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饥饿难耐,抢了同寝室友王墨的晚饭,为了回报她,我拉着她去学校外面的小吃搓了一顿。
吃饭的时候弘语上人给我打了个电话,千叮咛万嘱咐地让我去白天去的那家饭店一趟,说那个脸色不大好的服务员一定有问题。
我真是服了我这位师父了,我老妈出了大价钱请他办事,他连面都没露,现在人家都没求到他的头上,他却自告奋勇地要帮人家,他这是为的什么。
可他的话我也不能不放在心上,想他都看出来那个女孩子有问题了,那一定是错不了的,总不能见死不救啊,我还是去一趟,虽然我没什么本事,至少我有一个宝贝小葫芦,也许能派上用场。
一旁的王墨嘟起了嘴,她委屈地看着我,问我是不是也不能带着她去,现在寝室里只剩下她自己,想一想怪可怜的,可我要去的地方她能去吗,那里可能是不干净的,我是怕会吓到她。
“先吃饭,吃完了再说。”我催着她赶快把饭吃了,她的胃口小,吃不了多少就饱了,可我的胃口不知道怎么就这样的好,恨不得把个桌子都吞了下去。
“你这是怎么了,可儿,你好象很久都没吃东西了似的?”王墨一脸心痛地看着我。
“不知道,我今天一回到寝室就感觉饿得发慌,连做梦都在找吃的。”我随口回答着,心里也奇怪自己怎么会这样的饿,已经吃了不少东西了,却好象还是没有饱。
“你是不是一天都没吃饭了?”王墨关切地看着我,那一脸的关爱,怎么看都有点儿象我老妈,弄得我直想笑。
“哪有,我今天早上还去饭店搓了一顿呢。”我笑着回答她,却还在不停地向嘴里填着食物。
“去打过牙祭了还饿成这个样子,瞧你这个样子,你不会把哪个饿鬼带回来了吧。”王墨说着笑了起来。
她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我当时就楞在那里了,是啊,我是不对劲,平时也没吃过这样多的东西,更没有感觉到有这样的饥饿。
再想一想那个脸色苍白的服务员,弘语上人刚才还让我去问问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东西了,想那个服务员有可能是遇到脏东西了,难道我也遇到了吗,可是我怎么什么也没有看到呢。
并不是我吹嘘,现在我是能看得到鬼的,不仅仅是在梦里,就是在大白天,我也有遇到过的,可在那饭店里,我可是什么也没有看到的啊。
见我出神,王墨笑着一拍我的肩膀:“好了,你还当真了,这几天虽然被吓得不轻,可咱们都是相信科学的,怎么会真的有鬼呢,快点儿吃,吃完了还有人找你办事呢。”
听王墨这么一说,我不得不尴尬地笑了笑,在以前我也是这样想的啊,什么鬼啊神啊的,我才不信呢,可是现在,我想说我不信,可是不信能行吗,姐就这样的悲摧,真的遇到了。
匆匆忙忙地吃完饭,就实话,我是看着饭碗里干净了才说吃完的,我的肚子里可还是感觉空空的,怎么还是饿得紧啊,真象是个饿死鬼在我的肚子里一般。
我本想着找个人陪一陪王墨,也好让她不落了单儿,可她说什么都要跟着我,弄得我没有办法,只得带着她一起到白天去过的那家饭店去了。
一进门吧台的老板看着我就开始笑,以为我是又来吃席的,他当姐那么爱吃吗,一天要吃两顿席,我的脸色可是不怎么好看,可老板还是那样的热情。
当我说我不是来吃饭的,是想找白天那个服务员,跟她说两句话时,我看到老板的脸一下子就变了,我心里暗想,他这怎么比翻牌还快啊。
这位老板告诉我,那个服务员是白天的班,现在已经下班回家了,要想见到她,得明天白天来才行。
我向他要那个服务员的电话他也不肯告诉我,还说这是为了保护员工的利益,请我理解,等等,一大堆的费话。
总之,现在我想见到那个服务员是不大可能了,我看了看这位老板,心里别提多窝火了,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这样搪塞过我呢,现在怎么运气一下子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见我们不是来吃饭的,那老板也不在我们这里多浪费时间了,他又去忙着招呼别人了。
“墨墨,咱们回寝室吧。”我无精打采地招呼着王墨,不知道为什么,肚子饿得不得了,就跟几天没吃过东西似的。
可王墨没有回应我,我迷蒙着两眼向身边看时,却发现王墨并不在我的身边,而是在离我所在的位置不远的地方一个黑暗的小隔间里。
那隔间很小,紧接着吧台,并没有门之类的东西挡着,在吧台这里就可以看得到,那里的光线很暗,紧贴着墙的地方象是供了一个神龛,虽然有几点幽幽的灯光映着那里面,却还是很暗的样子。
做生意的人家供奉神位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这个王墨在那里这是看什么看得这样的出神。
我走进去,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想带着她离开这里,却忽然看到那黑漆漆的神龛里供着一个牌位,那牌位上写了一串的繁体字。
虽然我是学历史的,可这一串字我却是一个也不认识,而这样的字我却好象在哪里见过一样,想了想不仅是这种字看着眼熟,而是这几个字就好象在哪里见过。
我正在那里出神,一个服务生在我们的后面小声地叫我们,当我们两个回头看他时,只见他那略显苍白的脸正紧张地向四下里张望。
见他这个样子,我和王墨赶紧走了出来,低声问他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的紧张。
“那里老板是不让进的,要是让他看到了,非和你们急不可,你们还是快点儿走吧,老板家供的这个大仙儿可灵了,别伤到你们。”那个服务生说着扭头就要走。
什么灵验的大仙儿,还能伤到我们,我的心里就是一楞,却一把拉住了那个服务生,问他白天那个服务员在哪里,我们找她有事。
见他一脸的迟疑,我告诉他,我跟那个服务员很好的,并不是找她麻烦来的,而是看着她脸色不大好,想帮帮她。
听我这么说,那个服务生才放松了警惕,笑着问我们是不是学生?
我正想回答,不料,我的二贷室友墨墨竟然老实地拿出了自己的学生证,信誓旦旦地告诉他,我们绝对没有恶意,只是想帮忙。
那个服务生见王墨那双眼镜后面的大眼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们叫我阿奇就行了,你们说的那个服务员应该是大瑞,现在只有她没在店里,她身体是不太好,却又看检查不出来是什么毛病。”
王墨看了看我,那意思是在问他说的对不对,我哪里知道对不对,我只认识人不知道她的名字啊,要不也不用这样乱问人家了。
见我们两个都模棱两可的样子,这位阿奇微微皱了下眉头,他让我们两个先回去,等明天那个大瑞来上班的时候他会告诉她的。
真的要等到明天吗,听弘语上人的意思,他可是今天晚上就让我找到那个服务员啊,可也不能逼着人家将人找来啊,我只得留下电话号码,让他一见到大瑞就告诉她,还叮嘱他,最好是今天晚上就和我联系。
这个时候老板喊那个服务生去干活了,我和王墨两个也赶紧离开了这里,我的心里还真是有点害怕,不知道他们家供的那个神龛是不是真的很灵。
一出来,我和王墨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象是逃出了虎口似的。
忽然王墨问我是不是感到有点儿饿,不知道怎么的,她感到刚才没吃饱,现在想去吃东西了。
我一听就笑了起来,她怎么也跟我一样,我的肚子现在还在闹意见呢,当然想和她再去吃些东西。
我们两个去学校门前买了点儿煎饼果子和炒冷面,大包小包地提在手里,准备回寝室吃去,迎面却撞见了李笑晨,他看了看我们两个,只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地向学校里走去。
我和王墨好生的奇怪,都这个时候了,他怎么还出去啊,再过一个小时宿舍都要熄灯关寝了,见他没有理我们,也只得看着他出了学校的大门,我们回寝室了。
我和王墨说说笑笑地向回走,刚进宿舍楼门,就看到有些学校的保安在门卫里跟那个守门的阿姨说着什么,见我们进来,也没有理我们两个。
以前的宿舍看门的阿姨前两天刚跳了楼,今天这些人在这里出现也不足为奇,我和王墨也没在意,提着吃的上了楼去。
我让王墨帮我将吃的先带回寝室去,我想去一下洗手间,王墨提着一大堆东西乐颠颠地走了,我上完洗手间,甩着两只湿手向我们的寝室走来。
途中路过以前的那个寝室时,昏暗的灯光下一闪,象是一个人影闪进了那寝室里去。
我看了看,那寝室的门是关着的,还以为是自己的眼睛花了,本想着就这样过去了,可心里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象是有人在叫我一样,我情不自禁地轻轻推了推那扇门,不想,门还真的开了。
一缕幽幽的烛光从门里映了出来,那感觉就象我在梦里看到的一样,我一时懵了,傻傻地站在了那里,盯着那缕烛光,一时间两只脚怎么也挪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