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的,借着天上朦胧的月光,杨栋梁看出来这是个女人,而且他觉得这个女人看起来有些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凌楠!
这不正是自己家里那位美女房客吗?
她怎么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而且还喝了这么多的酒?
她那辆红色的小宝莱呢?哪儿去了?
正在想着,忽然灯光一闪,路远处响起一阵马达轰鸣的声音,有一辆车飞快地开了过来。
“不好!”杨栋梁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傻女人是要被撞死的节奏啊。
凌楠半跪在地上吐了个稀里哗啦,缓慢地转头,目光迷蒙地看着车开来的方向,却没有半点要躲开的意思,表情都木了。看样子让她自己躲开肯定是不可能了。情况危急,杨栋梁也来不及多想,直接冲过去一个虎扑,将凌楠抱在怀里来了个就地十八滚,嗖的一声,那辆车停都没停,就擦着他们俩的衣服角开了过去。
“我X你大爷的,眼睛瞎了啊!”杨栋梁站起身来破口大骂。
可是,那辆车早就开远了,根本没人搭理他。
杨栋梁蹲下身来问凌楠:“你没事吧?”
凌楠满身都是浓烈的酒气,还有混杂在一起的呕吐物的气味儿,脸色惨白瘫坐在地上,杨栋梁问了好几遍她都没什么反应。
“这女人,喝酒喝傻了!”杨栋梁嘟嘟囔囔地,拍了拍凌楠的脸:“凌楠,醒醒,醒醒!”
凌楠还是闭着眼睛,本来挽在头顶的秀发已经有些散开了,几缕长发垂了下来,遮住脸颊,显得十分狼狈。
或许是杨栋梁的拍脸醒酒大法起了作用,她终于有了反应,闭着眼,嘴里哼哼唧唧的,竟是一伸手抓住了杨栋梁裤裆里的某个东西,好像拽公交车里的安全把手一样,摇摇晃晃想要站起来。
“嘶……”
杨栋梁疼的汗都出来了。
男人的裤裆,看似坚硬如铁,却是最最脆弱的地方,如果力量足够大,抓一下或是踢一脚就有丧身殒命的危险,历史上,惨死在这地方的英雄好汉大有人在,而现在,杨栋梁险些一不留神就步了他们的后尘。
妈的,这是能随便拽的地方吗?
幸亏凌楠一个身娇体弱的小女子,又是在醉酒无意识状态下,没什么力量,杨栋梁才堪堪逃过一劫,可这也疼啊!他赶紧把凌楠的手掰开,然后顺势托住她的腿弯来了个公主抱——这深更半夜的,她又醉成这副模样,总不能视若无睹把她扔到大街上过夜吧?
要是房客被撞死了,我这个房东找谁收房钱去?
杨栋梁心里默默地安慰自己:“还有,小弟弟没被她给抓坏吧?”
凌楠现在已经醉得一塌糊涂,而且身上都是刚刚呕吐出来的东西,狼狈至极,她这副样子,杨栋梁就算是在怀里抱着也没什么额外的想法了。
开门进屋,杨栋梁抱着凌楠就去她的房间。
可是,锁门了……
钥匙!钥匙!没有钥匙啊!
杨栋梁有些着急,那天吃饭的时候,张大爷已经将房门的大门钥匙给他了,其他房间的钥匙也有,唯独没有凌楠这个房间的,因为当初在租房子的时候就已经说好了,出于一个单身女人的安全考虑,小房间的两把钥匙都在凌楠手里的,房东也没有备份。这下好了,隔着一道门,杨栋梁就算是想进也没办法进去了。
这怎么办?
其他几个空房间里倒是也有床,可就是时间太长没打扫了,里面全是灰,而且还堆积着不少杂物,要是把她扔到里面就有点不厚道了。
难道要让她睡着走廊地板上?
算了!
杨栋梁牙一咬心一横,就抱着凌楠上了二楼,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然后,把凌楠放在床上。
也不知喝了多少酒,凌楠身上酒味极其浓烈,还有呕吐物的气味儿混杂在一起,闻着呛鼻子,还有她脸上也因为刚才躲避车的时候在地上滚了两下,沾了些泥土,黑一道白一道的,看着可怜,杨栋梁叹了口气,就拿起毛巾到外面水池里洗了洗,准备回来给凌楠擦脸。
可等他回来的时候,却是直接目瞪口呆,当时就傻掉了。
或许是屋里太热的缘故。
或许是穿着衣服躺在床上不太舒服的缘故。
或许是这样不靠谱或者那样不靠谱的缘故。
反正……杨栋梁回来就看到,凌楠居然把外衣和裙子全都脱掉了。
她就这么活色生香地、半赤果地躺在自己的大床上。
散开的头发遮住半边俏美却有些苍白的脸颊,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柔韧翘挺,除了嘴角上还有一些残留的污渍和一身酒气比较不美之外,其他的部位浑然天成,美到无可挑剔。
而且,她那包裹着挺翘双峰的文胸和覆盖在润溪沼泽上的小裤裤,居然全都是淡粉色的!
这个女人,她怎么这么喜欢穿粉色的贴身衣物啊?
上次在厕所里看到的,她那天的小内内好像也是粉色的吧。
根据某些在网络上看到的乱七八糟的知识,杨栋梁知道,喜欢粉色的内衣裤的女人都是表面矜持,崇尚知性与柔和,可在她们内心深处却是极其浪漫,对美好爱情有着极度的渴望,幻想着被人爱护与关怀,而且这样的女人,她们对于男女之间的****欲望是非常强烈的,一旦征服了她的心灵和肉体,就会得到难以想象的,热情如火一般的回报,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就是闷骚,极其的闷骚,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扔到床上就是人间尤物,至尊至圣一般的超级极品……
粉色啊……这是带有催情效用的颜色啊!
杨栋梁鼻血都快流出来了,虽然昨天回来之后已经误打误撞地见识过了凌楠的胴体,可那都是在毫无准备而且非常尴尬的情况下看见的,很养眼,却只能勉强算作惊鸿一瞥。哪像现在啊,她就那么躺在床上,而且是躺在自己的床上,双眼紧闭,门户大开,完全没有防备,只要自己愿意,就可以立即扑过去提枪上马,予取予求,一举摘掉头上二十五年让人嘲笑致死的处男帽子。
机会!
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啊!
杨栋梁的脑海之中天人交战,他狠狠咽了咽口水。
上?
还是不上?
这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