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弄死她们就去坐牢!大不了这辈子就这么完了!谁他妈怕谁!”一直沉默着的刘姿琳目露凶光,恶狠狠的说道。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刘姿琳是一个杀心很重的人,用她的话说,我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我这条命都是陈桑你的。虽然那天救下她我只是无心,我也打心底在当时把这句话只当作是客套,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每一次表现出来的都足以证明她对我到底有多么的忠诚。
我已经彻彻底底的信任了刘姿琳,我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坚不可摧。可是她居然为了我的事情甘愿抛弃自己的未来,这一刻我为我的身边还有着这样一个珍贵的人而感动。
“姿琳姐,你知道我们跟他们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我看着她的眼睛很冷静的问她,她疑惑的看向我随后摇了摇头。我继续说:“区别就在于,他们进去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来,而我们进去了,有可能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在你看不到的角落里,阴暗的事情每天都在重复上演,在你的利益和这一类人没有冲突时,你大概只会觉得是我在危言耸听。可是当事情真正发生在你身上的的时候,你才会发现,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部分人,是你平头老百姓根本无法撼动的。他们不会跟你去讲道理,也不会跟你去**律。对于弱小的你,他们的存在就是道理,就是法律。
刘姿琳沉默着,似乎是在思考着我的话。过了不久她还是没有理解明白我的意思,依旧气愤的说道:“不出来就不出来,他吗的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我们一命换一命反正也是值了。”
听完她的话,我摇了摇头:“不值,一点都不值,我在生死边缘徘徊了这么多次,早就不是烂命,要死我早就死了,既然活下来了就要跟他们斗一斗,不能再委曲求全了。他们才是真正的是烂命一条!想要跟我同归于尽,他们根本就不配!”
刘姿琳看着病床上的我,只见我眼神阴冷,说出的话,也带着凶怒,没有歇斯底里,异常平静,却包含了无尽的能量与决心。
她说:“杀了她们,我们肯定也会被抓,与其一直逃跑,不如自首算了。如果不去换命那我们要怎么做?怎么做,才能解掉胸口这团恶气,才能让他们对我们做的一一还回来,才会显得我们没那么悲哀呢!”
我目光中露出了一丝狡黠:“对于他们这种人,有一种办法,可以让她比死还要难受。”
刘姿琳似乎不可置信的问我:“你说什么?”
“那就是把他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全部抢过来!”我依旧语气平静的异常。
刘姿琳听我说完后又沉默了许久,好像我说的根本是天方夜谭,但是她不愿意打击我的信心才开口半信半疑的说道:“陈桑,那你有把握么?”
“有,当然有。”尽管我的内心是悲伤的,但我必须要化这股悲伤为力量,把他们原本变成我前进的动力。所以我的脸上逐渐的对她露出一个笃定的笑容,自信的对她说道:“这些天,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什么?”她来了精神,睁大眼睛看着我。
我想了想,又喝了一口温水润润嘴巴,然后才对她说道:“我想我一直都想错了。”
“你知道,当初落落让我接近久千代的时候,给我提出的诱导条件是什么吗?”我试探性的问刘姿琳,她摇了摇头。是啊,她当然不会知道,于是我继续说:“他跟我说,久千代可以帮我救出夏优,所以我才会去学日语,学礼仪,只为了接近久千代。”
“然后,夏优就出狱了?”刘姿琳这才有些开窍似的问我。
“她是出狱了,但却不是通过我,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出的狱,是她口中的那个干爹扰乱了我,让我一直以为,她是沈煜的大佬救的出来的。”
刘姿琳说她有些听不明白,毕竟她不是这件事情的参与者,但好在她的脑袋还是很灵活的,所以她说道:“你让我想想,那样的话……难道你怀疑,夏优和久千代有关系?”
“本来我也不会把他们两个关联在一起,因为我说了,我被误导了,但是夏优竟然说出了我的秘密,那个秘密,只有我、落落、还有久千代知道。你知道的,落落不可能和她有关系,更不可能把这个秘密告诉夏优那种人,我自然也不会蠢到把秘密泄露给她。所以和她有关系的那个人,只能是久千代。”
我说着,挪了挪身子,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再联想到之前一系列的事情,比如在久千代家的附近,当时我住院了,医生还说是一个和我长的有些像的女孩,送我去了医院,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医生看了我的脸才说的,我和夏优是有那么一点神似,毕竟我们都像那个辛微,被认为长得像这个说得通。又比如有一次沈煜和夏优来久千代这边救我走,那么复杂的路,夏优却能知道,你说这奇怪不奇怪?这只能说明她去过那里了,当然,更重要的是,当初夏优拜落落为师,其实是有心之人派过来接近落落的。”
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刘姿琳似乎有些消化不过来,我又点了她一下。
“这个有心之人,除了久千代,还能有谁?”
刘姿琳听完我一气呵成的话之后,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紧接着,她又皱起了眉头,说:“如果夏优背后的人是九千代的话,那么我们岂不是遇到了更加棘手的事情?不相当于双重敌人了么?毕竟那个久千代,连你的师傅落落都拿他没办法。”
我没有说话,只是对刘姿琳说:“你大概明白我的意思就可以了,我不知道夏优她把她的目标放那么广,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还有一件事情我想不通,如果她和久千代有关,又为什么会一直待在沈煜的身边,她是久千代安插在沈煜身边的眼线,还是真的喜欢上了沈煜,为了永远得到他,才不惜将我赶尽杀绝。”
分析到了这里,终于有了难题,连我自己都不敢肯定,所以我便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沈煜也在他们的范畴内么,还是说夏优已经淡出圈子,专心做一个贤妻良母?”
整件事还存在着合理之中的不合理之处,光凭猜测,还无法得到正确的验证。最后,刘姿琳听完我的话后反而不以为意的说:“要想知道她到底和久千代有没有关系,跟踪一下不就完了。”
她说的也不是不可行,只是她把这件事情想的有点太简单了。
“那景然呢,捅刀的是她,她就算了么?”看我一直没提到景然,刘姿琳在这一点上还是放不下。
“当然不会算,只不过景然是刽子手,而夏优,则是借刀杀人的始作俑者,一直在给景然出谋划策,至于她们两个,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会慢慢的和她们清算,只是我们现在羽翼未丰,除非有十足的把握,否则,还没站起来,立马就会被夷为平地。”我能感受到那四伏的危机,如果他们发现我没有死,又或者说,发现我重新出现在她们的视野后,再捅我一刀也不一定。
我闭上了眼睛,有些累的对刘姿琳说道:“你现在就去郊区找个房子,我们今天就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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