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9号
这里来了一些逃难的,人不多,就几十个,听他们说日本人发动了卢沟桥事变,开始攻城了。这让我的心揪了起来。老骆回去取破阵的工具了,刚好离日军不远,不知道会不会有事,希望他不要出事,能安全回来。
7月15号
这里的难民越来越多了,我很怕有人会发现山中的秘密,并且先前有人进山了,但回来的只有一个疯子浑身是血,疯疯癫癫的,喊着阎王爷爷饶命的风话,如果他们是进了冥界,就不应该有人能活着回来,这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想,已经有同行进入了冥界,还故意放了一个疯子出来阻止人们进山。老骆还没有回来,我该怎么办,希望是我想多了。
..........
夜,谢天谢地,老骆回来了,看他潦倒的样子应该受了不少苦,但万幸他没有受伤。给他吃了点东西,喝了点酒压压惊,我将这几天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他也觉得不妙。这事迫在眉睫,不能再等,我们决定半夜制造混乱,趁乱进入冥界。
一切都如计划好的顺利,我们走到冥界的路口,只是在我们之前已有百来个难民到了这里,在莲花台前不断磕,虽然觉得麻烦,但现在没空管他们,我最害怕的事已经发生了。二十八根乌星柱早已被人挪动了位置,扭曲的幻想消失了,只留下黑黑的山壁,有人比我们早一步进了冥界。
虽说解决了不少事,但这种煮熟了的鸭子让人带跑了感觉很不好,如果他们还在冥界,我一定要好好会会他们。
老骆找了很久才找到机关的所在,随着老骆一点点将柱子移开,判官身后的大门缓缓打开,“呜~呜~呜~”恶鬼哭号的声音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力吸得我们站不住脚。难民一片恐慌,恶鬼开门,永不见日,我不知道这帮人能活下多少,可能一个不剩,但这不是我能管得,每一次的盗墓都是九死一生,也许我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吞下解毒红丸,能保证我不被墓中的毒瘴毒昏,我心中火起,就算是阎王殿也得闯一闯。当我们全走进门时,石门“吱呀”一声关闭了,对此不以为奇。我们盗墓的称之为秤杆,古人的智慧不容小觑,他们通过秤杆原理掌握了这种开门的技巧,外面的柱子就是秤杆,打开大门,门另一头的路口是称盘,人走上去,到达了一定重量,称盘下沉,门就关上了,不足为惧。我看着里面阴暗的通道,火遇风而生,像一朵朵火莲突然绽放,随风而动,冒着幽幽蓝光,寒风阵阵,从无尽地狱吹进肌骨,深深刺进心里。
洞口刻着饥饿地狱,满洞都是食物,看着人们抢食,一种不祥之意袭来,很快,人们穿肠破肚,蠕虫爬行,与走廊石壁上刻画的是如此相像,让我想起了镇墓将军中的一个,这之间会有什么关系那。“王大哥,这是蛊术,”老骆说道“以虫卵为蛊种在食物里,能保存食物千年不腐,如果被人食用,,蛊虫会立刻孵化,以人为食。这种虫奇毒,触之立死。”这让我有点恶心,猎人与猎物的位置转换,巫术的老把戏了。
我们赶紧去了下一个洞口,贪婪地狱,与上一个地狱不同,这个地狱满室财宝,但我却不敢轻易触碰,直到看见人们变成金人才想起蛊术里的一种塑金粉,附在事物的表面就像金子一样,人不能碰,人碰了就会变成永恒的雕塑,老骆用破布包了点玉石。
走向下一个洞口,走廊里不知何时飘起了淡淡的幽香,吸入肺里再也出不来了,我赶紧让老骆屏住呼吸,古墓里出现的一切都不正常。腐靡地狱里挂满了画卷,上面有有半裸的娇羞少女,有全裸的大胆女人,有伏首弄姿的放荡女人,这股香气就是从画卷上飘出的。人们满脸通红,就像吃了春药一样,状如疯狂般脱光衣服冲向画卷,在画框上来回蹭,他们的皮肤泛起红疹,开始腐烂,肯定是这香味使他们产生了幻觉。
我感觉这个冥界浪得虚名,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下一个地狱是屠之地狱,锋利的刀斧来回舞动,空气里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无数的碎尸断肠,让人恶心。洞中还有人活着,不对,是完好无损的站着,只见一个高大的黑衣男子站在最前面,黑脸庞,浓眉大眼,像极了黑旋风李逵,在其身后站着七个穿紫衣戴鬼面的人,看不出样子,看身材有男有女,想来这些就是先进来的同行,难道是在这等我的。
“老骆,怎么来那么迟啊!”黑衣男子热情的和老骆打招呼,他们认识,我诧异地看向老骆,他有什么瞒着我,难道.......(日记到此结束。)
我合上了日记本,闭上了眼睛,心中暗想:老爷子,你真是这样的人吗?从日记中可以推断出老爷子和王景刑是盗墓的同伙,在最后一次盗墓中,老爷子与他人谋和背叛了王景刑并害死了他,这倒符合事情的发展,一切都合情合理,只是,总感觉这日记哪里有问题,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黎明悄悄划过天边,一夜无话。
“老骆,你该不会一夜没睡就看这日记了吧!”胖子看着我布满血丝的双眼,随手拿起笔记“你说都是死了那么久的人了,还出来制造麻烦,这些人是不是阴魂不散呢!”
“等等,你说什么?‘胖子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让我想到了什么。
“这些人死了那么久,还出来制造麻烦,真是阴魂不散。”胖子又重新说了一次。
对,就是这,我终于知道这本日记哪里有古怪了,“让赵卫楠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找到王紫瑾。”
赵卫楠办事效率绝对没话说,才吃完早饭就带着人过来了,与昨天相比,王紫瑾有点憔悴,原本红润的脸蛋现在有点泛白,肯定是昨晚没睡好。
心里有点小内疚,“王小姐,请你来是想和你说一下这本日记本的事,能和我进去谈一下吗?”为了不使气氛尴尬,我率先开口了。
“进去干什么,像昨天一样施暴吗?有什么就在这里说吧!”王紫瑾大声说道。
这不讲理的女人总是能将气氛搞砸,让我很无奈,“王小姐,我想知道这本日记的来历,我觉得它有很大的问题。”
“什么,你是说我的日记是造假的吗?‘王紫瑾拍案而起。
“........”心里暗骂其没脑子,“王小姐,你是因为这本日记而怀疑是我家老爷子害了你爷爷,但你不觉得这日记很可疑吗?你爷爷带着日记盗墓,竟然写到了生命的尽头才停笔......王小姐,你别冲动,我没有骂你爷爷的意思。”看着王紫瑾要动手,我忙解释道“如果我爷爷害了你爷爷,那这本日记本就不会出现了,这其中肯定有问题,所以我想知道这日记本的来历。”
“哼,”王紫瑾偏着头在思考“这本日记是从我爷爷的遗物里找到的,这又能说明什么?”
“一本不应该出现的日记出现了,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有人要陷害我家老爷爷,另一种就是你爷爷可能还没死,是和我家老爷子一样诈死。”我解释道。
“哼,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又能怎么样,我爷爷就能回来了,更何况你这也是假设,什么都不算,再见,不用送了。”王紫瑾说完扭头就走了,连让我说话的机会都不给,真是不讲理的女人。
其实王紫瑾不是不讲理,只是感到羞愧待不下去了,她只见过她爷爷两年,在她记忆里,爷爷是一个和蔼,对她很好的,所以她从来没怀疑过日记得真实性。现在,让骆焱那么一说,这本日记真的是漏洞百出,昨天还骂了骆焱那么久,像个神经病似的,再呆下去不得疯了,三十六走为上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