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正孤笑道:“你太二啦。”我忙辩解:“真的和我一点关系没有!这是另一个女生的故事。”
他边笑边道:“好吧好吧,就算是另一个女生。这个女生上学时过的好不好?有没有遇到过困难,有没有被人欺负?”
我微微一僵。困难当然是有。我永远也叫不来家长,每天都为下一顿饭发愁,借忘带东西的名义偷偷在学校过夜是常有的事。不过这些说出来一点也不好笑。我笑道:“谁能欺负我?我当时的外号是红毛孙悟空呢。”
阵正孤笑道:“你不是说不是你吗?”
糟!我忘了!我惊恐的瞪大眼张圆口,结果又逗笑了阵正孤。他用手掩着脸笑的浑身颤抖,才一会才抬手在我额头一弹:“你这傻瓜。”
我略尴尬摸摸额头。
阵正孤又道:“你也很少讲你的事情。”我笑笑。他轻轻道:“你真的一点都记不得你的父母了?”
我点头:“变身成人之前的记忆很少很少,只有一些片段,都被追杀呀饿肚子之类痛苦的记忆,我想大概和你们人类未开蒙之前记不住东西一样吧。”
他点头,摸着我指骨上的趼子,轻轻道:“然后呢?你又怎样修炼成人的?然后又为了什么你从不吃人,明明生活如此艰苦,却还是要坚持上学呢?”
是一个不能告诉除妖师的梦想。我忙道:“我给你念首诗吧。——‘床~~前’……”
“不不不不!”阵正孤忙伸手捂我的口,“我不问、我不问就是了。”
我露出奸诈的笑容,他很无奈,又摸着我的手,好奇道:“这个趼子是怎么来的?”
“打拳磨的。”我道。
“这个呢?”他摸着我手掌上的趼子。
“握刀磨的。”我道。
“两只手都有。”他轻轻道。
“因为我练的双刀呀。”我忽然有点自卑,轻轻抽回手,“太粗糙了……你还是别看了。”
阵正孤轻笑,摇头:“我想记住你手上所有的特点。无论在哪里,无论有多少人,即使闭着眼睛,我也绝不会抓错。”
还是太丑了。我握着自己手心的趼子轻轻抚摸。不过也没关系,我又笑起来:“虽然我手很粗糙,可舌头绝对柔软。”
他脸一红,转开脸。他害羞的样子还是这么可爱,我爱怜的看着他,揉揉他柔软的头发,轻轻道:“要不要我给你唱个催眠曲?”我看他好像越来越精神。
他转头看我,犹豫道:“唱歌到还可以……只要别吟诗。”
我眼睛一亮:“你想听我吟诗?”他忙道:“不不不!唱歌就好了!唱歌吧!我爱听歌!”
我道:“唱什么?”阵正孤脸红,许久才轻轻道:“妈妈哄宝宝睡觉时唱的催眠曲……你会唱吗?”
我被难住了:“呃……我以前住的是教会的孤儿院,睡前都念祈祷文……哎,我会唱一首。”我轻轻唱道:“乘着歌声的翅膀,亲爱的随我前往;去到那恒河的岸旁,那最美丽的地方。花园里开满了红花,月亮在放射光辉……紫罗兰微笑着耳语,仰望着明亮星星;玫瑰花悄悄地绽放,诉说她芬芳心情……”
阵正孤闭上眼,呼吸渐渐缓和稳定。我等他睡着,亲吻他的额头,轻轻从床上下去。
洗完澡刷完牙我跑下楼打开阵正律的书房门。又是一屋子的烟味,满桌子都是啤酒罐。我把烟灰缸帮他清理一下,他吓了一跳,合上电脑皱眉道:“又有什么事?”
我摇头,爬到他腿上和他亲吻。阵正律怔了一下,随即抱住我,扯起我衣服抚摸我身体。我双手捧住他脸,用力他舌头。许久之后我和他分开,我紧紧抱住他脖子,阵正律轻轻道:“居然主动亲吻我,看来你这次的要求非比寻常。”
我摇头,轻轻道:“就是突然想抱抱你……对不起,打扰你了。”想从他身上下去。
阵正律身体振动,抓住我再次吻我,许久才放开我,喘息道:“到我房间等我。”
我脸红:“我没——”没打算做的……不过算了。我点头,到阵正律的房间铺好床,还在我身下多铺条单子。结果我都等的睡着了,阵正律才进来。我揉着眼睛坐起身,他附身亲吻我,又将我推倒,手伸入我衣服里用力抓住我乳_房。我在他大力揉捏下轻轻呻_吟,接着他脱下我裤子,架起我的腿,用力自我缝隙刺入我身体。我倒抽口气,为这种爽快的被占满的感觉而沉醉。我闭上眼,阵正律却又抚着我脸颊令我睁眼看他,俯身压住我身体,在我体内抽_送。
好久没在床上和他做_爱了,我紧紧抱住他,双腿用力盘在他身上,令他和我之间没有任何空隙。他撞击的很用力,刚刚在阵正孤那里被调起的、却没能得到的满足全都在他身下释放。那一刻快感从我头顶直麻到脚尖,我浑身颤抖,如同触电一般,用力抓住他的脊背。阵正律略停一停,待颤抖停止,才又继续。他把我左右的肩膀都咬的好痛,很快也射了进去。我喜欢听到他射出轻轻的呻_吟声。他俯在我身上喘息,我松开我缠着他的手脚,他又亲吻我的脸颊,扯纸巾擦拭我身体,套上睡衣躺在我身侧。
我钻到他身边,将脸贴在他怀里,搂住他的腰。他抚摸我的头发,声音有点无耐:“你肯定有心事,直接告诉我,我心安一点。”
我摇头,贴住他身体道:“就是想抱抱你,我有点害怕……”我深嗅着他衣服上的烟味。
“害怕什么?”他皱眉,抓着我头发令我抬头看他的脸,然后又惊讶:“你哭什么?”
“这是高_潮的眼泪。”我忙擦掉。
“九月。”阵正律声音开始带有怒气,皱眉道。
我终于忍不住,一边流泪一边道:“我说不上来,就是……就是觉得你太辛苦了,我希望我可以不要总是给你找麻烦,而是替你分担一些……可是我又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我俯在他胸前轻轻抽泣,“我太没用了……”
阵正律轻叹一声,抚着我的背轻轻道:“你已经足够好。”他亲吻我额头,又有些疑虑:“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俯在他身上,轻轻道:“孤告诉我你们父母的事。”
阵正律身体微微一僵,声音有点沙哑:“是吗。”
我点头,伸手抚摸他脸上浓密的胡子茬,他皱着眉,坐起身,从床头摸出烟来抽。我躺在他身边抬头看他,不安道:“我是不是……是不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一会就封印你灭口。”阵正律冷冷道。
我惊恐的浑身毛都奓了起来,哆嗦道:“我、我、我绝、绝不……”
阵正律皱眉看我一眼,冷冷道:“我只是开玩笑。”
我瞪大眼看着他,他真的觉得好笑吗?
看着我惊恐的表情,阵正律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揉揉我的头发,随即长叹一声,道:“他有没有恨我抢走他的父母?”
我用力摇头:“刚好相反,他以为你会恨他,因为他抢走你的父母。”
阵正律很惊讶:“那是他的父母,我才是外来人。”
我轻轻道:“他说如果他没有出生,你或许会比现在更幸福。”他也问过我一样的话:如果没有遇到他,我会不会比现在幸福之类。
他又皱眉,轻轻叹息:“怎么可能会,我早说过,这辈子只有他离开我,没有我离开他。在养父母临死前,我跪在他们身边向他们保证,我一生都会照顾孤、保护他,除非我遭受意外,不能再履行诺言为止。”
我又落下泪,轻轻道:“可是你……你牺牲了自己的生活,不痛苦吗?”
阵正律轻轻叹道:“我与他不能计较谁为谁牺牲,他毕竟是我弟弟,我唯一的亲人。”他顿一顿,道:“何况我对我亲生母亲一无印象,对亲父印象也淡,只隐隐记得他是整日愁眉不展的男人……我内心深处,一直希望养父母是我亲生父母。”
我轻轻道:“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阵正律奇怪:“你怎么知道?”
我摸着他的眉头道:“因为他们教育出了你们两兄弟啊。”他不也是整日愁眉不展的男人么。这难道是遗传?
阵正律轻轻一笑,似乎陷入了回忆,眼睛望着远方,缓缓道:“养父……也就是我叔叔是非常正派、沉默、不苟言笑的老式男人,对我要求非常严厉。而婶婶则温柔亲切,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是个非常美丽的女子。为了讨他们欢心,我努力学习、读书,顺从我叔的意思拜了世交詹老师为师、跟着他修炼,什么事都做到最好,我想成为他们心目中最优秀的孩子,可是他们还是生了孤……”
他微微叹息:“生孤那一年婶婶年纪已经相当大,可是怀上身子之后,还是不顾一切生了下来,甚至还难产,只能剖腹,在床上躺了三天都不能下床。可当他们抱起小小的孤,就连叔叔那么古板的男人也笑的那样温柔可亲,我忽然明白,我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成为他们真正的儿子,这是血缘,也是天性。”
作者有话要说:“趼子”的“趼”字我以前写做“茧”,刚刚发现我居然一直写错字!=0=||错了这么多年!!
小段子(转)
鱼的记忆只有七秒。多吃鱼能让你记忆力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