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朕发现自己今生来生只能爱一个女人,她不是你!也不是任何人。所以……”宫绍谦淡淡扫她一眼,“你如果不愿意做尚书夫人,想进宫的话,朕可以给你一个尚宫之位,再多了,没有了。”
贺兰锦书瞪大眼睛,叫道:“皇上……”
“你爱要就要,不要就走!”宫绍谦懒得和她多说,转身出了宫门。
夜,帝王坐在灯下出神。绯薰端来一盏茶,提醒道:“皇上,夜深了。”
“是,夜深了。陪朕就寝吧。”
她惧怕他的目光,躲闪着。
“说!你是不愿意吗?”宫绍谦握住她的手臂。
绯薰吓得浑身发抖,终于点了点头。
宫绍谦用手托起她的下颌,眼神在灯下变得迷离,“朕就喜欢你那不愿意的别扭模样。”
他叫了一声,“你像她!”接着一把扭住她,拥在怀中。“你为什么总是拒绝我?”始终有这样多的幻想,他拥有了自己想拥有的女人。把他的幻想变成画面。这种信念坚不可摧。
“陛下,你会有你的皇后。”绯薰说:“皇后出身高贵,是尊贵无比的公主,臣妾是嫔妃,不能入皇上之眼。”
“是吗?你真是这么想的吗?”宫绍谦忽然猛地放开她,走到窗前。宫阙连绵,隐隐见城内有火光。
“是什么人在放火?还是城内有人家失火?”他脸色微变。
“皇上!”贺兰锦书冲了进来,拉住他的衣袖,“据侍卫禀报,城内起了大火!是有人故意纵火,火势很猛。”
“是十四楼在做乱吗?”宫绍谦目光闪动,隐约有着压制不住的怒气,“靖王已经死了,是谁在领头做乱?”
“是谁在作乱还未查明,现在城中很混乱。”
“你们留在宫里,朕亲自去率领军民救火!”
“陛下小心!”绯薰走上前来,温柔地给他披上斗篷。
“好,你小心在宫里待着。”宫绍谦目光里闪过一丝柔情,大步走出宫门。
贺兰锦书看着绯薰,恶狠狠地说:“狐狸精,你再献媚也没有用!新皇后就要来了,人家是公主身份,尊贵无比。你算是什么?”
绯薰也不生气,淡淡地说:“在皇上眼里,除了那个人,谁都不算什么。”
宫绍谦身穿黑色斗篷仗剑冲到京师大街上,如同一团黑色的旋风。
这个时候,京师主道上有了好几处的火头,有将士在率领人们救火。
宫绍谦看到小巷子里有一个手持火把的人,正在点火。
他冲上前,一剑劈去,寒光乍现!把放火的人劈成两段,“妖孽!竟然来京师放火!”
鲜红的血飞溅,扭头望去――眼前是一片红。烈火,烧灼我心。
心痛、还是身上的痛更痛?
也许,相遇,就是你我的――狭路相逢!
火,在燃烧。火光燃烧的天与地,仿佛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那火是燃放的绚烂烟花,握不住的光屑。多想就这样融化在梦里,如同埋在土里的种子,如果不伸展出土壤,就从来没有遇见过阳光,从来没有看到过你。
春风是渴望的醍醐灌顶中,一缕抓不住的绿。
爱过你,你却没有爱过我。
从生到――死,仅仅是领悟你一笑的过程吗?我是这世上最贫穷的人,那又何妨呢?前方路苍茫。原来,是这样寂寞。在我的眼眸里,有着烈火。
火势呼啸,火映双眸。
火――烟火。
夜色里燃放的烟花绚丽满天,猛然爆出几个字来:雪意公主和亲灵鹤,万民同贺。
元嬷嬷看到烟花,说:“这是丞相想出来的点子,以免女帝变卦。”她兴奋地来回走着,“百姓们已经知道你和灵鹤君主的婚事,这样一来,女帝想变卦也不行了!”
“嬷嬷,你说,我未来的夫君是怎么样的一个人?”雪意公主扶着塔窗,看着窗外,满怀憧憬。
“这个……”元嬷嬷不忍心把自己听到的有关于宫绍谦的事情说给她听。
于是,小心翼翼地,元嬷嬷只捡好听的来说:“据说,灵鹤王朝君主很强,能够力毙奔马,性如烈火,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是吗?”雪意公主脸上升起红晕,“他会对我好吗?”
“会的。我的小公主。你嫁过去后可是名正言顺的皇后啊,你会母仪天下。他怎么会对你不好呢?”
雪意眼睛亮了,仿佛满天的星光都落入了眼中,亮闪闪的。低声说:“不管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都会敬他、爱他,对他好。”
慕容安岳在船上为贺兰致远推血过宫,见贺兰致远的脸色好转,呼吸也趋于平稳,他缓缓收住手,说:“我们带他去京城。现在他的性命是保住了,但要昏迷一段时间。”
“京城?”冰蓝下意识地感到惧怕。
“放心,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两人弃舟登岸,买了一辆马车,慕容安岳亲自驾车。
一路风尘,晓行夜宿。
清天组织的势力无处不在。京城最大的销金窟竟然是十四楼分舵。那里,有数百艳妓。楼宇连绵,挂的胭脂色旗帜,上书:十里杏花天。
两人到时已是夜晚,慕容安岳命人照顾好贺兰致远。
看着冰蓝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他说:“蓝,你放心。”
两人一路劳累,也很疲倦了。梳洗过后,在灯下相对,想说什么,却又无语。
过了一会儿,慕容安岳说:“你我是不是有缘?我去办事,却能够无意间和你相遇。”
“你怎么做这样的生意?”冰蓝打量着陈设豪华的房间,听到外面传来觥筹交错的喧哗声。
“为了支持清天组织的费用,不得不这么做啊!”慕容安岳长叹一声,“不瞒你说,我还在各地开赌场,什么来钱快就做什么生意。”
“你……还好吗?”窗上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她的身体僵直,没有回应。
“不喜欢吗?”他问。
“你似乎不喜欢。”慕容安岳放开了她,“算了,我从来不强人所难。”
冰蓝已经换了衣服,两只绿袖子飘逸地被风吹起,似乎神游物外,“我是担心致远,他还没有醒来。”
贺兰致远昏迷中,灵魂仿佛飘了起来,神智迷茫中去了一个地方。
当他苏醒的时候,听到了乐曲声。睁开眼睛看见头顶上旋转的彩色灯光。
las,mylove,youdomewrong,唉,我的爱,你心何忍?
reensleeveyheartofgold,绿袖子就是我金子的心,
dwhobutmyladygreensleeves.我的绿袖女郎无与伦比。
这首《绿袖子》是英王亨利八世为自己偶然看见的一位绿袖子女郎所作。蓝天下,女郎金发碧眼,绿衣飘飘,他穷其一生来寻找她,却再也没有见到她。
他从此怅然思念。纵然娶了一个又一个的王后,而心中的痴爱却寻不到。
“你终于醒了。”有人啪的一声关闭了音响。
贺兰致远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屋里,灯光是彩色的,他动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双手被铁链紧紧缠住,吊在一个铁架上,胸口依然疼痛。对面有一架白纱屏风,屏风上画着一个卧蚕眉的宫髻美女站在樱花树下。
这,是哪里?
他见自己面前站着两个男人,衣服是自己没有见过的样式。
难道自己进入了梦境?可是,胸前的痛感,浑身的酸痛在提醒他,这不是梦。
“中村致远,你厉害!害死了我们家美惠小姐,我们终于抓到你了,一会儿等波多野社长到来,看给你怎么个死法吧。”
“波多野社长!”贺兰致远奇怪地说:“他是谁?”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居然能听得懂他们的语言,自己也能说出他们那样的发音。
“你小子装什么呢?”一个男人说:“居然说不认识波多野先生!你不是我们浅野组的人么?”
“浅野组?如果我说我不是你们说的那个人,你们是不是不信?”勉强压下涌到喉间的血,贺兰致远说。
“你不是他,你看看镜子里你的脸,是不是他?”
贺兰致远看到镜子映出来的是自己的脸,惊骇之下,心里隐约明白,自己穿越到了某一个时代自己的真身上。
“这些东西可都是给你准备的,一会儿看你能坚持多久你的命就有多长。”一个男人说。
“你可以有时间考虑自己怎么死,这是看社长的面子。你自己也知道这结果!等死的感觉很过瘾吧?”
铃声响了,一个男人掏出手机,神情恭敬地说了几句,回头,“组长来了!”
厚重的门被打开了,一群人簇拥着一个很有气质的老人走了进来,一头白发没有显出衰老,反而显出阅历来。
他就是日本hei涩会组织浅野组的负责人,组长波多野龙!
站在贺兰致远面前,波多野龙没有多少怒意,语气亲切像是在问候:“致远,终于又看到你了。”
他忽然一拐杖打过去,贺兰致远没有办法躲闪,心脏仿佛爆裂了,嘴里涌出血沫,浑身的血液化作暗潮在体内汹涌。
“社长,别这么便宜他。”一个青年上前扶住了波多野龙。
“我是这么看重你,甚至在遗嘱中指定你是浅野组第四代的组长。”
“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呢?”波多野龙转身,情绪激动难以平静,“你却杀了我的女儿!”
贺兰致远见所有人都用仇恨和鄙视的眼神盯着他。
“美惠是个胆小的孩子,她竟然能用手枪自杀!她开枪的时候,你想一想她的心情吧……鲜血溅上了她的婚纱。那件婚纱是她最喜爱的。”
波多野龙转身抓住他的衣服,“都是因为你!这全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吗?”贺兰致远无奈地说了一句,知道自己怎么解释对方也不会相信了。
“都是因为你!美惠在结婚前一夜用我的手枪自杀,就是因为她迷恋上了你。”波多野龙声音伤痛多于愤怒。“她对我说除了你她不和任何人结婚。如果非要她和别人结婚她宁可死。但我没想到,她说到做到了。”
贺兰致远不知道,他穿越到了现代的日本,而浅野组是日本全国性的广域hei涩会组织。拥有超群的统御力及组织力,有着雄厚的资金,涉足演艺娱乐、营造、航空及各行业公司的经营权,有着文、武分明的强力战斗部队。
本来浅野组刚举行了直系组长历行会议,,会后旧任宣布领帮二十年的波多野龙退休后,指任中村致远担任第四代浅野组组长,是第三代组长的继承人。
“润一!”波多野龙把手枪交到自己身后的一个年轻人手中,“由你亲自开枪,杀了他!为你的妻子报仇吧。”
“是。”宫本润一是个高瘦严肃的青年,面容平板毫无起眼之处。他接过手枪,啪的试了试枪栓,举起了枪,对准贺兰致远,面无表情地说:“致远君,没想到我们一起出生入死,到头来是我结束你的生命。”
贺兰致远懒得解释了,这是自己前世欠下的债吗?
“你手段不低啊!”宫本润一靠近他,乌黑冰冷的枪口抵在他心脏处,低声说:“从你出现我就一直输给你,从组长继承人之位到美惠。”
“致远君,来世再见了!”手指轻轻扣动扳机。
“等等!”
门开了,进来一个身穿紫花和服的女人,仿佛如浮世绘中人物,高髻斜簪,打扮的雍容华贵,却妖冶,她有着暮春的颜色。
“中鸠夕子,你来干什么?”宫本润一满脸不悦地说。“这不是女人来的地方。我们在处理组织中的事。”
“我不是浅野组的人么?我为什么不能来?这是我的地盘,我是陋室的妈妈桑。陋室可是神户首屈一指的歌舞伎町,你要在陋室杀人,不问问我吗?”
宫本润一脸色变了几变,想起此人的身份,终究忍耐下来,说:“这个人可是非杀不可。”
中鸠夕子眼风一瞟波多野龙,“社长要杀的人,我怎么能阻止的了?不过……”她来到贺兰致远面前,“致远君对我有救命之恩,让我送上一盏清酒,送他上路。”
提起陋室,是神户首屈一指的歌舞伎町,取陋室之名,是反意。就如拿破仑的皇后约瑟芬居所叫小茅屋一样。
中鸠夕子手拿酒盏,“致远君,喝杯酒吧。”
她低声说:“我是没办法了。不过,看着你死在我身边,也是一种欣慰。”
“夕子,快点儿!你装扮的样子不错,过来,给我欣赏欣赏。”波多野龙喊道。
她回头,向着波多野龙,妩媚地说:“是,社长。”
中鸠夕子喂贺兰致远喝完酒,转身走过去,偎依在波多野龙身上。“社长,我喜欢你的白发,让我想起了北海道上的雪。”
“我的白发也被你比喻的这么好吗?”波多野龙笑了,“记得你和我是在北海道认识的,那个时候你才十七岁,我还奇怪能在那里见到东京的女人呢,一晃这么多年了。”
他握住她的手,“那时候你是一个流浪的舞女,是我带你离开的呢。”
“时日无多的人才喜欢回忆。社长你实在是老了,我比你小三十岁,还打算去一次北海道呢。”
波多野龙沉下脸来,“你还想要什么?”
中鸠夕子侧头想了一想:“想要什么?还真的说不了。这么多年,你给我的够多了。财富、地位。我想要的,是这么多年我为你付出的青春吧!”
波多野龙沉吟一下,“青春,对你这种女人来说,最不值钱的就是这个了。”
“我知道,我是全靠了社长你才有的今天!”她倒在波多野龙的臂弯里。
波多野龙猛地推开她,脸上有着压抑不住的怒气。
“不好了!川下组的人包围了陋室。”一个浅野组的人冲了进来。
“川下组哪里得来的消息?”波多野龙一惊而起。
“我们被包围了!”一个浅野组的人喝了一声,“保护组长冲出去。”
宫本润一随众走了几步,脸上露出一丝狞笑,忽然回身,举枪就射。
贺兰致远来不及出声,就被击中,胸前冒出大朵血花。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贺兰致远醒来,感觉到胸口剧烈地疼痛着,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他艰难地把眼睛睁开,因为失血过多,只微微一动,疼痛便来袭击了。
中鸠夕子穿一件睡袍,坐在床边,她就是这样,看着他。
仿佛在欣赏着他的痛苦。
中鸠夕子转身,去包里翻着什么,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管针剂。
她把一管针剂缓缓推进他的血管里。
“打了止痛针你就不疼了。”她用棉球按住针孔,轻轻地按住。
“这,是哪里?”贺兰致远问。
“放心,没人能找到陋室的密室里来的。你放心在这里养伤吧。”
“我为什么没有死?”
“我把宫本润一枪中子弹的枪沙都换了,你受伤不重。我还给你动了手术。”她带点儿得意。
中鸠夕子仿佛有点儿亏心似的,说:“与川下组的冲突中,波多野龙死了。”
“是你设计杀了波多野龙?”毕竟智慧过人,贺兰致远稍微一思索就明白了事情真相。
“是我通知的川下组!可我没打算害死他,也从来没想过,谁知道他身边有宫本润一这样的狠角色,原本以为你能顺利继承组长之位……你知道我的意思。”她笑得有点儿不怀好意。
“多谢你,有什么话,等我好了再说。”药力袭上脑际,眼皮沉重,感觉对方对自己没有敌意,贺兰致远放松了精神。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女人,身体上的伤痛……加上针剂的催眠作用,贺兰致远沉沉睡去了。
中鸠夕子露出一丝微笑,这样的一夜,自己早就想了。她凝视他,轻抚他的脸,睡着了的他,脸庞的线条柔和了不少。她低唤着:“致远!睡着的你,比醒着的你更好看呢。”
少女琴师随着三味线的韵律,轻唱着:“追飞扬花瓣,天边掠过流星,身边人无踪。许个愿,就当是,梦一场。”
少女的歌喉很动听,“遥想当年,天高任我飞,痛也敢追,也不悔。岁月啸耳边。光阴虽无刃,抽走留伤痕。”
中鸠夕子听着听着,脸色一变,走过去一掌把少女打倒在地,“光阴虽无刃,抽走留伤痕。樱子!你是在讽刺我吗?”
那个叫樱子的少女吃了一惊,没有辩解。默默地收起了三味线。
中鸠夕子厉声说:“你照顾好致远君,我去外面看看。”
忽然,一个阴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不用去看了。我已经来了。”
中鸠夕子回身!
宫本润一脸上带着一个冷酷的笑容,手里乌黑的枪口正对着她。
“不要动!”
宫本润一冷笑,“中鸠夕子!你可真是个厉害的女人。为了致远这个叛徒,设计了他的假死。可我是那么好蒙骗的人吗?”
宫本润一瞬间把枪指向贺兰致远。
“不要杀他。”中鸠夕子惊慌之下想起一个人来,“致远君是那个人一手扶植起来的人!”
“那个人……”宫本润一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即笑起来,“你说的话很有意思……”他笑得很不自然。
像是有人打了他一耳光一样,但他随即问:“你也相信外界的那些传言吗?”
中鸠夕子厉声说:“如果你不相信那些所谓的传言,我想你注定要翻船。”
就在这时,苍茫夜色里,传来一阵凄凉的笛声。
“这曲子是樱花,杀阵。”中鸠夕子脸色变了,“这是召唤浅野组高级成员前去的曲子。”
笛声仿佛又着召唤人的魔力,中鸠夕子和宫本润一不由自主地走出房门。
“来的人是谁?”宫本润一说。
天际一弯月痕,庭院里,粉红色的樱花摇曳。
一个身穿白色和服的女人横笛而吹。
女人放下竹笛,回过脸来,明显不再年轻,四十许人,容貌却保持的很好。白色和服上有着织花三叶菊纹。她缓缓说:“我是浅野姬月。”
眼前的女人,是第二代浅野组组长之女,第三代浅野组长波多野龙的妻子,威名赫赫的极道之妻。
宫本润一大惊失色,“原来是浅野大人到了!”
穿和服的女人手中竹笛忽然碎裂,片片青色竹片直奔宫本润一!宫本润一大惊之下,向后躲闪,手中的枪被竹片击中,落地。
“致远在哪里?”
“浅野大人!”宫本润一大惊之下,恼羞成怒,“你居然公开维护致远那个叛徒么?”
“不错!我今天来到这里,也是为了说明这一点。”浅野姬月态度自然,“我看得清楚你这样的人,一个人应该做更多有意义的事,而不是躲在暗处给人使坏,那可没什么前途。”
“暗处使坏?你是在说我吗?”宫本润一脸色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