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我第一次抚摸阵正律的脸,还有他高挺的鼻梁,浓密的眉毛,扎手的胡子茬。他的形象在我心中一直只是一个平面,现在才渐渐立体。大概是因为以前我从未想过要接近他、了解他,可现在却不同。说不上来什么原因,现在,我有一种想要更深入了解他的冲动。
我感觉到他的眼睛闭了起来,脸突然趋近我,我刚睁眼,便看到他长长的睫毛近在眼前,他吻住我,舌头伸入我口中将我的舌头缠住,不断吸吮,同时用力冲撞我体内深处,刺激我体内的兽性。我呻_吟声传入他口中再施放,只化为一阵鼻音。他松开我的口,改为咬住我的肩膀,双手插入我背后将我托起紧紧抱住我,好方便进入我身体更深的地方。
“唔……”我呻_吟,双手自然的也伸入他的衣服里,反抱住他的脊背。他背上肌肉摸起来的,潮腻腻全是汗液。他喘息而且呻_吟,他可能要射_出来了,可是我将要高_潮,不想他这么快就完事,情不自禁呻_吟乞求:“别停,别停下来……”他不回答,呼吸越发颤抖,身上肌肉紧崩,似乎在强忍。我的潮涌来时,我用力抱紧他,舒服的哼出声。似乎感受到我已高_潮,他突然释放,猛然间倾泄在我体内。
他呼吸也带着颤抖,灼热的气浪吹过我耳畔。我抱紧他,直到他全部射出,才慢慢松手。他却仍是抱紧我,压在我身上。
他突然在我耳边道:“如果你渴望远离我……就明确告诉我。我不……我不擅长猜度。”他的声音颤抖而轻微,我怔了一下,这感觉完全不像是他会说的话。
“我不会远离你的。”这家伙想什么呢,我刚松开的手又再次用力抱紧他,“我也不能离开你,你是我的主人,也是我的男人,我习惯你在我身体里,我习惯你做_爱的方式……就算你厌烦了我的身体,不再想和我做_爱,看见我就讨厌,我也是属于你的,谁让你没事非和我签定这种拿生命当条件的契约呢。”
阵正律忍不住笑了一声,仍是喘息着,压着我不动。我反手插在他浓密的黑发里,轻轻抚摸他的头,他的液体和我的液体自我们身下交合渐渐流出来,染湿了床单。许久,他才从我身上起来,套上裤子去冲澡。
我手脚有点发酸,躺在床上休息一会,然后起身为他揭下床间换床新的。听到他从浴室里出来,我抱着衣服也去冲澡,反正他常见我的身体。洗完澡我穿上衣服,拿一条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把床单塞到阳台洗衣机里让它搅着,胡乱扎上辫子、穿上外套,向阵正律告辞,他又恢复那种冰冷的神情,坐在客厅里抽烟。
“我得回去收拾那只猫。”我向他解释。
阵正律没的接我的茬,只冷冷的道:“中午你也可以过来吃饭。”
“可以?”我一怔,要是中午晚上都能在这里吃,可真省下不少钱呢。
阵正律又皱起眉,仍是那副拒人千里的神态:“我从没说过不可以。”
我道:“那太好了,明天我就过来蹭饭喽。”阵正律没有答话,只是将烟摁熄在烟灰缸里。
我开门正要出去,阵正律突然站起,大手猛然将门关上,扯住我的胳膊将我拉到他怀里。他一只手自然的伸到我衣服里,抚摸我的身体,另一只手则抓着我的头发,令我抬起头与他接吻。
和上次好像!他又想在这里要我吗?我反手抱住他的腰。但他吻完却只是抱住我,不出声,就是一直抱着我。
他高大的身躯抱着我好像抱着一只小狗,让我感觉好憋闷。
我总觉得他有心事,但他又不说,让我捉摸不透,心惊肉跳。我脸贴在他身上,试探道:“阵先生,有什么人惹你不高兴么?”
沉默半晌,阵正律轻轻道:“没有。”
我道:“要是……要是谁惹你不高兴,我去替你揍他?”反正我一无长处,只有一身蛮力。
阵正律松开手看我的脸,皱眉道:“没有!——你为何这样想?”
“因为你好像很不安。”我道,这多瞎眼的狐狸也感觉的出来,何况是我这么聪明伶俐智慧过人的九尾狐。
他轻轻笑了笑,又将我搂在怀里,抱我抱的更紧。
我喜欢看他笑,比他一天到晚皱着眉、绷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让我觉得轻松。如果不是因为我是狐、而他又仇妖入骨,我肯定以为他已经爱上我了,所以抱我抱的这么紧,这么难舍难分。
许久他放开我,没有说话,轻轻将我推离他的怀里,替我打开门。我向他道别,他只轻轻点头,我刚一出门,门便在背后关上,好像急不可耐要赶我走一样。
我真的弄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我在他心里又到底是个什么份量。他喵的世界最难解之物,唯阵正律与高数莫属也。
\e
等我回到宿舍,我又傻了。
周蕴坐着,叶白霜、沈绿沉围在她身边,而那只该死的黑猫,居然人模人样卧在周蕴的怀里。
——人模人样!
周蕴她们一点不觉得奇怪,还一直在猫的头上摸来摸去,猫居然就一脸受用,舒舒服服的卧的周蕴怀里,闭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时不时发出几声呼噜。
见我回来,周蕴立即道:“哎,朱朱,你看,不知道哪里跑来一只猫,好可爱啊。”
“还是纯黑的,真少见。”沈绿沉也道。“毛好长,真漂亮啊。”叶白霜叹道。
我目瞪口呆。
猫抬头看我一眼,见我面色不善,虽然一脸鄙视,还是从周蕴身上跳下来,跳到我的床上。
“这是我捡的。”我这才回过神。她们看不出来他现在是个人?猫根本不屑理我,用一只手胡乱梳理着自己的一头长发。
“从哪捡的?”叶白霜好奇,“它有名字吗?”
“叫……叫‘警长’。”我随口道。
周蕴顺口就唱起来:“森、林、公、民、向你致敬,向你致敬向你~致敬!”她从铺上摸出一圈毛线,顺手套到我的手上:“朱朱,帮我缠线。”
我只得坐下,对沈绿沉道:“那个,你给帅诚说,他不用搬家了,他家的事已经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