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外有一小门,门口站有数名守卫,皆系上翔堂的银卫男修,目的嘛当然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不许有不符要求者进入,同时也是警卫之意,内里就有冯澄枢和蔡重杰,已从上峰处得到指示,说毛丹师要带人进去,让他们到时放行。Ω┡文学迷.
天宝硬着头皮解释,但这些银卫怎肯相信?小小修士,能为宫主等大人物现场练丹?你哄鬼去吧,提个丹炉你就是丹师,那老子提把大剑,不就成剑神?倒很有可能是来偷窥,当场将其驱赶到门外百丈,一番冷嘲热讽自不会少,冯蔡二人尤为刻薄,就差指着鼻子骂祖宗三代。天宝无计可施,泡池时均需**,男修不得进入,这乃制度,银卫们所做,职责所在,挑不出毛病的。
没法子,只好原地打坐静等毛维祺。也不知过了几个时辰,毛维祺施施然而来,老远就给天宝打了个招呼“师侄,你倒是挺积极,是不是想看相好,还是想洗个澡啥得,对不?”老头因为心情愉悦,给天宝开起了玩笑。
“师叔,还洗个屁的澡,不让进啊!”不好气的天宝,埋怨起来。“我说师侄,虽谈不上天天见相好,但也时常可见。今儿就是晚一点见而已,有这么大怨气吗?”毛维祺中了躺枪,心中疑问顿生。
“师叔,你要知道我的女友是原妙真派的,不受上翔堂待见,倘若受了欺负,也只打落牙齿和血吞。要命的是都等了二十年,再错过泡泉或泡得不到位,师侄我还得等,你说我着急不着急?”
“哈哈哈,老夫是觉你小子怎么这般急?原来是为了早日洞房,好说好说,走,师叔替你作主。”毛维祺率先大踏步而进,门口的银卫面面相觑,这小子还真是丹师,还是毛丹师的师侄,这可得罪不起,宁惹阎王,不罪丹师阵法师,这是通行的潜规则。天宝也没时间去找刚才的场子,着急地向里而去。
朝阳池乃姹女圣地,就算平时不开放时,男修也不能进。是故门口有接待指引的女修,由她带路向山上而去。道旁鲜花异草,古树名木,曲径通幽,共道幽香闻十里,绝知芳誉亘千乡,不过两人均无心欣赏,而是想早看这池水有何等神奇?
先到的是大池,由七八个小池组合而成,面积不大,也就方圆十余丈而已,白雾蒙蒙,轻烟缭绕,池底细石白亮,泉水从石缝里涌出,宛如滚动万斛珠玉,喷薄闪亮。边缘处水质淡黄且轻澈,不显山来不显水,这就是十年才能出泉一次的池子,出水量不算大,从其上边往上,尚有一股小瀑布飞泻而下,注入池中,应是上边小池之水流注而来。
我的妈呀,池边女修真不少,修为以虚为主,少量筑基。她们得报,有两位丹师要来,提前穿上“浴巾”,在池边等待,一旦两人走了,立即再进池里泡。从她们眼神中,可看出她们多么的不情愿起来,打断了泡泉的进程,让她们很是不爽。“浴巾”很薄,沾水后紧贴曲线,内里风光可说一览无遗,万白丛中带黑黑的三角区域,若平时,早就立正敬礼了,此时确顾不了欣赏春光。
在人堆里寻找女友们,四女柳眉锁翠,杏靥敛红,剪水秋瞳,几将落泪。情郎想着自己的,去练丹没回来,这一回来就进了男修毋进的池子,目的还能有啥,除了给我等找机缘,还能有别的吗?
四女从人堆里挤过来,前面的人可是不让,谁也不想失去入池的最佳位置,都等两男人离去。五人总算见了面,天宝看着原来在妙真派呼风唤雨的高层,不但没资格去泡小池,连大池也得排队才能轮得到,地位之低,与别派筑基等同。
“为何不通知我,自行跑来泡池?”对于自做主张的女人,不能给好脸色,阴沉着脸的天宝,让四女诚惶诚恐,“小宝,我们怕影响你练丹,而时间又到了,此次再不能错过,是故自行前往了。”兰薇埋着头,向情郎“认错”。
“还不知错在那里吗?”振夫纲的工作得从小处做起,如果有必要,得从娃娃抓起,那是最佳。四女岂不知情郎之意,“小宝,我们还不是不想给你添麻烦吗?”眼角处泪水快出来了,身份地位一落千丈,沦落到和自己以前的徒弟挤一个池子,若非想到不这样,就不能将最美好的东西送情郎,打死也不会来受此白眼。
“回去后定要痛加处罚,现在别泡了,穿上衣服准备跟我走。”霸气外泄啊,毛维祺“崇拜”地盯着这师侄,化虚训金丹!
内里还有很多原妙真派的女修,比如宋玉婉、蒋贻芳,还有以前去王仙岭历练和救援的女修。盯着进来的两个男人,前面老者修为深不可测,后面天宝是熟人,还穿那件妙真蟾蜍服,但所做所为,无不验证绝非是来打酱油的,这家伙在妙真派混得不错,难道在上翔堂同样也混得风生水起?
两人臼起池水,各自品尝,丝毫没有嫌弃之举。“师侄,你说说看,这池水有何妙处?”老者先问,“此泉性寒,内含某种异物,侵吸之后,可显着提高女修的经脉强度,哦,还有…”天宝说出此泉妙处,低头在师叔耳边道“对其体内改造之效明显,特有利于男修!”,毛维祺大笑,“你小子三句话不离本行,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此泉对女修的功效之大,宗主早有耳闻,必使之为本堂服务。”。
有这般好东西,不能收取,委实不甘心,只是女修太多,足有数百人,所有眼睛都看着池面,那容天宝做手脚?悻悻然离去,好不甘心!穿上衣服的四女,一步一趋,跟着天宝而行,情郎这是要给我等什么机缘?
小池区真的是小,仅一丈方圆!薄雾缭绕,热汽蒸腾,五位高级女修正在里边泡着,看着应约而来的两位丹师,并不起身,让侍女带两男修去练丹,单单留下四个女友,说是有话要问。
天宝就在桃园里开练,毛维祺对天宝的练丹技艺,是不看不厌的。这一炉要求精益求精,是为宗内高层的夫人们练的,拍马屁的最高境界,在于受拍者从别的渠道知道你的谄媚,并且丝毫不觉有何不妥,只知你一片忠心可嘉!
安宫主随意问了几句,便令侍女引领兰薇她们,去小池侧下的一处泉眼泡泉,那儿仅容一人,考虑到身份问题,高层们宁可将其空着,也不让低修去泡。开玩笑,高贵的夫人,岂可让低修看清尊贵的身体?池太小,四女得轮流泡才行,不过考虑到小池效果远较大池为佳,又不用争,何乐而不为?四女千恩万谢,急急去泡洗不提。
四位贵妇对安宫主何以高看此四女,感到很诧异,“宫主,小小的金丹女修,何以值得高看?”下沙分堂堂主万耀明之妻史艾菲问了,“她们不值得本宫高看,但她们的男人,也就是那个丹师,确值得我堂高看,为笼络其心,破例允许她们泡泉。”安敏莉的回答,让四妇更是不解。
“宫主,我堂已有毛丹师,还需依仗这年轻的不象话的丹师吗?”万乘分堂堂主之妻梁贞怡语带轻视,在她眼里,丹师就是艺人而已,仅有毛维祺这类合道修为的丹师才是例外。
“哦,张天宝稍后就要出丹,那时就可知本宫的深意了。”安敏莉不想指责这跋扈女人,说一千道一万,事实胜于雄辩!
另两妇不想踩浑水,也就是多几个人在下边泡泉而已,又不影响自己,宫主的金面必须买,遂懒得去管。“宫主,服了丹再说。”大周分堂堂主潘乃达之妻关欣盈两不得罪,打了圆场,这话得到同安分堂堂主谭克林之妻卢尹萱的附合。
几妇享受泡泉的安逸,侍女们奉上香茗,供其吹牛打屁之用。一个时辰后,天宝出丹,将丹交给毛维祺后,抖落满身的桃花花瓣,挪动疲惫的身体,去看兰薇她们。
“胭脂鲜艳何相类,花之颜色人之媚。若将人泪比桃花,泪自长流花自媚。”同样桃红点点于身,但看着情郎拼尽全力,为了我等机缘才如此下作,禁不住掉下眼泪。
仅着“浴巾”的三女将天宝拉过来,按的按手,按的按脚,想为他解乏。正在泡泉的如芸,干脆不泡了,****着爬起来,也要为天宝按摩。
她们身边没有侍女伺候,天宝灵机一动,“你们别动,去替我放风,我来试试这泉。”娘的,敢让我的女人受此冷遇,那老子还客气个啥。
诸女虽不情愿离开,不过情郎定有深意,便依言行事。
天宝赤身跳入泉眼里,浑身有如刀扎,妈的,女修要泡半年,再练上半年的合青术,如此方能达到终极效果,不过这池真不是男人能泡的。赶紧运功抵抗,丝丝水流从皮肤毛孔里渗进,将五脏六腑相当于用小刀在慢切细割,极为不爽。
好在不需要花太多时间,沉下泉底,祭出宝珠,狠狠一吸。君主意很简单,把泉水弄回去,慢慢供女人们享用。不过这厮没想到宝珠的威力之大,乎想像。从泉眼冒出的泉水哄的一下消失不见,浸在水里的天宝,暴露在空气中,就如无水池塘中的鱼儿一样。
暗叫不好,赶紧跳出来,装出练丹乏力的模样,倒在小池边喘气,金鱼眼翻起,舌头吐出,模样之狼狈,任谁也知是法力透支厉害的缘故。
确实过份了点,现在不论是小池还是大池,统统没了泉水,似乎连母泉都被吸了过来。正在泡泉的女修手足无措,心慌意乱起来。纷纷叫嚷“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没水呢?”,贵妇们同样如此,不因为你身份高贵就有水。
披上“浴巾”的同时,令侍女们去查看情况。一查得知所有的泉水都突然消失,泉眼这才开始缓缓冒水,不过要注满小池都要费些时间,大池更不必说,按这补水度,没个三五天肯定不行的。
诸女回头看情郎,这厮正在表演。他人确在桃花树下,既然无法力到这个地步,那又是怎么爬上池来的?再看已无泉水冒出的泉眼,心下已然明了,情郎居然将池水全弄走了!
池底有少量泉水从泉眼里冒出,隔行如隔山,丹练得好,不代表一切都学得好,毛维祺看了半天,不得要领,加之新的泉水又在涌出,虽说要注满池子得费些时间,但总是在出水不是?再说被喊来做这事,本就一肚子火,那会认真仔细检查?草草看了几眼,就报告说此乃自然现象,不必担心!
这下还泡什么泉?众女修不管身份高低,只能隔几天请早了,多年未有的现像,今天碰上了,算大家倒霉,不少前妙真派的女修,认为此乃前辈显灵,不让上翔堂之人安享此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