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门外憋着嗓子叫:“你永远别回来!”“砰”一声用力甩上门。返回厨房查看,果然,不见了一条大鲈鱼。
娘个娘的!这只死猫!那么大一条鲈鱼,居然他一个喵吃光了!过年时餐桌上没有鱼怎么行,我还得单独为了一条鱼回超市重新排一次亢长的队伍!
阵正律也起来,到厨房门口皱眉看我,我忙道:“呃……没事,只是丢了一条鱼。”推他回去继续睡。
看看表刚过五点,也到晨练的时间了。我下楼围着小区转了几圈也没找到猫,也不知道他用隐身术躲到哪去了,我只得回住处做早饭。雷绝起的比较早,吃过粥后告诉我他有事情要办,就自顾出了门。
外面天气不好,阴云密布,还刮着大风,这冷天他要去哪?我忙到雷绝的房间看看他行李还在不在——还好还好,他电脑还在床边,看来他一定会回来。
八点钟门铃响,呼啦啦一下进来六个钟点女工,说她们是保洁公司的,她们公司给所有客户都有活动,除夕时大扫除。我问是免费的吗,六个人鄙视的看了我一眼。
有她们帮忙打扫确实轻松多了。她们分工很明确,有两个人专门擦地板、打蜡,一人专门清理家具墙壁,一人专门擦窗户、清洗纱窗,一人专门清理厨房,一人专门清理厕所,速度非常快,但不可避免的吵醒了阵氏兄弟,迷迷糊糊的都起了床。我在她们打扫时也顺便换床单被罩,这个不在保洁公司清洁范围之内。
我踩着两个凳子换高高挂在半空中的窗帘,阵正律进门站在我身后冷冷道:“要我帮忙?”我忙道:“好哇,我就不下去了,帮我拿套干净窗帘。”
他从柜子里翻出来,却没有递给我,而是上好夹子之后,拉过一只凳子自己踩着换了。擦,个子高了不起啊,居然我踩两只凳子都没他高……我自卑的下去给他递窗帘。
换罢窗帘又换床单,有他这么高大身形帮忙令我轻松很多。我把楼上楼下四台洗衣机全打开清洗床单,但窗帘都是真丝的,衬窗也是网纱的,不能用机洗。我正为难,一个阿姨告诉阵正律她们可以把这些拿回公司帮忙清洗,初六再拿回来装上。
十一点保洁阿姨们打扫完了,向阵正律告辞,抱着窗帘顺序出屋。这么大的房子看起来是挺爽,可光打扫卫生都是麻烦事。
阵家兄弟坐在客厅看电视,阵正孤奇怪:“九月,雷老师还没睡醒吗?”
“他说有事,出去了。”我应。
有人敲门,可能是雷绝回来了,我忙去开,外面站的却是猫,浑身都是鱼腥味,兴高采列的看着我。
我反手又将门摔上,猫在门外惨叫一声。
阵氏兄弟都回头,我面若冰霜回到厨房。猫在外面挠门,我理也不理。
阵正孤小心的站到厨房门口道:“外面好像……是猫?”
“不许放他进来!”我怒。
“哦。”阵正孤转身回去。
猫一直在门口,刚开始愤怒:“喵!喵!”过一会变的可怜兮兮,哑着嗓子“喵~喵~”,我就是不理。忽然门外一片安静,猫没了动静,难道走了?我惊恐的开门叫一声“猫——”却见雷绝坐着轮椅在门口,猫正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我担心道:“师傅你回来了!这么大冷天你去哪了?”
雷绝冷哼一声,轮椅滑进房间,冷冷道:“干嘛把猫关在门外?”
“他是坏猫,把鱼吃了。”我生气,“师傅你别抱他,他一身鱼腥味。”猫可怜兮兮的钻到雷绝背后偷偷探头看我。
“猫自然爱吃鱼。”雷绝冷冷道,“给他洗个澡就是了。你还说你一直当自己是他姐姐,你就这样照顾弟弟?”
我辩解:“可他偷吃鱼……”
雷绝冷冷道:“鱼买回来不就是让我们吃的吗?难道我吃了你放在厨房的水果,你就连我也赶出去?”
我一时脑子转不过弯,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却又觉得他说的有理……好吧,我错了。我伸手向猫,猫开心的跳向我。我凌空揪住他脖子,将他摁在卫生间里好好泡了个澡。——昨天晚上我还想着雷绝和猫的幸福生活呢,没想到居然今天他们就这么和谐……嗯,果然猫和雷绝才是天生一对。
猫很不爱洗澡,但不知为什么,他身上一直也不怎么脏。这算不算是喵星人的十大谜团之一?似乎因为水温合适,猫很享受的被我揉来揉去。洗完后我用围巾包着他扔到落地窗前晒太阳(虽然没阳光,但是有地暖),我去做饭。中午只随便炒几个小菜,下午再烧大餐。
吃饭时我问他们吃什么馅的饺子,阵氏兄弟说随便,雷绝告诉我他不吃韭菜、韭黄或蒜苔,猫只有一个字“肉”简单明了。
吃罢午饭雷绝坐在窗边看书,阵正孤在客厅看电视,阵正律则在客厅看书,猫仍然趴在雷绝身边,我么和乐的一家人呀,我欣慰的准备晚饭,唉还得去超市买鱼。提到买东西我又想起另一件事,煮了茶端到客厅,正看到电视里的龙国音乐频道正在播放歌曲,我看一眼歌名,顺口念道:“站起来撸?”
阵正律和雷绝同时抬头讶异的看向电视,阵正孤满脸惊恐:“这……这是‘站起来’好吗?哪有一个‘撸’字?”
我道:“加个‘撸’字不是显得有魄力嘛。”
阵正孤无奈:“有什么魄力,好好一首励志歌,被你改成十八禁了。”雷绝和阵正律同时摇头,继续看自己手中的书。
电视上又换了一首歌,我看一眼歌名,念道:“‘你不请我插_进去’……”
雷绝和阵正律再次抬头,表情比刚才更惊讶。阵正孤脸都涨红了,道:“你能看仔细吗?那是‘你不请我进去吗’好不好!你又从哪看出来个‘插’字啊!”
我耸肩:“看错了,俩歌名差别又不大。”女人请男人进屋,结果还不是会发生“插”的事情。
雷绝冷冷道:“差别就是一个你会得到女人的垂青,而另一个你会被打出门。”
阵正孤和阵正律都忍不住笑。我挠挠头,想起之前想到的事,转头对阵正律道:“阵先生,咱们有没有春联?”
阵正律一怔,皱起眉微微摇头:“很久没有想过在门上贴春联。”
我惊讶,过年不是一定要贴春联的吗?我道:“没有的话,反正我现在要去超市,顺便买回来可以吗?”
雷绝喝口茶,冷冷道:“何必去买,自己写不就行了。”
对哦!我用力击掌:“师傅的毛笔字写的超赞的!”我披上外套:“我去买红纸。”吹声口哨,猫懒洋洋的从窗户边抬起头,但又垂下去,似乎很想睡。阵正孤担心道:“他怎么这么没精神,是不是病了?”
“病什么病?”我怒,“半夜不睡觉起来偷吃来着。”
雷绝和阵正孤都转头看着我,我很惊讶:“看我干嘛,是他自己偷吃的。”两人微微皱眉,我急道:“不是,和我没关系,是他自己偷腥……不是,他偷吃的是鱼,是鱼!”
雷绝冷冷道:“谁说他偷吃你了?你这么激动干啥?”
我脸红:“我……”还没多解释,阵正律已经披上风衣,抓着我的头发一把将我推出了门。我撞在电梯旁的墙上摔的晕头转向,忽然明白那个被我一脚跺到公交站牌上少年当时是什么心情,为他掬一把同情泪。对不起,我太后知后觉了。
回头见阵正律随手在门口的垃圾筒上摁熄了烟。我奇怪:“你怎么也出来了?”
他冷冷道:“要买东西。”
我道:“要买什么你告诉我,我代你买回来。”
阵正律张了张口,终于只冷冷吐出两个字:“麻烦。”
他是懒的说,所以只好自己去买么,唉,懒到这种境界……该怎么形容才好?
一到白天,他便又恢复这种拒人千里、冷若冰霜的态度。有时我真怀疑晚上的他是不是偷偷的换了一个人。他真的没有双胞胎兄弟吗?
“你是双子座吗?”我忍不住问。
阵正律皱眉,犹豫一下,道:“好像是水瓶座。”他推我进电梯。
星座说果然根本不靠谱,tnnd。我们沉默了一会。
我忽然惊觉:“那不是你的生日马上要到了?还是已经过了?”
“还没有到。”他冷冷道。
“几号?”我忙问。
他不开口。
“几号?”我抓住他的手追问。这么重要的事不能轻易放过他。
“6号。”他看我一眼,无奈回答。
马上就要到了。我惊恐,我什么都没准备……哎,等等,我正好买了那么多做西点的材料,还没有机会试一试。
“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最好在十块钱以内。”我问。
阵正律皱眉瞪我一眼,没有回答,大步走出电梯。
“那、那五十块好了。”我追着他道。
“不需要。”他冷冷回答。
“一百块!一百块够多了吧!”我咬牙出血大放送。
阵正律没有回答,看也懒的看我,就像我不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t_t又没人留言,555不带这样的
小段子:(转)
马来西亚要倒霉了。昨天习主席打通马来西亚总理的电话:“你说吧,飞机这事你打算怎么赔偿我们的感情?”马来西亚总理紧张的清清喉咙,用尽量标准的普通话回答:“我赔你马币……”还没说完习主席已经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