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梅瞪大了眼睛,旺盛说完了,为了表示自己没有说谎,还一边点点头,兰梅这才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先左右看看,确定有没有人,见没有人之后才松了口气。
旺盛一脸的委屈,“你那是什么表情?”
兰梅愤然的看着他,“我们小姐哪里对不住你了,你现在这样来坑害她?是不是见得我们小姐好了,你心里不舒服?”
“你怎么不这么不讲理?卓姑娘过的好,我不舒服做什么?我要不是看平日里咱们两个处的好,才跟你说这些,不然你想知道我还不说呢。”
兰梅又气又羞,“哪个跟你好了?我求着你跟我说了不成?我到真希望你没有跟我说这些?”
语罢,生气的扭过身子去。
旺盛挠着头,这女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真让人搞不懂,可是想到自己这次来的目地,旺盛只能又服身做小。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还不成?我找你说这些,不也是希望你帮我出出主意吗?或者找你主子帮我出出主意,如果你不愿意变算了。”
兰梅回身瞪着他,这事怎么能出主意?要是跟小姐说了,岂不是徒劳给小姐填烦恼不是吗?该死的旺盛,就知道遇到他没有好事。
“行了,这事我有计较,你把好你的嘴,陌让旁人知道了,不然传出去对我们小姐名声可不好,而且你刚才那是什么称呼,还卓姑娘,我们小姐如今是少夫人,你要记住了。”兰梅叮嘱一番,又左右看了一眼,见没有人才威胁道,“要让我知道这府里有一点流言什么的,我就拧掉你的耳朵。”
旺盛配合的忙捂住自己的耳朵,“我知道了,你放心吧,那我说的事你一定要放在心上啊,兰梅姐姐。”
都走远的兰梅一听这话,猛回过头来,恨恨道,“哪个是你姐姐,我还是姑奶奶呢。”
随后扬长而去。
旺盛摸摸鼻子,才一开心的裂嘴转身离开。
直到四周静下来,在假山后的一抹粉色身影才走了出来,望着旺盛离去的身影离久才转身离开,跟旺盛和兰梅却深不知这对话已被人听了去。
司马茹晴踉跄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她跟本没有想到自己会无意间听到这些话,二叔竟然喜欢元娘,而且还特意为元娘去过江南,那他们两个在江南有没有见过面?又有没有私下定情?她也曾听说过表姑离家出走,而二叔在山上寻了一夜才下来的事情,如此说来,那一夜二叔岂不是与元娘在一起?
种种猜测让司马茹晴的脸色越加的难看起来,猛然抬头间,竟然发是站在沉香阁的外面,她怎么到二叔这里来了?
“咦,是茹晴啊,来寻你二叔吗?”王连草正好走出来。
司马茹晴垂下眼帘,转身就走,王连草几个大步扯住她,“大小姐脸色不好,这是怎么了?你平日里有烦心事不是都寻你二叔说吗?他正在书房呢。”
如今在侯府里,王连草失了人心,这司马茹晴最受宠,或能巴结上她,自然也就能好一些,这样的机会王连草又岂会放过。
哪里知道这些话一说,就像一把刀刺到了司马茹晴的心上一样,她此时最怕见的眼里最恨的也就是司马商宜了,她觉得二叔背叛了自己,她那么信任,知无不语谈心的二叔,竟然喜欢自己的嫂嫂,她觉得不管怎么样,二叔都不该喜欢,特别是成亲之后,最让她生气的是成亲之后,二叔竟然还为了元娘而食不下咽。
所以出乎王连草的意外,司马茹晴听到司马商宜并没有往日里那样欢喜,而是一脸愤然的瞪向王连草,“哪个让你多管闲事?我不过是在散步,怎么?还没有进二房的院子呢,这里还是大房呢,难不成我走在这里也不行?我干嘛要找二叔,从今以后我都不会再找二叔。”
将心中对二叔的不满,司马茹晴全发泄到了王连草的身上,在王连草错愕的神情中,司马茹晴转身大步离开。
待看不到人影了,王连草才撇撇嘴,“现在金贵着,看你嫁到旁人家里谁让着你。”
不过王连草却疑惑不已,平日里这大小姐不是挺喜欢表哥的吗?怎么今天一听到表哥就像炸了刺的刺猬呢?
难不成是因为元娘?想到早上司马茹晴与元娘的亲情,反之现在一听到司马商宜脸上的怒火,若真是这样,她到可以借此在中间搅一搅。
另一边,兰梅回去后,见自家主子别有意味的看着自己笑,脸忍不住一红,可又不能解释,只能垂头拧着自己的衣角。
司马巍颜看了摇摇头,放下手里的书,“离吃饭还有一会儿,我先出去走走。”
元娘笑着点头,兰梅却忆羞的抬不起头来了。
“行了,这里又没有外人,就你我主仆二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本就中意旺盛,如今见你们也彼此有意思就更好不过了,不过这事在侯府里总要过了明面的,不然被人说为私通就不好了。”
“小姐,不是这样的”兰梅咬着唇,话到嘴边,被从外面赶来的司马茹晴硬生生的打断。
“嫂嫂这是偷偷说什么呢?怎么旁人都躲出去了?”司马茹晴大步走了进来,一边若是若无的扫了兰梅一眼。
见大小姐进来了,兰梅自不好再多说,只能将下面的话咽了下去,出去吩咐下人上茶,进屋时,就听到司马茹晴正在说话。
“嫂嫂,你觉得我二叔怎么样?”兰梅听了端着茶的手就微微一顿,不待元娘开口,司马茹晴尽自说了起来,“我二叔那个人一点也不好玩,平日里冷冰冰的,难怪卓惜玉不愿嫁给我二叔,不过可惜我哥哥也不喜欢她,不然也不会在大婚那几日不碰她了,还好这样嫂嫂才能做回我嫂嫂,不过我也喜欢嫂嫂,若嫂嫂当日真错嫁给我二叔,我还觉得惋惜呢,跟我二叔过一辈子岂不是无聊死了。”
元娘淡淡一笑,“你还没出嫁呢,就什么都敢说,看到时哪家敢娶了你。”
虽然司马茹晴一直唤她嫂嫂,元娘却仍旧喜欢以平辈的身份看对方,觉得这样更亲近一些,对于司刀茹晴突然之间说这些并没有多想。
却吓的一旁的兰梅大惊失色,放茶具的手都微微颤抖。
引得元娘看过去,兰梅心虚的低下头退到一旁。
司马茹晴垂下的眼帘掩饰时沉默的眸子,抬起头时,里面已又升起了笑意,“嫂嫂的这丫头是怎么了?还以为我是狼虎吃人不成?吓成这般?”
元娘也纳闷,“兰梅,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在她的眼里,她是一直也没有把兰梅当成自己下人,而是当成自己的姐妹。
司马茹晴却不给兰梅开口的机会,笑着开玩笑道,“我看是真的怕我了,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只要我喜欢的人,怎么都是可以的,若我不喜欢的,哼,只要让我不好过了,她就别想不好过,你叫兰梅吧?你是嫂嫂的丫头,我喜欢嫂嫂,自然也不会为难你,何况在这府里,只要守规矩就成。”
转头又邀功的笑嘻嘻的看着元娘,“嫂嫂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元娘眼神从兰梅身上收回来,微点下颚,“是啊,眼看着近响午了,就在这里用饭吧,我让人去准备。”
司马茹晴自然高兴,兰梅也被元娘支了出去,虽然表面上并没有怎么样,可元娘不是傻子,听的出来司马茹晴是在隐射兰梅,兰梅到底做了什么这般惧怕司马茹晴呢?
用过了饭,司马茹晴一走,元娘就单独叫了兰梅进来说话,兰梅也知道这事是瞒不下去了,只能将旺盛对自己说的话说了一遍。
元娘的脸一沉,不过并没有对兰梅发脾气,“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也别多想,不过旺盛和你说这些,是料定我会知道的,看不出他到是挺有心思的。”
把兰梅嫁给他,她到是也放心了。
兰梅却一脸的愧疚,“小姐,奴婢跟本没有料到大小姐会听到,要是大小姐对小姐有了什么误会该怎么办啊?不然奴婢去解释一下吧。”
虽然知道解释也无用,可兰梅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算了,既然她能当着我的面对你点这翻话,也会知道到时我会过问,想来也是真心待我,没事的。”元娘心下却还是有丝不高兴。
她可以理解司马茹晴的想法,只是司马茹晴这样的做法,让元娘有种要看人脸色过日子的感觉,而且她就冒然当着自己的面这样用话点兰梅,何尝又不是在点自己呢?
果然不管怎么样,那种根深蒂固的尊卑思想还是抹不掉,自己在是她嫂子,却让她以侯府嫡女的身份而给自己‘教导’。
还好自己并没有真的把自己当成侯府的一员,哪怕是与司马巍颜已成了夫妻,仍旧知道或许有一天,她就会变的孤家寡人。
但最最让她失落的是竟然没有发现司马商宜对自己的这份心,想来当初是自己误会他了,而且也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为何自己心底有一抹失落的情怀,对于司马商宜她不是没有感情的吧?
只是当初一次次放下之后,又出了那么多的事情,她以为放下了,可直到这一刻,听到兰梅说的那些话,她才明白,不是放下了,不过是在心底最深的角落里吧。
司马巍颜进来时,就见元娘独坐在榻上发呆,“怎么了?可是茹晴惹你不高兴了?”
响午的时候,司马巍颜被母亲王氏叫了过去用饭,原本是想叫大家一起的,没有料到司马茹晴在元娘这里,为了不折元娘的面子,王氏本是让司马巍颜也在这边用饭的。
只是想这些年来母亲为自己操捞,司马巍颜留了姑嫂用饭,自己到了母亲那里。
回来见妻子有心事,自然也就想到了司马茹晴身上。
元娘见他进来,才起身,“娘也是的,我们都说要一起过去了,她偏又不同意。”
对于王氏这个婆婆来说,比亲娘还要好,元娘想不喜欢都不可能。
司马巍颜眸光微闪,不过很快便瘾了下去,拉着她坐回软榻上,“我一直有话想和你说,只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那就不要说了。”元娘是最怕麻烦的。
她一直坚信好奇害死猫这句治理明言,一个人把他的秘密跟你说,那么同时也会给自己带来麻烦,这都是不用想的道理。
司马巍颜没有料到她说的这么直接,先是一愣,后才淡淡一笑,笑容越来越大,最后朗笑出声,到弄的元娘一头的雾水了。
“世子爷,茶来了。”一道声音,不适时的插了进来。
元娘看过去,只见冬雪打扮的清秀,头上只戴着一朵小花的饰品,与她这前花枝招展的样子截然不同,不过眼前这样的装扮到有几分味道。
她不怀好意的看向身旁的司马巍颜,只见司马巍颜神情跟本没有变化,不由得敬佩起来,想起当初司马巍颜一副女子装扮,就没有露出马脚来,这样的男人心思定是深沉的,如今冬雪的意思很明显,想来他也看的出来,竟然能波澜不惊。
“放在桌上吧”司马巍颜对上妻子打量的目光,沉下声吩咐。
冬雪微唇着咬,面上虽不满,却也没有再近一步,而是款款的走到桌前,把茶放到了桌上,转身时,不经意的挑起眉眼,那动作还真是妩媚。
元娘垂下头,强忍着笑意,这冬雪屁股上的伤还没有好吧?想来面上做的这么好,身上指不定怎么痛呢?不过还是觉得挺丢面子的,自己带来的婢女这般。
以为上次之事冬雪会长些记性,如今看来狗改不了吃屎,自己对她的期望还是过高了。
一番动作做完了,见世子爷跟本没有多看自己一眼,冬雪才失望的快步离去,出门一见到春花脸上的讥笑,还有端着点心后赶回来的兰梅,冷着脸转身往偏西角的厢房走去。
原来冬雪在知道世子爷有如些魅力之后,便按耐不下心里的激动,趁着这个空档进来露个脸,她明白春花是笑她不知好歹,可是她不过是想往上爬的高点,这又有什么错?
春花现在笑自己,到时自己到要看看她能笑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