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青也眯起了眼,看向窗外,这个夏日即将过去,秋风一扫,不知道要扫出怎样的尘土来。//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两姐妹说了一番话,便辞了。
出了永福宫,就见一男子站在院子中,一缕阳光洒在他刀削一般的下巴,华贵的紫衣长袍勾勒出他昂然的身躯,尉迟如墨的黑发垂着,念青深吸一口气,想起姐姐的鼓励和期许,她的心莫名柔软了。
尉迟见丫头一个人站在那白玉柱上,他莞尔,“怎得?看呆了?”
念青抿嘴微微一勾,上前勾住尉迟的手臂,“相公,我们回去吧。”
尉迟眯起了笑,宠溺德勾了下她俏挺的鼻子,“走吧。”
念青跟着一笑,两人出了宫就见萧昂换了一身衣服,站在马车旁。
尉迟点了点头,“回府吧。”
荔园阁。
小词给念青倒上了茶,就见恭妈妈火急火燎地走进来。
恭妈妈看了眼在踏上看着地理志的男人,男人微微垂着发,那如画的眉眼一扫,顿时让人生冷。
“什么事?”
“尤姨娘小产,老太君让夫人过去看看。”恭妈妈顿了下,继续说道:“说是请来的太医素手无策。”
小词抬眸,看了下念青日前被尤姨娘踩到的手,那双手还有一道浅浅的红痕,她挑眉回道:“就说夫人日前被尤姨娘踩到手还没好,执不了针。”
念青闻言,笑着看向小词,尤姨娘那般小心谨慎之人竟然也会小产,这二奶奶果真不容小觑。
只是这个关键时期,若是自己去了,救不了尤姨娘肚子的孩子,想必老太君定以为自己居心叵测,去也好,不去也好,都是落人口实,小词这话倒是不假。
只是这二房有事,若是不去,这……
念青蹙起了眉头。
尉迟却是抬眼说道:“就这么回了。就说夫人不舒服。”
恭妈妈点头,走了出去。
小词低头,退在一旁就给念青捏起脚来。
尉迟挑眉,却是对小词说道:“你退下吧。”
小词行礼退下。
念青见尉迟让小词退下,便笑着说道:“怎得?光天化日……”她的话一顿,见尉迟拍了拍他一旁的位置。
念青勾唇一笑,却是歪头看向那一张俊脸。
“过来。”尉迟开口。
念青嘟了嘟嘴,却是走了过去,还未上前就被一张大手一拉,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念青脸色一红,想起今日想的“生儿育女”,顿时低下了头,声如蚊蝇,“大白天的。”
尉迟吃吃一笑,不知道这丫头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却是拉起她的脚,脱了她的绣花鞋,便开始按压起她的脚。
念青一愣,顿时脸色爆红,冒烟似的,哪里还敢抬头看尉迟一眼。
不过没一会儿,她就累了,更是舒服地想睡。
腿上的按压恰到力道,却是每一下都散发着温热的感觉,念青眯起了眼,看着男人低头专注的样子,心中顿时生出了几丝难以言喻的浪漫幸福。
不一会儿,念青便沉沉睡去。
男人勾唇一笑,如同抱着珍宝,将她放在床上。
出了屋子,他冷峻的目光看向一旁的侍卫,“冷玉,跟我到书房。”
冷玉点头,跟着朝书房的方向而去。
“将军夫人最近有什么动作?”入了书房,安平侯便是坐了下来。
冷玉低眉,“就是经常入宫见石妃娘娘。”
安平侯眯起了烟,“派人盯紧点。”
“是。”
案几上,安平侯执笔,抬头对冷玉说道:“风押送的粮到哪儿了?”
“说是到了赤炎关口,再两日便可大蒙北战区。”冷玉说着一顿,本一开始就要施行的计划,不可再推迟了。他犹疑地看向侯爷,眉头一蹙,却是开口说道:“爷,您就别犹豫了,二爷入了望月楼就换了主要几个人,又是打听暗卫的消息。若您还顾虑二爷,恐怕这回粮一到,我们……”
暗卫是老侯爷交给侯爷的,更是大锦最为精密的情报局,是不得有任何意外的。
尉迟脸色一沉,“按计划进行吧。”
冷玉闻言,终于颔首,退了下去。
尉迟见冷玉退下,眸色微微一暗。
念青方才睡下没多久,就听到外头的嚷嚷声,眉头微微一蹙,还未醒来就见老太君拄着龙头拐杖气势汹汹冲了进来。
小词一路拦着,见念青醒来,她立即跪下,“夫人,奴婢……。”
念青挑眉,再看恭妈妈的半边脸已经高高肿了起来,念青才起身,对着老太君行了个礼,“儿媳妇给娘请安。”
老太君却是怒地上前,抬手就要砸了龙头拐杖下来。
转瞬却见一抹紫衣入屋,一个扬手,那龙头拐杖转了转,啪地一声打在了青玉瓷瓶上,那瓶子瞬间砸了个碎。
老太君一愣,见尉迟烨挡在自己面前,遮住了身后那好儿媳妇,那双眸子却是生了怒,生了恼。//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老太君见尉迟烨如此,更是咬牙说道:“作孽哦,真是好儿子,好儿媳妇。”
念青眉头一跳,脸色也不甚很好,想来今日自己没去天一轩倒是给了个空子让人钻了。
她笑了笑,却是笑道:“恭妈妈,你先下去歇息,小词,拿了冰块包好了给恭妈妈敷一下。”恭妈妈点头,眼眶微红,自己也是府上有些年数的老人了,没想到今日老太君半分颜面不给。
只是按着原话传了,不想却受到这样的一顿敲打。她疼得龇牙咧嘴,见夫人发了话,心里才微微缓了缓,点头退了下去。
老太君没想到端木念青这般无状,竟然绕过自己先和一个下等奴婢说起了话。
她抬手直指念青,“你是怎么做主母的?我让你去天一轩一次,你就这般态度!竟然在房中睡着了!还有你,你这般宠她,日后爬到你头上,到时候成为大锦的笑话,真是妻奴!”
念青眯起了眼,眸色一顿。
尉迟微微一挑,“那要看人了,我的娘子,非他人能比。更是我尉迟烨的结发妻子,我宠着,爱着,何错之有?”
念青眼帘一颤,也是开口道:“我家相公相貌堂堂,俊逸无双,独当一面,男儿本色,怎得会成了大锦的笑话!”
“你!你们!”老太君一晃,身姿明显不稳,梅嬷嬷立即上前扶住老太君。
尉迟低头,却是说道:“娘不要事事都要拿捏我娘子,娘也累了,回去歇息吧。”
老太君本来胸口就堵了一团,如今这火还没发出来就又添了一把,烧地更旺了。她厉色说道:“终有一日,你会为这般宠她而后悔的!”
念青眉头一蹙,深深看了烟老太君,见她信誓旦旦之样,她的胸口一痛,莫名的感觉让她难受了起来。
尉迟却是拱手,“娘请慢走。”
老太君气的手脚发颤,最终在梅嬷嬷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相公。”念青看向这抹紫色的背影,她恍然不安地笑道:“相公,你说娘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尉迟轻笑,给了她一个爆栗。
念青疼得呜一声叫,抗议地看向尉迟。
“能有什么意思,别多想。我后悔什么,想来没人逼我更幸运了。能娶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女子为妻。”尉迟抱起念青,走向了温泉处。
念青脸色一红,脑海里却是想着,日后定要好好护着我家相公。
尉迟的下巴微微抬起,轻轻靠在了她的额头。丫头,眉眼什么可后悔。只要你还在我身边。
却说此时的赤炎关口正是闷热,大队人马扬旗走着。一旁的小河静静流淌。
尉迟风走在最前端,身旁的勇士看了眼前方,眯起了眼。“公子,前头大概十里内没有人家,我们就暂且先在这扎营吧。这天色也晚了。”
一滴汗落在了马背上,尉迟风抽出袖口的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便说道:“那边先休憩一夜,明日要早起赶路。”
“是。”
将士们将马车方好,便纷纷搭了营。
一个小兵用小盆子打了水递上给了尉迟风,尉迟风清洗了一番,脸色也好些了,连日来的疲倦袭来,他见营帐搭好,便让各位将士守好了粮,便睡去了。
夜开始深了,岸边的蛙声越发响亮,却是富有节奏地喝着。不少士兵都疲倦地睡了,换了一批来接班。
各个警惕地看着黑暗的山林。
一个士兵上前笑道:“都累了吧,我们都来检查看看麻袋有没有哪里破了个洞,莫要坏了,漏了粮食。”
几个士兵闻言都开始检查起来。
“我们一人分一车吧。轮流检查,免得出了岔子。”
几人点头。
那士兵拿起一个小小的针,这针说来也奇怪,竟然有个活塞,按压下去,便将针筒里的水全都打了进去。
那士兵几乎每个袋子都打了一针,只要这一针便够了,这些米粮均会变质。
一番检查,没发现什么问题,几个士兵都呼出一口气,这才又换了班,都去睡了。
天才蒙蒙亮,尉迟风便起来了,将士们拆卸了营帐。部队就开始出发了。
尉迟风微微一笑,他几乎能预见自己的未来,皇恩浩荡,这一次送粮,他要让尉迟烨看看,他是可以担当重任,安平侯不是只有你一人能做!
微风入殿,几个宫奴提着棉被包裹的冰块入了养心殿,待那冰块方好,养心殿也终于去了点暑气。
宫人们退下,江前荣才缓缓开口,“皇上,据蒙北发来的消息,石将军和花副将已经破获了顺镇这个点,据说士气大振,不少叛贼都纷纷加入了阵营。”
江前荣把消息传了,便退了下去。
皇室眯起了眼,脸色一沉,好,很好。石将军的势力越发大了。还直接纳入石家军,这些士兵都是石将军的直隶弟子,皇上要动用,还要由石将军来指挥。
真真是好!
他抿起了唇,只听得啪嗒一声,手中的笔瞬间断开,一滴冷墨滴在了月白色的纸上,洒出棱角分明的形状。
午后,天边的乌云沉重压着京城那鱼鳞排成的屋顶,一声闷雷响起,啪嗒一声,雨水落下,猛烈地冲刷着大地。
宰相府里的丫鬟们纷纷将名花异草搬了进去。听着老太太在屋中说话指挥。
宰相夫人见回廊处一道熟悉的身影,便扬手让这些丫鬟们退下。
见来人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耐,便让嬷嬷倒了杯水去。
宰相岳常辉入了屋子,脸上依旧阴霾一片。见众人都退了下去,他才狠狠拍了下桌子,眉头死死拧着。“都是帮没用的东西。怎得就看不住一个人呢!”
宰相夫人闻言,想起了这两日那人被安平侯府所救,只是他到底去了哪儿?
“还在侯府吗?”
宰相摇头,“不见得,很有可能在皇上手中。我想,若是在皇上手中,这下就麻烦了。”花副将回来,皇上定会一番问答莫要出了岔子才是。如此得从花夫人身上入手了。
“你今晚去一趟花府,找找花夫人和花小姐聊聊,若是他们肯合作,定是好的,若是不肯,也不必客气。”
宰相夫人点头,想着今日要入花府一次了。
花府。
庭院中几许虫鸣,院中的石桌石椅上坐着一对母女。
“夫人,小姐,冰镇西瓜来了。”丫鬟送上西瓜便退到一边。
花夫人笑着递上一块给女儿,“吃吧,不是说热了?”
花锦旗左右不过十二岁还是个孩子模样,长得俊俏,也是十分惹人喜爱。此时她瞪大了双眼看向娘亲,眸子里一片孩童的天真可人,“娘,爹爹什么时候回来?”
花夫人两眼一颤,双眼一涩,僵硬着脸说道:“快了。”只要他还活着,他一定会回来的。花夫人思及此,脸色微微一冷,那杀千刀的男人,他到底把相公藏哪儿去了?
一个嬷嬷走了进来,“夫人,宰相夫人来了。”
花夫人眉头一挑,让丫鬟带了锦旗下去,才开口说道:“有请。”
宰相夫人一入府便笑了起来,“你今天倒是闲着。”
花夫人点头,自是行了礼,才说道:“夫人今日来此?”
宰相夫人也不拐弯抹角,脸色一肃,“此番来只是想告诉你,你相公可能撑不过去,若是你想让他熬过来的话,日后皇上找你谈话,只要说你现在的丈夫就是真真切切的花副将便是。”
“他,他怎么了?”花夫人的手一颤,一个杯子滑落,啪嗒一声碎裂了开来。见宰相夫人只是冷眼看着,她的心陡然一沉,“快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
“我言尽于此,若想他好过一点,你和你女儿也安分一点。”
宰相夫人转身离去,丝毫不管身后那浑身颤抖的女人。
只听得一个嬷嬷大喊,“来人啊,夫人晕倒了。”花府陷入了纷乱之中。
翌日一早,乾清宫传来如雷的声音,“吾皇万岁万万岁。”
“众卿家平身。”
朝堂内,皇上坐在足金的龙椅上,扫眼看了右侧的武官一列,众人脸上都带着兴奋,更是各个昂然气挺。
江前荣一如既往说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微臣有事禀告。”
皇上扫了眼兵部尚书,眉眼却是微微一挑,“可是要说石将军和花副将蒙北战事得力?”
兵部尚书脸色一沉,却是摇头道:“禀皇上,非也。”他扫了眼宰相一行人,头一次觉得脊背发凉。
宰相见兵部尚书这般神色,眉头也是微微一蹙,这兵部尚书是石将军最为信任之人,今日这是怎么了?
武官还未收到消息,听到兵部尚书这般回话,便觉得情况有异。
宰相更是拧起了眉头。
兵部尚书正想上前一步,开口之际。一个报兵跑了进来。“禀皇上,蒙北有出状况了。”
皇上脸色一沉,开口说道:“怎么回事?”
“皇上,宰相让人送去的粮食里每一袋都出了问题,根本吃不得啊,此刻我军粮饷极缺,实在是处在危机之中啊。皇上。”
皇上一愣,更是恼地大喝了起来,“每一带?”
宰相脸色一变,“不可能的。”岳达更是疑问道:“不可能,出府的时候还都检查了。这一路上可有降雨?”
那报兵回答,“没有下雨,更没有碰水,士兵们更是时时检查。”
武官们一听,都扫眼看向宰相父子,宰相掌管天下米行,没有谁能在他眼皮子低下动手,更何况,此番护送粮食的可是每十人看以车粮食,互相监督,人人都是石将军的部下,唯一的解释便是这车粮食在一开始就已经被人动了手脚,而下命令之人只能是宰相!
想不到啊,想不到。武官们纷纷心寒,兵部尚书更是咬牙,宰相与石将军本是同气连枝,没想到在这样关键的时刻,竟然首先背叛石将军的竟然是宰相大人!
岳达扫了眼在场众人,脸色更是越发黑了。
一直隐而不发的安平侯与凌云王对视一眼,更是看向一脸冷峻的皇上,开口道:“那粮食可是霉了?”
那报兵闻言点了点头,“是霉了,全霉了。”
众人听那士兵这么一说,脸色更是沉了。虽说现在天气热,要使干净的米发霉,也是要过一段时日,宰相啊,宰相。
宰相一党纷纷都看向宰相,低头深思了起来。
众人都沉默了下来。皇上缓缓站了起来,却是大声说道:“来人啊,把宰相父子拿下!”
一行侍卫上前,反手扣住宰相和岳达。文官们吓了一跳,更是有宰相一党之人纷纷跪了下来,“皇上请息怒,此事还未调查清楚,莫要冤枉了宰相大人啊。”
宰相一党全都跪了下来,纷纷低头说道:“皇上,宰相一代贤良,历经两朝。皇上!”
宰相低头,眉头却是深深蹙了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哪一环出了错?
一路护送,这发霉也是早早就有了,到底谁才是那始作俑者?
尉迟风当真是不会办事,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篓子!
皇上眯起了眼,却是见这些人纷纷跪下,他的额角就开始发突。
安平侯却是看向皇上,开口道:“皇上,不若皇上派了亲近可信之人再去一次蒙北,将士的生死更为要紧。”
荣亲王闻言,立即说道:“皇上,不若派慕容泽去吧,只是此番定要更快筹备到米粮才是。”
皇上抿起了唇,慕容泽的确是最为合适的人才,然而这米……他看向宰相,宰相却是摇头道:“皇上,前些日子蕉城出了天花,这米都派了不少,如今去了这蒙北,更是……”
皇上厉眼一扫,怒气却更是长了脚,直接窜上脑门,“给我拉下去,痛打十大板!”
“皇上!”
“谁敢再劝,一并拉了出去!”
众人终于停了下来。岳达上前两步,终究是回过头来看向皇上,脸色也沉如深潭,到底发生了什么?
皇上眉头皱了起来,如今大军急需粮饷,这要凑时间上哪里还来得及!
端木骏业上前一步,“皇上,不若臣和安平侯献上粮食,还望能解了这燃眉之急。”
皇上闻言欣然一笑,“还是凌云王和安平侯深得朕心。”
安平侯低头,讥讽一笑,却是开口道:“臣只是觉得宰相此番的确是过了,这粮食出了一丝半点的错,杯水车薪,又是远水近火,大锦士兵生命就是危险的,更何况臣的胞弟亲自送了粮食。”
皇上这才想起了尉迟风,当初宰相力捧尉迟风,可见尉迟风就是宰相甚为信任之人。
皇上眯起了眼,想来这侯府后院也是宰相魔爪渗透的地方啊。“来人,将尉迟风拿入大牢!”
安平侯眉眼一挑,却是开口道:“皇上,此事与风无关,还请皇上……”
皇上摆了摆手,“退朝!”
见那一身明黄消失在殿门的柱子口,安平侯神色却逐渐暗了下来。
端木骏业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不容易下了决心,怎得?又要生出变卦了?”对于这个女婿,的确是无可挑剔。外表上极为冷漠,内心却是有所顾忌,许是侯府的亲情本就微薄,而他或许曾经努力过要圆满这份亲情。然而,世事不允。
安平侯深吸一口气,眉眼微微一低,“若是此番教训,能让他放弃这种你死我活的争斗,那便是值了。”
端木骏业摇了摇头,看着吧。
两人走出了大殿,见两个侍卫正抬起红板子重重打在老宰相身上。宰相哎哎直呼,一张老脸都菊在了一起。他的眉头上渗出了几滴冷汗,更是死咬着那明显发白的嘴。
安平侯上前,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
老宰相被打得眼前花白,忽然一双黑色的金丝短靴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僵硬着抬着脖子,却是看到那张冷毅俊朗的脸的时候,神色微微僵硬。
安平侯扫了眼在一旁警惕的岳达,他却是低下身子,笑看宰相。
“年纪也大了,受这刑法也是晚年遭罪。是不是特别好奇到底是谁在那粮食动了手脚?”安平侯两眼微微一抬,看向瞬间瞪大眼的宰相。他继续开口道:“知道石将军对待背叛者是什么态度吗?想必宰相与石将军共事多年,必然是了解。”
宰相深吸一口气,抬头却是紧紧眯起了眼。腮帮子咬地死紧,“你!”
突地,天上一道雷打了下来,豆大的雨点毫不留情砸了下来,真真是粒粒饱满,颗颗实心。
安平侯退到回廊处,脸色却是沉了下来。
雨点落在宰相被打得红肿火辣的臀上,那雨水砸了下来,让宰相倒吸一口气,岳达脸色一紧,“爹?”
两朝元老,从未受过如此之辱,他的心微微一沉,更是担心与石将军起了内讧。记得三年前有个人背叛了当时的皇后就被石将军私下处以极刑。
他开始惴惴不安了起来,等到第十个板子落下,他又是急又是气,用力拍着岳达的胸口,“快去,快派人去和石将军解释解释啊!”岳达犹疑,如今要先确定石将军的态度,若是他真生了怀疑,怕是解释已经没有用了。
宰相见岳达没动,自己激动地抬脚就要站起来,不想身子骨已经受了创,砰一下扑倒在地,更是气地一口痰梗在喉咙,瞬间晕了过去。
“爹!”
瞬间,乾清宫前陷入了一团慌乱。
没有人会想到两个合作了二十年的好友,会在接下来精心策划的各种意外中生了嫌隙。更没有人会想到,这种嫌隙会被久居在后宫的一个怀孕女子所用,从而为她平布后宫奠定了史上第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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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只能说更少了,但是都是情节,没有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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