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的岁月在龙眸中流淌，祖龙在这里沉睡了不知道多少年。
时间的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许久之后，他的眸子才恢复清明，渐渐变得明亮起来。
“我好像看到了他们说的这一刻。”
“你带着他来，是不是也感觉到了什么？”
叶子川点点头：“只是察觉到了一些，但是很多东西都是云里雾里，我还看不透彻。”
“已经不错了。”
祖龙露出欣赏的眼神：“你修行的岁月太短，经历的也太短，能洞察一些东西，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
小龙看着他们两人，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感觉他们在打哑谜一样。
“轮回之地，你已经去过了？”
“是。”
叶子川点点头：“而且是我亲自开启的，宇宙所有的生灵死去之后，都会进入那里轮回，长此以往下去，宇宙都会因此发生剧变。”
“不错，轮回的规则被改变，这是要颠覆诸天万界，看来，大劫已经开启了。”
“大劫？”
“不错，这是那些家伙一手炮制的惊天大计，跨越了不知多少个时代和纪元，我也曾参与其中。”
叶子川心中一惊。
这头祖龙的古老，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吓人。
“前辈说的那些家伙，是指哪些人？”
“你应该已经有所猜测了吧，他们是人族的先祖，还有几位道祖，以及一些强大的先天生灵，被尊为圣人。”
祖龙说道。
叶子川心中一震。
果然是这样。
人族的先祖消失的很奇怪，天庭也是在诸神黄昏之前就没落的。
这其中一定隐藏着巨大的秘密，知道的人很少很少。
“那个时代的真相，已经没有几个人知道了，几位人皇道祖，还有先天圣人，他们出手扰乱了时空，将一切真相都掩埋了，哪怕是诸神时代的时间主宰出手，也无法看清那时候的真相。”
祖龙说道。
这些话，叶子川也听李长夜说起过。
想要扰乱某个时代的时空，将一切都打乱，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显然，人族的几位人皇，还有道祖以及先天圣人，都强大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所以才能做到这一步。
“改变宇宙规则，重启宇宙秩序，这是要付出代价的。”
祖龙忽然感叹道。
“代价？”
“对，所以他们消失了，从历史长河中消失了，像他们那样不死不灭的存在，也只有宇宙的大道规则，才能够碾压他们。”
“他们做出了这样疯狂的计划，想要改变宇宙轮回的秩序，所以被大道镇压反噬了。”
叶子川睁大了眼睛，心中剧震。
原来人族先祖的消失，居然是这样的。
他们已经被大道法则抹杀了吗？
这就是改变宇宙秩序的代价吗？
叶子川感觉毛骨悚然。
自己重启了轮回之地，让整个宇宙都陷入了轮回之中，是不是也会遭到这样的抹杀？
他一瞬间遍体生寒，感觉到了莫大的危险。
冥冥之中推动一切运行的那双大手，让叶子川的脸色变得阴沉下来，难看无比。
自己也只是一枚棋子吗？
哪怕现在到了主宰境界，都依然摆脱不了。
“前辈，那些人到底做了什么样的计划？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改变轮回的规则，改变宇宙秩序，他们这样做连命都搭进去了，到底是图什么？
叶子川有些看不懂。
“他们要改变整个宇宙，让宇宙的阳面和阴面融合在一起，成为一个真正的整体，不分彼此！”
祖龙的声音如雷鸣一般在叶子川脑海中回响，让他思绪都波动了起来，久久难以平复下来。
“疯子……”许久之后，叶子川才说出这样两个字。
祖龙笑了：“谁说不是呢？
第一次听到这个计划，我也是跟你一样的反应，我感觉他们疯了，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
“但是，他们依然实施了，将整个龙族也拉了进去。”
“然后，他们都死了。”
叶子川吐出这句话，眼神变得有些冰冷。
宇宙规则改变，轮回之地重启，整个宇宙都将面临一场劫难，那时候，会有多少生灵死去？
人族在这场可怕的劫难中，又能幸存下来吗？
人族的先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祖龙看了他一眼，反问道：“谁跟你说他们死了？”
“没死？”
叶子川一阵愕然：“前辈不是说他们受到了大道反噬，被规则惩罚了吗？”
祖龙笑了一声：“他们既然已经决定改变宇宙规则，又怎么会不知道改变规则带来的可怕后果？
如果连这些都算计不到的话，他们也就不配是人皇道祖了。”
叶子川张了张嘴，彻底被惊到了。
“不过即使已经算到了，但那毕竟是整个宇宙大道的反噬，哪怕那几位功参造化，手段通天，依然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他们引导反噬之力，将自己推向了另外一条路。”
“另外一条路？”
叶子川露出不解之色。
“大道无情，大道之下，一切都是蝼蚁，哪怕主宰也不例外，主宰可以掌握一隅之地的规则，但是跟整个宇宙的规则比起来，却完全不算什么。”
“他们虽然承受了惩罚，但是却用惊人的手段，将这种惩罚引到了另一个地方，让自己多了一线生机。”
听到祖龙这样说，叶子川也露出了敬佩的神色。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领悟的法则，和整个宇宙的法则比起来是多么微不足道，如果真正打起来的话，就像是蚍蜉撼树一样。
那几位人皇道祖居然能改变宇宙规则的惩罚，的确让人匪夷所思。
“他们到底进入了哪一条路？”
祖龙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条路九死一生，成功的概率很小很小，哪怕是全部死了，也不是没可能。”
他抬起头看着叶子川，眼神变得很深邃：“你是不是觉得，他们做这些完全是自讨苦吃，没什么好处？”
叶子川点点头，他的确是这样想的。
改变了规则又如何？
现在要拉着整个宇宙来承受，明显付出的代价更大。
“你知道的不多，看得也不远，所以有些事情，你还不了解。”
“他们付出生命做的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
“他们这是要给宇宙中所有生灵搏一个希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