丝不挂,虽然下半身在水里,可是镜子里的他衣着完好,这种强烈的对比,让她总觉得羞涩又不安。
他似乎并不在乎自己的衣袖被水染湿,只抬手取了搁在桶边的潮湿帕子沾了水按在她的脸颊上,温柔地、轻轻地擦拭了起来:“若我对你和颜悦色,稍放纵你一些,你这条鱼儿便要蹿起来恣意妄为,不是近之则不逊?”
楚瑜哑然,心中明白他分明是已经知道她只穿着抹胸和亵裤在船顶晒太阳的事儿了,这事儿他从来都是不同意的。
虽然她觉得自己只是倒霉了点,这次遇到事儿了,若是没有遇到事,又算得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呢?
但到底还是自己理亏,楚瑜乖巧地颔首:“下次不会了。”
她顿了顿,又忍不住疑惑道:“看我哪里又远之则不恭呢?”
琴笙替她擦干净了脸,又优雅取帕子沾了水擦拭起她纤细的脖颈和锁骨来:“本尊若是对你稍微用些手段,治一治你的恣意妄为,你这条鱼儿便又要想着疏远我,甚至逃出生天,不是远之则不恭么?”
楚瑜一愣,随后抓住他一路擦向自己胸口小桃的手,羞窘地红着脸儿轻喘:“是,我是小人,可你不就喜欢我这样的小人么,‘正人君子’有你一个还不够么?”
她还没嫌他道貌岸然,一肚子坏水呢
。
就跟现在似的,他分明在磋磨她,这般莫测的模样让她一颗心不上不下的,也不知道他要使出什么手段来。
这剑悬挂在头上,不知什么时候砍下来,还真是煎熬。
琴笙危险地眯起琥珀,忽然笑了:“看来,你还有理了,松手。”
楚瑜看着琴笙那精致的面容上的阴翳凉薄的气息,瞬间抿了唇,乖巧地松开了手,有些自暴自弃地想——
算了,反正他总不会弄死她罢?
琴笙轻挑起唇角,温淡地道:“你无事,我放心还来不及,哪里舍得折腾你?”
楚瑜悄悄瞥了眼琴笙,抿了唇,心中莫名地抱了一丝侥幸:“琴笙……。”
琴笙随后像是在擦洗一件他极为心爱的精致瓷器一般,慢条斯理的地擦洗起楚瑜来。
从她柔软的乌黑长发,到手指,从柔软的胳膊到脚趾,甚至女儿家每一寸隐秘之处,他都擦洗得极为仔细。
楚瑜像个娇稚的人偶娃娃一般,只能任由他摆布,替自己从头洗刷到脚,强做平静地坐在水里,只脸红得熟透的苹果似的,贝齿咬着软唇强行不发呜咽声来。
他那些动作,明明看似温柔,不带一丝*,偏每次掠过的都是她的敏感处,耳后、脊背、腰肢……
有谁比他更了解她的身体呢?
偏琴笙一副高岭之花一般的淡漠模样,只袖子和下袍都湿了,他却恍无所觉一般,只少了平日里的齐整,多了一丝恣意疏狂的随性,惑人非常。
这澡洗到最后,直洗得楚瑜又僵又软,冰火两重天似的在极度羞耻和胡思乱想里煎熬,恨不得把自己在澡盆里淹死算了。
什么叫高明?
这就叫高明了。
楚瑜蜷在水里,眼神迷离潮湿,迷迷糊糊地想——
他琴笙琴三爷要是认道貌岸然,腹黑狠辣第二,这世上还有谁认第一?
她怎么就钟情上了这个世上第一伪君子了呢?
……*……*……*……
“大姐,三爷回来嘞,你正打算和他单挑啊?”黑弥谄媚地替躺在竹椅上的女子打着扇子。
女子眯起眼儿,吐出花生壳:“怎么着,你想干嘛,还惦记着要跟三爷加入曜司?”
黑弥摇晃着扇子,俊秀深邃的面容上闪过一丝亮色:“大姐,你知道这是我多年的心愿。”
随后,他一顿,睨着自家大姐,警告地道:“三爷那么多年难得来一回,你可别又再把人给唬跑了。”
“我唬他什么了,他是咱们的恩人,我谢他还来不及。”娜帝娅冷笑一声,抬手就拍黑弥:“你不是想要他的女人么,这次若我打赢他,说不定你有机会。”
黑弥看了她半天,认真的到:“大姐,我觉得你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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