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倾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那么体贴,堂堂大小姐亲自下厨给安如山炖汤,他居然还不喜欢,那他喜欢什么样子的?
而安如山看到余倾嫣这委屈巴巴的模样便想到自己父亲的那一房妾室,仗着一张楚楚可怜的脸,硬生生害死自己的母亲。
偏偏,他的父亲一见那贱人的脸便什么都不管不顾,从此后,安如山最讨厌这种委屈,可怜的女人了!
想到以前的事,安如山就没来由的一阵心烦,直接推了余倾嫣一把,口中不耐烦的说道:“我都说不喝了,何必这么强买强卖呢,实在想知道自己的手艺如何,随随便便分给那些个奴婢,让她们替你尝不就好了。”
“啊!”
安如山没想到余倾嫣那么弱不禁风,她一推,余倾嫣直接惊呼一声倒在地上,她手中的瓷碗应声而碎,直接将余倾嫣白皙的手掌划破。
鲜红的血顿时便涌了出来,余倾嫣直接慌乱了,她千娇万贵的,哪里受过这种伤,门外侯着的婆子也是第一时间跑了过来!
她将余倾嫣扶起来便呵斥道:“安公子,你别仗着我们家小姐喜欢你就太过放肆了,看你把我们家小姐还成什么样了……”
“没关系的嬷嬷,别说安哥哥。”到这个时候,余倾嫣还在演戏,看她那虚伪的模样,安如山便忍不住说道:“又不是断胳膊断腿儿了,至于那么矫情吗?上点药过几天不就好了!”
这个时候,安如山莫名想到了林子娇,她的腿脚可比余倾嫣现在受的这点伤重多了,安如山都没见她跟余倾嫣这样过。
人家甚至还能坐着轮椅做生意,要安如山说,林子娇就是比余倾嫣这种娇贵的千金小姐要好!
矫情两个字是真有点伤到了余倾嫣的自尊心,她任由嬷嬷搀扶着回房,也没多说什么了,嬷嬷亲自给余倾嫣处理手上的伤口,嘴里还念叨着:“真不知道安如山有什么好的,京城那么多好的公子爷您都看不上,好不容易看上了他,他还那么不知好歹。”
余倾嫣的脸色阴晴不定,她那只没受伤的手狠狠砸在桌子上,目光阴狠道:“还不都是那个林子娇,也不知道她给安如山灌什么迷魂汤了,安如山就跟个被她挖了心的人一样,怎么都打动不了!”
“小姐……要不我们就算了吧。”嬷嬷犹豫着开口,余倾嫣却是坚定的摇摇头:“我才不,一旦我跟安如山解除婚约,那个丑陋年老的老头子就会跟父亲要求娶我的,我才不要。”
想起京城的那位,嬷嬷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另一边,林子娇吃着早饭,忍不住夸赞道:“翠屏,手艺真不错啊。”
“哪里,都是跟安府那些个厨子学的一点皮毛,你们不嫌弃就好。”翠屏这大概是第一次被夸赞,不好意思的笑笑,要知道在安府有那么多大厨,她在府上根本就不起眼,在林子娇这里却可以得到夸赞!
这让自卑的翠屏心中的到了极大的安慰……
尽管翠屏做的饭菜也不错,可林子娇也没吃的特别多,只因为天气热的她有些没食欲。
她看着碗中的饭菜忍不住琢磨,她没有食欲,那么其他的人呢?在这种炎热的天气里,酸辣粉这道极为发汗的食物应当没什么人吃了吧?
林子娇觉得自己是该研究些新的小吃出来了……
新搬来的家里,厨房可谓是空荡荡,基本上没什么东西,林子娇对翠屏翠山和林君乐三人说道:“今天的话,大家就歇息一天吧,明天我们去买些粮食回来做新的小吃,夏天了,我那两样东西可能大家会嫌热,不愿意买了!”
翠屏和翠山都知道林子娇是做生意的,所以她说的话两人都是点点头,翠山对林子娇说道:“姑娘需要买些什么,就给我写下来吧,明天我去买,省的姑娘和公子大老远的跑了。”
林君乐忍不住看了翠山一眼,惊诧的问道:“难不成你还识字?”
只见翠山十分骄傲的说道:“岂止是识字,我还跟着府里的账房先生学过一段时间的算数呢……”
“那太好了,说不定什么时候,翠山就能当个人才顶上用了!”林子娇抿嘴一笑,她好像得到两个宝了,一个做饭不错,一个识字又会算数。
几日后,前去京城的路上,越如风衣袍沾满了血迹,虚弱的靠在马上,就在昨晚,他独自一人赶路,遇上了一帮强盗,他手上的银子,死也不能被这群人抢走!
于是,越如风第一次跟这群人拼命,最后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他趴在马上,准备去找个医馆,找个大夫给自己治伤,可是路程太长了。
他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了……
马儿跑了一宿,这会儿正不紧不慢的走在官道上,兴许是越如风运气差,都差不多一夜一天了,也没碰上半个人!
他身上滴落下来的血越发的少,在这样拖延下去,越如风必死无疑,就在这时,有马车的声音传来,吓的越如风的马儿总算是提了些速度。
越如风的马仿佛有灵性一般,直接挡在别人的马车前,那马夫见此情形,只得暂时先停了下来,还没等他看清前面马上是什么人,就听他家大人说道:“发生什么事了?为何突然停下?”
马夫如实回道:“回大人,前方有匹马拦路,上面似乎趴着个人,不知死活,是否奴才下去看一眼?”
里面的男人沉声说道:“不要多管闲事,我们赶路要紧……”
马夫正想调转一下方向,好避开前面的马,厩听马车里传出一道好听的声音来。
“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说着,一个妙龄女子钻出了马车,她穿着一身绯色的衣裙,衬得皮肤雪白,可马夫却是不敢多看一眼,而这容貌娇艳动人的女子看到马背上的越如风,对马夫说道:“你,去看看马上的人还活没活着。”
里面坐着的男人忍不住轻叹,索性也从马车里钻了出来,算了反正也快到京城了,不怕耽搁那点时间了,只要自己闺女高兴就好!
马夫跳下马车,到越如风跟前探了探他的鼻息,虽然微弱,但还是有的,那绯色衣裙的姑娘便忙不迭的让马车把人抱上来。
她有随身携带伤药,可以让自己的爹爹代为给越如风上药……
绯色衣裙的姑娘在马车外头待了一会儿,等到自己父亲给越如风上好了药才进的马车,当看到越如风的脸庞时,这姑娘忍不住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