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张府,张锦秀与海棠把白楚夏扶到房内让大夫看了下裂开的伤口,第一次见到这么深的箭伤,张锦秀眸中不禁隐含泪水,满脸的心疼,问道,“林大夫,这个伤口会不会留下疤痕。”
女子最是爱美,若是身体上留下疤痕,以后的夫君嫌弃该如何是好。
林大夫给白楚夏换好了药,又包扎好,对着张锦秀与林氏回道,“回小姐的话,白小姐的伤有些严重,又正值夏日天气颇为炎热伤口本就很难结痂,这次伤口又再次裂开,肯定会留下疤痕的。”
想了想又看向白楚夏,嘱咐道,“白小姐切记一定要勤换药,注意不要沾水,不要再次让伤口裂开了。”
而后走到一旁开了个药方,递了过来,“白小姐的身体非常虚弱,应多补些血气,按照这个药方,一日三副,连服七日便可。”
“谢谢大夫。”
张锦秀接过药方,大致看了一眼,而后把药方递给了一旁的春兰,春兰便心领神会的出去抓药去了。
“林大夫,有没有什么药能消除这个疤痕的。”林氏也开口问道。
女子发肤受之父母,现在白楚夏身体倏然多出个疤痕来,她也担心她以后的夫君会嫌弃,想着要把疤痕去掉才好。
林大夫则摇头回道,“夫人,白小姐伤口若是没有裂开的话还好说,现在伤口裂开再次结痂,恐怕不好去除疤痕。”
“不过我听闻西商皇室有一种药,采用七七二十多种药材炼制而成,涂抹在任何疤痕处都能使其淡化,若是疤痕时间短的还可以消除,只是我从未见过,只是听闻有这么一种药。”
林氏听到林大夫的话,也没有再问了,只是心中暗暗记下了林大夫的话,想着怎么才能弄到那种药才好。
林大夫是她从娘家带过来的大夫,前前后后在她身边做了三十年的大夫了,深得她的信任,她相信他的话。
“夫人,我去看下少爷。”林大夫拿起药箱,准备离开去前厅看下张锦怀的伤。
此时林氏才想到张锦怀还在大厅内,想着十几年未见的儿子刚见面就受了伤,叹气道,“我和你一起去”
说着林氏便与林大夫一起出门去了前厅。
走到前厅,见到张锦怀坐在椅子上,林氏不禁眼泪掉了下来,她怀胎十月生的儿子,在十岁便离开了,十几年来除了些报平安的信件再无其他,此次见面,感觉似是在做梦般。
看到林氏,张锦怀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把跪下,满脸羞愧,“娘,孩儿不孝,让娘担心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林氏抱起张锦怀的头,哭了起来。
张文显则上前安慰道,“好了,先让林大夫给怀儿上药吧”
此时林氏才想起张锦怀的伤来,忙扶起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急道,“林大夫,快给怀儿看下伤口。”
“是是是。”林大夫忙上前放下药箱,给张锦怀处理伤口。
此时,由于行李已经丢弃在路上,白楚夏直接换了身张锦秀的衣服便去了前厅,一走进屋内见林大夫正在给张锦怀上药,上前问道,“林大夫,张校尉,呃,义兄的伤势如何”
“只是皮外伤,白大小姐不必担心。”张锦怀率先开口回道。
他在林大夫给白楚夏上药的时候,已经问了他爹为何她会叫他爹娘义父义母了,才知晓原来她是丞相府的嫡女千金,是大将军的外孙女,怪不得大将军和将军对她极好。
只是没有想到,她一个深闺女子竟然懂得战场上的用兵之道,
此时林大夫已经包扎好了伤口,也开口说道,“少爷只是皮外伤并未伤及血管,修养些日子即可痊愈。”
“好,谢谢大夫。”张锦怀道谢。
“少爷客气了,这是老夫应该做的。”
接着林大夫给张锦怀留下了换的药便拿起药箱离开了
送走了林大夫,林氏转身看向张锦怀与白楚夏,疑问道,“为何怀儿会与楚夏在一起”
“娘,我是在边关见到的白小姐,这次回京由于白小姐受伤,我便被大将军派来保护白小姐,只是,是我保护不力,让白小姐被人追杀以致于伤口裂开,还差点命丧那些贼人手中。”
说起这个,张锦怀面露凶狠,他不知道是谁竟然那般想要她的性命,竟派出那么多的杀手。只是那杀手一个个训练有素,像是上战场的官兵一样。
“义兄,义父义母和锦秀都是直接叫我楚夏,你以后也直接唤我楚夏即可。”白楚夏插嘴道。
“呃,好。”张锦怀听到白楚夏让他直接叫她楚夏,面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
见此,张锦秀不干了,娇声道,“楚夏你太偏心了,你叫哥哥叫义兄,竟然直接叫我名字,来,你也叫我声姐姐来听听。”
白楚夏见此有些哭笑不得,嫣然一笑,“好,我的好姐姐。”
看到白楚夏的笑容,张锦怀感觉心脏突突地跳得厉害,似是要跳出来似的。
在军营里,他从未见过她笑得这般开心过。
此时见她身着一身淡紫色纱衣,绣着星星点点盛开似的紫鸢花,里面衬着乳白色银丝轻纱衫,腰间系一鹅黄垂带加以修饰,凸现出修长匀称的身姿。
如墨般的头发梳成了一个简单的流云髻,发髻上仅仅簪了个梅花吊坠簪子修饰,余下的头发自然垂直在身后。
虽然没有施任何粉黛,但仍是掩盖不住由内之外的气质,秀眉如柳条,琥珀色的双眸满是笑意,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宛若蝴蝶的翅膀般轻盈、美丽,樱桃小嘴不点即红。
看着这般亭亭玉立,清雅脱俗的白楚夏,张锦怀直直的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的,似乎是定住了一般。
看到张锦怀此时的表情,林氏眉头微皱,有种不好的想法出现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