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只有沈乔在家,沈楚出差去了。本来沈乔也要跟着去的,可惜月月都准时到访的大姨妈也就来了。
沈乔有个毛病痛经,奇怪的是,只要一坐飞机,那她绝对痛得下不来床,一直持续到经期结束才好。沈乔强忍着要跟去,沈楚也是知道她这个毛病的,自然是强势地不让她去,命令她在家好好等他。
沈乔蓦地就想起今天早上发生的事……
昨晚自是一夜翻云覆雨,而早上光溜溜的沈乔感受到身下黏腻的不舒服,起初她没有多想,毕竟两人有过很多次那啥啥了,走的时候做的厉害疲惫了,自然夜里就忘记了去清理……
今天早上她刚要从被窝里爬出来,忽然就觉得小腹痛得厉害,然后就有一股暖流直冲而下……
霎时间,她的脸红得很尴尬,沈乔自己也是知道的,这是亲戚造访了。
要命的是,这时沈楚的手忽然就缠上了她的腰,沈乔要崩溃了,只能去掰他的手。
沈楚却将她搂得更加紧,低醇的嗓音透着微薄的沙哑,很动听很迷人地在她耳边说,“乔乔,别闹。”
到底是谁在闹呀?沈乔肚子疼得厉害,只能在他怀里弱弱的挣扎,“沈楚,你让我下去!”
沈楚被她蹭得心痒痒,在她耳边咬着牙幽幽说出暧魅的话,“沈乔,你不知道早晨的男人最危险吗,还是说,昨晚我没有疼爱够,你现在又想了?”
沈乔快要被他这种难得的调晴调调给逼疯了,眼一闭张口就说,“沈楚,我月经来了。就算你想马上就疼爱我,也疼爱不起来了。”
沈楚闻言并没有说话,嘴角那抹浅笑消失了,他的神色有些失落。
沈乔疑惑地回头就看到他那副低落的表情,“怎么了?”
沈楚却睨着她颇为认真的说,“乔乔,看来我还不够努力。”那语调要多懊恼就有多懊恼,“不然我们现在就会有……”说着他的手温柔地轻抚着她的小腹。
本来因为他那句“不够努力”脸红的沈乔忽然就明白了,伸手摸了摸他英俊的眉眼,声音很柔,“沈楚,我本来就是不易受孕的体质,碰到这种情况很正常。孩子……我们以后会有的。”
见沈楚还是那副表情,沈乔无法,只得在他唇角亲了一口,“沈楚,你别胡思乱想了好不好?我不急的,我们都还年轻。”
倏地,沈楚却勾了勾嘴角,赞同地点头,狭长的眸中闪动着勃发的兴致,“乔乔你说的对,我们都还年轻,年轻就是力量。等你好了,以后每天白天和晚上都加倍努力就好。”
为什么她有种以后都不能睡个好觉的预感……沈乔听得差点吐血,急忙从他怀里爬了出来,抓起自己的衣服进了浴室……
回忆到这,沈乔莫名就又甜蜜地笑了。
下一刻,手机响了,居然是他,好久都么有联系了。
犹豫了几秒,沈乔接起来,“方笛然,你找我?”
那端半天没有声音,有什么重重磕在桌子上的声音响起,像是玻璃杯……然后才是方笛然的声音,只是那声音有些沙哑,“……小乔,我是个失败者……”
“没有呀,你很随性自由,想做什么就回去做什么,你的厨艺那么好,大家都叫你方大厨……”
“呵~”那端突然传来一声自嘲地笑声。
“方笛然,你怎么了?”
绕是隔着电话,沈乔也听出来他的声音很不对劲,以往的他只会意气风发,就算被她咀嚼,他也是那副不羁的样子,可是现在他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颓唐。
“……小乔,你不愿意离开他跟我走也是有应该的……我方笛然表面上风光洒脱,到现在了,我才明白我把自己的生活处理得有多糟糕,我是个失败者……失败者……都离开我吧……”
沈乔听着那边醉醺醺的声音,忽然就明白了什么,“你喝多了?”
“你猜。”
“……你在哪儿?”
“你猜。”
“酒吧吗?还是其他地方?”
“你猜。”
“方笛然你告诉我你在哪,我来接你!”沈乔头疼地吼了句。
那端居然乖乖地答了四个字,“菲欧兰卡。”
——
池南回到家里,推开池忆的房门,发现她正坐在电脑前打游戏,见他进来了,她扬了扬嘴角,朝他露出一个娇俏的笑容,“哥,你回来了。”
“小忆……”池南缓步走到她身边,“你跟哥说实话,你对……”
“我对笛然哥没感觉。”飞快地打断池南,的话,池忆继续若无其事地笑,“哥,最重要的是,不是真心爱我的人我都不要。如果仅仅因为那一夜,笛然哥娶了我,那么我不会幸福。所以,哥,别逼笛然哥,也别逼我好吗?”
池南点了点头,“好,我不逼你们。”
回到房间,池南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妥。陡然,他拿起外套,出门下楼,上车,将车子开往菲欧兰卡。
坐电梯到了五楼,池南出电梯,一眼就望到走廊上一个身材高挑妖娆的女人,而她打开的那间包厢恰好是他们几个聚会的包厢,一开始池南还有几分怀疑,这下他认出了,那张漂亮妩媚的妖精脸,可不就是沈乔……
都这么晚了,她这是来找笛然?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池南站在原地没有动。
包厢里。
沈乔看着靠坐在沙发上喝得眼眸有些迷醉的男人,忽然就有些难受,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样痞气张扬,还有他嘴角的倜傥弧度,看起来就让人觉得这个人自由而又傲气,可是现在的他只有落寞……
由于光线的原因,走近了沈乔才发现他的嘴角泛着一片青紫,不由快步走到他面前夺走他手里的酒。
“给我!”
方笛然似乎是喝红了眼,桃花般色泽的眼眸里只有那一杯酒,伸手就要来抢沈乔手里的酒杯。
沈乔当然不给,后退一大步,“方笛然,你醉了,别喝了。”
“不给我……我就自己拿……”方笛然也不固执,抢不到就去拿桌上的酒,沈乔只有两只手,自然不能一下子把桌上的酒都拿走,只能按住他拿酒的手。
女人毕竟是女人,男人喝醉了力气也比女人大,方笛然微一用力就挣开了沈乔的手,然后又去拿酒。
沈乔无奈,只得坐在他身边轻拍他的脸,“方笛然,你清醒一点,跟说说你的嘴角是怎么回事。”同时压了压他青紫的嘴角,试图让疼痛唤醒他的意识。
可是方笛然忽然就按住沈乔的手放在唇边不放,轮廓分明的俊脸显得很痛苦,有些脆弱地呢喃,“小乔,我这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