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之中,东方凤看着这位白衣老者。他容貌清癯,颏下疏疏朗朗一丛花白长须,喝了一口酒,笑道:“东方兄弟,你刚才的那一剑可真俊啊。”那围追老者的五岳剑派和魔教人士,只被东方凤用了一剑,全部惊退。
东方凤道:“可惜我只是初有所悟,那一剑还未完成,倒是让向大哥见笑了。”这白衣老者便是向问天,任盈盈所求之事,自然是去救任我行了。
向问天笑道:“的确如此,不过东方兄弟武功已然了得,若是完成那一剑,只怕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也不是你对手了。”
东方凤一怔,心想:“我能战胜那个人吗?只怕是杨过战郭靖,胜负难说。”口中说道:“我领悟这一剑还多亏了任姑娘。”
向问天哈哈一笑道:“什么任姑娘,东方兄弟放心,只要这事一成,定能如你们两人所愿。”
东方凤脸色一红,道:“向大哥说笑了。”心中却想:“我的确喜欢任盈盈,可是她对我呢?我知道人生有三大错觉,那么这是不是一种错觉?”
向问天笑道:“东方兄弟,你这人武功虽高,就是有点不够坦诚。大丈夫喜欢便喜欢,难道还怕人耻笑不成?”
东方凤道:“如大哥这般至情至性,小弟佩服却也一时学不来。”
向问天笑道:“你这人啊,也不知盈盈为什么会选择你。”又转过话题道:“东方兄弟是华山弟子,将来华山掌门是你的,你有什么打算?”
东方凤一怔道:“向大哥是什么意思?”
向问天道:“东方兄弟难道只想当一派之主?我看五岳剑派之中,没人武功能高过你,即便统一五岳也不是难事。”
东方凤苦笑道:“未来的华山掌门可不是我,而是我大师兄令狐冲。”向问天见东方凤对令狐冲也是认同,奇道:“难道令狐冲的武功比东方兄弟还高?”
东方凤想了想道:“论及内力,师兄绝不是我对手。不过比起剑术,只怕半斤八两。”顿了顿又道:“说起剑术来,师兄天赋犹在我之上。”心中暗想:“若是他练成了破气式呢?”东方凤的独孤九剑唯一没有练成的便是破气式,破气式太过玄妙,他也理解不了。只是当日风清扬给他的印象太深,心中不免会有些期待与想象。
向问天哦了一声道:“令狐冲真有这好?改日我也会他一会。”又倒了一杯酒道:“东方兄弟,喝完这杯我们便出发。”与东方凤碰杯,一饮而尽。
这一天到了杭州,向问天为东方凤化装了一番。打点妥当后,又说道:“兄弟,我的安排你可记住了?”东方凤道:“全部记住了。”之后,两人如原著一般进了西湖梅庄。
来到大厅,施令威请人就座,丁坚进内禀报。东方凤走到悬在厅中的大画面前瞧了瞧,向问天也看了看道:“风兄弟,这画虽只寥寥数笔,气势可着实不凡啊。”
东方凤知只要自己说这画里包含剑法,那四庄主丹青生便要出来。不过东方凤却想:“那丹青生好酒,我对酒的认识太少,原著中令狐冲是怎么说的,我也没记住,待会要是一问三不知那也无趣的很。”于是道:“琴棋书画,我对书画了解的不多,对琴棋还算有些心得。”
这时施令威开口道:“风爷会琴棋,说不定大庄主和二庄主能与风爷成为知己。我进去告之。”说着笑嘻嘻走了进去。
向问天咳嗽一声道:“风兄弟除了会弹琴,原来也精通棋艺。”东方凤道:“我棋艺一般,离入神坐照可远着呢。”
忽听得门外一人道:“这里还有人精通棋艺,那可好的很啊。”叫嚷声中,一个极高极瘦的黑衣老者走了进来,施令威跟在他后面道:“这两位是嵩山派童爷和华山派风爷。这位是梅庄三庄主黑白子。四庄主,这位风爷也是下棋之人。”
黑白子打量了东方凤一会,问道:“你也会下棋?棋艺如何?”这两句话问的冷冷淡淡。
东方凤见他眉清目秀,脸色苍白似是一具活的僵尸,心下微微一凉,内力稍动又恢复如常道:“我的棋艺还算过的去。”他在现代世界,若有闲情便在网上下棋,虽然棋力一般,但也曾痴迷过一阵。
黑白子眉头一动,道:“来来来,风兄弟,我们来杀两盘。”见一旁的向问天哈哈一笑,冷冷问道:“你笑什么?”
向问天道:“我这位兄弟会下棋,而我却喜欢收藏棋谱。我走遍了大江南北,黄河上下,这三十年来,也寻得不少棋谱一一记了下来。”
黑白子忙问道:“你记得哪些?”
向问天道:“比如王质遇仙的棋局……”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半,黑白子连连摇头道:“这些话那能相信,更哪里有棋谱?”于是抓住东方凤的手道:“风兄弟,跟我来。”说完拉过东方凤,而向问天也跟着他们一起走入棋室。
在好大的一间屋子里,摆着一张石几,两只软椅,除此之外空空荡荡,一无所有。
东方凤走到石几前,看着上面刻着的十九道棋路,与四个棋子,心想:“啊呀,我倒是忘了我国古代的围棋是座子制的。”
黑白子走到他对面,道:“风兄弟先请。”
东方凤轻轻拿起边上的白子,在中国古代的围棋之中,是白子先行,规则也略有不同,但他知道自己可以一战。东方凤微微一笑道:“那我就先请了。”说着一颗白子小飞守角。
黑白子咦了一声,拿过黑子分投到大场。
东方凤下一步又是守角,那黑白子一怔,惊讶的看着东方凤,摇摇头道:“风兄弟真会下棋?”说着再次抢了一个大场。
哪知东方凤接着一步便是点三三,黑白子冷笑一声,跟着应,而东方凤也不疾不徐的,一步一步走出了他所知道的现代定式。
几步之后,黑白子停下手,大惊道:“这是什么定式?”一时间,额头上的汗水涔涔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