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院‘门’外肖老走了进来,神‘色’凝重,他身后跟着的是‘药’‘门’其他几个重要成员。
“‘门’主,昨晚可能有人‘摸’到了我们书院这里,您还是先避一避吧。”肖老道。
“避?避去哪里?”苏离尘皱眉,难道是昨晚救父亲时被人跟踪了。
“就去百里外的三沟镇,那里有我们‘药’‘门’的据点,正好与从南方来的魏王在一条线上,说不定明后日就能遇到。”肖老道。
“那你们呢?皇上让你们‘交’出炼丹之人,你们如何‘交’得出来?”
“‘门’主放心,若他们非要请人,那就让我去吧,炼丹之术我也略懂,而且皇宫之人也留不住我,一有不对,我自能出来。”肖老对自己的武功倒是十分的自信,至从服用过仙丹后,他自信天下能伤他的人以寥寥无几。
“那好吧,将‘门’人和学子都遣散吧,一切等与魏王会合再说。只是太子会不会借此机会来书院里闹事?而不是真心的来请人炼丹?”
“‘门’主请放心,飘云书院还不是太子想怎样就能怎样的,别说他区区一千人,就是来了三千也不一定攻得进书院来。”刘院士拱手说道,他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飘云书院在大楚几百年,就说先皇御赐的楼牌,任何人到此都得下轿下马叩拜,更是不得在楼牌前动刀动剑,此乃是对先皇的大不敬,就算是太子也不行。更何况书院深处‘迷’阵重重,一般人跟本‘摸’不清‘门’路,所以,只要苏离尘不在这里,刘院士就能大胆的让太子来查人。
苏离尘闻言与‘药’‘门’众人商议一番后,一家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些衣物行理。坐上三辆马车从后山悄悄离去。
而不多时,太子的车驾就到了,他果然是来刁难的。刘院士在楼牌下迎接他,太子先是说为了安全。要将所有书院学子会部遣散,刘院士答应了。
太子看他好说话又说要搜查书院,以防这里藏了‘乱’堂,危害到了院士的安全,这个刘院士当然不答应,说书院里绝不会有‘乱’党,但太子却非要搜查。最后在差点要动手的情况下,刘院士终于还是让步答应了。
于是,八百兵马一下子全涌进了书院,四处搜查。直折腾了两个时辰后,书院里一阵‘鸡’飞狗跳最后的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最后太子又提出要请炼制仙丹的大能去皇宫为皇上炼丹,肖老扮成一位黑发中年人跟着太子进了宫,太子在申时才算满意的离开了书院回城而去。
而此时的苏离尘则是以到了五十里外的青平镇,天慢慢的暗了下来。苏离尘一行租了间大院子住下,准备休息一晚明日再去三沟镇。
吃了晚饭后,苏离尘在院子里散着步,明天就要见到楚墨了吗?他还好吗?这两个月,她也收到过他的几次信。但信里却总是只寥寥数语,说的无非是战况,而她想了解的其实是他的心情。
太皇太后死了,他的心中一定非常难受,可他却什么也没有说,让她心中忐忑难安,马上就要相见了,她真希望今晚快些过去,好让她早点见到他,她想紧紧的抱着他……
太皇太后的仇,不是楚墨一人的。
她也要报仇,为她自己报仇。
皇上害死了太皇太后,还污蔑是魏墨杀死的,这是第一个仇。
皇上伤害了她喜欢的人,将楚墨害得重伤,这是第二个仇。
皇上杀死了她几百个手下,让她损失惨重,这是第三个仇。
皇上捉住了父亲,将他关在天牢两个月,让母亲担忧受惊,这是第四个仇,
将奇巧轩全国封查,毁了苏家堡,赶了李家村,让她的人无去可去,这是第五个仇。
因皇上要捉拿她,而她们三房被苏府除名,使父亲受侮,此为第六个仇。
将‘药’‘门’列为邪魔歪道,四处通辑,让她这个‘门’主脸上无光,这是第七个仇。
……
苏离尘握着双拳,这些仇她都要一一报还给那灭绝人‘性’的大楚皇帝。
“怎么,想着要见到心上人了,睡不着?”苏离‘玉’坐在屋顶上,手拿酒瓶,对月而饮。
“要说话就下来,我可没习惯仰着头跟人聊天。”
“呵呵……还摆起了‘门’主的威风”苏离‘玉’双脚轻点,轻飘飘的落到了院中的石凳上:“你就真那么相信男人?沐靖菲怀孕了你就真一点儿也没怀疑?恋爱中的‘女’人就是傻啊。”
“那你为什么非要回去找你师兄呢?难道他不是男人?”
“我师兄当然例外,他是永远都不会背叛我的。”
“楚墨也是一样的,我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苏离尘瞪着她,这个家伙真是时不时就要说几句楚墨的坏话,还想离见她的感情,难道她现在这种状况下能丢下仇恨,随她进山送她回去吗?真是白费心机。
“姑娘,沐靖菲找到了,她现在正在离此不远的一个院子里。”苏绿进来神‘色’古怪的说着。
“就在这里?还真是巧啊,逃了一天一夜只逃到了这里?你们怎么没有将她带来?”
“姑娘……沐靖菲屋里有一个人,好像是……是……”苏绿有些吞吞吐吐。
“是谁?”
“好像是……王爷”
“王爷?哪个王爷?”苏离尘有些‘迷’糊,突然间她又睁大眼:“你是说魏王。”
“是”
“在哪里?快带我去,楚墨他以经来了吗?”苏离尘快步离开院子,朝外走去,苏绿紧跟在后面:“就在街中最后的一个院子里。我们的人以将院子全包围了起来。”
“姑娘,您不要急,”秋冬跟在后面跑了过去,王爷怎么会来了这里没通知姑娘呢,这也太奇怪了,而且还会出现在沐靖菲的院子里,这怎么想也觉得不对劲啊。
可苏离尘走得很快。她还沉浸在要见到楚墨的惊喜当中,根本没细想苏绿话里的意思。
突然,她越走越慢。脸上的笑容也慢慢的凝住,直到走到了街角。她站在一个普通的院子‘门’口,脚步却完全的停了下来,她抬头,眼神穿透而过。
这是一间不大的院子,里面只有五间房,中间主卧房中,一张桌子上摆着饭菜。有两人正对桌而食。
“来,多吃些兔‘肉’,你今日走了那么远的路,一定累坏了。”男子一身华丽的衣服。面容俊雅,他夹起桌上的一盘‘肉’,放在对面‘女’子的碗中,那眼神中满是宠腻与讨好。那模样分明就是魏王楚墨。
‘女’子的肚子隆起,一只手抚在上面。瞪了对面的男子一眼,吃下碗里的‘肉’:“还不都是因为你,当时要不是你与我成亲,我又怎么会到了如此地步?都怪你。”
“是,是。都怪我,不要生气,对孩子不好,来多吃些菜。”
“那苏离尘还不相信我,哼,害得我被她关了两个月。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报,当然要报,我帮你报如何?”
“你……哼,她可是个大美人,你一见了她还下得去手?”
“再美也没有你美啊,你是我见过这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了,那个苏离尘哪里比得上你。”
“哼,死相……”
屋子中一阵温馨的调笑声传来,而站在院子外的苏离尘则是完全的傻住了,她瞪大着眼,因用眼过度眼睛刺痛,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她是怎么了?
“不可能……不可能,秋冬,将里面的人给我抓出来。”苏离尘大喊一声,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全流到了脑子里,让她没有办法思考与呼吸。
“是,姑娘。”
轰的一声响,院子‘门’被踹倒,秋冬带着几人冲进了院中,与院子的护卫‘交’上了手,而此时,屋子里的人也同样被这声响吓到,那男子一愣后很快的跑到‘床’边,一掀‘床’铺,一拍‘床’沿,一个密道‘露’了出来,他飞快的跳了进来,咔的一声响后密道又被关上了‘床’铺恢复如初,一点痕迹也没有。
沐靖菲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这人的动作真是好快,快得就如免子一般,从听到声音到跳下密道,一气呵成,好像是做过无数次的样子。
“人呢?”苏离尘来到屋中,却发现只有沐靖菲一人坐在桌前,她忍着怒火四下张望。
“你要找谁?不要来抓我的吗?”沐靖菲此时也平静了下来。没想到还是逃不掉。
“少装算,刚才那人去了哪里?”
“这里没人,就我一人在吃饭。”
“一人?那这里为何会还有一副碗筷?快说楚墨去了哪里?”
“哦,你说王爷啊,他走了。他说明晚在来。”
“胡说,不可能。”苏离尘在屋中扫了一圈后,来到‘床’边一扯,将‘床’单被子之物全掀到地上,‘露’出下面的一个机关。可机关以从内封住,她一时根本打不开。
“你这是要做什么,就是因为你太霸道,不让王爷有别的‘女’人,王爷他才躲着你的,男人哪个不喜欢三妻四妾,更何况我是王爷的侧妃,难道他见我还要经过你这个没成亲的正妃的允许吗?你也真是不会为王爷着想,太皇太后逝去了,王爷二十一岁了才有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你能让他不管我吗。要不是你身份特殊,王爷早扶我为正,王爷说了,只等我生下小王爷,就会立他为世子。”
“姑娘,您别听她胡说,王爷他不是这样的人,刚才不是没看到人吗,怎么能听了她的一面之词就认定是王爷呢?”秋冬听沐靖菲越说越过份,不由出声急道。
“随你们爱信不信,反正,王爷说了很快就要来接我的,你们最好对我客气一些。”
“不可能……不可能……”苏离尘慢慢的走了出去,她的眼睛好痛,是因为用了宝瞳的原因吗?她不知道,她刚才倒底看到了什么?她神情木然,一时难以接受眼睛看到的一切,只觉得灵魂以飘离了身体外,只剰下一副空空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