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绝不可能。”东方凤想不出岳不群武功大进的理由。而大会上虽没有桃谷六仙等人的胡闹,但比剑夺帅依然不改。只是比剑当先出场的却不是岳灵珊。
东方凤上前一步,朗声道:“华山东方凤,向左盟主赐教。”
此言一出,群雄顿时一阵喧闹。有人道:“这华山的东方凤是谁啊?”有人答道:“是华山派的最后一名弟子。”另一人笑道:“这人好不知天高地厚,竟向左盟主挑战,难道他也配和左盟主过招吗?”
东方凤不理众人议论,眼光直直的看着左冷禅,左冷禅冷冷地道:“你要与我比剑,等最后再出场吧。”左冷禅这话一说,无疑是对东方凤的认可。群雄听后纷纷相互询问,这个东方凤到底是个什么人?又有着什么本事?为什么他在江湖中名声不显,少有人知。问了一会,终于有人提起了一些传闻。传闻这位“隐姓埋名”的华山弟子,剑术还在前掌门岳不群之上。听后又有人哈哈大笑,否定道:“这怎么可能?一个令狐冲也是说不在岳不群之上,而今又出了个东方凤。难道华山要因此大兴,还是说岳不群的剑术普普通通,随随便便就被弟子超过了?”
东方凤大声道:“既然是做五岳剑派的掌门,理当精通五岳剑派每一派的剑法。”他看了一眼岳不群,岳不群却是朝他微微一笑,心中半点城府不露。而左冷禅冷笑一声,并不接话。
有人道:“五岳剑派虽不如少林武当底蕴深厚,但也博大精深各有传承。难道泰山、衡山、嵩山、恒山四派的武功,这个东方凤也都会?”
东方凤接口道:“正是如此,在下虽不才,却都略知一二。”
这时嵩山派中一名身材高大的老者出声道:“华山派的弟子都是这般的狂妄自大?”说话的是左冷禅的师弟,托塔手丁勉。东方凤识得他,笑道:“我有什么说什么。这不是自大,而是自信。”
丁勉哼了一声,又道:“令狐掌门,你师弟口出狂言,你也不管管。”令狐冲开口道:“我这位师弟说的也不假,论起武功来,当师兄的是远远不如。”说完群雄又是议论纷纷。
令狐冲略微不安的看了看其师岳不群,只见岳不群脸上并无不满的表情,心中也是松了口气。只是师父为何会一反常态,他却是猜也猜不到了。
左冷禅冷冷地道:“既然东方贤侄想要出人头地,那就请了。”东方凤笑着持剑上前。这时一个消瘦的老者站了出来,微微一笑道:“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贤侄说自己会五岳剑派剑法,这实在是武林中从所未有的。”仔细打量了东方凤一番后,点点头道:“很好,很好。了不起,了不起啊。真是士别三日,让人刮目相看。”那日衡阳城外,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如今一变,已成了华山弟子,而且他修为的深浅竟连自己也看不出来。
东方凤客气道:“说起来我还要多谢莫师伯呢。”莫大道:“多谢我什么,比剑我可不会放水。”东方凤笑道:“是,晚辈只有尽力一试了。”莫大摇摇头道:“我可不被你糊弄。”说着从胡琴的琴柄之中,慢慢的抽出短剑。
那日莫大用云雾十三式杀死费彬的情景,还在眼前。东方凤也不托大,跟着拔出长剑。鲜艳的火红之中亮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群雄立即有人大喊道:“好一把绝世之剑!”
莫大也跟着轻声道:“好一把绝世之剑。”短剑在空中一颤,发出嗡嗡两声,即是刺了两剑。
东方凤用剑挡住,莫大剑尖一变,如鬼如魅,绕到了东方凤的背后。东方凤也不转身,剑向背后一滑,便击退了莫大。莫大稍一退开,又挺剑直入。
东方凤心想:“衡山剑法我用的没你熟,但学了独孤九剑,以我的见识也不会怕你。”于是刷刷两剑,分别向莫大小腹与额头刺去。
众人听得两人剑声相交不断,莫大连连后退,而东方凤长剑晃动,一招又一招的衡山剑法使了出来。
泉鸣芙蓉,鹤翔紫盖,石廪书声,天柱云气。直到最后一招雁回祝融,莫大短剑折断,弃剑认输。
东方凤微微一笑道:“莫师伯承让了。”莫大苦笑道:“贤侄的衡山剑法好的很,你果真不是普通人。”摇摇头,走回了衡山众人之中。
这时玉玑子走来道:“泰山派赐教。”东方凤不耻他为人,笑道:“玉玑子,论武功你不及天门师伯,还是算了免得献丑。”
东方凤言语间对玉玑子毫不客气,他大怒道:“你这狂妄小子,看招!”东方凤微微一笑,长剑斜指而下,另一只手握拳数数。
玉玑子一怔,动作缓了缓。东方凤笑道:“我已经算好了。”一剑刺出,玉玑子还来不及挡,便被划破了衣衫。
东方凤笑道:“我这岱宗如何练的还不错吧。”玉玑子额头上出了一片汗珠。
东方凤见他发愣,又道:“你退到一边去。”也不客气,用气功将他震开。东方凤这一手功夫立即让人大叫:“好深的内力!”左冷禅眉头皱起,冷哼了一声。这时定闲师太出来道:“阿弥陀佛,贫尼不是少侠对手。”又退了回去。
东方凤看向左冷禅,左冷禅冷冷道:“东方贤侄精通衡山和泰山剑法,的确了得,若能以嵩山剑法胜我手中长剑,我嵩山派自当奉东方贤侄为五岳掌门。”
东方凤心想:“这五岳掌门我不想当,我只要打败你便行了。”见左冷禅一按剑鞘,长剑跃出,心里也不得不赞道:“左冷禅的内力倒也不错。”
东方凤朗声道:“我若十三剑之内击败不了左师伯,便算我输了。”
左冷禅似是习惯了东方凤的狂言,哈哈一笑道:“东方贤侄,倘若你十三剑之内取不了姓左的项上人头那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