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岸杨柳依依,四周古楼林立,景色优美的园林成片,一条碧绿的河流,穿插在烟雨朦胧的古城之中。
烟雨水乡,风景宜人。
炎国,苏州。
清晨,一艘小船,在蜿蜒的河中顺水流淌着,船上一对男女,悠坐船中,欢言笑语,一脸惬意。男俊女俏,再加上这绝佳的风景,构成了一幅浪漫而又优美的水墨风景画卷。
船上,准确的说是三人,还有一人静静的站在船头,只是没有人看得见他。
“苏州景色好美,可我心却有些寒冷。”
赵飞燕脸上带着打趣的媚笑,话里带着七分玩笑三分真,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武弑。
想起他对付南越国十八个郡主的手段,残酷,狠辣,无情。又回想起当初炸太阳国时,震起的巨浪呼啸而来那一刻,生死关头之际他毫不犹豫用身体护住自己去承受巨浪的那一幕,现在,她都有些看不透武弑了。
这个男人,对女人,到底有没有怜和爱?
忍不住问道:“古人常说帝王多情,又常说帝王无情,小主,你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
武弑笑道:“你不就是古人吗?”
“古人不是也没总结出个具体结果呀。”赵飞燕嗔道,她想了解武弑,结果武弑却扯开话题。
武弑看着四周风景:“若待我真心,我必护你一生。但我并非普通常人,帝王霸道,若是因为利益驱使,或者带着其它目的,对不起,帝王无情!如果上升到了家恨,国仇,尊严,必要之时我甚至会不择手段,不把人当人。”
毫不掩饰的说出‘不把人当人’这样反人类的话,武弑口气很淡然,可见他心情也是如此的波澜不惊,无比平静。
赵飞燕却是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媚笑嫣然:“后面的当我没听见,我只记得你前面那一句。”
然后,眼波流转,眉目带笑:“那你不怕天下女子惧怕你,认为你冷酷,对你寒心?”又咯咯娇笑道:“炎国皇帝年少英俊,又文武双全,这天下迷恋你的女子可多呢。”
“哈哈哈。”
武弑忽然大笑起来:“你也太小看你们女人了。女人,往往征服欲更强,从来不会因为男人冷酷而避而远之。相反,这会更激起她们的兴趣。自古以来,女人,只会不爱三种男人。”
“胡说八道。”
赵飞燕当然不肯承认,但还是问道:“哪三种?”
武弑:“穷的,丑的,软弱无能没本事的。”耸了耸肩,又笑道:“可惜,这三种我都不占。”
“鬼扯。”
赵飞燕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有这么现实吗?”
武弑玩味道:“没有吗?”
赵飞燕嘴硬道:“有吗?”
武弑:“没有吗?”
赵飞燕:“好吧,确实如此……”
……
苏家,炎国三大财阀之一,垄断全国丝绸布匹的巨商,苏州最大的家族,自然是只需随便找人打听一下,就能立马找到。
不久后,武弑和赵飞燕来到一座府邸外。
两人都是有些诧异,苏宅,并不像与之齐名的万府和沈府那样气派,奢华堪比皇宫,占地横断全城。相反,而是一点都不显张扬,居于一个有些阴森森的僻静处,门庭清净,里面一片安宁。
站在府外,有一种阴气很重的感觉。
这时,赵飞燕故意笑道:“小主,你打算如何收服苏家?依然使用土匪政策,像万家和沈家那样,抄家灭门,抢光拿光?”
武弑眉头微微一皱。
他之所以最后才来苏家,这也是他一直为难的事。
苏家和那沈万山万沈天不一样,赚的钱干干净净,从不欺压百姓,也从不蔑视和反对朝廷,反而,国家需要时,还常常拨款资助,百姓有灾时,也经常救济百姓,名声极好。
苏家,若是用强力镇压,那他真的会成为失民心的无道暴君了。
可系统任务又在身,若不能完成任务,那后果会更糟糕,被系统无情抛弃,从此过上猪狗不如的生活,玩世丰功化泡沫,千秋霸业皆成空……
“小主,苏家小姐可对你好像很有意呢。”
赵飞燕又咯咯笑道:“要不把她收入后宫,这样,苏家的偌大家业,岂不就等于入你囊中了。还一举两得呢。”
“把你也收了,一举三得行不行?”
武弑撇眼道:“就见过一面,她还全程不露脸,你哪只眼睛看出她对我有意?”他和苏家家主只是有一面之缘,就是他登基大典时苏家前去献礼,那时候,她还一直带着面纱,武弑根本就没看见过她的真面目。
赵飞燕笑道:“一个女孩子若对你有意,别说戴着面纱,就算她戴着钢盔,我也嗅得出来。”
“你狠。”
武弑竖起大拇指,赵飞燕说话随时都保持着一种打趣的口吻,总会让人感到很轻松,也嘿嘿一笑:“可我也是一个不为金钱折腰的人,苏家家主要是奇丑无比,就算她带着万贯家财投怀送抱来,我也绝对不会委屈自己。”
面孔一扬,傲慢无比:“因为,朕,是个颜控。”
“咯咯咯——”
赵飞燕笑弯了腰:“天下皆知,苏家以美发家,代代绝色美女,倾国倾城,苏家小姐又怎么可能会奇丑无比。”
“到了这一代基因变异了呢?烈驹还有可能下矮马呢。”
武弑一本正经:“现实没有童话故事,带面纱的都是绝世美女。现实是,美女,都巴不得让外人知道她有多美,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基本上都是丑得惊天动地鬼哭神嚎哪一种。”此时,二人已走到苏府门前,当即,在门环上敲了几下。
一切,进了苏府再说。
武弑也是诧异,炎国有钱一两,三大财阀独占三钱,他苏家,可是坐拥炎国三分之一财富的巨豪,竟然,府外连看门的侍卫都没有。真的是一点都不张扬,显摆。
兰木大门打开,一个小婢探出头来。
一见门外的武弑,立马吃了一惊,连忙把开了一半的门又闭合了一半,探出的头也缩回去了一半。
但声音很轻柔也很友好:“公子,对不起,这里不能随便进,请你马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