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在茶楼里喝着免费的香茶,吃着不要钱的点心的时候,在地下的杂货店里,钱老道正在打着电话。
“小兜啊~见到那个你说的菜鸟了,为父我也在他的手机里装了定位器。不过为父还是不解,你对那小子那么上心干什么?不会是看上他了吧?”钱老道脸色有些惊讶。
“呵呵~臭老爹,您不是说那小子论辈分是我孙子辈的吗?怎么还有这想法!”电话那头传来钱兜兜清脆的笑声。
“那你为什么?”钱老道一时不解。
那头突然沉默了一阵,片刻才有些落寞的说道:“您还记得‘阿婆'在我小时候给我说过的话吗?”
钱老道一愣,脸色变得有些黯淡,叹了口气道:“唉~是为父对不起你啊~当初那老婆子说你命中还有一劫,除非遇到脸上有三颗……嗯?小兜兜,你不是说那小子吧?”
“怎么?老爹你没注意到那小子的左脸吗?”那边的声音有些惊讶。
“他那是狗屁的三颗痣?!那明显是三个被尸液弄出来的疤瘌!”钱老道神色有些激动,语气有些气急败坏。
“不管咋说,有总比没有强吧?老爹您也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那边的语气有些悲伤,有些不甘。
钱老道一愣,随即叹了口气:“唉……既然你决定了,为父也不拦着你,可是……可是那小子实在……你就不再考虑一下了吗?”нéíуапGě醉心章、节亿梗新
“再看吧~到时候在说吧,要是实在没有办法,也只好便宜了那小子了~”钱兜兜悠悠的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钱老道拿着手机,眼睛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从脸上的表情不难看出,他此时的内心无比的纠结。
“冤孽啊!冤孽啊……”
……
第二天,L市,奇东县公安局,法医科。
“甄同志,你来晚了一步,死者的遗体已经被家属领了回去,估计现在已经下葬了。”法医科的科长把证件还给了我,遗憾的说道。
“什么?案子结了?”我惊讶的问道。
“结了?没有!还没有找到凶手。不过死者的家属天天来闹,局里只要把遗体交还给了家属。”法医科长无奈的摇了摇头。
“有死者的照片吗?”
“有的。”
“我看一下。”
“你稍等一下。”法医科长说着,转身从一个档案柜里拿出了一个档案袋。
“这就是当时现场的照片,还有几张是解刨前的照片。”
我伸手接过了档案袋,抽出照片一看,眉头不由的紧皱起来。
照片上是一名红衣女子,头发盘起,画了浓妆。不过眼睛瞪大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在女子的胸口,有一个血洞,仿佛是被人一拳砸出来的。
我又抽出了一张,是女子上身半裸的照片。眼睛已经闭上,不过胸口的血洞显得更加恐怖。
“唉!死的太诡异了~心脏没有了。”法医科长在旁边解释道。
“什么?心脏没了?”我扭头看着法医科长,第一个想法就是:会不会是魂僵?
法医科长点了点,眉头微皱说道:“死者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一把掏去,而且据我多年的经验来看,死者是活活的被摘取了心脏。可见凶手的残忍!也不知道与死者有多大的仇恨!”
“活取心脏~”我摸着下巴,继续问道:“当时的笔录做了吗?是什么个情况?”
“这个我不太清楚,处理这件案子的是刑侦组的宋组长。”
“那宋组长现在在哪?”我把档案袋还给了法医科长问道。
“喏~出了法医科左转,走廊尽头便是刑侦组的办公室。”法医科长指了指门口说道。
“那麻烦王科长了。”我与法医科长握了握手,便向着外面走去。
“甄同志,这特二处到底是个什么部门?”法医科长见我离开,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
我扭头一笑,说道:“特二处嘛~就是一群特二的家伙待的地方~”说完,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呃!”法医科长愣了一下,随即哑然失笑。
……
“咚咚咚~”我敲响了门牌上写着:‘刑侦组'的房门。
“请进~”里面传出一个洪厚的声音。
我推门进去,只见正有五个警察围在一张桌子前讨论着什么。而在最里面的位置,坐着一名表情凝重,长相坚毅的男子。看对方的警衔,应该就是刑侦组的宋组长。
“你找谁?”宋组长皱着眉头,显然心情很不好。
我看了一眼其他四名警察,笑道:“我找宋组长。”
“我就是,什么事?”宋组长有些不耐的说道。
“可否请其他人出去一下?”我依然保持着微笑,心里也很平静,毕竟做了这么多次的任务,在练不出来就真的废了。
“嗯?”宋组长眼睛一眯,犹如一把利剑般看着我。而其他的四名警察也疑惑的看着我,想看看我究竟什么来头。
宋组长盯了我一会,随即看着四名警察说道:“你们先各自忙自己的任务去吧,有什么事随时向我报告!”
“是!组长!”四名警察敬了个礼,然后转身向门口走来。
我身子上前一步,走到了门里,然后闪出了一条道路。
四名警察有序的向外走,不过都好奇的看了我一眼。
我待他们走后,便随手关上了房门,走到了桌子前,掏出了我的证件,说道:“我是特勤二处的,我姓甄。”
“特勤二处?”宋组长眉头一皱显然没有听说过这个部门。不过还是接过了证件,看了起来。
“特勤二处组员~甄建挺~”宋组长那坚毅的脸上不由的抽动了一下。不过看证件的样子以及上面的钢印,虽然没见过,但也觉得不像是假的。随即合上了证件,说道:“对不起,我没听说过这个部门,要想局长请示一下。”
“不用了,法医科的王科长已经请示过了,而且还是向市局请示的~你们县局恐怕还无人知道此部门。”我点了支烟,很自然的坐在了身边的椅子上,把密码箱放在脚下,抽了起来。
“哦?请示过了?那不知甄同志来我刑侦组所谓何事?”宋组长把证件还给了我,也点了根烟,坐在了我的对面。
我收起了证件,看了一眼宋组长身前桌子上的一个档案袋,上面写着:‘黄古岭案件'五个字。便指了指档案袋,笑道:“我为它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