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兵这样浑浑噩噩地像一个乞丐一样的度日,与世隔绝,他甚至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也没有去巡山。
用他自己后来的话说,就是已经死了。
他邋遢着,不洗澡发臭,头发和胡须长得像鸡窝,眼神无主。
手机也不开,谁也联系不上他。
一个月后。
秦兵这特殊的木屋,却等来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她站在木屋的门口,穿着端庄,盘着头发,红唇烈焰,强势的眼神中又带着丝丝的温柔和怜悯。
这个女人就是苏燕。
两个人对视着,仿佛已经百年没见过一样。
“你现在还是个男人吗?你就准备这样苟且偷生吗?那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哪里去了?那个敢把我压在身下的男人哪里去了?”苏燕一步步地走过来,她的眼眶有些红润,继续说道:“你太让我失望了。舒服是留给死人的,你现在已经死了吧?”
“你想过吗?现在最开心的人是谁?是赵良。是那些在背后阴我们的人。最重要的是,你对得起为你付出因你失去的人吗?”苏燕诚恳的说道。
“还有我。”苏燕的眼眶湿润了:“你答应过我什么?我答应过你什么?”
秦兵终于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美丽动人,又楚楚可怜的苏燕。
“你自己想清楚吧,想好了,打我电话,我会通过其他途径让你离开这个地方,但是,但是你要振作起来,像一个男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如果你连这点挫折都熬不过去,都没胆子过去,我奉劝你,早点回家。我们这一行,也是走在刀尖上。”苏燕说得如此凌然,像一个男人汉,巾帼不让须眉。
苏燕说完,她留下了一件东西,又默默地离开了这里。
秦兵走过去,那是一张发黄的明信片,上面写着:痴儿不解枯荣事,身已至此,心,尤未死。
时间是2003年5月1日,落款是胡建丹。
那是他们分手的日子。
秦兵可以想象着,胡建丹写下这几个字时,流下的眼泪。
“啊!”秦兵朝天一声怒吼,震耳欲聋。
我把所有的尊严,法则,正义都放在了这里,从今往后,我要踏着血和骨杀出血路,将万恶之人啃其骨喝其血,血债定然血还。
......
看护人的这一个月,是秦兵人生中最艰难的一个月,只有彻底的放下和死去,才能涅盘重生。
每一个不起舞的日子,把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秦兵回来了。再也不是那个仁慈,糯小的他。
苏燕通过另外的渠道把秦兵弄回了承海医疗部,这个过程并不容易。
可以说是很难,公司的规章制度毕竟在那里。
苏燕打了一张特殊的牌,就是赵良。
苏燕再怎么样也是赵良的直属上司,而且他的副经理的人事流程也还没有正式生效。
“你和我交易?”赵良从苏燕的口中听到交易两个字时还是很惊讶的。
“对,交易。”苏燕虽然有很多的办法对付赵良,但是她的敌人可不止赵良一个人,而是一个权利组织,一个权利巩固出来的团队。
苏燕完全不需要跟赵良这种下属屈服,但是她要这么做。
“苏总,瞧你说的,这太严重了吧,你说,你说。”赵良很矛盾。
“我给你企管监督部门副经理的位置,但是你要去监事会解释清楚上次那一架的事,把对秦兵的处分撤销。”苏燕说道。
赵良的脸色一下子就凝固了,心想:这苏总不打自招啊。
“你是聪明人,对吧?”苏燕皮笑肉不笑地问。
赵良当然是聪明人了,秦兵他是恨,但是哪里有比自己的前途重要?哪怕把秦兵踩脚下,自己还不是一样是条狗?
“苏总,我听你的。”赵良这厮真是爱摇尾巴的狗。
赵良十万个愿意又十万个不愿意,只能算这次便宜了秦兵,只是他也不知道秦兵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的疯子。
赵良,苏燕,沈宇,张芳芳一起去了监事会,赵良说那是是误会,希望撤销对秦兵的处分。
“你们这不是乱搞吗?调查的时候怎么不说?”监事会的人有些生气。
苏燕急忙出来说好话。
“可是钱董事长都亲自看见你们打架了,我怎么和他解释?”监事会负责人问。
“我会解释的。”苏燕愿意冒险一次。
“成。”
秦兵的这次处分就这样被撤销了。
秦兵打扮干净回承海医疗部,众女下属出来迎接。
“秦院长,你终于回来了。”
“嗯,大家都好吧。”秦兵恢复笑容,他要更像一个院长:“大家先忙,明早我们开个会。”
“张晓美,你来一下我办公室。”秦兵吩咐道。
“嗯。”张晓美马上跟上了脚步。
到了办公室,秦兵将门一锁,直接抱起了张晓美往办公桌上一扔。
“秦院长,你...”
“好久没有玩女人了。”秦兵说着,开始了最直接的进攻。
那办公桌发出前后来回的摩擦声音,吱吱咯咯的响。
张晓美也没有办法,任由领导发泄自己。
等领导满足了,张晓美才穿好裤子,擦干净。
“秦院长,你看你还有什么吩咐吗?”张晓美很得体地问。
“让食堂给我烧点好吃的,端我这里来。我要忙事。”秦兵边说着边从柜子里拿出了很多文件来。
“好。”张晓美就先出去了。
刚走几步,张晓美又转身说道:“秦院长,下次能不能戴套啊?我怕怀孕了不好。”
“你想办法避孕吧,因为你一天要给我好几次呢!”秦兵说道。
“哦。”张晓美无奈地出去了。
秦兵把医疗部的很多文件拿出来,尤其是这一年,接着又打开一直没用的电脑,查找资料和学习其他省份医疗部的工作经验。
秦兵这要花心思进去,做好这份工作了,他要升上去!必须。
从看病到医疗到卫生到妇联一切的可能性,分支都寻找工作的突破口。