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染轻哧:“你别被她带得误入岐途,随他们男人爱不爱,我们活着,又不是为了他们,我们是为自己而活,我们就这个样儿,绝不为任何人改变,喜欢我们的人,就都是好人,不喜欢我们的人,全是坏人,讨厌我们还跟我们作对的人,都他妈不是人!”
此言一出,身边一众人等齐齐呆掉,尔后,狂笑。-
于安然笑得直打跌,连声叫:“三朵,你这话说得太好了!太‘精’妙了!不得,我得拿笔记下来,以后我就把这话当成我为人处事的标准,谁讨厌我,谁陷害我,谁就他妈的不是人!”
秉承着这种思想,为了除掉那些讨厌她陷害她的非人类,云不染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制造火柴的工作中来了,全心全意着手开创她的光明事业。
火柴既已研制完成,剩下的事,就是如何量产。
这是一个繁琐而费心的过程。
好在,有白狸在旁相助。
被人仰慕也是有好处的,最大的好处,就是,白狐狸摇尾一变成乖猫。
对于云不染的指示,白狸是无条件服从,连带着那群彪悍的山贼也成了温顺的猫,云不染指到哪里,他们便打到哪里,绝无半句怨言。
其实,也不该有怨言,自从跟了云不染,每日里吃香的喝辣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爽。
云不染十指纤纤,把白狸直接指去矿山,监督采矿和提炼赤磷。
采矿,在古代亦是要经过审批的,若是换了其他人,不定要怎么费功夫,又不定得舍下多少银钱。
可云不染是谁?
北‘玉’闻名的三朵公主。
只是往官府跑了一趟,第二日,‘花’荫县令便将文书双手奉上,另外献上无数奉承之语,连云不染给的银子都不敢接。
真正是朝里有人好经商,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这一点都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
一切准备就绪,云不染撒了布告出去,招采矿工。
因为采矿和提炼都有一定的危险‘性’,所以,薪资开得很高,每人每月二十两银子,另外有三餐补贴,夏天时有高温补贴,冬天有防寒补贴,总而言之,只要来做工,银子多多不差钱。
前来应征者真的是挤破了头。
而‘花’荫镇,云不染亦开始着手火柴的加工流程。
整个‘花’荫镇,或者说,整个洛城的老幼‘妇’孺都被她调动起来,人人都来参与这项光明事业的创造,云不染的火柴制造坊遍布洛城,连几岁的孩子都知道糊火柴盒赚钱。
洛城的经济水平在短时间内呈几何级数增长,迅速攀上一个高峰。
洛城令的政绩也迅速攀升,明年升迁有望,不过,据小道消息说,他决定这辈子哪儿都不去,只留在有三朵公主的地方,三朵公主的火柴厂真的‘交’了超多的税呀,到哪里去找这么富得流油的地方?
因为薪资水平高,当地居民迅速富了起来,手头宽松了,‘花’钱也就大方了,商户们也因此大赚了一笔,据洛城令的官方统计,在这短短一个月内,当地的商户最其码要比往前多赚了两倍钱。
于是,人们对这个丑陋的三朵公主的景仰爱戴之情,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至于云不染,真正是数钱数到手‘抽’筋。
第一批火柴一面世,即被抢购一空,那么大的生产力,火柴厂的员工们两班倒,依然无法满足全国各地越来越旺盛的需求,而更加可怕的是,四国之间通商,火柴流通到其他三国内,亦掀起一‘浪’又一‘浪’抢购狂‘潮’。
火柴,这真是个好东西,家家都得用,人人都得用,自从有了许三朵发明的火柴,连夜起跌倒摔伤的人都减少了很多。
各地求购的商户在各个火柴厂排起了长龙,为了争抢出厂的火柴,他们甚至大打出手。
没办法,云不染只好不断扩张……
数不清的银钱,源源不断的流入许府……
云笙采薇‘玉’荷三位主管会计和会计部‘门’的所有员工,都表示压力很大,数钱真的是个很累人的活儿有木有?
“云姐姐,好多好多钱呀!要怎么‘花’?”
云不染端着一杯香茶,笑而不答。
人活于世,光有钱其实也是不行的,钱再多,没有权不行,官老爷们随意开个口,你敛财的速度再快,也比不上他大嘴张了又张吞得快,所以,有钱还得有权,她并非官场中人,只是一个空头公主,顶着这个名号,官场上的每个人都得敬她三分,可是,若只是一个空头公主,手中没有人,没的势力,也护不住自己的金山银山。
所以,得有钱,有权,有势,三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有钱的人,可以有话语权,却没有决定权,有钱亦有势,才能吐字如金,落地有声,一个唾沫星子落到地上,也能让人震三震。
所以,云不染才会‘花’大价钱将白狸笼络在自己旗下,有了这帮人,那些觊觎者便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只有这三十来号人,是远远不够的!
是以,在疯狂敛财的过程中,云不染从来都没忘记疯狂聚才。
这个才,是武艺高强的忠诚之士。
当然,与敛财的高调相比,聚才则要低调许多。
这个不能高调,否则,会让北‘玉’的皇族不安。
在远离百姓生活的另一种江湖中,人人皆知,许府在招看家护院的家丁,薪酬之高,令人咋舌心动,亦令人趋之若鹜,争争抢抢挤破头,连军队中一些‘精’武之士也动了心,毕竟,赚得又多又不危险的活儿,谁都想做。
这样一来,竟争异常‘激’烈,因为名额有限,只有百名。
应征者须经过严格的挑选,经过层层选拔比试,品行不端者去之,心术不正者去之,三心二意者去之,当然,武艺不‘精’者亦要去之,剩下的,全是‘精’英。
这些‘精’英以家丁或者杂役的身份,在许府或者云不染的加工坊中隐藏着,平时看似普通,但真是遇到了什么事,却绝不含糊。
穿越到这个异时代那么久,如果说以前的她,只是单纯的想过一种平静简单与世无争的生活,那么现在,这种思想已经被风蔓萝‘逼’得一点都不剩了。
既然躲不了争斗倾轧,那么,索‘性’就迎上去,主动出击总比被动挨打强。
正想得出神,外面有家丁报:“主人,外面来了一个人,说是来找‘玉’荷嫂子。”
“找我?”‘玉’荷十分惊愕,她娘家早已人丁凋敝,唯一一个弟弟也久无人信,谁会找她?
她满腹疑问的走出去,云不染闲来无事,也随着一起出去,大‘门’一打开,‘玉’荷看向来人,又惊又喜,抱着那个粗壮的汉子放声大哭,而云不染的惊讶则不亚于她。
是这个世界太小了吗?
站在她面前的壮汉,居然是鬼‘门’关先锋营里的岳楠!
而‘玉’荷则抱着岳楠痛哭流涕:“你这个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呀?你还记得你有个姐姐呀?你这些年死到哪里去了?一点音讯也没有!爹娘临死前都念着你哪!”
岳楠亦是哭红了眼睛,嗡声嗡气的说:“我这些年奔逃在外,也是九死一生,刚刚‘混’得好一点儿,这不就寻你来了吗?”
姐弟俩边说边抱头痛哭,云不染在一旁微笑说:“‘玉’荷嫂,别老在大‘门’口哭呀,把你的弟弟带进去,别忘了,这儿可是你的家!”
“这位是?”岳楠犹疑地看向云不染,‘玉’荷忙说:“这可是姐姐的救命恩人,要是没了她,别说你姐姐,你外甥的命也没了!快,给许姑娘跪下磕头!”
“许姑娘?”岳楠惊愕道:“莫非,你就是那个丑‘女’许三朵?”
“怎么说话呢?”‘玉’荷照他的头打了一巴掌,“你又长得俊?你比别人不知要丑上多少倍呢!”
岳楠也觉得不好意思,憨笑了两声,咕咚一声,便跪了下去,云不染忙扶起他,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跪!”
她将岳楠领进去,又吩咐家丁去置办酒菜,三人坐下来,边吃边聊,她貌似无意的问了些鬼‘门’关的事,岳楠说:“鬼‘门’关现在好着呢,守得牢牢的,大家的日子也好过多了,也有休假探亲的机会!不再像以前那样,除了打仗,就是打仗,苦得很!”
“那还不错嘛!”云不染笑说。
“我们能有今日,全得感谢云先锋,如果没有她的计谋和炸弹大炮,这仗还不定打到什么时候呢!我这条命,也不定还在不在!”岳楠说着突然气愤起来,猛灌了一口酒,忿忿说:“如今我们日子是好过了,可是云先锋却不知飘零到何处呢!”
‘玉’荷奇道:“她立了那么大的功,皇帝不赏她吗?”
“赏什么赏?不光没赏,还因为一个‘女’人把云先锋赶出了宫,而那个‘女’人,又是陷害云先锋和南宫将军‘私’通的那个‘女’人!不光如此,这‘女’人还下了毒,把云先锋的孩子给打掉了!”
“这‘女’人可真是够毒的!”‘玉’荷惊叫:“那皇帝也真是一个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