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悠悠在风中凌‘乱’着,等下,自己是不是叶均山的媳‘妇’啊!自己还是个怀孕着的媳‘妇’儿啊!看到自己的相公背着自己偷偷潜入了妓院……为‘毛’冯子材比自己还要紧张……
小白菜啊,地里黄啊……
不知为何,季悠悠只觉得有一股子幽怨的声音缓缓在自己的脑海中回‘荡’,她觉得略心酸。
虽然他知道叶均山有事情瞒着自己,但是季悠悠也是十分信任叶均山的,她相信,叶均山应该是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的。
那么……噗,她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要阻止为爱痴狂的冯子材!
季悠悠忙一个箭步飞快地跑上了前去,拦在了即将踹‘门’而入的冯子材的面前,只讪讪道:“那个……冯官人,你是要做什么?”
冯子材见状,这才反应过来,见季悠悠倒是淡定,忙启‘唇’道:“少夫人,这……这叶少爷可是进了寻欢阁啊!”
瞧冯子材的眼神,真当是急切,好像自己老婆被人卖进窑子一般急切啊,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季悠悠见状,不觉好笑,顿了顿,才缓缓道:“是,但是,我不想管他。”
冯子材听了可是焦虑,见季悠悠又是这样一幅淡然自若的样子,不觉狐疑,只道:“不管他?”
季悠悠尴尬地笑了两声,再是缓缓道:“是啊,男人嘛,总会……偷腥的……那个,也不能管得太紧了不是。”
冯子材不可思议地掏了掏耳朵,自己没听错,一个‘女’人看到自己的丈夫进了‘花’街柳巷,竟然能够不生气?
有句话叫**之深、责之切,那么这样看来,季悠悠绝壁是对叶均山没有爱的,否则如何会这样……
但是他。不能这样放任叶均山,这是自己从小到大一起玩的朋友,也是自己心里觉得十分重要的人,他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他出入‘花’街柳巷,和别的男人有什么区别?
叶均山这样做,实在太辜负自己这么多年的欣赏和喜欢了!
冯子材坚定地望着季悠悠,只道:“少夫人,作为‘女’人,你怎么可以这么软弱,你的相公现在偷偷‘摸’‘摸’进了妓院。以后可能领着不同的‘女’人进‘门’,如此,你还要姑息吗?”
季悠悠被冯子材如此义正词严的样子唬住了……这冯子材的确很在乎叶均山啊,哦呵呵呵。
冯子材见季悠悠温温吞吞的样子。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只越发着急道:“少夫人,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也。”
说着,便是死死地开始叩‘门’。
季悠悠表示自己是被动的,她啥也不清楚。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啊呜,希望不要搅和了叶均山的事儿才好。
‘门’内的小厮听到声响,忙不迭跑来开‘门’。却见一男一‘女’站在‘门’口,也是诧异:“若要光顾,请两位大‘门’走。本店不招待‘女’客。”
冯子材只道:“刚才我们明明看见有人往后‘门’进去了。”
小厮打量着来人穿着,穿得都是绫罗绸缎,自然也不敢计较,只道:“那是熟客,才有此特权,小的们做不了主。”
说着便是“吱呀”一声。合上了‘门’去。
呀呀呀。熟客?冯子材听了,气的直跳脚,差点儿就要把这妓院后‘门’一脚给踹烂了去。
季悠悠知道这寻欢阁的杜月娘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见冯子材又是这样着急,便是出言道:“冯官人,先请放宽心来,这寻欢阁要是怀璧进去,可不是自贬身价吗?实在是不妥当,还是等晚上相公回来,怀璧再是询问便是了。”
季悠悠这样说,但是冯子材却绝对不能够做到作壁上观,只道:“万万不能姑息!”
此话一出,便是一脚踹开了寻欢阁的后‘门’。
季悠悠不觉摇头,为叶均山担忧起来,哎呦妈呀,这冯子材‘操’的是什么心呐。
见两人强行闯入,阁内的几个小厮也不敢动弹,忙后退了几步,派人禀告了杜月娘,不多时候,杜月娘便是怒气冲冲赶来了。
而冯子材哪里顾得了那么多,横冲直撞便是冲进了阁子中,一间一间踹‘门’而入,一时间,寻欢阁‘鸡’飞狗跳,尖叫声不绝如缕。
在办事儿的被冯子材这样一闹,提起‘裤’子便是冲出来破口大骂,还有被吓坏的,被惊到的,一个个都喧闹了起来……
季悠悠只能默默跟在冯子材身后……今儿个自己是被迫来捉‘奸’了吗?
这脸……也丢得太大发了……
杜月娘见自己的场子这样被人闹了一场,气不打一出来,忙吩咐人拿下这捣‘乱’的人。
小厮们一拥而上,季悠悠和冯子材双手被反扣住,一并压到了杜月娘的面前。
杜月娘见了季悠悠和冯子材,又是熟悉的面孔,心里不悦,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吩咐底下的人先行放手。
季悠悠如今是安乐镇上大名鼎鼎的遗珠郡主,谁人不知道,而一边那个不男不‘女’的,也是安乐镇的官媒,杜月娘大开‘门’做生意的,自然不敢和官府硬来。
她眉目却还是森冷,只道:“不知道遗珠郡主和冯官人今儿个来我寻欢阁砸场子是怎么回事?我们寻欢阁也是老老实实做生意的,你们这样,在月娘这里,实在说不过去。”
季悠悠自知理亏,忙道:“是我们的不是,还希望月娘不要见怪。”
“不要见怪?”杜月娘不置可否再是问了一句。
冯子材却是不顾,只道:“杜月娘,你可知道叶家少爷在何处?我与郡主眼睁睁看着他入了你们寻欢阁,还不找他出来?”
杜月娘闻言,这才明白,敢情儿这郡主来这里,纡尊降贵的,是要来捉一只偷腥的猫儿。
杜月娘的语气也不是十分的好,只‘阴’阳怪气道:“寻欢阁,顾名思义就是找乐子的地方,有什么家事,你们回头去说,我杜月娘管不到分毫,但是你们来闹场子就是你们的不对了,难道是当我这寻欢阁全是‘女’人,好欺负吗?”
眼见围观的人儿越来越多,季悠悠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得了,这冯子材到底是要闹哪样啊,还是以自己的名义,这下子,自己这妒‘妇’的名义,可就要声名远播了……
冯子材也是铁了心,只对杜月娘道:“废话少说,先把人给叫出来。”
季悠悠表示她这样站着很是尴尬,此次莫名其妙的捉‘奸’绝非是自己本意啊。
杜月娘听了冯子材的话,也觉好笑,干笑了几声后,这才缓缓道:“倒是奇了怪了,今儿个如此大闹我寻欢阁,还要月娘‘交’人,管不好自己的相公能不能勒紧了‘裤’子,还是要看‘女’人自己的本事。”
这话说完,在场的男子皆是笑了。这不是给人家看笑话吗?
尼玛,丢脸丢到家了……季悠悠低着头搓着衣服,只拉了拉冯子材,想找个地‘洞’就这么钻进去得了。
正此时候,有一男子走出来,也是调侃了一句,笑道:“当是谁家的‘女’人如此彪悍,原来是叶家的,果然是大户人家,这样的老婆娶了,可是会经常后院着火,不够水浇灭咯。”
贱男人。
季悠悠闻言,不觉一记白眼飞了过去,却见那白面书生有些眼熟,只是她一时间说不上来。
冯子材也是顺势望了一眼,这才对季悠悠小声道:“这厮就是陈靖儒。”
小小年纪,生的油头粉面,又见他言语轻佻,一看便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了,就这还是老夫子的儿子,一个秀才公?
季悠悠无比怨念地瞪了冯子材一眼,就这样的三流下等货‘色’,还要给介绍绿央?
冯子材也是没想到在寻欢阁能遇上陈靖儒,也是尴尬。
正此时候,叶均山这才从楼上下来了。想是听到外面的声响,这才起了疑心。
季悠悠望着叶均山铁青的脸,只得羞愧地低下头去。
杜月娘冷哼,只道:“遗珠郡主,您的郡马爷现在下来了,可否绕过了小店,有事儿,回家去说呐。”
这言语间的尖酸之意,在场的人,谁会听不出来。季悠悠发誓,自己真的真的没有捉‘奸’的想法啊,自己真的真的不会相信叶均山回做出来寻欢阁这种庸俗的地方寻‘花’问柳……
冯子材见叶均山下来,只上前质问道:“叶兄,你我相‘交’多年,今日,冯某总算是看清了你的为人,你竟然抛下怀孕的妻子,在这样的地方风流快活,罔冯某当你是知己,你实在是让人失望。”
叶均山自动忽略了冯子材的唧唧歪歪,领着季悠悠便是出‘门’去了。
阿弥陀佛,季悠悠觉得今儿个自己是倒霉透顶了。
回家的路上,叶均山一直一言不发,季悠悠望着他铁青着的脸,这才讪讪开口道:“我不是有意跟踪你的……”
叶均山冷面无情,只道:“回家再说。”
他这样说来,季悠悠也无可辩驳,只得乖乖闭了嘴。
季悠悠相信,今儿个这么一闹,自己铁定是好多天都不敢出‘门’去了……该死的冯子材,这是吃哪‘门’子醋啊,大闹寻欢阁,哎呦,我的小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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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即将送到,今儿个晚了点,实在抱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