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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火辣辣的妯娌(1 / 1)

()众人见安平侯拿出香囊,又想起安平侯早就言明此生只娶一女子,不禁暗叹,看来这安平侯老早就抓住了端木念青这鱼,就等着今日啃上呢。

言官见此,倒都了然一笑,不禁为安平侯这小两口暗暗鼓掌,都瞒天过海了。

岳韧宣确实也喝多了,一个踉跄,便被几个官员拉了下去。

萧昂舒了一口气,才退到一旁。

慕容泽举杯饮酒,脑海里却满是女子扬手而去的身影,他笑道:“本世子祝侯爷喜结良缘!”猛地仰头,一口火辣的酒直冲喉头。

安平侯凝眉,目光直直盯着这一身白衣之人,转而,又是笑了笑,接过白管事递上来的酒杯,“同喜同喜。”

说着,他的眼一眯,对着白管事说道:“莫让世子爷多喝了。”

他转身对着各位道:“大家尽兴。”放下酒杯就要转身入内院。几人顿时起哄,这才刚几杯,侯爷就急着要去洞房了?

众人还想乘着这个时间接着闹,不想安平侯却却道:“上次新开的一家典当铺子生意还不错,不少好东西呢。”

众人倒吸一口气,自从侯爷在蒙北的生意退了后,京城名贵都暗观着侯府的新动向,这还是第一次暴出侯府的铺子,大家噤声不语,等着侯爷的下半句话。

“好累啊,想回去歇息了。”那慵懒的声音穿过堂前,直达众人耳朵,大家面面相觑。

有个反应快的立即说道:“那下官就不打扰侯爷歇息了。”

众人闻言立刻附和了起来。

安平侯嘴角微微一弯,抬脚一跨,走向了后院。

岳韧宣抬起了眼,有些后悔刚刚自己所言,早知道侯爷开了新铺子,刚刚就该先打好关系,抢着入股才是。

荔园阁花团锦簇,想是春日即将到来,三月的微风徐徐,一切焕发新生。

蕙兰和清茶立于门前,见侯爷到来,均低头行礼,“给侯爷请安。”

安平侯摆了摆手,“夫人可是睡了?”

一向安静的蕙兰此时开口道:“夫人在榻上睡着了。”

安平侯眯起了眼,冷冷扫过蕙兰,并不多言,打了门便走了进去。

清茶低眉,眼角却是觑了有些发怔的蕙兰,便低头不语。

榻上,女子侧身而睡,长发解下,披散在她妖娆多姿的身上,她素净的脸上白净如凝了水般,红唇微张,诱惑般等着他来采撷。

男人低头,长臂一捞,女子便窝在那温暖的怀中,红色的里衣透了出来,晶莹的皮肤真是让人恨不得上前立刻咬一口。

男人撩开她的衣襟,双手抚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不放过任何一个地带。

女子嘤咛一声,“要睡。”

男人轻笑,却是抱起她走向后头暖阁后头的清源池,那可是侯府的一块天然温泉。

女子嘟起了嘴,依旧睡了起来。

突地,一股温热的感觉蔓延而来,她舒服地叹了一口气,浑身上下的毛孔似乎都张开了,一声闷哼妖娆而出,却被瞬间吞没。

泉水上曼着青烟,她的发丝垂下,如玉的锁骨仿佛一触碰就会散发出银光似的。水漫过她的高耸的美好身段。她轻轻一动,似乎就要看到下方红艳而夺目的娇躯。

男人眸色一沉,两手向下,双手陡然收紧,性感的身子紧贴着她的,她舒服一叹,双手攀上他的脖子,仰头让吻更深更勾魂。

男人揉捏起她的发,她动了动,猛地身子向后仰,墨发入水,傲然的身姿跃然而出,男人闷哼了声,攻城掠池。

念青倒吸一口气,竟觉得两只腿蓦然一软,两手更是紧了紧,挂在了尉迟身上。

男人喷出一口热气,赞叹了声。

“恩……”

空气中散发出暧昧的气息。

待雨露过后,念青睁开双眼,哪里还有那温泉,一双手霸道地搭在那棉柔的地方,她扭了扭身子,正要移开,不想后方却是贴地更紧,火热的感觉直接袭来。

念青倒吸一口气,看着窗外透出的鱼肚白,她猛地回头,亲吻着男人俊逸非凡的侧脸。笑着说道:“相公,要早朝了。”

安平侯瞬间睁开眼,灿若星辰的目光中含着餍足之色。他轻轻吻上念青的额头,笑着站了起来。正要喊一丫头进来更衣。

念青就捂着他的嘴,“相公,我来。”

“这事就让丫鬟来做,你昨晚累着了,快睡吧。”

念青瞪了他一眼,却是执意拿起他的衣服帮他套上,“以后光着身子必须让别人看了去。”她眯起了眼,有些晃神,身材俊野,尤其是小腹的地带,更是要人命!

念青摇了摇头,抬头见尉迟一脸了然的坏笑,她嘟嘴道:“从这一刻起,洗澡就我来服侍。”

尉迟烨一喜,不禁提高了声线,“可是真的?”

念青点了点头,“自然。”

男人轻轻一笑,“那我贴身婢女接下来可就没什么用了,才十四岁就要指给小厮了。”

念青一怔,昨日倒是没注意有什么贴身侍女,她纳闷地抬头,低声说道:“不做贴身之事就是了。”

男人呵呵一笑,扣上衣襟的扣子便笑道:“丫头,府里的事情别太着急。”说着,他眯起了眼,看了眼朝阳出生的方向。

念青点了点头,换上衣服后便喊了丫鬟进来。

芙儿捧着铜盆走在前头,蕙兰,清茶走在后头,两人手上分别拿着糕点和茶水。

而最后出现的女子,念青挑了挑眉,这女子约莫十四五岁,却已经出落地玲珑剔透。

女子上前,低头道:“奴婢紫衣给夫人请安。”紫衣抬头,看了安平侯一眼,见他身上衣服都已经穿戴整齐,霎时眼帘一颤,明眸迅速扫过念青,又快速低了下来。

念青唇角微勾,却是对着尉迟说道:“午后若是没有应酬可要早些回来。”关于王府的事情,尉迟可能知道,只怕是内宅深院更是错综复杂,今日倒是要好好了解才是。

尉迟烨点头,用了早膳后便就要往外走。

念青看今日虽是阳光充足,却是清冷地很,正要拿起红木架上的滚灰色大麾,紫衣已经上前,伸手便将那大麾拿起,小跑了起来,跟在了尉迟身后。

念青抿唇,眸子一转,几不可闻地看了那紫衣一眼,便对着芙儿说道:“芙儿,请了侯府管事的嬷嬷来,我有几句话要问。”

芙儿颔首,由着蕙兰和清茶伺候着便退了出去。

念青坐在圆椅上,粉色蔻甲搭在圆桌上,手上的翡翠玉扳指也因此转动了起来。不消一刻,一个穿着枣红色毛领滚边的老妇走了进来。鞠躬道:“奴婢平氏给夫人请安。”

念青笑道:“平嬷嬷请起。”

平嬷嬷弯腰,念青看不到她的神色,却是看到她的背因着长年保持这个姿势已经有些驼了,看来这是一个重礼之人。

“平嬷嬷,你是何时入的府?”

“奴婢入府早是四十念青的事了。”她略微抬眼,看了眼念青,不知今日夫人找自己所为何事?

念青笑道:“那侯府之事,嬷嬷当是最了解的了?”

平嬷嬷顿了顿,却是低头不语。

念青挑眉,接着说道:“我只要我院子中人的文书档案。”

闻言,平嬷嬷似乎松了一口气,立即道:“即刻就为夫人送来。”

芙儿看着平嬷嬷离去,眉头深深蹙了起来。

这会儿清茶从外头进来,“夫人,方姨娘来请安了。”

念青饮茶的动作顿了下,抬手道:“请她进来。”

清茶退去,门帘被掀开,女子一进来便深深看了念青一眼,本以为这侯府已经不会再有女主人,她只要稍加努力,怀上了,便是坐稳了这当家主母的位置,谁知道半路杀出这么一号人。

“方氏给夫人请安。”

念青摆手,示意免礼。

芙儿递上茶,方姨娘便坐了下来,却是看着这屋子笑道:“原以为侯爷会让夫人住东春楼的,没想到他还是担心了。Www..Com”

念青听了这话,眼帘低垂,冬春楼?

方姨娘似乎不看念青的神色,继续说道:“冬春楼是瑾夫人所住,据说那儿风水不好,也不知道这边的风水怎样?”她的话音突然降了两个调,幽冷的风随着她的声音在房间里形成如同吹箫的声音,让人陡然生寒,“以前听算命的说,侯府地处地狱之门,这里的命都是贱的,住这的女子没几个能活得过生下孩子那天,那瑾夫人……”

蕙兰听得一颤,手中的茶杯差点落地。

芙儿却是咬紧了牙,暗恨这方姨娘竟来这胡说八道!吓唬夫人。

念青从不信这怪力乱神之说,只是挑起眉头,轻声说道:“所以方姨娘一定长命百岁。”

方姨娘本说得正上瘾,却听念青这么一说,突地一愣,瞬间又差点暴起,以前她将这事说给瑾夫人听的时候,瑾夫人差点没吓出半条命来,眼前的女子怎么这般反应,竟然诅咒自己一辈子没有孩子!

“我说的可是真的,不信可以去请兰若寺的高僧。”

念青眯起了眼,方姨娘说得这般笃定,不管是不是确有其事,她只想知道这种话谁信了!老太君可是信了?

她冷笑,却是开口道:“若是方姨娘没什么其他要事,就先回屋歇息去。我还要去给娘请安。”

方姨娘抬头,却是斜着眼看向念青,轻声地转了出去。

念青看着方姨娘那走路无声的样子,不禁蹙起了眉头,昨日,她可是那般盛气凌人,今日就采取攻心之术了?竟然装出这幅阿飘的样子。

清茶将茶点放下,看向那微微晃动的床帘,脸上透出了一抹探视之光。

念青起身,芙儿也跟了上去。

“哟,夫人,可是要去给老太君请安?”说话的正是老太君的陪嫁,梅嬷嬷。梅嬷嬷笑道:“今日,石小姐来访,老太君许了夫人留在屋中不必请安了。”

“石小姐?”

“是石将军的千金,石音染小姐。”

梅嬷嬷说完,念青挑眉,了然一笑,因着皇上和皇后顾念石将军的面子里子,将那龌蹉之事掩了下来,这石音染怎么还敢来侯府串门,不知道她那花柳病可是好了?

梅嬷嬷笑看念青,接着让身后的丫鬟地上一碗汤药,“夫人,老太君说夫人身子骨弱,特地请了太医求了这强身之药,还请夫人喝了,我速回了老太君,免得老太君操心。”

芙儿可是见识了那步摇之事,见这散发着浓郁药味的碗,心里咯噔一跳,笑着就上前接下那碗,对着梅嬷嬷笑道:“梅嬷嬷尽心尽力,本是应该,然,夫人刚刚吃了早饭,这药我就先放着,等夫人胃缓过劲了,再喝不迟。”

念青闻着那味道,里头有黄芪,人参,山药等补齐药品,多的,她也不能仅靠闻闻出来。她眯起了眼看向梅嬷嬷。梅嬷嬷至始至终都是这副温柔慈善的笑容,她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

梅嬷嬷一笑,“那也是好的。奴婢就先告退。”

念青让蕙兰前去送梅嬷嬷。清茶已经憋了一个早上不说话,这会儿看这汤药,不免开口了起来,“夫人,清茶去闹市买几只白兔子回来可好?”

念青眉眼一亮,点头道:“倒是想得周到,莫让人发现了。”

清茶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芙儿见这碗,不知道是倒掉抑或怎样,由着这情况看,这梅嬷嬷每日都会送这汤药过来。

念青玩起了玉扳指,陷入了思量,芙儿不敢打扰,便将那药倒在了窗口下的一颗含羞草上。见屋内药味终于散掉,芙儿才退了出去。

蕙兰刚送了梅嬷嬷出去,这会儿又听三等丫鬟说二奶奶来了,她便立即进来通报了声。

须臾,二奶奶一身漂亮的金色华衣走了进来。

念青双眼一闪,笑着说道:“弟妹这衣服可是华丽非凡,我瞅着就是宫中贵人也不过这番打扮了。”

二奶奶闻言一笑,“那是娘顾念着我,好东西自然不会缺了我一份。说是皇后赏的江南织造厂新出的呢。”她顿了下,似乎才想起念青还未得到赏赐。

念青眉眼一弯,“说得我都眼红了。”

二奶奶想起今日是有事来求的,可不能这般嚣张了去,便转移了话题,“二嫂,二哥在府外开了当铺,虽说二哥钱财富足,但是新的铺子总不能把钱都压在那吧,我这二房的打算出些钱,分担点险。”

念青挑眉,尉迟在外新开了当铺,她是知道,只是这二奶奶想来参股却用了这么一套说辞,倒是有点意思。这新开的当铺按着这几日的情况发展,是很有可能在大锦开了连锁,想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利润。这二奶奶脑子转得快,已经上门打主意了。

二奶奶抬眼,一抹审查的目光一闪而逝。

“这铺子的事情,得账面都清楚了后才能入账,可不能让弟妹做了赔本的生意,我看,过几天,等这运营情况稳定了才好让弟妹来试试。”她转动着玉扳指,眉宇间看不出一丝不愿,这倒让二奶奶不知道要从何下手。这得不到肯定的答案,明面上拖着了,日后哪里还能有个准的。

念青见她似乎还存了话,便上前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弟妹这份心意我做嫂子的算是记下了,等这账面出来了,定会告知了弟妹。”

二奶奶闻言,觉得今日还准备的重锤还没砸上,就被一团棉花塞了个实,半句也说不出来,只好笑着退了出去。出了帘子,她的脚步一顿,回头看向那端坐在椅子上的花季女子,脸上闪过一抹复杂之色,继而脚步飞快离了去。

念青见尉迟在榻前放了一些书,便准备翻开看。

谁想,还未打开,便听闻大夫人高亢的大嗓门,“弟妹啊!”

念青只觉得额头突突,青筋富有节奏地跳了跳。大夫人直接走了进来,眉飞色舞道:“弟妹,嫂子我是来恭喜弟妹的。”

念青见大夫人这态势,怕是要久留了,“蕙兰,去倒了茶来。”

蕙兰点头,退了下去。

大夫人见蕙兰退下,微胖的脸立刻笑了起来,笑眯眯地很是亲切。

“弟妹,前些日子侯爷将蒙北的生意给结了不知道得了多少人的诟骂,今日倒是好了,开了这当铺的生意,倒是不错。”

念青笑道:“大嫂有心了。”

大夫人抿嘴一笑,抬手道:“上次,我和夫君也投了些在蒙北,只是这血本无归,哎。”

念青眯起了眼,却是低头饮茶,并没顺着大夫人的话往下说。

大夫人见念青这般,也不客气,直接切入主题,“弟妹,我和你大哥上次血本无归,这怎么说都得赔一些给我们吧。”

念青挑眉,眨眼道:“看大嫂说的。”

大夫人以为念青会接着说,哪知她把话切到这,又不说了。她这头急得上火,她却是低头喝茶,一双丹凤眼也是笑弯了,如同此时的自己一般热络。

然而,屋子里却依旧是静了。大夫人顿了顿,看了念青一眼,暗暗咬牙,“你大哥说了,都是自家兄弟,赔就不用了,只是这当铺的生意分个一成就可以了。”

念青嗤笑,想空手套白狼?人家二奶奶还想掏出一笔钱入宫,这大夫人更是霸道,竟然半个铜板没有就想分得一成的股,还这般理所当然!

念青抬眼,冷冷地看向大夫人,大夫人还兀自说了,纠结着是要分一成还是分一成半。

芙儿从外头回来,手上多了一个袋子,见大夫人在,便立即将袋子放在了门后。

大夫人想通了,便说道:“弟妹,就一成半好了。”

念青挑眉,却是翻开了书,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大夫人所言,这会儿更是假寐了起来。

大夫人瞪大了眼,竟见念青睡着了,开口就要大声喊弟妹。

芙儿却是上前,“大夫人,夫人昨儿个睡得少,今日又早起服侍了侯爷,方才喝了老太君给的药就睡着了。大夫人这事要是不急就明天再来吧。”

大夫人顿了下,见念青眉宇间的确存着倦意,嗫嚅了声,便退了出去。

念青见大夫人出去,瞬间抬眸,眼中冷光乍现。

过了中午,小厨房的方才刚刚上桌,就听闻外头丫鬟恭敬地喊了声侯爷。

尉迟烨脱下朝服,见念青之时,就打横抱了起来,不管愕然的众人,便进了里屋。

念青惊叫,立刻就要挣脱,怨念道:“外头好多人在看着呢。”

“恩。”放下了她,他吃吃一笑,“真以为我要做什么?”

见她疲累的样子,他帮着按摩她的头部,“早上可遇到了什么事?”

念青愣了下,看了眼紧闭的门,顿时明了他此刻的用意。

“我下午要出去调查一件事。”他眯起了眼,梁波的案子有了新进展,今天他要去勘察一番,他温柔注视着这躺着的女子,“所以,今天怕也只有这个时间来温存一下。”

念青翻了翻白眼,便说道:“什么事?”

尉迟烨眯起了眼,说道:“梁波死于天牢后,我便去他的家中将他的手抄和随笔拿了来,却无半点收获,今日得到消息,说是她的娘子上了花副将府上闹了。”

“花副将?”念青蹙起了眉头,难道梁波之死还和花副将有关。

据说花副将是一年前皇上直系派下去的,这一年来却是默默无闻,到底是辜负了皇上一番圣恩。

尉迟烨抚着她的额头,笑着说道:“丫头,再皱眉以后提早成为婆婆了。”

念青白了他一眼,那娇俏的模样惹来他轻啄,“可有话要说?”

念青将今日之事说了一番,顺道说起了昨日金步摇一事。

尉迟烨沉吟,脸色却是寒如冰刀,刀削的下巴微微一沉,他开口道:“你怀疑我娘?”

念青一顿,一双水眸定定地看着他,有些沉重地点了点头,“的确,我是怀疑了她,但是没有理由啊。”那金步摇上涂了满满的麝香,再怎么说子嗣都是最重要的,老太君又怎么会自损根本?

他眸色一沉,半晌却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从小,她便不喜我,但我不信这会是她做的,至少她是我娘亲,我是她十月怀胎生的。”他的语气冷了三分。

念青拥紧了他,是她不对,即使尉迟在她面前多霸道,在外人面前多阴冷,人终究有本性,她怎么这么残忍竟然让他去怀疑自己的亲生母亲。

“丫头,我答应了你,入了侯府定会护你周全,若是你怀疑了,便去查。我信你。”他叹了口气,记得以前瑾儿诋毁了娘几句,他便三天不入她的门。然而青儿,他竟这般舍不得,更何况,他不能拿青儿的性命去冒险。

念青点了点头,心中流淌过泉水,清甜干净。她埋在他的怀里,轻声说道:“那当铺的事情?”

“不能,这当铺我另有它用,账簿是不能外流的。”他眯起了眼,双目冰冷,低头温柔地看着念青,“丫头,这事交给我处理。”

念青恩得一声,却是看向尉迟,“明日起你的饮食都由我负责,其他人递上来的东西均不能碰。”

他挑眉,“是,娘子。”

念青觑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今晚起,你每夜都要练习太极,不能荒废了。”

“是,娘子。”

“还有,每个晚上都要沐浴……”

“两个人?”

念青满头黑线,“是药浴。”

他有些邪恶地看了眼怀中的女子,“丫头,可有增强体力的药?”

念青警惕地看着他,“你要用?”

他挑眉,嘴角含笑,“是你要用。”

念青有些愕然,微微张着小嘴。

男人啄了一口,莞尔,“现在身子这般虚弱一晚上也要两次,若是相公身子好点了,你体力不够我要怎么办?”

念青握拳,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男人呵呵一笑,将她压入怀里,“我饿了。”

“不行!外头都等着呢。”

“我只是,想吃饭。”

念青愤恨地站了起来,男人吃吃一笑,跟着走了出去。

众人在外面以为就要撤了午膳之时,夫人和侯爷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夫人小脸绯红,侯爷一贯的冷冽,但只要认真细看,便会发现侯爷的嘴角微微上浮。

一顿饭过后,念青便去休憩了。

然而午后的敲门声却是惊得她从梦中醒来,芙儿急冲冲从小榻上起身,暗骂是哪个没规矩的这般敲门,惊醒了夫人。

打开门,却见梅嬷嬷一脸冷色,哪里还是早上那笑意盈盈之人。

“老太君发起了雷霆之怒,快让夫人速速跟我去佳年苑。”

隔着屏风,念青听到这话,虽觉得莫名其妙,但亦换上了衣服,随了出去,一路上梅嬷嬷走得飞快,脸上带着肃然之气。

念青脑袋也转了起来,想是尉迟在二房面前说了什么,事情闹到了老太君那,看来这事还有得一说了。

很快,佳年苑便到了。

屋外的丫鬟们见到念青均低着头,深怕惹祸上身。

屋内,一阵嘤嘤哭泣之声传来,夹着一声高亢地指骂。念青挑眉,芙儿更是浑身都发起了抖来。

“那屋的,一入了门就这般堵了两房的路,当初侯爷断了蒙北的生意,那可是爹爹留给我们侯府子孙的,宰相府都说了,侯爷因着他们当时看上了端木念青才下了这般毒手,七分伤人,三分伤己。宰相府是过得不如从前了,我们侯府呢,若不是为了那屋的,何来今日之景!”

粗老的声音响起,“那祸害!”

再而,那嘤嘤哭泣之声断了又起,“侯爷只为了报复那宰相府,竟不管我们侯府上下的死活。今日我与大嫂去了荔园阁,为求入一成股,她竟也断了我们之路。这侯府日后哪有我们二房的栖居之地!”

芙儿气得猛跺脚,好个大夫人,好个二奶奶!

念青眯起了眼,脚步却是顿了下来。梅嬷嬷见她不动,催促道:“夫人,老太君在等着,莫拖延了时辰。”

念青依旧未动分毫。

梅嬷嬷还想再说,对面的女子刷地抬眼,冷冽的双目寒芒乍现,生生切断了她接下来要说之话。

她不明白,左不过就个十七岁的姑娘,哪里生得这般气魄。却不知为何,自己竟被震慑住,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她整了整衣衫,越过怔愣的梅嬷嬷,入了屋子。

老太君抬起龙头拐杖就要朝念青的头敲下去。芙儿看得性脏剧烈跳动,吓得赶紧上前,挡住那拐杖,背部迎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她冷冷倒抽一口气,瞬间啪了下来。

念青看得一震,立刻扶起芙儿,“芙儿?”

芙儿深吸一口气,却是痛得话唇角颤抖。

念青用力拽紧手,直到指甲嵌入她薄嫩的手,方才看向那盛气凌人之人。“娘亲莫要动怒坏了身子。”她转而看向辩驳地面红耳赤的大夫人和楚楚哭泣的二奶奶,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

“大嫂,弟妹若觉得我处事不公可直接找了我,如此惊动娘亲,让娘亲处于盛怒之下,伤肝伤脾是为不孝!背后道人是非,说人长短,乃为多舌,在七出之列。大嫂是为长辈,弟妹若有不是之地应该当面指教,如此便是不友,弟妹这般诋毁嫂子,是为不恭!如此这般不孝不顺不友不恭,我作为安平侯府当家主母怎得放过!以免你们日后闯祸,今日就小惩大诫!来人!”

二奶奶冷冷看向她,却是嘲讽一笑,现在还没转权,侯府上下只听我和老太君的,谁会听你这刚入门之人所言,还想教训我,真是异想天开!

果然,无一人上前。

念青眯起了眼,好,他们倒是让她彻底看了个清楚,这侯府的当家主母竟然这般没有权利!

大夫人反应过来,气地直直瞅着念青,却是得意地看着无一人助她,便乘机撒泼了起来,“好你个端木念青,一入门就想教训嫂子,这过不久是不是就要欺到老太君头上。”

老太君闻言,半遮的眼帘陡然一掀,可怖的幽暗袭来。

念青却无退缩半分,“再次出演莽撞,无形无状,大嫂。”

大夫人却是冷哼了起来,就要再次撒泼,念青大喝一声,“李庭!”

不过瞬间,屋外站满了清一色玄衣男子,侍卫长李庭倏然入内,众人愕然,看着这训练有数的侍卫,不免惊叹了起来。

二奶奶蓦然眨了眨眼,暗恨了起来。本想事情越闹越大越好,偏偏侯府的侍卫只听侯爷一人所言,其他人调动不了。这会儿端木念青搬出凌云王府带来的侍卫,她们只能干坐着,没有人敢多说一言。

“大夫人出言不逊,为了不破坏日后的妯娌关系,只要十个巴掌即可。”念青下话,外头侍卫迅速上前,啪啪之声入耳,竟是那般尖锐。

二奶奶惊愕看着那侍卫,端木念青竟真的说打就打?半分不顾情面?

念青转头,二奶奶身子陡然一缩,立即扑到老太君怀里,哭得更是凶了,“娘,你可不能由着她这般欺负人!若今日挨打,我便和相公搬出去外面住,永不回来了!”

老太君眯起了眼,抬手,拐杖狠狠地敲上那侍卫,侍卫陡然一退,不敢上前,毕竟那可是侯爷的娘亲。

“真是好儿媳妇,在婆婆面前教训了一把!”

大夫人被抽红了嘴,脸上红肿一片。这会儿立即往后一退,依在了老太君身旁。

二奶奶这会儿添油加醋,“当初瑾夫人可从未对我们动粗,直至去世也博得贤德之名,你这悍妇,竟这般胆大包天!”

二奶奶以为只要提及瑾夫人,她端木念青就会想起自己这继室的身份,这么一对比更是相形见绌,攻心为上。

然而,她终究是错了。

念青只是挑了挑眉,低头。

众人皆以为她要道歉认错,却不想,她下一句话让在场之人差点喷血。

“娘,儿媳这两天要好好歇息,等着接管中公之事,莫要让这污言秽语扫了儿媳的兴致,若无其他事,儿媳就先回去歇息了。”

她看向李庭,示意他扶起芙儿。转头就要出去。

那龙头拐杖因着那执杖之人双手发颤而颤抖了起来。昨日的端木念青还表现地谦恭有礼,今日竟这般难以对付,真是好儿子,给我取了这么一个好媳妇!

不少奴仆本以为今日吃亏之人会是夫人,不想夫人却是半分不买账。

看夫人这杀伐决断之势,众人不禁心有戚戚。

念青一路上不发一语,脸色却是难看至极。本想着晚点接手中匮,没想到这几年二奶奶完全掌握了人心,无一人听信她的话。

看来,她有必要上演一场杀鸡儆猴!

待入了夜,芙儿,蕙兰,清茶三人均出现在屋内。

软榻上的女子正剪着烛芯,声音清冷,“说。”

芙儿说道:“刚刚府内已经传遍了,就大夫人二奶奶那嘴,不少人私下说夫人过于冷厉。”

念青挑眉,转而看向蕙兰。蕙兰顿了下,开口道:“也不全然,据说不少在府里有些年头的嬷嬷都看着夫人呢。”

念青点了点头,等着蕙兰继续说下去。

蕙兰说道:“刚刚奴婢听分配到我们院子里的恭妈妈说,府里不少人对二***行事有些愤慨,若不是因着府中久没有正经的主母,也不会闹成这样。只是二奶奶积威甚久,只等着看夫人的表现了。”

的确作为一个当家主母,若无半分雷厉风行,哪里能震慑住府内的人心叵测。念青眯起了眼,转而看向清茶。

清茶却道:“听闻一个不好的消息,大夫人据说因着挨了巴掌,这会儿唆使着大爷要搬出去呢。说是要留下大姑娘一人放在侯府呢。”

清茶蹙起了眉,自己自小在王府长大,见多了这些复杂之事,只是头一次遇上大夫人这么一个乖张之人,真会来事。

“她倒是会做事!”这么一搬出去,府内之人怎么说已然不重要,传到言官耳朵,怕是侯府主母无良无德竟赶了兄嫂二人出府,再被宰相之人利用中伤,怕是凌云王府和侯府都要受到牵连。

叩叩叩……。

念青给清茶使了一个眼色,门咿呀一声打开,恭妈妈站在门前,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话就说。”

恭妈妈点头,“大爷那刺青园的一等丫鬟丝言传话说,若是许了两成参股便不会继续闹了,否则到时候难看!”

念青不得不佩服这两夫妻,很有意思!

她轻笑,却是拿起了纸和笔,迅速写了几行字,装入信封,“芙儿,让李庭将这信连夜交给御史中丞黄大人。”

芙儿点头,拿着信走了出去。

恭妈妈疑惑,“那夫人是要?”

念青抿唇一笑,“要想搬出去就搬吧,别打扰我休息。”

恭妈妈有些愕然,见清茶上前,帮着吹灭了一盏灯,只好闭嘴不言。

蕙兰扯开屏风,便退了出去。今夜是她守夜。

恭妈妈不敢乱传话,只好对丝言说道:“夫人入睡了。”

丝言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恭妈妈,恭妈妈低眉,看夜深了,便说道:“你可要回去了,快要落栓子了。”

丝言立即按住恭妈妈的手,“这可是夫人亲口说的?”

恭妈妈白了她一眼,“自然。难不成我还是那乱传话的刁奴不成。”

丝言闻言一退,这不对啊,按着大夫人所言,夫人至少会为了侯府的面子,许了要求,还特地为了有商量的余地提到了两成分股,只想着到时候商量起来,哪怕是一成分股也是好的。不想,夫人竟是这般态度,这要让她如何回?

芙儿将事情交代给了李庭,见丝言还站在门前,转而便笑道:“可是刺青园的丝言姑娘?”

丝言点头,见是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芙儿便笑着问候。

“快回去歇息吧,若是大夫人想搬走要尽快,看天色夜里有大雨呢。这春寒料峭,若是被雨临到了,可是要躺床上三个月都起不来呢。”

丝言猛地抬头,却见芙儿脸上笑意盈盈。

“你!”

门砰地一声关上,伴随着芙儿的俏亮的声音,“不送!”

咚咚地乱了丝言的心跳,丝言赶紧回去,将这事告知给了大夫人。

大爷和大夫人闻言,看着下方陪着做戏搬东西的奴仆,顿时大喝了起来,“都给我住手。”

奴仆们抬头,不解地看向大爷,大爷白胖的脸顿时扭曲了起来,“都给我滚出去。”

只见众人纷纷鼠窜,不敢有一人慢了步伐。

待这些下人退去,大夫人才对着女儿如依说道:“快进去睡。”

十岁的女子巧笑,好好地住在府里多好,硬是要搬出去作甚。记得前年住了一次外房,真真是小气,就连奴婢也是少了三四个。

大夫人看着如依笑着回房,气不打一处来,今日之戏只是为了让那女子妥协,不想竟然是一人做戏,她竟不买账。

“可还是要搬?”尉迟同可不想搬,这些日子外头赌了一声债,出了侯府到哪儿都不快活,若非如此,也不急着要那分股,偏偏女儿如依样样都要比别人好,这去范师傅那学女红更是玉佩,金钏配个全套,日日都要换,一有不爽便是坐地就哭,这偏偏又是娘子护着,打不得。

大夫人叹了一口气,突然脑中一道灵光乍现,“不若我们明日出游,躲过这几日的债再说,等下个月中公发了例银再回来。如依就交给端木念青,我倒是要看看她要奈我女何?”

尉迟同双眼一亮,倒是可以,女儿交给了那房,便省了一笔开支,这钱从那房支出了,端木念青若是来取钱,就说孩子能用几个铜板,赖掉就是了。

两夫妻对看一眼,均挑眉一笑。

而且在外人看来,他们的确离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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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柳絮的《法医嫡女御夫记》啥?让她堂堂首席女法医给知府老色鬼做小妾?便宜凶残爹想的还当她是个面团子,可以随意揉捏?

啥?那个假山石洞中的女尸是原身的亲娘?还是个被人算计私奔,又被逼迫活活饿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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