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气凛然,却诡美地让人移不开眼。
果然,这不是普通的小孩子,他们早就应该发现的,他们醉玉工作室招进来的,根本不是普通的小孩子。
不过,他不像要容家,容家就没有存在的价值,那就应该杀掉,这样的逻辑是不是残暴了点?
残暴?
仔细地嚼着这个词,容公子摇摇头,小九的残暴好像一直就没有收敛过吧?就算不杀人,她的言语,尤其是揍人的时候,一直都很残暴……
“小九,我接,容家我接。”吞下无力的辩驳,容夙叹了口气。
不是心理还惦念着容家,还有藕断丝连的感情,容公子只是觉得,要把在上流社会中占有不小分量的容家给宰了,肯定很麻烦吧?
杀人只是一瞬,但是后续的收尾工作很多,例如怎么跟警察局交涉,例如怎么瞒过哪些跟容家交好或者是八卦又难缠的豪门,再例如,怎么跟损失了一大缴税户的政府交涉。
跟着他的母亲这么久,对这些交际的事情,容公子实在是太清楚了。他们不是黑帮,杀人放火收尾一条龙,不用担心任何一个环节。
但是,贵公子您老人家纯粹多虑了,圣者哀歌大人一出手,分分钟给你弄出个密室杀人案,保证连指纹都不会留下。
一把大剑是不会有指纹的。
“你不想继承凤祥也行,到时候我让墨台妖孽把凤祥给吞了,你就挂名一个总经理什么的就好了。”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无害萝莉状态的九渊靠回大魔头怀中,悬空的两脚晃啊晃。
虽然凤祥被雕竹甩了好几条街,但好歹也是珠宝界的三大巨头之一,该有的底蕴还是有的,直接毁掉有点浪费,还不如让墨台侯衣当一块肥肉给吞掉。
容夙在里面挂个职就好了,例如总经理什么的,作为凤祥原股东的儿子稳定一下老员工的人心。这些东西她不懂,让墨台侯衣那只妖孽安排就对了。
点了点头,容夙没有异议。就这样在几句闲扯之下,容家的去路就被决定了。
“喂,你们说来说去,今晚的鸿门宴到底去不去?”旁听了半天一句话也插不进去的团长大人终于逮到机会了。
讲了半天,他们工作室的巨蟹男和高人好像都没讨论到重点?
然后,吐槽的团长大人就吃了九渊的一个爆栗。
“当然是去啊!”她跟容夙扯了那么久,难道就是让他继续忍让用的?
鸿门宴而已,她跟着封倾盏吃的鸿门宴比他们听说过的还多,只不过封倾盏吃的宴,而她吃的是人命。
但是,在开门进入酒店包厢,鼻翼间嗅到一股不对劲的气息的一瞬,在晕过去的一瞬,九渊知道她一个不小心玩大了,轻敌了。
睁眼,上方粉嫩嫩一片,繁琐累赘的蕾丝边层层簇拥在蚊帐边缘。
睡得脑子发懵的圣者哀歌大人迷迷糊糊间蹦出一个念头。
她家重呆的师傅过来了?那老头子过来了?那个尽出馊主意给自己徒弟穿女装的神经老头子过来了?
过来就过来嘛,还把人家的蚊帐换成粉嫩的少女系,这不是有病嘛……
闭眼,唔,床好软!那老头子好像也不是尽干坏事的嘛,还懂得给他们换个更软更舒服的床垫……
懒洋洋地抱着被子滚了一圈,蹭了蹭柔软的棉被,很快她又嫌弃地把被子扔掉。
被子哪有人抱着舒服,有温度的人体才是最好的抱枕嘛,尤其是对于冷冰冰的兵器来说。她家重呆虽然不是软妹子,但怀抱靠起来可是一等一的束缚,抱着也有点硬,但自己的契约者才是最好的!
闭着眼睛,圣者哀歌大人开始凭感觉四处摸索。
左边,空的。
右边,空的。
擦,难道她家重呆睡觉还能跑到床尾不成?明明会这么干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小脚往床尾一伸,果然,也是空的。
懒得睁开眼睛找的圣者哀歌大人不耐烦了,干脆整个人在床上滚起来。床就这么大,她总会滚到自家重呆身上的。
然后,圣者哀歌大人没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凭着魔器的敏锐她猛然守住势头,往反方向一滚,这才堪堪避免了砸到地上震得整栋楼颤上三颤的后果。
一把快上吨位的铁疙瘩摔地上是什么效果,你懂的。
这么一折腾,九渊什么瞌睡虫都飞了,她睁开黑溜溜的眼,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粉色的蚊帐白色的纱,层层叠叠的蕾丝缀在边缘如明媚春光下刚刚盛放的海棠花一样展开着令人怜惜的娇嫩。
PP底下,同样是嫩粉色的床单印着一只只神态憨厚的泰迪熊,已经滑到她脚丫子上的被子更是粉嫩得让人的心头化了。
两条淡眉狠狠地拧了起来,九渊看着自己赤色的裙摆在床上铺散开来,和被子纠缠在一起,深深地纠结了。
麻蛋,少女粉和赤色搭起来真难看。
不过,这不是她的房间,不是她和重呆的小窝,更不是他们在Y省住的宾馆。
这个念头一闪过,九渊面前的蚊帐就被撩了起来,挂起的蚊帐后面,露出来的是一身白粉色的女仆裙,还有一张甜甜的笑脸。
“小姐醒了啊,小姐是要洗澡还是要用餐?”
女仆,有钱人家雇佣的仆人。
已经醒得差不多了,九渊昏迷前的记忆蹿上脑门。之前她是和容夙他们一起去容语那劳什子的道歉宴,结果一进门她就被什么东西给整晕了。
再然后,然后,她就在这个少女心爆棚的地方。==
所以……
“这里是容家?”不对啊,如果是容语那女人,就算碍着她是异能者不敢乱动,也不会给养大爷似的把她放在这么一个房间里。
嗯,虽然装饰得丑了点,但设施是一等一的好。
此理论是从床的柔软度以及女仆的服务态度得出来的。
轻轻地将九渊抱起来,放在梳妆台面前,女仆一边给她梳头,一边回答道:“少爷说了,如果小姐您问起来,就说您在夏侯家,您是我们夏侯家的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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