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三人球,滑出了滑道,
三人手拉着手,并排的站立,
“终于解开了!”三人一抹额头汗珠,祝应抬用右手,教书匠用左手,文证明却发现自己的,双手都被打了结,右手与祝的左手打了结,左手与教的右手打了结。
三人抬起打了结的手,看了看,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又看看青松上人,好像在问,“现在怎么办?”
“再来一次!”青松诚恳的说,
“好!”梁飞快的抱起三人,一同往滑道里塞。
“不行不行,这次要一个一个塞进去。”青松连忙阻止,将三人拔出来,依次一个个塞进去。
还没一盏茶功夫,三人滑出。
“终于解放了!”三人欣喜的举起双手,左看右看,可是刚一抬脚走路,却摔了个狗吃屎。原来是脚打结了,文证明的左脚打结在祝的右脚,祝的左脚打结在教的右脚。
“再来一次!”青松说,
“好!”梁出手迅速、敏捷。
不一刻钟,三人溜出,
这一次,三人小心翼翼的,举手仔细看看,又低头瞧瞧,抬抬腿。
“哦耶!”文证明站中间,单手举起,手指指天;祝应抬在右边,双脚跳起,双拳紧握抵住下巴,满脸兴奋;教书匠站在左边,右手前屈,做前进式。
忽然全身软哒哒的,像烂泥一样软了下去。
“还是不行!”文证明双脚软跪在地,头后仰,掉在地上。
“要死了!”祝应抬弯弯扭扭的倒在了地上。
“子曰:你怎么没事?”教书匠的头首先掉地上,看着梁问,接着整个人也瘫软。
“习惯就好!嘻嘻……”梁蹦哒了两下。
“同学们,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青松忽然大喊一声!
众人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他。
青松却脸一红,呆滞在那里,像小女生一样,不知所措。
众人汗,“你脸红个屁啊!”
“你一定想马上恢复原来的样子,”青松清清嗓子,说,
“废话!”众人暗自咕噜,
“这当然是有办法的!”
众人眼前一亮,
“上次我跟你们说,这只是洗髓伐毛易筋骨第一层,所以想要恢复原貌,就要修炼第二层。”
众人心里一凛,有种上了贼当的感觉。
“简单说就是再进去一次,好的!”梁磨拳擦掌,
“唉!他已经兴奋过了头,”众人叹道,心里忐忑,
“别担心!”梁跃跃欲试的,做准备活动。
“不担心才怪!”祝一副前途未卜,生死未知的模样。
“这人啊,一睁眼,一闭眼,这一天就过去;一睁眼,不闭眼,这一辈子就过去了!”文高深莫测的仰望着天空,
“子曰:他咋能不闭眼呢?”教书匠摇头晃脑的问。
“他死不瞑目!”
教书匠闭着眼睛,扭过头去“算你狠!”
这时天方的巨口已经徐徐打开,
“走咯!”梁抱着他们的腿,倒拖着三人就往里跑。
三人还来不及反应,一阵头磕磕碰碰的声音,已经被拖进了大蛤蟆的肚子。
一阵烟雾,大蛤蟆的嘴巴慢慢的关上!
七天之后,青松上人早早的,等在大蛤蟆外面。书僮八万、厨房小弟四千、扫地小孩六百一字排开的站在那里。
书僮手摇折扇,还是那么风淡云轻,厨房小弟一手一个哑铃,举上举下;扫地小孩骑着扫帚,飞来飞去“呜呜呜……!”实际上不过是在跑!
青松上人在前面走来走去,像是产房外焦急的丈夫。
“老师,着急也没用!”八万一作揖道,
“走来走去,我眼睛都花了!”四千吼道,
“眼睛花了,”六百嘻嘻笑道,
“你们不知道,这次麻烦大了!”青松很郑重的一锤手道,
“莫非……!”八万难得的一脸凝重,与四千对望了一眼,看着青松道。
“是啊!难产!”青松又重重的一锤手,一脸的痛惜。
“啊!”八万,四千惊讶的发出声来!
“真的是难产!”四千低头喃喃道,
“这可真麻烦了,”八万也一锤手。
“难产!嘻嘻嘻……”六百完全没有感觉,继续玩他的。
“这可怎么办?怎么办?”青松来来回回,走的更急了!
“砰!”一声震天巨响传来,地动山摇,众人忙不迭的,双手紧捂耳朵,但仍免不了,露出痛苦的表情。地也摇晃的厉害,站都站不稳,东倒西歪。
众人往大蛤蟆望去,大蛤蟆也是东倒西歪,达对一样,紧闭的嘴巴,冒出阵阵浓烟,尤其是眼睛和鼻子。
慢慢的停住了。
从蛤蟆眼睛中,跳下一金一银两个身影。后面跟着长长的一串黑烟,正是金松上人与银松上人。二人踉跄的走到众人面前,勉强站稳了身子。
全身上下,好像被烤焦了一般,头发根根翘起,像是被电镀。脸上蒙了一层焦皮,黑黑的、脆脆的,十根手指像十根碳棒。衣服布满了黑灰,眼睛浑浊无神!
银松上人紧咬着下嘴唇,翻着只看到白眼珠的眼睛,咕噜着什么。
金松上人面无表情,或者说面无人色,他肩膀上的王子,也变成了烤青蛙,烤王子了。
王子张开嘴,冒出了一泡黑烟,僵硬的指了指金松,又指了指银松。
“他说他说,我们尽力了。”
“他说,我们尽力了!”指着金松说,
说完,三人同时载倒在地。
众人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掉入了无底深渊。
“砰!”众人正沉浸在哀叹中,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大跳!只见蛤蟆的嘴巴脆生生的,直接掉到了地上!
“呼!”的一声,冒出一大蓬浓烈的黑烟,直冲屋顶,像个蘑菇云!
众人仰望着天,透过横梁,天空浓烟密布,黑了一大半。
“咕噜噜!”从蛤蟆嘴里滚出一堆球状物,黑黑的,其中就有梁、文、教、祝四人。
“Myboys!”青松上人第一个冲了过去。
其他三人迅速跟上。
但见,地上,除了黑球,就是四个像板凳,像铁饼,像锅盖,像碗的怪东西,仔细一看,赫然竟是梁三伯、文证明、教书匠、祝应抬四人!
“他们怎么变成这个怪模样?”众人心里一阵疑惑,“只是不知是死是活?”
“哈哈哈……!”六百倒在地上,拍手大笑,手舞足蹈。
“小鬼,笑什么!”
板凳竟然说话了,众人笑了一跳,听声音是梁三伯。他四只手脚撑地,不过手脚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更像棍子,嘴巴、眼睛却在板凳上面,而不是下面。
“啵!”的一声立了起来,横眉怒目瞪着六百。
“嘻嘻嘻……”六百望着他,嘻嘻贼笑。一把将他夺过来,放在屁股底下,当马骑。
“好臭!”传来梁模模糊糊的声音。
“驾驾驾……”六百只顾着玩,根本不理他。
“这个不错!”四千捡起铁饼,做出一个扔铁饼的架势,比划比划着。
“放手!”铁饼传来文证明的声音,
“嘿嘿!是你啊!”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更不要说放手了。
“好,看我的!”四千转了两个圈,“嗖!”的一声,将铁饼扔了出去。“锵!”插在了石柱上,发出“嗡嗡!”的声音。
“这个碗不错,”八万将一个超大的碗,端在手里仔细欣赏,晶莹剔透,不时哈一下气,用衣袖擦拭一下!
“你是谁啊?不对,我是谁?”碗眼神疑惑,不是祝应抬是谁呢!
八万汗!
“小生八万,这厢有礼了!”八万托着碗,弯腰鞠躬,样子甚是滑稽。
“哦!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那个,那个,那个谁呢?”祝自信满满的指着八万,突然又发现,想不大起来。
八万微笑着看着他,还有点小期待,却发现他仍然说不上来,后脑勺冒出了一滴汗。
“好了好了,祝兄……”八万行礼道,
“哈哈哈……梁三伯,你怎么那样了!嗯,板凳倒还真挺适合你,哈哈哈……!”祝看六百骑着板凳满场跑,哈哈大笑,就差拍手了。
“他自己的不认得的了,是怎么认得梁三伯的?等等,话说,他是怎么认出那是,梁三伯的,”八万看着六百屁股下的板凳,汗!
“子曰:院长,让你失望了!”教书匠摇头晃脑的道歉,可是他现在是锅盖,于是锅盖达过来,达过去。
“还说对不起的是院长我!”青松上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用手揩着,满脸羞愧!
“子曰:对不起的是我们,是我们不中用!”锅盖转来达去,
“不中用的是我们!”青松拿着盖子,伸手向前,对着锅盖大声说,
“是我们!”教书匠的声音也很激动,竟然不加前缀:“子曰”了!
“是我们!”
“我们!”
“你到底想怎么样?”青松向后一步跳,充满了警惕的看着盖子。
“子曰:我不想怎么样!真的是我们,让我们来承担责任吧!”教书匠充满哀求的声音传来,众人汗!
“我可没说!”祝应抬连忙摇手,
“我也没说!”文连忙补上。
“唉,这是你说的!”说着又转头看着众人,“这可是他说的,”脸上充满了得意。
“子曰:我只是在谦虚!只是在主动承担责任。”教书匠摇头晃脑,
众人汗!那也不能乱谦虚,乱主动承担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