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听到外面一个声音。
白楚夏眉头一皱,并没有动作。
这个声音很耳熟,来她房内的,也只有燕霖了。
果然,一会儿燕霖便走到了白楚夏得床边。
燕霖看着床上躺着的白楚夏,眸色深沉。
想着上次林殇所说的,她与轩辕朗两人在王宫内,受着伤还差点儿成事儿他就十分愤怒。
此时,她躺着床上,一双冷眸凝着他,眼神冰冷,似是对他有些怨恨。
怨恨他对轩辕朗出手吗
一想到此,燕霖胸口醋意翻腾,恨不得上前掐死白楚夏。
看着燕霖眼神中的冰冷,白楚夏敛了敛眉,起身,走到梳妆台旁,打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那个玉佩,递给燕霖。
她要与轩辕朗成婚了,她不会再要他的玉佩了
他说这个玉佩是定情信物,她必须还给他。
看着白楚夏递来的玉佩,燕霖浑身散发出冷意,并未去接,只道,“白楚夏,明日,我便离开了。”
“你是否愿意与我一起离开”
听到燕霖的问话,白楚夏觉得有些好笑。
她都要与轩辕朗成婚了,还有七日,他们都要成婚了,她为什么要与他离开。
眉头一皱,声音冰冷,“燕霖,谢谢你对我的心意,我,不会与你离开的,以后,我们就当不认识吧”
她已经选择了轩辕朗,她便不会对不起他。
以后,她便与燕霖当作不认识。
这样,对他,对她,对轩辕朗,都好。
听到白楚夏的话,燕霖勾起一丝冷笑,他本就知道,她不愿与他离开,只是他有些不死心,便来再问上一问。
只是,听到她说的这些话,依旧有些难受。
隐去心中的怒意,燕霖浑身散发着阴鸷的气息,“白楚夏,我不是来问你的,我是来通知你的明日,我便要离开,你,要与我一起走,回北燕。”
他不会留她在这里与轩辕朗成婚的。
他在东秦呆地够久了,已经三个多月了,他该离开了。
但是,他离开,也一定要把她带走。
听到燕霖的话,白楚夏眉头紧皱,“燕霖,你什么意思”
什么只是通知她
她为什么要与他一起回北燕
想了想,觉得不能硬碰,只能好言相劝,“燕霖,我不爱你,我爱轩辕朗,我爱上他了,我愿意把自己交给他,我是不会与你离开的。你是北燕四皇子,生性冷漠,你何必为了我,而这般扭扭捏捏。”
白楚夏话音一落,燕霖立即上前,伸手禁锢住白楚夏的下巴,力气极大。
他真想把她给弄死
她这个嘴,每次对轩辕朗都是软言细语,但是对他,总是这种冰冷淡漠。
但,她舍不得。
今夜,他不想对她动粗。
明日他就带着她离开了,他今日也就是通知一声而已。
伸手,用力把白楚夏往床上一推,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燕霖离开的身影,白楚夏眉头紧皱。
看了看手中的那个玉佩,难道,她今日心神不宁,就是因为燕霖吗
也没有在想,躺在便睡了下去。
次日早晨,看似平淡的一天,暗潮汹涌。
将军府,大厅内,张国栋与张锦秀正在给张勋甫敬茶。
张勋甫接过张锦秀手中的茶,放在嘴边喝了一口,满脸笑意。
就在此时,看门的侍卫走了过来。
走到大厅内,对着张勋甫抱拳,“启禀侯爷,将军,门外来了马车,说王上有要事要与侯爷与将军相商。”
听到侍卫的话,张勋甫眉头微蹙,这两日他与张国栋都休沐,王上是有何事要相商
而且还是这个时辰,这个点儿
放心手中的茶杯,询问,“可有说什么事情”
侍卫摇了摇头,“侯爷,并未说何事,只说是要事,让侯爷与将军现在就进宫。”
张勋甫与张国栋对视一眼,而后起身,“好吧”
不管是什么事情,他都是要去的。
张国栋扶着张锦秀起身,柔声道,“秀儿,你若是累了,就在房内休息”
而后看向一旁的春兰,叮嘱道,“春兰,照顾好夫人。”
“好的将军。”春兰满脸笑意的点头,心中暗自为小姐高兴,将军对小姐可真好。
张锦秀点了点头,有些羞色,“将军,你去吧不用担心我。”
此时,她感觉她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将军,对她,是真的极好的
“嗯。”
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眼张锦秀,张国栋与张勋甫直接上了接他们的马车离开,前往王宫的方向。
丞相府内,另一辆马车停在了丞相府。
高公公从马车上下来,直接进入丞相府。
见高公公来了,丞相连忙上前行礼,“高公公。”
心中却是暗自猜测,今日高公公怎么来了。
高公公看了眼白俊雄,一脸笑意,“丞相大人啊王上是让杂家来接丞相大人与白大小姐的,还有六日,王爷就要与白大小姐成婚了,今日,王上宴请丞相与白大小姐。”
听到高公公的话,白俊雄有些惊讶
王上竟然宴请他与楚夏
虽然是疑问,但心中又有些兴奋。
连忙让人去叫了白楚夏。
此时白楚夏刚起床,正在洗漱。
管家便走了过来,在房门外大声说道,“大小姐,王上派高公公来接大小姐与老爷去王宫,说是大小姐与王爷还有六日便成婚了,要设宴款待一下。”
听到管家的话,白楚夏眉头一蹙。
王上要设宴款待她与她爹
还专门派人来接了
以往这种事情,不是直接派人来说一声即可吗
想不通缘由,直接回道,“知道了,我现在就梳妆。”
“好的大小姐。”说着管家便离开了。
海棠忙拿了一身素色的衣衫走了过来,“小姐,今日就穿这身吧”
她知道,小姐一直喜欢素色的。
今日王上说的是派人款待小姐与老爷,并没有其他人,所以并不用穿宫装。
“好。”点头,白楚夏有些心不在焉。
不知为何,今日醒来,她有些心悸,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眉头一皱,也没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