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很陡,还好不算太湿滑,我手电筒无意识的扫过前方,那背影绝对不是个人影。
蹬蹬我每走一步的脚步声是那样的清晰,可是清晰的也只有我自己的脚步声而已。我不知道自己继续走下去的后果是什么,我只知道,我的兄弟,他也许在某个我不知道的黑暗之中,无助的充满恐惧的挣扎,也许......我心里祈求千万不要是后者。
嘶,我暗中倒吸一口凉气,还好我见惯了各种恐怖的画面,不然这一下我非得吓得心脏爆掉不可。翔子那张脸在我手电筒的照射下,呈现一种说蓝不蓝,说绿不是绿的诡异颜色,在伴随着那种渗人的微笑,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们彼此间的距离不过十几公分,我能感觉到他每一次呼吸,我的脸上就有一股冰冷的气流微微的拂过。
我举起拳头对着他的眼睛一拳狠狠的抡了下去,嘴里骂咧咧的道:你个混蛋又吓唬我,上次我把你揍成熊猫眼,你忘了。还来,这下好了,给你凑一副眼镜戴。
翔子微微一愣道:还说呢,上次你突然揍我,害的我顶着黑眼圈,好久都没下去。
活该谁叫你不好好带路,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没好气的回道。
还不是你走的磨磨蹭蹭的,我不过是催你走快一点,好家伙你上来就给我一拳。翔子不愤的道。
好了头前带路,我走快些就是了,还有别一惊一乍的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再揍你个乌眼青别叫喊。我冲他不满的道。
好了知道了,跟上。翔子道,说完转身继续往前走,手电筒的光芒扫过我前面的身影,我轻微的冷哼一声,我之前压根就没揍过他,面前的这个“翔子”哎......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越往前走,越发的阴冷。也不知道这狗日的通道到底多长,我已经不记得自己走了多久了,只是觉得腿都有些酸麻了。
呜呜呜,突然我的前方不远处,想起一阵怪声。手电筒也不知道是因为电量不足还是怎么的,灯光变得越发的昏暗,还时不时的闪烁几下。
翔子翔子,我朝前方呼唤了几声。安静的通道里我的声音不晓得传出多远,可是前方却没有一点的动静。一边唤着翔子的名字,一边小心的一点点的往前挪动。
手电筒灯光越来越弱,随时可能熄灭。我不知道我前面的“翔子”到底搞什么鬼,不过我眼下的处境应该很不妙。
蹬......蹬......尽管我的脚步放的很轻,可是在这诡异安静的通道里,显得依然是那么的清晰。突然我觉得有人猛地怕打了我的左肩膀一下。
谁。我心里一惊,厉声喝道,要命的是手电筒就在这时突然熄灭,四周顿时一片漆黑。我拍拍手电筒,没有用,我只好把它别到腰里。那双拍我肩膀的手,此刻还搭在我的肩膀上,冰凉冰凉的,绝对不是活人的手。我
不敢乱动,站在原地深呼一口气,然后抬起右臂,抓住那冰冷的手腕,用力往前一带,接着我因为用力过猛,脚下一滑就顺着通道滚了下去。
这他妈一通滚啊,差点没把全身弄散架。也不知道滚了多久,直到我的脑袋磕到一个坚硬的东西,昏迷过去。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头疼的要命,摸摸额头,血液已经凝固了,也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手里还攥着那冰冷的手腕,我摸了摸,你妹就是一截手臂,怪不得我用那么大的力气会往前栽倒,也不知道自己滚到了哪里,看样子是到了通道的尽头。
我随手将手里的断臂扔到一边,摸摸腰间,想把手电筒拿出来,试试看看能不能把它捣鼓亮,一摸发现手电筒不知道跑哪去了,也许是刚才翻滚时掉落了。
看样子我的头是磕在一个石台上了,我用手摸索着前面,暗自揣摩道。摸上去有石质纹路,不过被开凿的很工整,石台大约半米高,继续我上摸索,我心里一惊,这明显是双人脚,不过很快我就推断出,这应该是个石像。
现在黑不隆冬的,我压根什么都看不到。我一阵苦笑,翔子这下可能真的找到宝了,可惜看样子这墓的主人似乎不是善茬,我微微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翔子到底是生是死。
就在这时我的手突然摸到一个活动的石块,我一愣,试着往里一推,哧哧,嘭嘭嘭,只见我的正前方,突然燃起一个个石炉,石炉的火焰不停的翻动,四周顿时变得亮堂起来。一个个石炉相聚三米左右,里面应该是松油,我闻到一股浓烈的松油味。
每个石炉中间都有一个穿着怪异盔甲的石像。石像都带着奇怪的面具。手里握着的兵器我也没见过,说枪不是枪,说戟不是戟。
我迈动步伐朝前走去。前方有一道石门,石门是错开的,好像有人进去的样子,从石门里透射出耀眼的光芒,让人不禁遐想到里面似乎满是宝贝。
光芒有些刺眼,我用手遮住视线,慢慢的从门缝里小心的挪进去。哇,我张大嘴巴,忍不住惊呼道,各种各样的稀世珍宝,墙壁上镶嵌的夜明珠一颗颗都有拳头大小。扣下一颗我一辈子吃喝都不用发愁了。
当然我可不会傻逼的去碰这些东西,按说越是陪葬评丰富的墓葬,机关就就越发的精密巧妙。可是我这一路来到这里,不过就是走过了一道长的离谱的通道而已,并没有任何的机关,这正常吗。
我的正前方放着两具镶满珍珠宝石的棺椁,奇怪的是这两具棺椁居然是棺上盖棺。就是一个棺椁压在另一个棺椁的上面。
古代人下葬很讲究的,即使普通的农民下葬,也要忌讳头顶下棺,棺下压棺。下棺以男人为主,两边可以下葬其妻室,右边是正妻,左边是妾室。
头顶下棺就是这在个棺椁的正前方下棺,这样新下葬的这具棺椁,就会踩着前人的脑袋,这样就会引起先人的不满,风水就破了。可以错开一米,这样就可以下葬了。
棺上盖棺,和棺下压棺道理是一个性质。
棺上盖棺这墓主人也不知道怎么没想的,不过看来这墓室,墓主人的身份应该很尊贵,墓的两旁每半米都站着一个身穿侍女服的干瘪尸体。在这些侍女身后一米左右,还有一排身穿盔甲的侍卫干尸。下葬方式也不是中原的风格,应该是外族的。可怜我一看书就睡觉,对历史更是一窍不通,完全不知道这他妈到底什么时候,什么民族的墓穴,因为大殿上有的柱子上是刻有奇奇怪怪的文字的。
我小心翼翼的朝着前方的两具棺椁走去,整个棺椁都是黄金打造,上面镶满各种奇珍异宝。
这怎么可能。我一愣,震惊的失声道。
最上面的棺材板居然是透明的,而里面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翔子。只见翔子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好像有什么要告诉我,脸上的表情也是一副焦急的样子。
翔子翔子,我趴在棺材板上对着翔子使劲呼喊道,我发现翔子的眼睛似乎在动,可是仔细一看又没变化,直到我看到翔子的在棺材里的手势,这个手势只有我知道什么意思,那就是,快走,立刻。
你妹的不管了,我不可能丢下翔子不管,正巧在大殿的角落上,有个兵器架,上面摆放着一把把闪着寒光的兵器,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我不由分说就朝着那兵器架跑去,棺材里的翔子看我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脸上的表情越发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